077 9月9日（1）

锦州，锦园。

吃过早饭，还没有传来欧阳少华遇害的消息。秦江山来的倒早，一见到林夕就重重地点了下头，林夕会意，知道他已经把电话监听装置都拆利索了。林夕来到办公室抓起外线电话打给周应群：“周处长，昨天晚上我抓到了一个叫赵晓红的女**，她说她是你的人，我不知道真假，所以特地向你求证一下。”

周应群大吃一惊，急忙道：“她是我的人，你赶紧把她放了！”

林夕呵呵地笑了一声，“周处长这是在命令我吗？”

周应群只好无奈地改口：“我哪敢命令林专员，这个赵晓红的确是我的人，是我安插在王世贞身边的卧底，方正来锦州的消息就是她传报给我的，还请林专员以大局为重，尽快把她放了。”

林夕又笑了一声，“既是周处长的人，那就好办了，人我可以给你，但不能白给。”

周应群：“林专员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夕：“我先打听一下，王世贞招了没有？”

周应群无奈道：“实不相瞒，这个人是个硬骨头，不管我怎么用刑，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肯说。你放心，只要他开口说话，不管他供出什么，我都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林专员。”

林夕：“既是这样，那不如让兄弟我来试试，不瞒你说，我这次来锦州，特意带来了一个刑讯高手，就算是一块石头，他也能让它开口说话。”

周应群不禁警觉道：“林专员这是什么意思？不妨把话讲的明白一点。”

林夕：“很简单，我就是想用赵晓红跟你换王世贞，一个换一个，公平合理。”

周应群：“林专员这话就不对了，王世贞是我抓的**分子，赵晓红是我派去的卧底，你用我的人来换我抓的人，这个道理讲不通吧？”

林夕：“周处长，话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事先告诉我说这个赵晓红是你的人，那我抓了就是我的不对，可事先你没跟我打招呼，我可是把她当做**分子抓来的，为了抓她，我的弟兄们忍饥受冻可吃了不少苦头，总不能只凭你周处长一句话我就把人放了吧，我想你周处长也不忍心让兄弟我忙活了大半天一无所获吧。”

周应群：“林专员不是已经挖出**间谍宁静了吗？怎么能说一无所获呢？”

林夕‘哼’了一声，“不提这事儿还好，既然提到这事儿了，那我还真要跟周处长说道说道了，你和李参谋长串通起来算计兄弟我，这个不仗义吧？你把杨娟那个小丫头接去问话是不是也坏了规矩？宁静我是抓了，不过那是被你周处长逼得无奈才抓的，我本来还想利用她搞出点名堂来的，现在也全都泡汤了。况且现在我还没有十足的证据可以指控她，她到现在也是死不承认，就算将来把她坐实了，那这份功劳也是要记在你们党通局的头上，兄弟我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

周应群：“这么说，咱们是没得商量了？”

林夕：“一口价，王世贞换赵晓红，你愿意换就把王世贞送过来，不想换，那赵晓红我就当**收监了。”林夕说完把电话一撂。

“无赖！”周应群气得火冒三丈，将话筒重重在按在座机上，旁边的张文其不解道：“他们怎么会抓到赵晓红呢？昨天晚上我已经让她换个地方住了。”周应群扭头瞪着张文其道：“你说他们怎么会抓到赵晓红的？你昨天晚上刚去见过她，她就被他们给抓走了，这不明摆着是你把他们引过去的吗？！妈的，把网撒到我的鱼塘里来打鱼了！”

张文其不禁恍然道：“我想起来了，昨天上午有几个人在路口那个杆子上修电线，该不会是他们监听了我们的这部电话吧，我马上去看一下。”

“晚啦！”周应群无奈道，“等会儿派两个人去检查一下，看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是！”张文其应了一声，又问：“处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周应群皱着眉没有吱声，张文其又道：“那我们用一个假的去跟他换怎么样？”

周应群不屑道：“你当林夕是傻子吗？”

张文其：“行不行的可以先试一下，不行的话咱们回头再想对策。”

正这时候，电话又响了，张文其急忙抓起话筒，听了一下递向周应群：“处长，是李参谋长打来的。”

李汝和：“周处长，欧阳少华昨天晚上被人杀了，死在大十字路口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尸体现在警察局。”

周应群一惊：“哦？欧阳少华被杀了？！”他迟疑了一下，问：“林夕知道吗？”

李汝和：“我先告诉你一声，然后就通知他。”

周应群：“多谢李兄，这样，过一分钟你再给他打电话，我先跟他说点事儿。”周应群挂断电话马上又打给林夕：“林专员，我同意跟你换人，反正王世贞的嘴我也没撬开，那就给你试试吧，我一会儿就把人给你送过去。”放下电话，周应群马上吩咐张文其：“快去准备吧，找一个长的象点儿的。”

林夕放下电话，刚在想周应群为什么忽然又转变了，专线电话又响了。

李汝和：“林专员，机要科科长欧阳少华昨晚遇害了。”

林夕故作惊讶，“什么？欧阳少华遇害了？是在司令部里吗？”

李汝和：“不，是在街上。经过是这样的，今天上岗后，跟欧阳少华同寝的王根生向我报告，说欧阳少华昨天晚饭后就出去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我感到事情严重，就询问了警察局，那边告诉我，说今天早上在大十字路口附近的一条胡同里发现了一具男尸，他们正在调查。于是我就马上让王根生到警察局去看了一下，结果还真是欧阳少华。你想了解情况的话，就直接去警察局吧。”

放下电话，林夕马上就明白了周应群打的是什么主意，立即召集秦江山、李云飞和文华，对他们道：“昨天晚上欧阳少华遇害了，一会儿秦科长和文华跟我去警察局。”说完又对李云飞道：“你留下看家，一会儿周应群来换人，只要他送来一个人，只要他说是王世贞，你就跟他换，别的不用管，哦，你最好再拉上江处长让他给做个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