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 9月9日（2）

林夕带着文华，秦江山带着两个特务，两辆车直奔警察局，离的并不远，开车很快就到了，听说是第二处的特派督察专员来了，警察局长急忙亲自把林夕接到办公室，林夕说明来意之后，刘局长一个电话叫进来一位探长，向林夕介绍道：“林专员，他就是正在处理这个案子的徐探长，由他给您介绍一下此案的细节。”

林夕跟徐探长握过手，然后对刘局长道：“那我就不打扰刘局长了。”

出了局长室，徐探长一边走一边向林夕讲介：“今天早上天刚亮，就有人向警察局报案，说中山路一条胡同里有人被杀，我得到消息后立刻赶了过去。尸体就躺在胡同口，死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西装革履的看起来不是普通人，后脑有明显外伤，流了一点血但不多，墙边有一块粘有少许血迹的青石砖，钱包掉在死者身上，里边什么都没有，现在还无法判断里边的东西到底是凶手拿走的还是其他人拿走的。尸体没有被拖动的痕迹，应该就是在原地遇害的，死者在临死前也没有打斗和挣扎的迹象，从现场情况看，应该是在他刚走进胡同的时候，有人用石砖从他身后重击了他的头部。不过奇怪的是，住在那条胡同里的人都说不认识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堪察完现场我就把尸体带回来了，正愁无法确定死者身份的时候，剿总司令部打来电话，说他那里失踪了一个人，后来一个姓王的上尉来辨认尸体，说正是他们失踪的少校科长欧阳少华。”

林夕：“尸体在哪里？”

徐探长：“在法验科，我现在就是领您去那里。”

说话间，几个人就来到了法验科，法医将几个人领进停尸间，林夕上前掀开白单，死者的确是欧阳少华，便道：“这个人我认识，的确是剿总司令部的欧阳少华科长。”

法医上前介绍道：“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昨晚的八点到十一点之间，死者头部右后方有明显外伤，应该就是那块青石砖所致。”说着，挥手指了一下放在台上的石砖，然后继续道：“但这个只是一个伪装，死者真正的死因是中了剧毒，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说着，示意几个人帮他将尸体翻转，然后指着后脖处一块青斑道：“在这里，请细看，在青斑中心有个细小的针眼，应该是一根毒针扎在了这里，死者在几秒钟之后就进入了麻痹休克状态，并很快导致心脏停止跳动。所以说，这绝不是一般的凶杀案。”

徐探长从台上拿起一个纸袋走到林夕面前，从里边倒出一个钱包一包香烟和一盒火柴，道：“死者身上只有这些东西，钱包是空的，什么都没有，烟少了三支，火柴是满盒的。从香烟和火柴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死者在遇害前不久刚买的，我已经派人从事发地点到司令部这条路线沿途去询问了。”将东西放回纸袋，俆探长又从青石砖旁捏起一个小东西，道：“在现场还发现了这个东西，不知道它跟这个案子是否有关系。”

俆探长拿的正是戒指上的那个假宝石，林夕接过来看了一下，然后递给秦江山，秦江山看过道：“这个好象是特工戒指上的。”然后又递给文华，文华看了也跟着点下头。林夕问俆探长：“现场有没有发现戒指之类的东西？”俆探长摇下头，林夕道：“凶器很可能是一枚特工戒指，这个就是掩护毒针的假宝石，应该是凶手在慌乱之中掉落的，天黑找不到就遗留在现场了。如果没有这个小东西做保护，那枚戒指对自己也是非常危险的，所以我想凶手很可能会把戒指丢在附近。”

正说着，门开了，两个警察带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看见徐探长，警察急忙报告：“报告探长，他是迎宾旅社的伙计，他说昨天晚上见过死者，我们特意带他来再看下尸体。”徐探长点头，两个警察带着年轻人走到尸体前让他看了一下，年轻人道：“没错，就是他。”

林夕上前道：“详细说下经过。”

刘朋：“是，小的叫刘朋，是迎宾旅社柜里的伙计。昨天晚上六点半过一点，这个叫欧阳的男人来到我们旅社开了一间房，大概是七点多钟的时候，他出去了一会儿，然后领回来一个女的，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这个男的到楼下跟我买了一包哈德门香烟要了一盒火柴，然后他就抽着烟在我们店门口来回转悠，大约十几分钟之后才上楼，九点刚过他就和那个女的一起下楼走了。”

“在店门口来回转悠？还那么长时间？”林夕疑问一句，“他是在等人吗？”

刘朋摇头：“不大象，我看他愁眉苦脸长吁短叹的，好象是在为什么事儿发愁。”

林夕又问：“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刘朋不禁兴奋道：“那女的长的可好看了，二十多岁的样子，波浪发大眼睛尖下颌。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那么好看的女人。”他说着，忍不住又瞄了文华一眼。

林夕和文华秦江山相视一眼，彼此都点了下头，林夕又问刘朋：“再见面，你能认出她吗？”

刘朋：“肯定能，因为她长的太好看了，所以她进来出去的时候，我都一直盯着她看。”

林夕点点头，又道：“想一想，还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刘朋道：“那个女的来的时候笑呵呵地挺高兴的，可走的时候却是皱着眉头沉着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还有，他俩出门的时候，我听到那男的对那女的说：‘你自己回去吧，我还有点儿事。’那女的问：‘都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那男的说：‘这你就别管了。’”

林夕问法医：“能否检查出来他死前是否碰过女人？”

法医回道：“我已经检查过了，他**没有经过清洗，也没有粘结分泌物，所以可以肯定地讲，他死前没有发生过**。您稍等，我这就去写验尸报告。”

林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吩咐文华：“给他录下口供，让他签字画押。”然后又对徐探长道：“徐探长，这个案子有可能是涉共间谍案，从现在开始我来接手，尸体暂时先停放在这里，其他人证物证我先带走。不过，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带我去趟案发现场，然后再到迎宾旅社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