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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玄幻>野垣惊铃>第十九章 佛骨盖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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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佛骨盖顶

小说:野垣惊铃 作者:春雨笠农 更新时间:2017/10/3 8:15:52

(朋友们,国庆这一周对不住了,每天只能更新一次,上网时间也不能太长。

老家种的地多,有些小地块在沙坡上,斜度太大,靠着十几米深的引水沟,玉米收割机爬上去容易倾倒。没办法,只能人工掰玉米棒,很耗工夫。晚上在院里挂上电灯,还要剥玉米皮,铲到铁丝笼里堆积好,否则捂时间长了就会发霉。

虽然辛苦,但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劳动还是很快乐的。弟弟和弟媳两口子也从天津回来帮忙,弟媳自小在城里长大,干不得农活,也不闲着,烧水,洗衣,煮菜!)

张永三握着这块藏僧所留的顶骨,光华不断从指缝中倾泻而出,心中思虑:“当初在那三姑庙中,这吊坠被高鸦儿触到,立马发光震动,就觉得蹊跷。这次鸦儿顶骨碎缺,吊坠光芒更胜于前次,莫非这顶骨吊坠和鸦儿有缘,欲救援于他?”

紧握吊坠,张永三心中默念:“师傅,我知道你的英魂未散,神识未灭,若你的神骨与这孩子有缘,就请示意于我!”顶骨吊坠活了一般,震颤不休,清音铮铮。屋内众人惊异,都愣愣地瞧着张永三。

张永三伏身到床上,揭开高鸦儿头上的碎布,伤口露出,头皮翻卷,顶骨缺空处,脑浆显露,触目惊心。

张永三去掉吊坠上的铜箍,取出顶骨,摩挲数遍,伤感说道:“师傅,你去后,徒儿只能凭借此骨念想您的音容,一刻不敢离身。徒儿难舍此物,但也知佛法尚缘,神骨如若能在这孩子身上重生,也是天赐福缘!”

说完,把藏僧顶骨放入高鸦儿头顶残缺处,竟然严丝合缝,不留一丝空隙。再把翻卷的头皮小心顺平理正,覆盖住伤口。自包裹中拿出一卷白纱布,自头顶至颚下缠绕数圈。

众人围聚过来,多点上几根蜡烛,留心观看高鸦儿的动静。长青道长紧张,心如撞鹿,那颗脆弱的心脏几欲跳出胸口。

外面阴风呼啸,杂音骚乱。屋内众人敛声屏气,聚精会神地注视高鸦儿。

半个时辰后,高鸦儿僵直不动,气若游丝,屡次断绝。屋内的气氛愈来愈凝重,长青道长失望,几近崩溃,华长丰坐在长凳上唉声叹气,内疚自惭,黄发老太无奈摇头,张永三也坐立不安。

他们没有注意到,鸦儿的太阳穴悄然隆起,好似有力量在向外鼓动……

屋外狂风扫来,屋门大开,一股股黑气涌到屋中,昏黄烛光化为诡异青色。两个黑影现出身形,一黑汉,手提钢叉,一白衣女子,脖绕长巾,两人冷眼瞧着屋内众人,自报家门:“地府勾魂阴差,牛头、马面!”

长青道长瘫倒,抖个不停。黄发老太太惊惧欲逃,弓着腰低头四处搜寻。长青道长问:“你找啥呐!”

老太太低声说:“我找个耗子洞钻进去!”

长青道长抱歉:“昨日我把屋里的耗子洞全堵死了!”

老太太急眼:“你吃饱撑的,干啥不好,非和耗子洞过去不!”

长青道长嘟囔:“我这不是怕再来耗子咬棉袄吗!”老太太无法,只好贴着墙壁打哆嗦,低眉顺眼,不敢直视牛头与马面。

张永三阴着脸不说话,不过,手背上的青筋蹦蹦直跳。

华长丰吓得脑子一片空白,冷汗淋漓。马面夫人瞧了瞧他,轻笑说道:“好俊秀的小伙子,细皮嫩肉,惹人怜爱!”

华长丰听得夸赞,稍微定了定神,见马面夫人脖子上的白色长巾甚为皎洁,壮着胆子称赞道:“夫人,你这长巾又柔又亮,洒洒扬扬,世间绝无,正配你的好身材!”

马面大笑:“好小子,文绉绉的,舌口好甜!我这长巾就送你用用!”长巾挥出,冷风如蛇,正套在华长丰脖子上,华长丰低头一看,长巾已经化作黑粗铁链,惊吓过度,哭叫一声,晕了过去。

马面冷笑:“绣花枕头,空有一副好皮囊,老虎志气老鼠胆,咋咋呼呼的还玩革命,图惹事端!”

张永三咬咬牙,从怀中掏出一只小手枪,拉开枪栓,对准马面,说道:“放了华公子,有本事冲我来!”

牛头挺起钢叉,说道:“莫急,马夫人只是开个玩笑,再说,你那枪子也伤不了我们!”

张永三无奈,把枪收好,依旧提神戒备,马面也收起铁链,依旧化作长巾。

牛头和马面来到床前,看到高鸦儿惨状,俱叹息不已。长青道长害怕,说道:“二位阴差大人,可是要勾走鸦儿魂魄!”

牛头沉默,马面却摇头:“我还真下不去手!可阎王爷的生死薄上已经消去这孩子的生籍,地府要收这孩子的魂魄,我们当差听人管,不能违令,否则,必受重罚,奈何,奈何!”

长青道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二位大人,手下留情啊,鸦儿这孩子心善,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从小到大也没享过什么福分,就这样死了,天理不公啊!”

牛头马面皱着眉不说话。

长青道长焦急:“您们看,咱都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就高抬贵手吧!”

马面一愣:“邻居……”

长青道长往西一指:“你俩和判官爷爷不就在西厢房住吗?我在东厢房过日子,咱们是亲亲近近的好邻居!我时常帮你们收拾屋子……”天齐庙西厢房中,确实有牛头马面神像,凶神恶煞地护卫在判官爷前面。

牛头点头:“要照这样说,咱们还真是邻居,不过,你也不厚道,还说帮我们收拾屋子,睁眼说瞎话!那些杂七杂八的破桌乱凳没地方摆,净往我们屋里堆!逢年过节也不送点香火,一点邻居情分也没有!”

长青道长赶紧认错:“我改,我改还不行吗!明天我就去给二位收拾屋子,供上三尺高香!”

马面冷哼:“别指望我们抗拒地府法令,区区三尺香火还迷不倒我们?”

长青道长急眼:“三尺香火不够高,那我把房大梁拆下来点燃给你们上烟火……阴差爷,可怜可怜这孩子吧,实在不行你把我带走凑数!”

牛头沉默不语,手中的钢叉转动,时快时慢,铮铮作响。

马面说道:“道爷,地府阴司法律严苛,徇私枉法,偷梁换柱,可是我们勾魂阴差的大忌,一旦查实,就会被打残形体,送入寒冰海受苦!”

长青道长焦躁:“怎么办,怎么办?”

屋外一声惨叫,又传来怒骂声:“哪个没天良的在这挖大坑……”

众人慌忙出去看,张永三高举马灯。窗下正有一深坑,一矮胖之人正在坑中灰头土脸地跳脚骂。

仔细看,不是王土地是谁?

马夫人长巾一甩,卷住王土地,把他拽了上来。王土地怒气冲天,一把揪住长青道长:“说,是不是你做的?也就你这狭促人干这损事!”

长青道长承认说道:“是我做的,不是扎了你一针吗?怕你扛锄头来报仇,把门关死又怕你跳窗户,就在窗下挖了个坑,铺上草席子遮盖住,一下雪,就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别人请我这土地神,烧香上供,磕头祈愿,又炸果子又包饺子,我还不愿去。你这倒好,专门给我挖坑!”王土地气咻咻说道。

马面夫人说道:“得了,老仙,别吹了,没见多少人给你送香火,你那破祠堂地穷得就剩一点臭豆腐和臭鸡蛋了……”

长青道长壮着胆子质问王土地:“你这当神仙的,不做体面事,半夜三更趴人家窗户,不给你挖坑给谁挖坑!”

王土地叹气:“别人挖坑设陷阱,是为捉兔子,捉野猪,你倒好,一门心思坑土地爷!我就是想先从窗户外瞧瞧动静再进屋,算是着了你的道!行了,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去看看鸦儿这孩子。”

王土地进屋后,坐在床上瞧着高鸦儿,不禁眉头紧锁,对长青道长等人说道:“我和两位阴差商量一点事情,其余人先请回避一下!”面色沉重,平时诙谐粗憨的神情一扫而空。

张永三把华长丰背到外面,黄发老太太也拉长青道长走,长青道长不放心,冲王土地喊道:“土地公,别记恨我,救鸦儿一命吧,以后你给我挖坑,我自个头朝下往里钻……”

王土地挥手:“快滚,没工夫和你扯那咸淡!”长青道长终于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屋内只剩下王土地、牛头、马面,还有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高鸦儿……

王土地望着牛头马面,轻轻说道:“这事,咱该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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