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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胡景伊掌重庆府 熊克武建第五师

小说:戏说川军 作者:钟进 更新时间:2018/1/2 9:26:37

胡景伊未经请示重庆政府,擅自签下了滇军开拔费三十万两银子,引起了重庆政府的极度不满。正当倍感失落时,尹昌衡给他发来一封电报,要他速到成都府参赞军政,多有“借重”。这真是峰回路转,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胡景伊与重庆政府招呼也不打,急急的赶到成都,去“参赞”军政去了。

尹昌衡要“借重”胡景伊,当然是有原因的。尹昌衡并非胡景伊是他的老师,在广西时的上司,而要“借重”于他。而是胡景伊的资历,他在现任川军将领中的资历最高,所有川军将领都要尊他为师,包括尹昌衡在内。加上他“学识优长…经验宏深”之类的美誉,也许是尹昌衡要“借重”于他的原因吧。其实,这只是面子上的,真实的原因,可能只有尹昌衡才明白。

现在,大家都“革命”了。但尹昌衡内心感到,他的“革命”,与那些老资格的同盟会员革命,是不一样的。尹昌衡头几天,还在给川督赵尔丰上“条陈”,如何**同志军,并用身家担保,愿率军“平乱”。那时,他对赵尔丰、或者说大清朝还是真诚的,想为大清朝建功立业。也无非为了升发,获得高官厚禄。赵尔丰交权后,为在军政府中获高位钻营,平乱上位,说穿了,无非也是办了“权、钱”二字,那些同盟会的革命党,哪一个不是为了“权、钱”而争呢?其实,这一点上,大家都“差球”不多。比如那帮参加了同盟会的军官,彭光烈、宋学皋等,排外是先锋,不择手段,同是同盟会的姜登选、程潜等外省籍军官,也照样遭排挤!同盟会的军官们,如愿的得到升发,部长、师长、旅长、团长位子被他们分发一空。现在尹昌衡已是革命党了,而且还都尊他为四川的“老大”!听他的“招呼”,但他心里认为,在成都府这块地皮上的,武备系、速成系出身的军官,还算是自己人吧。重庆那拨“职业革命党”,自己与他们隔了一层,那些“老资格”革命党是不是一路人,难说。军政府内的军政部长周骏,还算是心腹,但周骏也打不起什么主意!周道刚是**长,也打不起什么主意,而且还胆小。尹昌衡确实需要一个又打得起主意、又有资历,还是旧交,自己又信得过的人。遇事有一个能打主意、商良的人。正好,听见胡景伊回来了,胡景伊正不得志,得罪了党人!胡景伊,回来得真是时候,正是我需要的人嘛!党人不待见他,那不是正好吗!他才会死心塌地与我“裹在”一起,共同掌控四川。这也许,才是他“借重”胡景伊的真实原因吧。

胡景伊来了,尹昌衡迎出去,以弟子礼见胡景伊,礼数极为周全。胡景伊是何等聪明的人,这个昔日的下属、弟子,已不可同日而语了。现在是四川都督、革命党,手里有四支陆军师的实权人们。胡景伊当然不敢受此大礼。推辞一阵,双双执手步入客堂,上茶,开始说一些别后之事。谈话渐渐切入正题,尹昌衡屏退左右,二人进入一密室去了。

“硕权,我知道,你目前最头痛的,是重庆蜀军政府,虽然在谈合并,但合并后,谁主、谁次,谁能在川政中说了算,这才是最重要的,是吗?”

“老师一语道穿我的心思。请老师来,正是要请教老师,该如何应对为好!不瞒你说,目前正在谈军、民政各部的分配之事,对方当然有以他为主的趋势。民政可放,但,军政不可丢,这里还涉及到蜀军政府的民军编遣之事等等,还望老师指点迷津。”

“真是后生可畏哟!硕权能看清这一点,‘军权不可丢’!军权要掌,这是根本,有兵才有权,这是中国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民权可给,但财权不可丢!其实,重庆政府是外强中干,一帮‘书生’党人掌权,治军治民,没有经验。那些党人头目,无非敢扔炸弹而己,对军事,只能‘呵呵’了!其实,硕权大可不必在意……”

胡景伊把重庆军政府的底牌,全部托出。尹昌衡心里有了底。谈判时,有了对付重庆政府的策略,很快,成渝合并,川政统一。尹昌衡还是都督。重庆蜀军政府的都督张培爵为副都督。成都方面占有军、财权,重庆方面占有民政权。虽然有点亏,但总算名义上统一了。尹昌衡必定现在是革命党了,中国南北统一后,同盟会改名为国民党。尹昌衡也算国民党了,而且是四川的国民党**,对于龙泉山首义的夏之时,不能不给点安抚吧。而且,重庆党人是亏了点,为了平衡,提高了重庆的地位,在重庆设“镇抚府”,节制川东、川南南部一带,对重庆党人也是一个安抚,夏之时任重庆镇抚府的镇抚使,革命党人们在重庆政府内,也是各得其所,用袍哥的语言来说,这样才算“搁得平”!

尹昌衡给了胡景伊一个什么职务?四川陆军的军团长,兼军事参议院副院长。节制四支陆军师,胡景伊成了四川陆军的统帅,尹昌衡对他当然是重用了。胡景伊在这个位置上,谈不上众望所归,但手下的四个师长,都是他的学生,下级。他坐在这个位置上,最起码不会受到下面师、旅一级军官的反弹。尹昌衡也可以抽出身来,应对政务之事。

但是,一直到1902年3月初,滇军还赖在川南不走。重庆的事情“搁平”了,该对付这外来的滇军了。

“文谰,重庆方面对你私自答应滇军三十万两银子的开拔费,极为不满。这当中的原由,是为什么呢?”

“硕权,这事我是冤死了!滇军入川声称支援革命,做出来的所有事,令人发指!其实,为的却是私利!到四川来抢钱、抢地盘来了。清庭退位,南北统一,滇军留川,无任何理由了!但谢汝翼、黄毓成之流,左推右挡,赖着不想走。多留一天,多收一天盐税,川南一天的盐税,是多少银子?少说也有十余万两。为了让他们早日开拔,退出川境,我威胁利诱,用刘存厚等三个师当筹码,才签得用三十万两银子送客。未经重庆政府同意,这是不对。但这帮书生认死理,‘多扯一天的皮’,多损失十余万两银子。不如早早送客为好。所以,我才擅做主张,签了这个开拔费。硕权,你想一想,刘存厚等三个师的兵,非能战之兵,打起来吃不吃亏暂时不说,战事一起,花费的且止是三十万两银子!再说,南北统一,又来一场川滇战争,也是不合时适的。重庆政府对黔军撤出川境,不也给了开拔费的吗?为什么只指摘我一个人?”胡景伊说的是事实,黔军入川,就驻重庆南岸一带,重庆军政府每月给饷,优待有加,黔军因感其恩,没有乱来,走时,也是送了一笔开拔费的。

“我明白了,这个事,你没有错。但现在滇军还留川南,这可如何是好?”

“还不止这些!重庆己给了滇军二十万两银子了。还差十万两。滇军扬言,要开到重庆索要,我看,应当给滇军压力了。”

“你的意思是开战,把第一师调上去?”

“开战,这是不得己的选择,不到最后,不要轻启战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上上策。我看,第一师开到永川,扬肇锡当了兵工厂总办,他的独立旅,编到刘存厚部,使刘存厚部有可战之兵。这是对滇军的威逼。同时,上告北京政府,滇军侵川、糜烂地方、劫持税收,乱杀无辜,要袁大**对滇施压。川省是税收大省,北京政府绝不会让滇军在川南乱来的。再有,可促重庆政府付清开拔费,我们依约行事,滇军就再也找不到理由留川了。当然,滇军还要不知趣,我们只有刀兵相见了!景伊愿到前线,亲自提兵,驱赶滇军。我们这是先理后兵,说不定,袁大**为了川税,还会授权清剿,那样,我们动兵的理由,就更正当了。”

尹昌衡一听,这胡景伊果然是“谋猷闳达”!考虑得面面俱到,正合他的心思。当下决定,第一师开拔,扬肇锡的独立旅南下。胡景伊自带了一个机关枪营先行到永川布置。他马上起草文电,向北京政府告了滇军一状。一面又敦促重庆政府付银子。重庆政府送走了黔军,银子一时难以凑齐,由成都省政支出,看滇军还有什么理由不走。

滇军的做派确实过分!胡景伊是1902年2月22日到自流井,先签了个“北伐”协约,刚一签完,南北统一,北伐取消,又在3月底前签了滇军的开拔约定,一直到3月12日,成渝合并,川政统一,滇军还没有走,难怪尹昌衡要上告到北京政府,还准备动刀兵了。尹昌衡认为,滇军占贵阳,又进入藏区,入川南,拟夺成都,有经营西南之野心!什么糜烂地方,乱杀无辜、劫持川税,等等恶行。北京政府当然要问责,蔡锷也去电辫驳,称为云南穷省,入川“糜饷百万之巨”,是为“革命”云云。双方来了一顿电报战。滇军实在没有理由在四川赖下去了。直到1902年5月中旬,滇军才全部回到了昆明。

滇军入川,占地夺税,在民国初年,开了一个恶劣的先例!民国省际军阀混战,由此开端。什么“名义”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名义”下干了些什么。滇军入川,大小军官,捞了个盆满钵满。四川的富庶,滇军是惦记上了。四川军阀混战,少不了滇黔军,前期甚至还是川滇黔大战为主。一有风吹草动,滇黔军就要入川,理由嘛,反正嘴是除了吃饭喝酒外,就是用来扯皮的,什么理由还不是张口就来!

蔡锷被袁士凯招到北京做官去了后。因为蔡锷在西南,袁士凯实在不放心。蔡锷走后,那些援川军官的“豪宅”,在昆明一栋接一栋的拔地而起,蔡锷一生清廉,但手下人,也只能是“呵呵”了。

川政一统,夏之时这个重庆的镇抚使,认为自己太年青。在龙泉山,起义前还是一个小排长,突上高位。感到难以担当一个方面大员。重庆镇抚府,管的地盘有多宽,相当于现在重庆直辖市的地盘。他写了辞呈,认为自己大年青,要求出国留学。尹昌衡一看,这不是正好吗!重庆方面就可以安排自己的人了。他马上批淮,送了三万银元的出国留学费。用谁去呢?胡景伊还在永川,就由胡景伊,去镇守重庆,他又是巴县人,地头熟,他是最合适的了。在军政府中,胡景伊与他是穿的一条裤子!要说与国民党的关系,尹昌衡感到,自己终归还是一个外人。胡景伊党人不待见他,他也只有紧贴自己,才有出路。尹昌衡认为,胡景伊兼任重庆镇抚使,是不二的人选!

重庆政府的国民党人,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夏之时要辞职,最理想的替代是熊克武,可是,熊克武从上海提兵回川,才刚进四川边境,还没有到重庆。尹昌衡的命令已发布。连转圜的时间都没有。胡景伊更绝,带着他的亲兵卫队,机关枪营,从永川急行军到重庆。带兵直入重庆镇抚府,无奈,重庆的国民党人,只有交权。胡景伊掌重庆府,川政,才算是由尹昌衡真正统一了。

胡景伊这一次回渝,可不是上次从沪返渝时,灰溜溜地回家,连拜客都免了。这一次,可是衣锦还乡,是掌握重庆府的一方大员了!重庆城,整个上、下川东都是他说了算!一时间,这个大盐商的宅第,真是宾客盈门!每天迎来送往,忙得不亦乐乎。

胡景伊大权在握,但要清除重庆政府里的革命党,他也不敢乱来,这个天下,必定是重庆革命党打下来的。重庆各属地县、州政府,也是革命党掌权,还得慢慢的来。正在此时,熊克武带兵回来,还未进重庆城,从万县到重庆沿途,收编原来的起义民军,有的转入了当地的民团。这次熊克武回川,是有备而来,在上海招的学生兵,有日本的士官生,还有南京陆军中学里的川籍学生,那些学生都是参加了江苏学生军的,军官是有了,在日本购买的枪炮,加上吕超从武汉兵工造带回来的几千支毛瑟枪,这是原重庆军政府托起义鄂军第十六协代为购买的。吕超是保定军校毕业生,还是革命党,熊克武要他加入这支队伍,吕超押着枪械,与熊克武会合,他们就在川东一带招兵买马,把民军、民团中的青壮,革命青年,编入这支队伍。

熊克武回川了,而且还是带兵回川的,带着江浙、上海一带同盟会,现在应当是国民党了,捐助的建军军费回川了。胡景伊身边的谋士告诉他,熊克武这个早期同盟会的**回来了,四川国民党的人就会聚集在他周围,势力一大,对他不可不防之类的话。胡景伊不以为然,在上海时,熊克武在军事上,处处向他请教,组织的起义是不少,次次失败,在军事上,还是个雏儿!带兵打仗,还嫩着呢!

“熊锦帆不就会扔个炸弹嘛,对他有什么防的。川军第一师就在永川,他敢乱来,怕是死得早啊!”胡景伊那时还没有把熊克武看作有点份量的对手。确实,军事上、政客手腕上,熊克武当时还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熊克武这个国民党的**回川,还带了军队、大批枪械、在川东招兵买马,四川的**尹昌衡不能不理。熊克武的军队,不是滇黔军,是奉孙中山之命,回川经营的。尹昌衡此时,也是国民党的一员了,四川境内的国民党,名义上还是要尊他为老大的。都算是国民党,熊克武回川,面子还是要给的。尹昌衡权衡了一下,给熊克武安一个什么位置呢,刚刚发布了胡景伊是重庆镇抚使,不可能又变更。要熊克武交出军队,任文职,位置低了,不行,高了,又怕分享权力。他不是带有兵吗!还是孙中山任命的蜀军总司令,南北统一,这个总司令不能作数了。尹昌衡示意省议会,决定四川扩军一师,以安排起义民军为名,这个师长,就由熊克武来当。称为川军第五师。命令一发布,国民党当然满意,认为,尹昌衡还是自己人,自己人向着自己人嘛。

但是,胡景伊不愿意了,这个第五师驻扎川东,师部还设在重庆城,这不是给我戴眼罩吗?明明知道党人对我胡景伊讨厌,还把一支党人控制的军队放在我的眼皮底下。尹硕权是什么意思?他有点疑惑尹昌衡是不是对他不放心,把一支党人控制的军队,放在他身边来制约他。但这种事,不好明说,更不能去问个明白,只能是意会。不过,胡景伊心里有了疙瘩。他想,重庆镇抚使还个官职,终归还是在别人的治下,该低头时,还得低头。在上海时,与熊克武有那么一段,也算私交不错,虽然熊克武逼于压力,对他疏远。胡景伊是“不傲、不骄”,遇事不需声色,沉稳的人。表面上不计前嫌,还放下“军团长”上级的架子,主动到第五师师部,拜访熊师长。相见甚欢,熊克武也趁机向他请示建军之计。表面上,还是融洽的。

熊克武建军,当然要用懂现代军事的军官。但懋辛到了重庆,熊克武拉他一起建军。担任第五师的参谋长。当然,他们两人,才是第五师的核心、灵魂。下面的各部主官,旅、团一级的,需要懂军事,有实战经验的军官。吕超是自己人,又是保定军校毕业的,有实战经历,算一个,可以给一个旅长。还有一个旅长的人选,怎么办?这可是要带兵打仗的,熊克武、但懋辛在历次起义中,吃够了不懂军事的苦头,他们两人都是广州起义的幸存者,这一点,体会得最深,这个旅长的人选,一时难定,由但懋辛暂时代理。

机会来了。在胡景伊的要求下,为了平衡重庆地区的军力,增派了一个团的兵力到重庆。这个团,是川军第一师第一团。团长名叫龙绍伯。又名龙光,同盟会员,而且是同盟会在武备生中发展的第一批会员。第一师师长宋学皋也是这一批会员。宋学皋辞职,由军政部长周俊,兼任第一师师长。龙绍伯、宋学皋、周骏,都是原陆军十七镇中的管带,即营长。周骏任师长后,龙绍伯心里是有点不舒服,大家资历都差不多,周骏有军政部长当,何必来占师长这个位置呢!论排队,也该他上了。但是,第一师师长的位子,不是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当的。第一师,是陆军十七镇的老底子,是川军五个师中的主力部队,作为尹昌衡,还是要用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掌,他才放心。宋学皋、周骏,都是拥他上位的心腹将领,龙绍伯还是隔了一层。川军五个师的师长,孙兆鸾、彭光烈是拥他上位的有功之人。刘存厚是老同学,虽是老同盟会的,但在滇军中受排挤,来投奔他,也是可信之人。胡景伊虽然当了军团长,又是老师,但这四个师,关键时,不一定听他的。至于第五师,熊克武更也不一定听胡景伊的。熊克武那个师的战斗力,也只能“呵呵”了。这样,军权还是在尹昌衡的手心里。别看尹昌衡只有二十七岁,这些政治手腕,并不比一个老练的政治家们差。

却说龙绍伯率第一师第一团来了重庆。安顿好后,熊克武、但懋辛来访。对这两个同盟会的**来访,龙绍伯连忙出迎。龙绍伯在这两个革命前辈面前极为恭顺。熊克武、但懋辛说了些“仰幕”之话,切入正题,要求龙绍伯到第五师来任职,给他第五师第九旅旅长的职位。龙绍伯想,这当然是好事!第五师里全部是“同志”,又在两位革命**手下做事,自己不会亏的。当下就答应下来。接下来,就是议论如何办的问题了。

熊克武、但懋辛,必定要老到得多,这种“挖墙脚”的事,还是要明着来,不然,与尹昌衡关系搞砸了,大家不好见面。当即,向尹昌衡发了一封电报,因建军需要高级军官,请调龙绍伯到第五师任职云云。

尹昌衡一看,熊克武挖墙脚挖到第一师来了。但也不能不回应。熊克武是国民党大老,面子上还是要的。当即与周骏商良,周骏因为不是革命党中的人。第一师中的革命党军官,与他有点格格不入的,正在头痛。想清理也找不到理由。正好,龙绍伯要走,让他走好了,正好安排自己的人上位。

“硕权,第一师中的革命党军官,愿走的,都不用留,龙绍伯走就走吧。”

尹昌衡想,也是的。那些革命党军官走了,第一师更是自己的亲信部队了。当下回复了熊克武,不但同意龙绍伯到第五师。川军四个师中,有愿去第五师任职的军官,即放行,支援第五师建军嘛!尹昌衡这一手,玩得还算漂亮,清除了异己,还落了一个支持建立“党军”的好名声。

到第五师任职的原同盟会员军官,还是速成系的军官居多,他们在第一师中,还是排连、连长级别的基层军官,能升到营长级别的,属凤毛麟角!到第五师,他们是有实战经历的军官生,当然要受重用,都得到了升发,有当营、团长的,最不济的,也是个连长。而那些陆军中学、从日本回来的士官生,只能充任基层的排长了。

其实,称川军第五师是“长衫军人”治军,即文人治军,主要是指熊克武、但懋辛,不是军人出身。而实际上,各级军官都是军校生。与川军各师不同的是,从上到下都是党人管军,就是士兵,也是起义民军出身,这是国民党第一支自己的军队。

原重庆蜀军政府掌握的军队,夏之时从龙泉山带来的、重庆巡防营、长江水师,各地起义的民军,有三、四万人,编一个师,大部分都要裁撤。按照民国军制,乙种师,是二旅四团,甲种师,是二旅六团。川军各师,都是乙种师,熊克武以第五师辖区广大为名,要求第五师编为甲种师,实际是为安排起义民军。尹昌衡不好同意,其他四个师,都是乙种师,第五师例外,他怕搁不平。只好在第五师外,编了一支“江防军”,以防“水匪”哄抢商船,“维护长江正常商贸”之需要为名,江防军,归第五师辖制。这样,各方都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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