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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踏破铁鞋无处觅 恩人却在监狱里

小说:潜逃 作者:翻动牌 更新时间:2019/3/14 21:14:56

这天下午,又是犯人们放风的时间,犯人们走出监房,都在自由活动。有的在弹腿伸腰,有的在跑步,还有的三两成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只有周翠英一个人,站在远远的墙角下想着心事。

“大妹子,大妹子?”突然,一阵急促的喊声从远处传来。

周翠英听到喊声抬头一看,见高大的铁栅栏外,有一位贵妇人在喊她,她愣了一会儿没有答应。在这个**中的海岛上,她举目无亲,哪儿会有人认识她?她认为贵妇人是认错人了。于是,又低下头继续想着她的心事,想她多日不见的儿子。

贵妇人见周翠英不理她,又喊了几声,并且还招起手来。

周翠英看到贵妇人向她招手,她向周围看了看,当她确认贵妇人是在喊她时,便缓缓地向贵妇人走去。

“大妹子,你…… 怎么在这里?”贵妇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周翠英问。

“……”见贵妇人又问她,周翠英张了张嘴巴,但是没有说出话来,她不知该怎样回答这位贵妇人。

“你……唉呀,你…… 你不认识我啦?”贵妇人见周翠英真的不认识她,样子像是很着急,“你忘了,你曾经救过我儿子?”

贵妇人的话,把周翠英听糊涂了,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依然没有说话,她认为贵妇人真的是认错人了。她是个犯人,没有资格和脸面与外人搭讪,监狱的纪律也不允许。

贵妇人看着木头般的周翠英,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失望地离开了。

招呼周翠英的贵妇人,是这所监狱的狱长——杜新宇的太太张淑芹。张淑芹没有认错人,她在监狱里碰到的女犯人,正是救过她儿子,夫妻二人到处找而找不到的大恩人钟太太。

当年,张淑芹跟随丈夫从大陆逃走时,放心不下留在大陆的父母,哭得她死去活来。由于悲伤过度,正在哺**期的她,奶水被哭没了。哺**中的儿子突然断了奶,又吃不得粗食,被饿得“嗷嗷”直哭。看着儿子被饿的样子,夫妇俩心痛极了。为了减轻儿子的哭闹,她与丈夫两个人轮流抱着儿子,轻轻拍打着、摇晃着,从船舱里走出来再走进去。

一天黄昏,张淑芹抱着儿子来到甲板上。甲板上聚集了很多人,人们都是来看日落的。茫茫大海里,人们耐不住寂寞的煎熬,看日落,是枯燥的煎熬中唯一的一件有趣的乐事。当又红又大的太阳坠入海面时,那景色别有情趣。

正当人们操着期待的眼神,盼着日落那一刻到来时,天空中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暴风雨就要来了。

人们见狂风暴雨即将来临,都争先恐后地往船舱里跑,张淑芹抱着孩子跑在最后。正在这时,一阵狂风扑来,把张淑芹吹得一阵趔趄,脚下又被一根粗大的缆绳绊了一下,她一跤狠狠地摔倒在甲板上。张淑芹被摔了个狗啃泥,怀里抱着卷成筒儿状的被子中,光着屁股的儿子,炮弹般被摔了出去,正翻滚着向大海里滚去。

看到这一幕,正在向船舱里逃跑的人们一片惊呼,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光着屁股的小孩子,正翻滚着向船外滚去,眼看就要滚下船去落入大海。就在人们认为小孩子性命难保,都闭上眼睛不忍看到那一幕时。从此路过的周翠英,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一下子把已经滚到船边,差一点儿滚进大海里的小孩子拽了回来。但由于用力太猛,小孩子得救了,她则没收住脚,在惯性的作用下,一头栽进大海里。

“快,下海救人!”水手们听到船长的命令,很快把奄奄一息的周翠英打捞上来。

当时环境混乱,船上的条件也不允许,杜新宇夫妇无法报答儿子的救命恩人。来到台湾生活安定下来后,夫妇俩又想起了那件事,想起了儿子的救命恩人钟太太。他们夫妇多方打听,四处寻找,几年过去了,竟然没有打听到钟太太的一点儿消息。正在夫妇俩感叹无法报答儿子的救命恩人时,妻子竟然意外地在丈夫的监狱里碰上了她,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呢。

张淑芹看到一身囚服的钟太太出现在丈夫的监狱里,既吃惊、又纳闷。她犯了什么罪,怎么会在监狱里呢?晚饭时,她神秘地问正要吃饭的丈夫:“新宇,你猜,我今天去监狱里遇到谁了?”

“还能遇到谁?除了犯人就是狱警。”杜新宇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遇到我们要找的那位钟太太了。”

“嗯?她在哪儿?”听到他们找了几年没有找到的大恩人,竟然被妻子碰上了,丈夫“嗵”的一声站起身来问。

“她就在你们的监狱里,但是她不认识我了。”

“不可能,她怎么会在我们的监狱里呢?”听了妻子的话,杜新宇摇晃着脑袋又坐了下来。“她犯的啥案子?你认错人了吧。”杜新宇坐下后又问妻子。

妻子肯定地回答说:“我哪儿知道她犯的啥案子?她不认识我,也不跟我答话。但是,我没有认错人,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位钟太太。”

昔日的贵妇人面目全非,如今是一个蓬头垢面、神情呆滞的女囚。一个是贵妇人钟太太,一个是女囚犯周翠英,杜新宇怎么会知道她是同一个人呢?在这方面,粗心的男人往往不如女人。

杜新宇听了妻子的话说:“好,明天我就去查查,看她是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位钟太太。”

“哎?你顺便查一下,她犯的啥案子。”妻子嘱咐道。

“好的。”丈夫答应着开始吃饭了。

这天中午,周翠英正在吃午饭,她又想起了刘青的家史,便问刘青道:“刘青妹,听说你亲手杀了你家的仇人,我真佩服你,你这么瘦小,是怎样杀掉一个大男人的?”

刘青淡淡一笑说:“被逼的呗。人没有被逼着怕这怕那的,逼急了啥事都能干出来。你不一样嘛?敢拿刀捅人。”

听了刘青的话,周翠英脸一红说:“嗯,是这么回事,兔子不急不咬人嘛。”

刘青接着说:“我家的事大家都知道,你来得晚,就你不知道,愿意听,晚上我再给你讲?”

“好的,我等着,我特爱听那老**的故事。一只**竟然闯下如此大祸,真是不可思议。”周翠英高兴地说。

晚饭后,刘青又讲起她那天没有讲完的家史,讲起了她那段悲惨的、地狱般的经历。讲到伤心处,她又泣不成声。

“……刘县令丢失的官印找到了。刘县令的官印不是被人盗去的,而是被他家里养的那只老**,藏到树上的鸟巢里。”消息一传出,仿佛平地里响了一声炸雷,惊天动地的震撼着国人,也震撼了朝廷。

令人目瞪口呆的消息传到朝廷,朝廷上下一片哗然。刑部、大理寺、特别是当年那位钦差大臣海保义,更是被惊得变成了木头人。

最不依不饶的,要数丁阳县那位地头蛇徐得胜了。他把状子直接告到朝廷,要求朝廷,严办那位公报私仇、草菅人命的昏官海保义,为他死去的儿子徐宝报仇。

徐宝虽然是个屈死鬼,但他老子为非作歹、霸道一生,不知害了多少人。徐宝的死,也算是老天对他们的报应。

朝廷接到徐得胜的状子不敢怠慢,急忙把案子转到刑部。经刑部审理,海保义公报私仇、草菅人命证据凿凿。海保义无话可说,被朝廷摘掉顶戴花翎削职为民,发配到黑龙江宁古塔永不录用。

徐宝虽然劣迹斑斑,但罪不至死,盗印之说纯属捏造。为此,朝廷赔些银子以示抚慰,并布告天下为其平冤昭雪。几起几落,跌宕起伏,一桩金印引起的奇案终于了结。

在后来的许多年里,卢家慑于刘家的靠山,而刘家为侮辱卢家,打死了卢家人心有愧疚,两家人各自克制着,竟相安无事平静了许多年。

花开花落,冬去春来,历史的航船载着“曾经”与“过去”,沿着历史的长河驶向遥远。人间的恩恩怨怨,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而烟消云散。“分久必和,和久必分”,是进化到结社社会中的高级动物——人——在交际中亘古不变的规律。唯独卢、刘两家的仇恨,没有被流逝的岁月所淡忘。卢瑞卿与刘玉良,两个冤家死对头早已过世,也许他俩在阴间里继续争斗。但活着的人,没有因为他两个离去而偃旗息鼓。卢、刘两家仇恨的账本,被一代代传了下来,传给了他们的子孙们。

时间到了民国,随着改朝换代,刘家的势力渐渐衰退,而卢家则节节壮大起来。卢家仰仗卢占奎的一个叔叔是国军团长的声威,父亲做了乡长,儿子卢占奎则是地主民团的团长。后来又摇身一变,成了国民党还乡团的团长。这时的卢家,今非昔比,已经有足够的实力向刘家反攻倒算了。卢占奎先是勾结土匪,绑架了刘青的一个爷爷,勒去大量金钱后,把人装进麻袋中扔进黄河。后又以通共的罪名,把刘青的叔叔抓进深山中,用石头活活打死。几年中,刘家就失去了两条人命。

来到台湾后,刘家人发现仇人卢占奎也在这里,还是警局里的队长,一家人顿时惊恐万分。好容易安顿下来的家,又急忙打点行装,从台北匆匆逃走了。逃到哪儿去呢?就这样**中的一个孤岛,一家人围着孤岛转了一个圈,觉得哪儿都不安全,最后在离台北最远的高雄停了下来。

在高雄,刘家人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唯恐被卢占奎再发现。他们觉得这个从地图上看,像个花生米大小的孤岛太小了,小得让他们无处藏身。终于有一天,刘青的哥哥被警局抓去了。原来,当刘家人发现卢占奎也在这儿时,卢占奎早就发现了他们。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青哥哥的罪名是:在大陆曾经为解放军带过路,还有个亲戚是**的干部。哥哥被打得死去活来,经刘青的父亲托人做保,交上大量赎金后,哥哥才被放了出来。

但不到半年,哥哥再一次被抓。原因是,卢占奎在哥哥的一个本子里,发现了大陆的几个通信地址。那是刘家在大陆的几家亲戚,卢占奎硬说那是**的干部。为赎哥哥,刘家又被勒去大量钱财。三番五次,几经折腾,刘家早已变成了穷光蛋,靠摆地摊卖菜维持生计。

刘家日落西山,家境败落,生性歹毒的卢占奎见刘家已无油水可榨,又打起了刘家女儿刘青的主意。一天放学的路上,一帮歹徒绑架了刘青,把刘青堵住嘴巴,绑住手脚,塞进一辆吉普车里,一溜烟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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