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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真卢打假卢 葬礼变战场

小说:潜逃 作者:翻动牌 更新时间:2019/3/14 21:14:56

刘强的尸体,被运回到原籍青州安葬。葬礼办得很隆重:一尺多厚的柏木棺材,被漆得油光闪亮;琳琅满目的金银玉器,令人眼花缭乱;童男童女如同真人,五光十色的纸牛纸马等十二生肖栩栩如生。为了发泄对卢家的愤慨,刘老爷别出心裁,扎制了上百个纸制的大鳖,专招卢姓男子驼着大鳖为刘强出殡。一来羞辱卢家人,为刘家人出气,也为葬礼助威压阵。

大鳖的背上立着一个青石般的高大纸碑,碑上列数着死者的功德,阵势庄严又威风。

刘家人贴出告示,专招卢姓男子为其顶碑驼鳖,非卢姓不招。待遇很优厚——每人可得白银五两。

消息一传出,立即引起一片哗然。乡邻们都知道,卢、刘两家一双死对头又较上劲了,等着瞧热闹吧。

卢老爷子听到这一消息,顿时气得背过气去。刘家人竟然借出殡之机,侮辱起卢家来?一阵忙碌后,卢家也贴出告示,警告本族卢姓男子,有胆敢去为刘家驮鳖者,打死勿论。

刘强出殡这天,卢老爷子把本家青年男子招集起来,个个手持木棒,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殡葬的队伍。他们要看看,哪个卢姓子孙吃了豹子胆,胆敢为区区五两银子丢祖宗的脸。那黑压压的一片大鳖,让刘家人自己驮吧。

殡葬仪式开始了:吹鼓手们,吹吹打打在前面开路;抬棺的、护棺的、抬着随葬品的队伍,走在一群孝子的前面;孝子孝女们,身裹孝衣,披麻戴孝的哀声嚎啕着,县官太太更是哭得死去活来。

令人眼花缭乱的随葬品中,上百个青灰色的大鳖格外扎眼。一个个大鳖被人驮着,立在鳖背上的大碑,在半空中一晃一晃的威风凛凛,好像在故意向卢家人**。那些驮鳖的“卢”姓男子弓腰驼背,头和身子都掩埋在鳖壳中,下面只露出两只蹒跚的脚。

卢家人看到这儿,肺都气炸了。哪儿来的这么多卢姓男子在为刘家驮鳖?卢老爷子一声令下,一群手持棍棒的青年男子,立刻冲进殡葬的队伍中拼杀起来。

卢家的青年男子被老爷子看得如此紧,那一群驮鳖的卢姓男子是哪儿来的呢?原来,他们都是些冒牌的“假卢”。“真卢”不敢来,“假卢”多着呢。那些讨饭的、卖艺的、做小生意的、家里揭不开锅的穷人,何止成百上千?姓一会儿“卢”又何妨?一会儿工夫就挣五两银子,待遇太诱人了。在穷人家里,五两银子可够一年开销哩。

“你姓什么?”“姓卢。”“你呢?”“也姓卢。”“好,只要姓卢的,外姓不要。”刘家的管家大声吆喝着,质问着每一位前来应征者。他明明知道,这些应征者没有一个真正姓“卢“的,都是些穷叫花子冒充的,是些“假卢”。但只要承认自己姓卢就够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卢家人在为刘家大少爷驮鳖。

卢家人一阵乱棒,上百个“假卢”顿时头破血流,捂着脑袋四散奔逃。银子没挣着,还挨了一顿打,“假卢”们实在太冤枉。混战中,上百个大鳖,眨眼间变成碎片片,破碎的纸屑满地飞扬。

刘家人见卢家人先下手,立刻组织反击。原来,刘家人早有戒备,成千上万个看热闹的人群中,早就埋伏着他们的伏兵。他们知道卢家人不会甘愿受辱,早就做好了战斗准备,蓄谋已久的报复,那一个个大鳖就是诱饵。

战争打得天昏地暗,鬼哭狼嚎。这是一场古今中外、绝无仅有的特殊战争。他们的武器特殊,参战人员特殊,战争的目的更特殊。哭丧棒为武器,参战武士的铠甲是丧服,双方都为了一群黑黝黝的大鳖而战斗。

为了毁掉侮辱他们的大鳖,卢家人挥舞着棍棒砸鳖也砸碑,或专打那些缩在鳖壳中的“假卢”们露在下面的脚。

而刘家人打的是“护鳖战”。他们挥舞着哭丧棒,专打那些靠近大鳖的人。

后来,驼鳖的“假卢”们被打跑了,纸鳖纸碑打没了,卢家人又把攻击的目标转向送葬的队伍。

混战中,卢家的二少爷被打死,断胳膊折腿的躺了一地,刘家的客人与看热闹的乡邻也有多人被打伤。

刘家虽然早有准备,但头破血流的也有十几人。

混战结束后,看着死去的亲人和嗷嗷惨叫的伤员,卢家人愤怒了。卢老爷子本想教训一下那些要钱不要脸的卢家子孙。想不到那些驮鳖的“卢”姓男子,全是假的。更想不到刘家人早有防备。这时,卢老爷子方知上了刘家人的当,他把状子直接告到济南府,要求严惩刘家,为死去的儿子报仇。

刘家人也不示弱,他们理直气壮:打仗是你们卢家人先下的手,被打死的二少爷,有谁证明是刘家人打的? 凶手是谁?你们卢家人横行霸道,人家死了人在出殡,哪儿碍着你们啦?你们连看热闹的百姓都敢打,二少爷一定是你们自己打死的。

卢、刘两家各说各的理,这案子济南府也难断。两家械斗,卢家死了人,但没有证据,如何判定人是刘家人打死的?就算人是刘家人打死的,他们是在出殡的路上打的,没有跑到你卢家的门上打。更何况,是你卢家人先下的手。一番质问,卢家人哑口无言了。

后来,卢家又说,刘家人以驮鳖侮辱卢家在先,是引发事件的根源。

府尹则说:侮辱人是刘家不对,但大清律没有规定侮辱人也是犯罪。这府尹也是个昏官。

卢家虽然死了人,但是缺了理。府尹也知道刘家有靠山,且死去的刘强曾与自己同朝为官,关系融洽,哪有不护之理?于是,府尹最后判定,刘家付给卢家一百两银子,作为卢家死去少爷的丧葬费了事。

卢家虽然满腹委屈,但事不占理,只有忍气吞声吃个哑巴亏。

光阴似箭,转眼间又过了三年,刘、卢两家,自打出了人命那场乱子,两家人各自克制着,没有再出现大的冲突。

到了乱子发生后的第三年,刘县令任职的丁阳县那边又出事了。从丁阳县县衙里,突然爆出一则爆炸性的新闻,致刘县令丧命的那方官印,意外地在县衙内出现了。官印不是被人盗去的,而是被刘县令生前养的一只老**,从县衙内一棵老榆树上找到的。消息一传出,朝野再一次震撼。

刘强的夫人刘太太,在青州为夫守孝三年期满,在管家的陪护下,去丁阳县搬家回青州。刘强去世时,全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哪儿顾得上搬家的事?如今事已过去三年,她该把家搬回老家来了。

一行人来到丁阳县后,便开始忙碌起来。刘太太带领家奴们收拾家具、打点行李,管家则忙着处理县令生前遗留下来的琐事。

这天下午,管家去大堂找新任县令商谈搬家的事宜,身后跟着刘县令生前养的那只老**。当管家路过大堂前那棵老榆树下时,跟在身后的老**,突然“噌”的一声蹿上老榆树,并很快爬上了入云的树梢。

老爷在世时,常带老**来树下玩。可今天,还是这只老**,还是这棵老榆树,老爷却不在了。管家睹物感怀,不忍再看下去,便扔下老**,一个人到大堂去了。

不一会儿,当管家从大堂回来时,发现老**正从树上往下滑,一只爪子上还提着个黄包裹。黄包裹的外面,附着斑斑灰迹和干枯的苔癣,颜色已经泛白。看样子,那包裹好久没有打开了。

管家怀着好奇心,从老**手里夺过包裹打开一看,里面的东西把他惊呆了。这不是三年前,老爷丢失的官印吗?它怎么会在老榆树上呢?管家抬头看看那棵高入云端的老榆树,又低头看看一边的老**,顿时明白了一切。“老爷,你死得好冤啊……”管家见此情景,顿时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死去的县令刘强,生前喜欢养宠物,特别喜欢那只聪明又调皮的老**。老**与他形影不离,闲暇时,他带着老**玩,办公时,老**也跑前跑后跟着他。

老**很聪明,它见主人常把那个黄布包着的小木匣提来提去,用完了随时珍藏,猜想小木匣一定很珍贵,想替主人藏到一个更安全的地方去。于是灵机一动,想到了老榆树上那个喜鹊窝。

大堂前的老榆树上,住着喜鹊一家七八口,本就拥挤不堪的窝里猛然出现了个大包裹,可把喜鹊一家难坏了。抬又抬不动,搬又搬不出,一家人只好无奈地搬了家。

也许**老了,记忆力也减退。自打老**把主人的宝贝放进喜鹊窝里,就把那件事情给忘记了,再也没有去瞧过。他的主人为此事吊死在老榆树上,它都不知道为的就是它藏的那个黄包裹。再聪明的**,也比不上人,老**一片忠心为主子,反倒把主子送上黄泉路,悲悲悲。

“放风啦。放风啦。”刘青正在讲述她的家史,被管教的喊声打断了。放风,是犯人们难得的自由。在放风的时间里,犯人们来到室外,可以自由地踢腿打拳,伸伸懒腰,放松筋骨,换一换在监房里吸进肚子里的污秽浊气。犯人们听到喊声,都争先恐后地拥出监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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