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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大毒蛇吓跑小战士 活神仙痛忆挚友

小说:潜逃 作者:翻动牌 更新时间:2019/5/6 13:57:35

义父的原籍,在蓬莱境内一个偏僻的山村里,家有父母和弟弟,一家四口人,靠租种地主的几亩山地为生。

那年春天,父亲去田里做活,八岁的弟弟也跟着上了山,弟弟还把心爱的狗宝宝也带了去。在山上,父亲下田了,弟弟与狗宝宝在田边玩。弟弟与狗宝宝正玩得欢时,突然,从天上冲下一只老鹰来,伸开利爪把狗宝宝叼起来。由于狗宝宝太重,老鹰被从半空中拽了下来,在地上翻滚着与狗宝宝厮打在一起。厮打中,老鹰的爪子,深深地刺进狗宝宝的体内,痛得狗宝宝发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声惊醒了被吓傻了的弟弟,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与老鹰争夺起狗宝宝来。

杀红了眼的老鹰,见有人来与它争夺猎物,扔下狗宝宝向弟弟扑来。弟弟只顾心疼狗宝宝,没有提防老鹰,被老鹰的利爪狠狠地抓在了脸上,其中一只爪子刺进了弟弟的眼里。随着老鹰的翅膀一阵扇动,弟弟的脸颊顿时开了花,一只眼球被抓出眼外,可怜的弟弟,瞬间变成个血人。

弟弟惨烈的叫声,惊动了正在劳作的父亲。父亲见弟弟突遭横祸,箭一般地冲上前来,一锄头把老鹰打翻在地,直打得老鹰躺在地上不动了。

父亲打死老鹰,抱起已经昏了过去的弟弟就往山下跑,却被从山头上跑下来的一拨人马挡住了去路。

原来,残害弟弟的老鹰,是镇子里地主儿子驯养的一只猎鹰。地主的儿子,常带着猎鹰与一帮奴才,进山猎捕野兔取乐。那天,他们在山里转了一上午,直累得满头大汗,也没有发现为他们取乐的野兔。为此,地主的儿子很是扫兴。在下山的路上,他们突然发现了弟弟养的狗宝宝,就把老鹰指向狗宝宝,拿狗宝宝当野兔取乐。

父亲被打得死去活来,地主的儿子还是不肯罢休,一定要父亲为老鹰偿命。在好心的乡亲们的说和下,地主答应赔偿五十块大洋就放人。

家境贫寒的义父家,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哪儿来五十块大洋?回家的路上,悲愤的父亲跳了悬崖。父亲死了,但那狠心的地主还是不依不饶,又把义父抓去做长工抵债。

义父给地主家放牛半月后,因放心不下母亲与弟弟,便借放牛之机,回家看望她们。却想不到,母亲和弟弟早已离开人世。

父亲被逼身亡,弟弟眼伤恶化,不几天相继而去。绝望的母亲承受不住这天塌般的打击,也寻了短见。义父得知了这些后,顿时疯了。就在那天夜里,地主家的牛棚燃起一把大火,一群牛全被烧死,睡在牛棚里的放牛娃也不见了。

家破人亡的义父,孤零零一个人在绝境中挣扎着。世界虽然很大,但哪儿有穷人的活路?无奈中,义父出家当了道士。

义父出家后,学文化、学知识、并专心钻研医学。几十年的奋斗,使他成了一位知识渊博、造诣极深的医学大师。道兄道弟们,都在研制什么“养心丹”“回春丹”等长生不老药,是为达官贵人服务的。义父则针对广大穷苦劳动人民的病痛,专心研究骨伤病。经过几十年的艰苦努力,终于研制出疗效神奇的接骨丹药。

那天夜里,义父辗转难眠,天亮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孩子,不是义父思想顽固,义父难啊。义父当初研究这接骨丹药,是针对穷苦人的,是历来不收费的。你办诊所为更多的人解除病痛,自然是件好事。但在这些‘更多’的人中,你能保证全是穷人?若是那些过去骑在人民头上的地主老财也来治病,你能拒绝吗?”

我说:“旧社会那些地主老财们,已经得到了政府的惩罚,现在都改造好了,政府已经宽大了他们。”

义父听了我的话,非常不耐烦,他十分固执地说:“宽不宽大是政府的事,我的原则不能变。”停了停,他又无奈地说,“唉,要不这样吧,为了你办诊所,我也做些儿让步。但我有个条件,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你就回去办诊所。不答应,那就怪不得义父了。”

听了义父的话,我想有门了,急忙催促道:“只要您老同意,还有什么条件不能答应呢?您快说。”

义父说:“你的诊所可以收费,但怎样收法,要由我来定。”

“中中,就听您的。”我怕义父再反悔,急忙快答应。

于是,一个奇离古怪、不伦不类的收费标准,在那间昏暗的小草屋里出炉了。

临别时,义父语重心长地嘱咐说:“诊所的规模不要太大,诊所的全部收入归集体。你的报酬,要同下田劳作的社员一样,每天只挣十个工分,多了不能收,更不能接受病人的财物。”最后,老人叹着气说,“我老了,趁我还能动,豁上这把老骨头,再为乡亲们做点儿善事吧。”

义父的话,像把锥子,刺得我心里阵阵作痛。我的眼前又浮现出老人跋山涉水,在悬崖上采药,在峡谷中捉拿毒蛇的影子。我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董中华回忆往事,感慨万千,我也被老道人的高尚品德感动了。

“解放军同志,我的话,你听明白啦?你要拜我为师,我该怎样教你?我又能怎样教你呢?”董中华无奈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哈哈哈……”听了董中华的话,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在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的脑海里,经常浮现出老道人的影子。那老人家或爬山采药,或正在为乡亲们治病,一幕幕感人的画面深深地触动着我。遐想中,我心里又生出一个新的主意来:何不直接去找老道人,拜老道人为师,学习他那神奇的接骨本领呢?

在征得董中华的同意后,按照他的描述,我费尽周折,终于在蓬莱境内一个大山里找到了老道人。

老道人听说我是他的义子董中华介绍来的,非常热情地接待了我。当我说明了来意,表示要拜他为师,向他学习那神奇的接骨术时。他却一反常态,铁青着脸把我赶出了他的家门。

不知老道人为何把我视为强盗,一接触就使我吃了闭门羹,我拜师的热情顿时冷了下来。我坐在老道人家的大门外,一阵惆怅,一阵沮丧,不知如何是好。

懊恼中,我突然想起董中华说过的话。他说:有些居心叵测的人,看到义父的丹药能赚大钱,高价购买义父的配方不成,便用各种卑劣手段,或冒充国家医药部门工作人员诈骗,或假装拜师进行偷窃。虽然他们的种种阴谋没能得逞,但老道人被他们搞得诚惶诚恐,谈“拜师”色变。原来,那老道也把我当作骗子了。问题搞清了,我拜师的信心又坚定了。

为了讨好老道人,我天天帮他担水劈柴,打理家务,帮他锄草浇水管理菜园。经过几天的接触,老道人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对我的态度逐渐有了转变。

怕再激起老道人的反感,我有意不提拜师的事,只是拐弯抹角地谈些民间的密方、验方、推拿、整骨、针刺、艾灸等,都是祖国医学宝库的精髓,应当挖掘出来造福人民。也谈到骨伤病的医疗,在部队的重要性。

老人自然听出了我的弦外之音,他为难地说:“小李子,你不要再说了,我老道不是个糊涂人。我也不想把这一技之长带进棺材里去,只是这传人难找啊。多少年来,要求向我拜师的人多着呢,但他们都是想发财的,没个正人君子。你说,我能把技术传给他们吗?”

我说:“你为何不把这炼丹术,一起传给你的义子呢?”

老道人神秘地小声说:“他不行,他已经没有这个条件了。”

“怎么,炼丹还要具备啥条件?”我不解地问。

“童子身,非童子身不可。炼丹不只是要童子身,还要胆大,在夜深人静时,到远离人畜污秽气息的深山里进行……”说到这里,老人不说了,他似乎在收我为徒之前,不想把“天机”泄露给我。

听了老人的话,我有些不理解,觉得他要求非童子身不可是迷信。我看了看老人,见他正皱起眉头在想着什么。我想,老人是否在后悔刚才失言泄露了天机,还是在为是否收我为徒而犯难呢?

老人沉默了一会儿后,突然对我说:“你具备这些条件,但不知你的胆量如何。”

我一听,老人打算收我为徒,顿时像被“金榜题名”了那般兴奋。我兴奋地站起身来,手舞足蹈地说:“我是个当兵的,胆子大得很,经常一个人站岗放哨,夜里一个人去深山里我也不怕。”

老人看着我天真的样子笑了。他笑着说:“我指的不是这些,我的丹药里有一味主药,是一种叫‘草上飞’的毒蛇。这种毒蛇,从外表看并不十分凶猛,但它的毒性却十分剧烈。如果不小心被它咬伤,五分钟内必将毙命。所以,人们称它为‘七步倒’。一般人见了它,无不失魂破胆,甭说要动手拿它了,你有这个胆量吗?”

“啊?……天哪,炼丹药还要拿毒蛇?甭说动手拿,我平时看到蛇就害怕,头皮就‘嗖嗖’的发麻。”听了老人的话,我像被霜打过的茄子,蔫蔫的没了精神,怏怏地离开了老道人的家。

众人听了李卫东的讲述,都为他没能学到那神奇的炼丹术而惋惜。

周海阳感叹一番后,问老同学道:“事隔这么多年,那老道人还在吗?”

李卫东没有立刻回答周海阳的话,他掐指一算说:“若是老人还健在的话,今年九十多岁了。”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蓬莱境内,根据李卫东模糊的记忆和路人的指点,他们很快找到了老道人的那处小草屋。

一番寒暄后,老道人把一行人让进了小院子。

老人不但健在,且身体非常健康。他耳不聋、眼不花,记忆力尤为惊人。在与周海阳说话时,老人频频打量着李卫东,说好像在哪儿见过他。

李卫东本想考一考老人的记忆力,见老人对他还有些儿印象,便上前握起老人的手说:“老人家,您的记忆力可真好啊,我们何止是见过面?我在您这里待过好几天呢,您还记得被您吓跑的那个小李子吗?”

老道人听了李卫东的话,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想起多年前,要求拜师学医的那个年轻人来。“记得记得,哈哈……我们又见面了。”老人打量着李卫东的脸说,“嗯,模样变化不大,就是胖多了。少吃点儿,多运动,人不能太胖,太胖了出毛病。”

听了老人的话,大家这时才注意起老人的身板来。老人虽然身体干瘦,但面色红润,腰板挺直,腿脚灵敏,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哪儿像个九十多岁的老人?

看到老人的身姿和神态,众人唏嘘不已。赖子赞叹道:“就是个活神仙。”

老道人看着李卫东开玩笑说:“现在的胆子是否大了?胆子大了又想拜师?”

老人的话,引起一阵大笑。不等李卫东回答,老人接着说:“不行了,就算你的胆子真的大了,我老道也教不得你了。”

李卫东不解地问:“怎么了?您的身体很好嘛。”

老道人面露难色地说:“不是我的身体,是炼制丹药的原料弄不到了。没有‘草上飞’,我拿什么炼丹药?我那徒儿的诊所早就关门了。”老人惋惜着松开李卫东的手,重新坐了下来,唉声叹气地说,“唉,无休止地垦荒和乱砍滥伐,滥用农药,山坡草地全都变成农田。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不是被毒死就是被饿死,全部绝迹了。”

“是啊,现在好多动物都绝迹了。人类破坏了大自然,反过来又害了自己。”周海阳说。

李卫东见闲话聊得差不多了,于是,笑着对老道人说:“老师傅,虽然当年我没能成为您的徒弟,但在我心里,您一直是我的师傅。我今天来,还是要拜您为师的。”

“拜师,还拜什么师,我这儿还有什么可学的?”老道人两眼盯着李卫东问。

周翠英见话已引向正题,迫不及待地问:“大叔,我们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听说您在大青山待过,您是否认识一个叫‘慧印’的僧人?”

“慧印?认识认识。”老道人不加思索地说,“在大青山待过的人,谁不认识那个半路出家的和尚?我不但认识他,我们还是志同道合的挚友呢。”

“啊?”听了老道人的话,周翠英惊喜地叫了起来。几十年了,终于觅到丈夫的踪迹。看到老道人,她仿佛看到了丈夫钟大林,激动的心里“嗵嗵”地跳个不停。她抑制着激动的喜悦,几次欲言又止。她想快些知道丈夫的下落,又担心结果是她最怕听到的。犹豫再三,她还是开口了:“大叔,慧印他……他现在到哪儿去了?”

“慧印他……嗯?你们是什么人,找慧印干什么?”老道人的话没有说完,突然警惕起来。

老道人知道慧印背景复杂,参加过特务组织,还身背着两条说不清的人命。在他被害的那几年,政府曾多次找他调查过。事隔多年,难道案子有了眉目,还是特务们寻仇来了?

周海阳见老道人对他们产生了误会,忙解释说:“老人家,您误会了。她是慧印的妻子,是从台湾来寻找她丈夫的,我们都是她的亲人和朋友。”

“啊?……”周海阳的话,把老道人惊呆了。他被惊得大张着嘴巴,瞪着眼睛愣了好一会,缓过神来后,全身颤抖着问周翠英:“你……你就是周翠英?”

周翠英点着头说:“是啊大叔,我就是周翠英。”

老道人听说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好友钟大林,为之九死一生寻找的妻子,突然情绪失控,失声呜咽起来:“弟妹啊,我那兄弟找你找得好苦啊。为了找到你们娘儿俩,他几次险些丢了性命。要不是为了你们娘儿俩,他也不会去当和尚。也不会……”

周翠英看到老道人难过的样子,猜想丈夫凶多吉少,焦急地问老道人:“大林他……他到底去哪儿啦?”

老道人没有立刻回答周翠英的话,只见他从兜里掏出一条洁白的毛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摆手示意大家坐下。一行人围坐在老道人院中的石桌旁,喝着老人自制的山茶,听老人讲述钟大林为寻找妻儿,经历的辛酸、悲惨、生生死死的一幕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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