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破曹仁

刘备闻言大喜，忙问详情。裴行道：“赵将军袭扰曹仁大军之时，末将与属下杨轩在操练兵马之时，发现城外五里之处有一处地势平稳，且有溪水经过。若曹仁兵临城下，有极大可能与此地安营扎寨。故我命人在该地一处开挖地道，连绵数百米，入口设在现曹军大营东侧百米处。那里有树木遮挡，轻易不会被发现。此时若派精兵着曹军衣甲，潜入曹军大营，举火为号，扰敌军心。主公可率大军长驱直入，必可破敌。”这个计划其实还多亏了杨轩，几个月来，裴行的高强度练兵可把他折腾的够呛。为了能够尽可能的躲避练兵，杨轩主动申请了探测汝南四周地理位置的光荣任务，这才对此地了如指掌。

刘备仰天长笑：“此天赐裴将军与我。那偷营之事就交给裴将军……和吕玲绮将军了。众将听令，关平、刘封去遣返曹兵战俘，其余人等速去整顿军马，二更造饭，三更出发，必要大破曹仁。”众将群情激昂，各去准备相关事宜。

裴行却有点犯难，要知道偷营成功固然大功一件，但是如果失败就是陷入曹兵的**大海之中，自己又没有赵云那七进七出的本领，估计早晚要完。但军令如山，且看到吕玲绮跃跃欲试的样子，裴行也没奈何，自去挑选精兵准备偷营。

曹仁回到营中，即令军需官着手准备运输粮草辎重，翌日撤军。鉴于手下已无副将可用，曹仁决定亲率精兵一万断后，其余兵士则护送军需先行撤退。曹仁安排完撤退计划，想来时大军出动，虎豹随行，可谓意气风发；现如今损兵折将，士气低落，一时长吁短叹，枯坐中军帐中，良久无语。

曹仁正在反思此次兵败的经验教训，忽听得帐外一阵喧哗，自有亲兵进帐禀报，言被俘将士已经被放回，连牛金将军都回来了。曹仁闻听此事，喜出望外，暗自赞道：“虽然刘备与我主为敌，然其真不负其仁义之名也。如此一来，待我回禀丞相之时，也可稍减罪责。”

曹仁来到账外，见牛金只着小衣，一瘸一拐正向中军前来。牛金看到曹仁，忙拱手行礼，曹仁迎上前去，扶住牛金，说道：“牛将军，伤势如何？”牛金气恼道：“本来并无大碍，然刘备军将放我等回营之时，又给我腿上来了两刀，虽然没有伤筋动骨，然短期之内也无法行军作战了。此外，这次所有被俘将士的衣甲兵器战马等皆落入刘备手中。”曹仁惊到：“既已放人，为何还要伤你？”牛金道：“不止我一人，除了重伤兵士，其余人皆是如此遭遇。说此举是防止我们回来之后，还能与他们作战，真是气煞我也。”曹仁毕竟带兵多年，经验丰富，稍一思考，就想到了关键，怒道：“此举即可收买人心，彰显仁义之名，还可领我军分心收纳伤兵，减我战力。亏我刚才还夸他仁义，刘备，真小人也！”随后，曹仁命亲兵传令，对释放回来的曹兵一一排查，严防奸细混入。同时，传令军需官无需等待天亮，现在就开始撤军，派出五千精兵，先护送伤兵撤退。其余将士加强戒备，防止刘备偷营。看这架势，如果刘备第二天天亮再进攻，多半就会发现曹军大营已是空城一座。

曹仁千防万防，就是没有防备刘备军地道偷袭。二更天，裴行和吕铃绮各领一百精兵，着曹军衣甲，左臂之上系了一块白布，以作记号。出发之前，裴光又给裴行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在士兵打扫战场之时，裴光从虎骑主将身上搜出了一把剑，剑鞘之上写着青釭二字。本来他也没怎么在意，当他拿着剑继续打扫战场的时候，才发现这把剑简直是削铁如泥，虎骑精良的盔甲根本无法抵挡。裴光赶忙将剑收藏起来，抽着机会找裴行献宝。裴行拔出长剑一看，立刻笑容满面，这可是三国有名的宝剑，曹操的佩剑之一。难道那虎骑主将竟然是本应该在长坂坡被赵云挑了的夏侯恩？历史上，赵云也是有了这把剑，才能够在长坂坡从数万曹军中杀了个七进七出。裴行非常满意，收下宝剑，宣布重赏裴光，并号召手下兵士向裴光学习，战场之上多捡装备。

喜获大宝剑，裴行脸上笑开了花，于是当吕铃绮见到这货的时候，就总觉得他笑得一脸猥琐，心下暗道：“这家伙又出什么幺蛾子”。二人率兵从地道入口中潜入，开启袭营之旅。由于地道是仓促挖成，里面空间不大，只容得人弯腰前行，一些地段还得趴到地上爬过去才行。吕铃绮心急杀敌，一马当先，裴行紧随其后，举着火把照路。裴行心中暗想，这场景，有点“盗墓笔记”的意思啊。看着前面吕铃绮婀娜多姿的身材，颇有“古墓丽影”的神韵。裴行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上下打量起来，最后聚焦到了吕铃绮那轻甲都掩不住的极其饱满的臀部，心安理得的欣赏起来。吕铃绮弯腰在前面走着，感觉裴行手中的火把左右飘摇，回头扫了他一眼，正看到裴行盯着自己的目光。顺着这货的目光，吕铃绮发现了裴行盯的物体——自己的臀部，脸瞬间就红了起来。吕铃绮冷哼一声，继续往前走，心里不断默念：“大局为重，大局为重，等打了这仗，看我不挖了他的眼睛。”

吕铃绮一脸郁闷的往前走着，心里却一直想着裴行的目光，是说不出的别扭。裴行在后面正兴高采烈的欣赏美景，忽然觉得吕大小姐走路越来越不自然，嗯，屁股扭来扭去，似乎还有点顺拐。裴行忙好心提醒：“吕将军，地道低矮，若累了，就休息片刻，耽误不了事。”吕玲绮没好气地说道：“快走，若是在地道中被人发现，那就真是一锅端了。早点出去，做好准备，才能顺利制造混乱，接应大军突袭。”裴行点头称是，勉强收回心神，开始思考偷营之事。

待二人来到地道尽头，轻轻打开出口，却没有看到美好的夜空，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厚厚的木板。这块木板离地约一尺多高，宽宽大大，好像一大块地板一样，把出口挡得结结实实，推之不动。吕玲绮大为懊恼，这下还如何出去放火杀敌？难道要怎么来还怎么走？如果真是这样，回去的时候我一定要走在裴行后面，省得这个无赖……吕玲绮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思乱想，在她看来，裴行的计划已经被这个意外破坏的彻彻底底，再无成功可能。不过裴行可不这么想，他如今可是有宝贝的人。只见他拔出青釭宝剑，往上轻轻一捅，厚厚的木板在利剑之下如薄纸一样，瞬间漏出了一个足以供人进出的大洞。裴行对着目瞪口呆的吕玲绮一笑，一个健步爬了出去。定睛一看，好家伙，原来这里正是曹仁粮草辎重所在，那块木板竟然是投石机的底板。

裴行还是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投石机，不禁被其精巧的设计所吸引。记得书上说这是曹营中刘晔所发明创造，在官渡之战中也立了大功。裴行也暗暗庆幸，如果这次刘备真得准备据城而守，汝南低矮的城墙可经不起这投石机轰几下。眼看吕玲绮等人陆续钻出地道，裴行深吸一口气。来到三国第一次偷营，正式开始。

裴行意气风发，把手一挥，眼看着吕玲绮领着高远并一百陷阵营士兵就准备从这投石机开始烧起，裴行连忙阻拦。“吕大小姐，这投石机能留就留下吧，若我军能够仿制，对以后攻城作战可大有好处。而且，这木头也不好烧。你看那边的粮草、帐篷什么的挺容易着火的，不如先从那边烧起。”吕玲绮想了想，这家伙说得也有几分道理。于是，领着高远等人准备放火。裴行唤过裴光，嘱咐其率领手下一会火起之后，装作救火，然后等曹兵过来救火的时候，伺机下手杀之。之后，再假装互相打斗，吸引真正的曹兵互相残杀就好，切记要以保护自己，制造混乱为先。裴光领命而去，吕玲绮和高远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这二位都是擅长正面杀敌，还真没想过偷营还可以这样。

约定的时刻到来，曹军大营忽然火光冲天，众多曹兵赶来救火，然后莫名其妙的就战在了一起。作为始作俑者的裴行，带着吕玲绮一干人等躲在旁边为曹兵加油助威，火小了浇点油，看见有试图维持秩序的曹军将校就伺机刺杀。等到曹仁出帐试图平定骚乱的时候，曹军大营已是乱成一团。这时营外喊杀声起，刘备率领主力赶到了。曹仁看到此情此景，眼泪都快下来了，发誓要集中全部力量与刘备死磕到底。周围亲兵一看大势已去，大营之中，指挥系统全部瘫痪，根本无法集中兵力。“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吧。”亲兵们不顾曹仁大声叫嚷，上去一把拽住，转身就跑。

主将一跑，剩下的曹营兵将是彻底没了主心骨，在刘备军的驱赶之下，死伤无数，一哄而散，跑不掉的就此当了俘虏。曹仁先前安排护送伤兵撤退的五千士兵成为了此次曹军唯一保存下来的成建制的部队，也算是歪打正着了。

刘备军大胜而归，获得粮草辎重无数，还缴获了两架投石机，刘备欣喜若狂啊。东奔西走这么多年，终于打了一个翻身仗。此战之后，曹军暂时无进犯之力，自己则占据了主动权。刘备犒赏三军，重赏此次立了大功的裴行、赵云、吕玲绮等人，庆功宴从白天喝到了晚上。

夜深人静，裴行站在城头，思索着数日来的心得。自己已经开始适应这个时代了，是依靠前世记忆随波逐流，还是去创造属于自己的历史，裴行心中也逐渐有了方向。这是，吕玲绮来到裴行身边，嫣然一笑，让裴行瞬间提高了警惕。吕玲绮笑着说道：“裴将军，你那把宝剑好生锋利。你看，我都教了你那么长时间戟法，你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送我个什么东西啊？”裴行正色道：“吕将军，要说别的事物，我二话不说，拱手奉上。可此物乃我祖传之物，将来是要给我未来媳妇做定情信物的，你看给你合不合适？”吕玲绮大怒：“你个混账东西，我刚才已经问了裴光，明明是缴获的战利品，还祖传之物。你祖宗姓曹还是姓夏侯啊！”裴行干笑一声，回头就跑。吕玲绮从腰间拿出长鞭，挥舞着追了上去。

夜幕之中，只听“啪”的一声，随后一声惨叫，二人渐行渐远。天上的月亮从云中钻了出来，似乎也在欣赏这一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