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的星空12、

说到脚鱼，也不得不为此写一节。原本石头是不做脚鱼的，但因为国税局苏局长的喜爱，他教石头做了一味秘制脚鱼。这味脚鱼有些类似于清炖，只是因为放的原料不同，味道与地道的清炖稍有不同，胡椒味道也稍重一些。

在石头的业务全部进入正轨之后，有一天苏局长来吃饭，他让服务员把石头叫去，就在饭桌上对石头说，你会做脚鱼不？石头回答不太会时，他说那我就教你一个秘制脚鱼吧。随后，他让石头去如此这般地做好准备。

不久，他来到厨房，就告诉石头如何做这道秘制脚鱼。做好后端子上桌，一尝，味道不错。在一旁的宾馆李副总，见石头站在一边没有动静，就对石头说，还不叫师傅。

石头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就把苏局长叫成了师傅。这事，虽然让李副总传了出去，石头也去过苏局长家一次，但是，石头这味秘制脚鱼，技术却一直不太稳定，时好时差，让石头都羞于认苏局长当师傅。

虽然石头不太上心，但这事无形中还是给了石头一些飞扬跋扈的资本。在东苑宾馆这个“官场”，石头是苏局长徒弟的身份，他们还是认可的。

有一次，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石头闹着要辞职，电话打到人事部，那个刚来不久的人事部长就说，你打报告来吧，我批准你，我就不信，你走了我们招不到厨师。

石头说好啊，石头马上就写报告来。

但当石头来到人事部，递上报告时，那个部长却连连给石头陪不是，说宾馆的工作没有做好，希望石头多提意见，他们一定认真改进。

原来，一放下电话，就有人告诉这个部长，说陆师傅是苏局长的徒弟，你放他走了，不怕有人找你麻烦？

其实，那时石头真的想走，因为自由惯了，不太适应国有单位的条条框框。

石头没有能够走得了，宾馆换了老总，就更不让石头走了。每年几十万的营业额，可不是凭一句话就可以做来的，而且，石头也放出狠话，我走了，东苑的羊肉任何人都做不起来。

那时，石头没有住在宾馆的员工宿舍里，而是在对面麻纺厂租了半间房，晚上好写作，宾馆宿舍里很吵，那些厨师下班后，最热衷的就是打牌或者赌博，要不就是出去宵夜。石头适应不了这种生活，宁愿自己花些钱，图个清静。

当然，石头那时单身，并不拒绝别人给自己介绍女人，期间，渌原一家婚介所帮石头介绍了一个，聊一阵天，那女的问石头有多少家庭财产，石头说除了一堆书，什么都没有。

这样，他们没有见第二次面。不久，株洲一家婚介所又帮石头介绍了一个离婚的茶陵的妹子，也在株洲烹饪界工作，当配菜师，石头觉得是同行业，应该有共同语言。但带他到华天宵过一次夜之后，领她到这个出租屋玩，想和她上一次床，她说你有安全套就让！X!石头骂一声，就让她走了，石头又不经常带人来做，出租屋里如何会有这东西，事情就又黄了。

后来，她没有再找石头，石头也没再联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