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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江湖侠义传>第二回 沈庄主惩恶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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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沈庄主惩恶扬威

小说:江湖侠义传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10/26 9:13:04

原来这沈庄主,江湖人称“三绝手”,以柔掌、玄通指、金刚无敌拳扬名于武林,其声誉似乎已凌驾于少林、武当之上。但他很少在江湖走动,故极少有人见他使展过功夫。武林人但闻沈庄主武功高,究竟有多高,则鲜为人知。便有一些好事之徒,逞强之辈,生出不服之心,很想与沈庄主比试一番,以击败他来扬名立万。可是沈庄主心胸宽广,脾气又好,涵养功夫更是超人一等,任那些人如何上门辱骂、闹事,总是不理不睬。一个巴掌拍不响,上门滋事者,见无法激怒沈庄主,也就无可奈何,只好作罢。但世上总有人,沾染了厚颜无耻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越为想得到。本来与沈庄主比武,输赢都无意义,况且拳脚无眼,刀剑无情,一旦比试,伤人流血在所难免,甚至还有可能丢头丧命,实是损人不利己,傻瓜亦不为之事。可是偏偏有些愚顽之辈,热衷此事。正所谓名利之心,误人不浅。其中就有五名黑道高手,人称江湖五恶。这五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自以为武功无敌,且练有一套合搏之术,仗此横行江湖,罕遇敌手。于是乎自以为天下无敌,硬要与沈庄主 一见高下。

江湖五恶,声誉极差:老大恶无心屠龙,使一面九环金刀;**恶无常吴情,使一口青锋宝剑;老三恶无霸李浑,身高力大使一对巨大金锤;老四恶无影司徒思,长得文文静静,却是一肚子坏水,擅轻功,专使暗器;老五恶无德邓波澜,使一条镔**。五人在武功上倒也有些特色。老大内力最深;**剑法辛辣;老三力大锤重;老四心狠计毒;老五棍法快捷。五人行走江湖,横行霸道率性而为,无论黑白两道,全不卖帐。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谁若惹翻了他,就如同捅了马蜂窝,捋了老虎须,定跟你纠缠个没完,闹个不死不罢休。因此,江湖上视五恶若毒瘤瘟疫,避之尤恐不及,哪个还真吃了豹子胆,会去招惹他们。曾有几名侠士联手,欲为江湖除害,可惜打虎不成反被虎噬,终遭杀生之祸。本来七大门派出面,确有除五恶之能,无奈七大门派信奉各人自扫门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处世哲学,遵循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而五恶也十分知趣,尽量避免与七大门派的冲突。故而横行多年,竟无人能奈其何。

五恶找上沈庄,可庄主并不理睬。打上门去又恐沈庄主确有过人之能,加上对方天时、地利、人多势众,只怕讨不了好。只得采取守株待兔之法,在庄外等候。一日,恶无影司徒思告知其他四恶:“我探得一个消息,这姓沈的明日清明节,将到后山坟地祭妻,我们只需如此如此即可。”五恶一合计,商量了一个对付沈庄主的办法。

沈庄主妻子已故多年,但伉俪情深,始终难忘,每年清明节,沈庄主都要一个人到妻子坟前哭祭一番。这日清晨,细雨朦朦,阴云密密,凭添了忧郁凄凉的气氛。沈庄主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祭奠之物,往妻子坟前走去。刚进坟山,五恶突然冒出将沈庄主团团围住。沈庄主一怔,冷冷问道:“诸位阻我去路,意欲何为?”

老大恶无心屠龙上前一揖手:“沈大庄主请了,在下江湖五义,久闻庄主掌、拳、指,为武林三绝,故我等专程来此候教,请庄主赐教。”

沈庄主冷哼一声:“老夫已立誓,不再与人动手,五位请回,老夫恕难从命。”

老四恶无影司徒思怪声怪气说道:“哟,沈庄主莫非嫌我兄弟分量不够,不屑与之一试,抑或是大庄主盛名之下,其实难符。倘若认为我们兄弟不屑一战,就请出手试试看。若是庄主心虚,我等兄弟也不太难为你,只要你跪下磕三个头,我们兄弟见你年老体弱,心存怜悯,也就饶了你这一回。”

沈庄主怒道:“诸位休得在此逞口舌之利,扰人清净,耽误老夫正事。”

“正事,沈庄主又何必惺惺作态,来此祭奠尊夫人,人鬼殊途,庄主再怎么祭奠,尊夫人又如何知道,尊夫人在此孤单独卧,寂寞之极,庄主何不下去陪她再结连理,不然的话,尊夫人在下面独眠难耐,也许会红杏出墙,另找他人陪伴呢。呷、呷、呷。”司徒思说完,发出一阵奸笑。

“恶贼,住口!不许辱及吾妻。”沈庄主极是敬重爱妻,生平连一句重话也未对妻子讲过,妻子已故岂能容人辱骂。不觉怒火中烧,大声怒道:“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硬要与老夫比试么,好!老夫答应了。你们到山下草坪等着,待老夫祭奠完毕,就来打发你们。”

**恶无常吴情道:“沈大庄主,我们在下面等着,你可不得耍赖开溜呀。”

“呸!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能与尔等无耻之徒一般见识。”沈庄主说完狠狠地一跺脚:“滚,快滚!”

五恶原本只想逼沈庄主比武,一见目的达到,老大屠龙道:“好吧,我们就在下面草坪等你。”一扬手,五恶便往山下走去。

沈庄主祭完妻子,来到草坪,五恶更不打话,展开身形将沈庄主困在中心。

沈庄主站在那里,双手一背,一副未把对方放在眼里的神态。

恶无心屠龙拱手道:“沈庄主,我们兄弟五人前来领教庄主绝艺。”

沈庄主用眼一扫,淡然的说道:“一齐上吧。”

恶无影司徒思道:“我们兄弟对敌历来是五人联手,一人如此,千军万马亦如此。沈庄主若感到势单力薄,不妨回庄叫几位帮手来,免得怪我们以众击寡。”

冷冷一笑,沈庄主道:“别说区区五人,就是五十人,也不在老夫眼里。”

恶无霸李浑道:“少吹大话,待老子试试,你这鸟庄主有几斤几两。”话落已扬锤砸了下来。恶无霸身高力大,练的是外家功夫,其力气当然不小,何况这一锤是蓄势而发,不说上千斤,至少也有八百斤,砸在人身上,不变成肉泥才怪呢。

沈庄主浑如未见,只待巨锤离头只有三寸,这才轻轻的挥出一掌。照理说这毫不经意的一掌,欲挡住那挟劲风砸下的一锤,真有如螳臂挡车,结果自然是粉身碎骨自取灭亡。老三眼见巨锤落在对方的头上,嘴边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沈庄主头碎血流瘫倒在地的情景。

然而,意外发生了,老三的笑还挂在嘴边,面容却凝固了。沈庄主那漫不经心的一推, 却使得这挟千斤之力的巨锤落不下来,岂只是落不下,握锤的手也感到了麻木和乏力。咬着牙硬撑下去,无奈力不从心,锤不听话。锤是落下来了,只可惜落错了地方,落偏了方向,锤不是落在对方的头上,而是砸在自己的脚趾上。十指连心脚趾亦然。一阵刺心的疼痛,使铁打金铸般的李浑再也忍受不住,“哎哟”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浑扬锤砸下的时候,屠龙静静地看着,虽说五人是抱必胜之心而来,但心里还是没底。有道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可沈庄主的底,一点都摸不着,不知彼当然就有可能失误,不想失误就得探明对方的深浅。李浑一身的横练功夫,可谓登峰造极,且又天生的力大无穷,由他探底自然是最恰当不过。所以李浑出手,屠龙非但不制止,反而赞许的点点头。巨锤砸下对方竟不会躲闪,而是仓促的挥掌抵挡,屠龙认为沈庄主那一掌,绝非用的是什么神奇武功,只是人对于死亡恐惧的一种本能反应。锤落头碎,毫无悬念。这一既定事实,即便大罗金仙也无可更改。屠龙暗暗高兴,高兴之余又感受到了一种失落。也许这就是人的特性,如果处心积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到了手,心里反而不那么踏实,不那么感到满足。难得到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轻而易举得到的,就不值钱了。倘若沈庄主能够拼上三、五百招,双方筋疲力尽才见分晓,这样的胜利才值得炫耀和骄傲。可不到一招就被打死,如此不堪一击,不过是折断一根银样蜡枪头罢了。武松打死老虎才是英雄,如果打死的是一只病猫,又算得了什么。

屠龙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就出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变化,铁定的事实,也在一瞬间发生逆转。李浑没有砸倒对方,反而砸伤了自己。这变化太快,快得出乎意料。姓沈的果然厉害,屠龙暗道,心里却抑制不住一阵兴奋。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方显出英雄本色。

屠龙一声令下:“摆阵!”又掏出一粒药丸,塞入李浑口里,吴情俯身为李浑推拿一番,拉李浑站了起来。

五恶各执兵器,后退三步,一个五行阵已经布好: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生生不息。

沈庄主仍是目空一切满不在乎的站在那里,只是目光更凝重一些。

双方对峙着,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约莫一柱香的功夫,屠龙终于沉不住气,喝道:“动手”手中的九环金刀,已朝沈庄主迎头劈去;**的无情剑直刺心口;老三的双锤砸向双肩;老四的暗器袭向背后的十二大穴,老五的鋲**横扫双腿。五般兵器就在一刹那间,攻向同一目标,配合得何等默契,若非经过千百次的操练,又如何能够达到娴熟自如,天衣无缝的境界。

沈庄主刹那间,陷入了五恶的击杀阵中。

险,险到了极点。眼看五般兵器分上、下、左、右、前、后,一齐击至。将沈庄主的退路全部封死,逃,已无路可逃,避,亦无处可避。就见沈庄主身子,螺旋般的旋转起来,五恶的兵器顿时遭受到一种罕见的回旋之力,霎时失去了准头。就在五恶一愣神时,沈庄主左切右击反身挥掌,一气呵成。这些动作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在一瞬间全部完成。只听“铛”的一声,九环金刀砍在无情剑上;“嘭”的一声,老三的大锤砸在老五的棍上;“噗”的一声,老四袭出的暗器,全被掌风送还射入了自己的体内,司徒思还未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就被自己沾满剧毒的暗器送了命。

快,快到了顶端。五恶的合搏之术,可说是打遍江湖无敌手,谁知与沈庄主仅搏一个回合,而且还是偷袭,不仅徒劳无功,并且还搭上了老四的命。这真是难以置信,四恶甚至怀疑这不过是一场恶梦,可眼见老四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躺在地上,却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事实。屠龙双目通红,两眼火光直冒。此刻,他已失去比试武功,争强好胜的信心,充斥于胸的是替老四报仇,雪心头之恨。

这时的四恶,都已杀红了眼,气昏了头,失去了理智。一心只想将沈庄主砍成肉泥,方泄心头之恨。于是,都将功力提到极致,手中兵器疯狂的向沈庄主攻来,全是只攻不守的拼命招式。沈庄主左腾右挪,避过击来的兵器,一声长啸身拔丈余,突破了四恶的合围。

“上天有好生之德,老夫不愿再造杀孽,一直手下留情,你们倘若还不知死活,休怪老夫下重手。”沈庄主厉声喝道。

四恶此时仇恨满胸,神昏智乱,哪还会去想什么后果不后果,扬起手中的兵器,再次攻向沈庄主。忽然,眼前失去了沈庄主的身影,正诧异时,四恶只感到一阵刺痛,手中兵器不由自主的掉在地上,耳中只听沈庄主说道:“老夫已废了你们的武功,找个地方度此余生吧。”声落,人影已渺。四恶满脸灰白,神情沮丧之至,连地上的兵器也弃之不顾,四人相互搀扶,步履艰难的走下山去……。

“吴兄,五恶找沈庄主比武,是否有江湖人在旁。”刘任侠问。

吴云哺答:“此次比武乃极为隐蔽之事,并无江湖人知晓。”

刘任侠道:“吴兄所述,如同亲见,总不至于由沈庄主或是四恶说出来吧。”

“此事除了我,还没有几人知晓得这般清楚。我虽未目睹,可说给我听的人却是亲眼所见。”吴云哺回答。

“哦——,一定是夺命书生在场看见的。”刘任侠推测。

“刘兄弟果然心思慎密,一猜即中。”吴云哺笑道。

刘任侠道:“吴兄谬赞小弟了,此事明了之极,吴兄非武林中人,刚才所述,十分详细和生动,则非亲眼目睹是不可能讲述得如此详细,而目睹者若不懂武功,就不可能描述得如此生动。吴兄与夺命书生,情同手足,舍他又能是谁。”

李燕杰道:“刘兄弟说起来十分简单,可要是我则很难想到。”

刘任侠一笑:“好啦,好啦。李兄可别灌小弟的迷魂汤,还是请吴大哥言归正传吧。”

吴云哺又继续接上了话题。五恶斗沈庄主,结果是一死四伤,铩羽而归。此事本无人知晓,只是凑巧夺命书生白羽,刚出师到江湖历练,得知五恶欲找沈庄主比武的消息。白羽嗜武如命,心想高手比斗,一定精彩,岂可错过大开眼界的机会。便不顾危险,悄悄跟在五恶后面。白羽生得白白净净,外表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不留心根本看不出是武林人。加之他的轻功极佳,又有心隐藏自己的行踪,而五恶自视甚高,目空一切,对一个白面书生谁又去留意,只把精力放在对付沈庄主身上,自然没有察觉白羽的跟踪。沈庄主武功虽高,但先是沉湎于对亡妻的怀念,继而又被五恶的可耻行径扰得心烦意乱。白羽便捡了个便宜,把这场拼斗看了个清清楚楚。白羽初出江湖,经验不足,少不了对人谈及此事,因而不久,沈庄主力斗五恶的故事便在江湖上传开。

也是合当有事,从东瀛来了一位武士,执一柄弯刀挟一股杀气,扬言要打遍中原武林。一路行来,专向武林高手挑战,以三招刀法,先后打败了辽东大侠张德彪;天山剑客方百剑;广东神鞭尉迟豹。这三人均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名宿,其武功除稍逊执武林牛耳的少林、武当掌门人外,较之其他门派掌门人,还应略胜半筹。

东瀛武士,杀气腾腾,气势汹汹。一路所向披靡,势不可挡。自以为中原武士不堪一击,公然向七大门派叫战。当时少林掌门悲天上人闭关修炼,正值紧要关头根本无法出战;武当的无为道长,因练功岔气,使双脚不良于行,已无力迎战。其他门派的掌门人自忖非东瀛武士三招之敌,战之必败无疑。身死事小,折辱中原武林名头事大。名门正派又不可能采取其他手段,来挫其锐气。故此,五派掌门和少林武当代表,相约于泰山之巅,共商拒敌大计。思来想去,苦无良策。这时,崆峒派的掌门人玄玄道长提议,七大门派既无合适人选,不如请中原隐逸高手迎战。七大派虽说有失体面,但为了整个中原武林的声誉,只能摒弃门户之见。玄玄道长的提议,得到大家的赞同,立即达成了一致意见。只是物色谁来出战呢,排来排去武林中几个顶尖人物,均是神龙不见首尾,且年事已高,莫说一时难以寻访得到,即便找到能否应战实难把握。

沈庄主几招挫败五恶之事,已在江湖传开,且七大门派对沈庄主的奇高武功早有所闻。故此,大家议来议去,沈庄主被推选为迎战东瀛武士的首要人选。只是沈庄主自爱妻病故,不再在江湖走动,能否请得动尚在两可之间。七大门派便联袂来到沈庄,将迎战东瀛武士一事向沈庄主说明。本来,沈庄主确已厌倦江湖,不再与人一争短长,但听到事关中原武林声誉之大事,当即答应,并与东瀛武士相约于泰山之巅比武。

是日,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泰山之巅,热闹非凡。中原武林人士,均以一睹两大高手比武为荣,故此,观者如云。

比武开始,沈庄主以空手对付东瀛武士,还先让对方三刀。两人拼斗三百招后,东瀛武士被沈庄主的玄通指击中,东瀛武士臂伤刀坠,怔了一怔方才醒悟,当即服输,左手拾起弯刀欲剖腹自杀,经沈庄主再三劝解,东瀛武士这才放弃自杀念头,并答应即刻返回东瀛,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中原一步。

沈庄主力挽狂澜,挽回了中原武林的声誉,也算是帮了七大门派的一个大忙。为表感激之情,七大门派均留下一件信物,承诺:在不违背江湖道义的前提下,凭信物可令七大门派全力以赴地为持有者办一件事。

“莫非沈公子娶亲,七大门派捧场,是信物之力。”刘任侠急切问道。

“正是如此,各派皆是接到信物后,才赶来为沈公子贺喜的。”吴云哺回答。

刘任侠暗暗思忖:奇怪,沈公子淡泊名利,为人十分旷达,最厌恶世俗的虚假礼节,岂能为自己娶亲而劳七大门派之大驾。这其中定有蹊跷。

吴云哺见刘任侠双眉紧锁,一副沉思的模样,便问:“刘兄弟因何事如此伤神,可是对沈家的事还有疑惑。”

刘任侠道:“我是想沈公子天纵奇才,少年即中高榜,荣登魁首。可惜父母竟双双辞世,使其变成孤儿,可见人生实难十全十美。”

吴云哺叹道:“此所谓苏学士的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了。”

陈自豪道:“你们两位说了这么久,酒菜都凉了,还是边吃边说吧。来,干杯!”

四人举杯,一干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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