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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仙侠>江湖侠义传>第二十回 急如星火赴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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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急如星火赴武当

小说:江湖侠义传 作者:天之助 更新时间:2018/11/13 8:51:55

武当接到沈庄信物,邀请参加沈家公子的婚礼。武当掌门人无为道长正在坐关,暂行掌门之职的清风道长,只得代掌门登沈庄贺喜。说实在的,武当发出的信物,乃是武当的一种承诺,持信物者可以要求武当干任何艰难之事(违反侠义道者除外),而沈庄仅仅只要求参加婚礼,说实话只要收到请贴,即便没有信物武当也会前往道喜。沈庄以一枚如此重要的信物,要求做一件十分轻易,仅是举步之劳的事。武当实是捡了一个大大的便宜,这又何乐不为。因此,清风道长自然是应邀欣然前往。因为是道喜,清风道长就只带了关门弟子明月出来,也是想让明月一路长长见识,历练历练。

一路走来,清风道长经过分析,觉得事有蹊跷,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其一,按照沈庄公子的性格,并不是那种追慕虚荣好出风头之辈,区区一个婚礼,何必兴师动众,闹得天下皆知;其二,即便想弄得热闹点,发一请帖即可,何必动用信物。那么动用信物唯一的理由是必须参加,不得缺席。举行一个婚礼,弄得隆重一点,本无可非议,值得怀疑的是,为何动用如此手段,强求别人非得参加不可呢;其三,据说沈庄公子娶的是表妹,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花花公子庄天成的女儿,庄天成在江湖上名声很不好,以心眼歪鬼点子多而臭名远扬,此事是否庄天成插手,如果真是庄天成在弄鬼,在背后操纵,此事就大大不妙,大不简单了。想到这里,清风道长悚然一惊,心生警惕。一路上都在苦思对策,以防不测。

到了桂花酒楼,清风道长制定了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他让明月住在酒楼,暗中监视静待其变,那日沈庄来人接大家去沈庄时,清风道长便嘱咐明月在此等待三天,如果三天未见他来会合,一定有变,立即回武当报告掌门,做好一切应急准备。

明月在紧张而又焦虑不安的等待里,熬过了三天。没有等到师父回来,他没有依照师父的吩咐,立即回武当报信。而是只身冒险,脱下道士的装束,化装成一个普通村民去了沈庄。谁知到了那里,里面戒备森严,根本无法进庄。只得在庄上来回俳徊,寻找进庄的机会。那日清晨,扮成樵夫的明月,在庄门口看到一个人走了出来,是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走近一看,正是师父。正待张嘴叫唤,却已与对方的目光相撞,迎接他热切而欣喜目光的,是一副冷淡陌生的神态。莫非是自己的化装,瞒过了师父。于是,他从柴担里抽出一根柴,往前划了一个圆,然后从意想不到的部位刺出,这是一招剑式,是师傅最近从泰山观日出悟出来的新剑招,只有他师徒二人知道。明月想,只要使出这一招,即便在千军万马里,师傅也能一眼认出自己的。可惜明月想错了,对方依然是用一种漠然处之的目光打量着他。明月心中一惊,从对方的漠视里,明月已经感到了不对劲,从中读出了凶险、读出了危机、读出了恐怖。

眼前这位酷似师父的人,到底是不是师父呢。明月不明白,但他唯一明了的是,无论是不是师父,都说明师父目前处境堪忧。如果是师父,那么师父已遭暗算,被迷失心智。如果不是师父,师父更是凶多吉少,而这人装扮师父,一定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行,我得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有何阴谋。明月想到这里,也顾不得自身安危,将背上用于伪装的那捆柴往地上一扔,暗暗跟在那人后面,想一探究竟。

明月与那人保持着一两丈距离,不急不忙的往前走着,走了一阵,明月已完全断定,此人决不是师父。明月知道任何易容高手,只能易其形,不能易其神。这人虽然外貌酷似师父,但其走路姿势却截然不同。明月当然熟悉师父走路的特殊之处,身子微侧,起步先右后左。当然这也只有与师父朝夕相处的明月,才能如此清楚。

当确定前面那人不是师父后,明月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之火,他想,师父一定就是被这群家伙给害了,无论怎样也得为师父报仇。不过明月心里明白,若光凭武功自己当然不是对手,因此只得智取,不可力敌。想到这里,明月一路都在思考着,如何才能为师父报仇。眼见已翻过一座山,来到一座独木桥旁。明月一见桥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涧,只见云雾腾腾,根本看不到下面有多深。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自忖,只要快走几步,追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他推下去,岂不大仇得报。于是,提气疾步冲向前。就在赶上那人挤身抢过独木桥时,明月出其不意,运功挥掌朝那人猛击过去,在明月想来,这一掌击下,那人即便武功再高,也难以躲过自己突如其来的雷霆一击。谁知事情并非如他所料,当他一掌推出,对方的身体并没有坠落下去,他感到似乎是推在一堵墙上,击在一块大石上。

只听那人“嘿嘿”一笑喝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阎王面前弄鬼。想在我五毒快手黄元霸面前使暗袭。”音落,已连连击出五掌。

明月原以为自己志在必得的突然袭击,一定如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必能奏效。谁知这一击非但没有得手,反而遭到极大的反击,还是明月反应极快,在狭窄的独木桥上连连闪身,躲过三掌,但仍有两掌击在胸上,明月如遭雷击,就听到胸前传来嘎嘎两声,只觉得心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身子如断线风筝,飘飘然朝桥下坠去。

原来这五毒快手黄元霸,乃是黑道高手。以心狠手辣,出手快捷而闻名于江湖。此人虽说心术不正,但却是练武奇才,幼时曾得异人教过一些内功心法,就凭那些基础,竟让他一个人在深山里,琢磨出一套屠龙剑法和屠龙掌法。他的剑法与掌法,是以野兽为练功对象,豺狼、虎、豹、蛇、鹰,都是他最好的陪练,由于同这些凶残猛兽拼斗,都是以性命相拼,不是我死就是它亡,故而形成了五毒快手一个独有的特点:出手快狠而凶残。每每与人拼斗,他总把对方当作豺狼虎豹,出手绝不留情,不将对方杀死,决不罢休。故而在江湖上,留下了五毒快手这样一个绰号。

黄元霸自幼就是孤零零的独自一人,这种特殊的环境,养成了他孤独傲慢的性格,独往独来我行我素。行事但凭个人好恶,想杀就杀,想放就放,不论白道黑道,他全不卖帐,而且他杀人,手段特别凶残,不仅把对方杀死,而且将尸体肢解,因而引起公愤,成为江湖上黑白两道所追杀的对象。无奈黄元霸凶悍无比,每与人拼斗,都是拼命的招式,而且越杀越狠,几次遭到众人的围杀,都被他舍命杀出重围,侥幸逃脱。尔后又变本加利疯狂报复。闹得江湖沸沸扬扬,不得安宁。尽管很多人都想杀他,可总是不能得手。不过黄元霸虽然凶残,但是对女人却是十分宽容。于是有人利用黄元霸的怜香惜玉,用女人为诱饵,设下陷阱,将黄元霸擒住后关在地牢里,准备第二天召开武林大会,公审黄元霸。谁知此事恰被花花太岁庄天成知道,庄天成正在千方百计笼络江湖败类,得知黄元霸武功高强,自然不会放过这一机会,于是,弄了个手段,将黄元霸救了出来。

这黄元霸虽说是鲁莽之徒,可也是知恩图报之人,自此便成了庄天成的一条忠实的狗,对庄天成自然是言听计从。这次他就是按照庄天成的指示,扮成清风道人,准备混入武当寻找机会控制武当掌门无为道长,进而达到控制武当的目的。

黄元霸走出沈庄,见一樵夫迎面走来,并且用一根树枝来回舞着。黄元霸当时并没在意,以为是一位疯子在随便乱舞,可他走了十几步,脑子里仍在思考那位疯子的任意一舞。走着走着,黄元霸恍然大悟,刚才那人哪是疯子的一舞,分明是一招高超的剑法。黄元霸本是练武奇才,更是一位武痴,这一回味使他越想越觉得这一剑招,实在是奇妙无穷。想着想着,黄天霸突然想到,这个樵夫为什么迎向自己,为什么朝着自己舞出那么一招。苦思一阵,忽地醒悟到自己装扮的是清风道人,莫非是冲着清风道人来的。想到这里,黄天霸心中一惊,刚才自己一时大意,恐怕已被对方看出了破绽。如果真是如此,对方决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有所行动。于是暗暗留心,静下心来用耳朵倾听身后的动静。

果然当走到独木桥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黄天霸暗忖:来了来了,那家伙一定沉不住气了。暗提真气,作好迎头一击的准备。眼见那人迫近,待其挥掌击来之际,早已蓄势待发的黄天霸,躲开了对方的一击后,连连还击五掌。黄天霸的功力本就高出明月多多,已经可以列入一流高手之列,何况又是以逸待劳的有备之战,明月在猝不及防之下,被黄天霸击落于独木桥,坠入无底深涧里。

明月下坠之时,心中苦叹:“完了完了,悔不该未听师父之言,回武当报信。这一掉下去,岂不粉身碎骨。自己身死事小,无人报告武当事大,只是此刻悔之晚矣。”只得闭目待毙。就听耳中传来呼呼之声,猛地就感到身子一震,浑身火辣辣的疼痛。暗忖,莫非自己没死,不然怎么还会感到痛,有痛觉就说明还有知觉。于是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躺在灌木丛中之上,也就是说是茂密的灌木救了他一条命。爬起来后他感到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这才记起与假扮师父之人的一场搏斗和被击伤坠下的情景。挣扎着爬起来,掏出师父留给他的疗伤药丸,一连服了四丸,又调息了一阵,这才感到身体好受一些。想到武当,明月心中一急。那家伙冒充师父,莫非到武当有什么阴谋。想到这里,心急如焚。忙从灌木丛上移下来,走了几步,感到胸部又是一阵锥心的疼痛,抬头四望,但见四面都是陡坡峭壁,却不见一条路径。明月心中急了,自己受伤如此,如何才能走出这深涧。

明月四处寻找一遍,没有找到出路,只好沿壁往上爬。如果明月没有受伤,这峭壁算不了什么,可现在身受重伤,这条路就比登天还难了。好在峭壁上每隔十来丈,便有一个小洞,是猎人留下的,里面有的还有一些水和食物,因此爬一阵,还可以找地方歇歇气,明月咬着牙拼命的往上爬,双手、双膝磨破了一层又一层皮,鲜血直流。流光了血又结成厚厚的一层茧,明月就凭着超人的毅力,顽强的斗志,爬了五天五夜,终于达到了山顶。明月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可这一口松下来,就觉得头一晕,眼一黑,顿时昏了过去。

一阵惊天巨雷,把明月震醒,天上下着倾盆大雨,把明月浑身淋个透湿。明月一阵哆嗦,紧贴身上的湿衣,使明月更感到难受。把衣服脱下用力拧干,这才穿上继续往山下走去。如此跌跌撞撞,爬爬滚滚来到山下,就见一道围墙,里面一排民房。明月虽然身受重伤,翻过这道围墙倒不是太感困难。一纵身已经跳到墙上,往下一看却是一排马厩。一见里面圈着十来匹马,明月心中暗喜,牵他一匹马赶往武当岂不甚妙。顺墙溜下来,来到马厩前,尽管伤口仍然十分的痛,可一见这么多马匹,由他任意选取,心中的喜悦早已使他忘却了肉体上的痛苦,他想要牵就得牵一匹好马。于是,一匹一匹的察看,一见白龙驹心中大喜,自忖,这可是一匹千里马,有它代劳,到武当不过是几日之程。明月也是心急回武当,顾不得深思熟虑,也没去想想既然是好马,就一定有它的个性,不会那么容易驯服的。当明月兴匆匆去牵白龙驹的时候,没提防白龙驹突然朝他就是一蹄,明月猝不及防,且有伤在身,躲闪不便,正好被白龙驹踢中,晕倒在地。

明月说完充满期待的望着刘任侠道:“刘大侠借你的马用一下,我真担心武当会出事。”

刘任侠看了看明月道:“依你目前的情形,胸前已经断了几根肋骨,怎么还能继续颠簸。你还是就在此店修养一段时日,待身体复原再说吧。”明月急忙说道:“大侠美意,小可心领,只是武当报信,刻不容缓,小可也只能勉为其难了。”

刘任侠喊来小二,嘱咐他速去端碗热水,找一块五寸见方的木板和几根绷带来。不一会小二将所需之物送来,刘任侠从皮囊里掏出一块黑不溜秋的药膏,用热水化开调成糊状,涂在明月的肋骨上,又用绷带将木板固定,道:“这是上好的断玉续接膏,只要你不乱动,三五天就可复原。至于武当报信,就由在下跑一趟吧。”

明月一听十分感激,想了想道:“那家伙装扮师父,可能已到武当,大侠只怕此去危险重重。”说着,从身上掏出一颗佛珠,递给刘任侠道:“这是师父去沈庄前留给我的,说是回武当若遇意外,可以此珠找清云师叔,师叔自会助你一臂之力,大侠既去就将此珠带在身上,以备万一。”

刘任侠接过佛珠,放入皮囊里,又叫来小二端来早餐,吃过后,给明月留下足够的盘缠,这才与明月道别,跨上白龙驹,直往武当疾驰。

刘任侠心系武当,心急如焚,少不得快马加鞭,催马急奔。白龙驹久困马厩,终于得到了纵横驰骋的机会,自然特别卖力,只见它腾空而起,纵蹄如飞。一路上疾如闪电,将一匹匹快马甩在了身后。只是路途遥远,两千多里漫漫路,又岂能朝发夕至。毕竟是血肉之躯,连日奔波,当然免不了人困马乏。人倒好说,刘任侠自习得少林易筋经和醉剑十五式的内功心法后,坐在马上亦时时习练,其内功生生不息 ,疲劳顿消。可白龙驹则无此幸运,天天马不停蹄,身上还坐着一位百多斤重的大男人,能不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么;能不耗得腹内空空,饿得心慌腿软么。白龙驹虽然说不出,刘任侠却是心知肚明,因此每逢饭铺酒店,就得下马打尖,让白龙驹饱餐一顿,间而还得打几斤白酒犒劳犒劳白龙驹。这一歇息,也就耽搁了不少路程,为抢时间,只能餐风露宿,起早贪黑。有时错过了客栈,就在树林下面将就一阵,一旦天蒙蒙亮,又得催马急行。

一连几日,跋山涉水,总算在日落时分,夜幕拉开之际,来到了武当山下。毕竟人生地不熟,刘任侠心中虽急,但也不敢贸然去闯武当山。于是,便找了一家客栈住下,并将白龙驹交给小二,嘱其好生喂养。这才来到房间,让小二送来酒食,吃完后躺在床上休息一阵,做完吐纳,已觉疲劳顿消,精神振奋。抬头望窗外,但见玉兔腾空,星光闪烁,一股清风,破窗而入。刘任侠本是好动不喜静之人,见此风轻月朗,如何耐得住寂寞,忍不住运起缩骨功,从窗口一跃而出。

脚踏实地后,刘任侠举目一看,四顾茫茫,不知往何处去。自忖,横竖明天要去武当,莫如今晚先去探探情况。想到做到,刘任侠举步便往武当山上走去。来到上山的路上,刘任侠就见前面有两个小道士,正在窃窃私语着。轻提脚步,屏住呼吸,凝神侧耳细听,就听左边的那位小道士说道:“明心你说清风道人回来了,为何不见明月师兄呢。”

就听明心答道:“明净你看这事透着古怪,那日我见清风道长站在那里,便大胆上前打听明月的下落,谁知清风道长一脸茫然,尔后朝我一瞪眼道:‘长辈的事,你管这么多干嘛。’吓得我气都不敢吭。过去清风师伯对我们是何等关爱,为何从沈庄一回来就象变了一个人。”

明净道:“不错,我也看出其中的蹊跷,清风师伯的确是变了大样,好象对这里的一切都陌生了。还有,本来掌门人早就要出关了,可清风师伯一来,为何这几天竟然没有掌门人的消息了。”

刘任侠听了明心、明净的对话,心中不由一惊,暗忖:不好,只怕无为掌门人已遭五毒快手黄元霸的暗算。心中想事,脚下不留神,不免踩得重了一些。走在前面的明心、明净自幼练武,自然耳聪目明,一听身后脚步声,几乎同时拔剑转身,齐声喝道:“什么人。”

刘任侠此刻欲躲已是不及,便含笑大大方方迎上前道:“两位道兄请了,在下刘任侠,受明月道兄所托,前来拜见无为道长,烦两位道兄引见。”

明净一听到明月的消息,忙收剑问道:“这位施主,你认识明月师兄,他现在哪里。”明心一推明净,剑指刘任侠道:“你说你是受明月所托,有何证据,明月自己为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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