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商量救人

王薇，29岁，高中时期就来E国留学。她毕业后，在报纸上看到祈豹要招聘留学生，就开始跟着祈豹当翻译。祈豹的酒店从手续，施工，到建成营业，王薇立下过汗马功劳。所以，祈豹非常信任王薇，还想她能和顾忠飞谈恋爱。可是，王薇看不上顾忠飞，在她心里祁豹才是白马王子。可是，祁豹有家室，还有两个在上高中的女儿。

顾忠飞看到有人把一个信封塞在王薇的手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王薇神情紧张，脸色通红，立即把信封装进包里。

到了酒店后，顾忠飞刚要休息，门外有人轻轻的敲门。

“谁？有啥事？”。

“我，王薇”。

顾忠飞听出是王薇的声音，就打开门，让她进来。

“哥哥，祁家的事情，你了解吗？”，王薇开门见山，好像有急事。

“我不是太了解，只是听说祁家的事挺复杂，祁老板好像不愿意别人插手他的家事”。

王薇叹了一口气，对顾忠飞说道：“白海龙雇凶杀人，这事你知道吗？”。

“不好意思，我真不了解祁家的事。不过，我知道白海龙想害老板，现在被警察关起来了”。

王薇犹豫了一下，拿出一个信封，对顾忠飞说道：“祁家人有多么厉害，老板对祁家人的态度，我想你是了解一点的。现在，祁家的祁虎，和祁凤写了一封信，要求老板救白海龙。我真的不想掺和进祁家的事，也不想因为老板生气，丢掉工作。你救过老板的命，我想请你帮忙”。

顾忠飞接过王薇手里的信，打开一看，内容是祁虎和祁凤想见祈豹，让祈豹回国给白海龙说情。

“呵呵，这事不好办。白海龙想杀老板，老板还去给白海龙说情，请法院轻判白海龙，这不是笑话吗？白海龙虽然是祈豹的妹夫，可警察对祁家人恨之入骨，会相信祈豹的话？这祁家兄妹，把这事说的跟过家家一样”，顾忠飞摇了摇头，把信件还给王薇。

王薇急了，红着眼睛说道：“哥哥，我求你。万一我惹老板生气，丢掉这么好的工作，我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公司了”。

顾忠飞犹豫了一会，对王薇说道：“那你把信件留下，我明天找个机会跟老板说”。

王薇脸色惊喜，好像又怕顾忠飞后悔一样，立即把信件塞在他的手里，然后叮嘱了一句，就急匆匆的走出房间。

第二天，顾忠飞，和王薇陪着祈豹在海边散步。

蓝天白云，一望无际的大海，飞翔的海鸟，远处三三两两行驶的大船，还有在海边嬉戏的人群，让祈豹喜形于色，满面笑容。

“这边的风景真美，如果一家人能一起在海边游玩，该有多幸福”，顾忠飞这句话刚说完，祈豹的脸色就变得铁青。

他沉默了一会，对顾忠飞问道：“我们来这里多长时间了？”。

“好像快满八个月了”。

“哦，白海龙在监狱里，也吃了八个月的苦。我对他那么好，他居然想杀我！”。

“老板，这里面可能有点误会。关键原因，可能在于祁虎。祁虎的老婆王丽，她真正的丈夫，就是那用匕首扎你腿的人，叫郭琦”。

“你听谁说的这事？”，祈豹脸色一怔，疑惑的看着顾忠飞。

“我听白海龙说的，郭琦为了报祁虎夺妻之恨，所以跟白海龙询问你的行踪。白海龙不明就里，就上了郭琦的当，把你离开夜总会的事无意中说了出来。郭琦白白给祁虎养了12年的儿子，这种耻辱，哪个男人能接受的了？郭琦也不是良心未泯，他用匕首扎你双腿的时候，是故意避开大动脉的，也没有直接扎你的胸腹部，，，”。

祈豹叹了一口气，对顾忠飞问道：“怎么帮郭琦？”。

“老板，你是否要先考虑帮白海龙呢？他毕竟是你的妹夫”。

“祁虎的老婆王丽，真的是他抢来的？”。

“千真万确，这王丽没结婚前，就脚踩两只船，同时和郭琦，祁虎谈恋爱。等她知道祁虎贩毒，就嫁给了郭琦。但是，王丽和祁虎一直没有分手，反而生了一个儿子”。

“这对狗男女，哎，祁家尽出不干人事的妖魔鬼怪。你说这事怎么办？”，祈豹长叹一口气，对顾忠飞说道。

“该判刑的都判刑了，而且老板跟其他祁家人也没啥关系，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就好了”。

“这，，，”祈豹楞了一下，沉默了。

“老板，昨天酒店前台收到一封信，说是给你的”，顾忠飞说着拿出信件，递给祈豹。

祈豹看完信件，对顾忠飞说道：“祁虎和祁凤要见我，你安排见面，地点就在海边”。

“好的，老板”。

顾忠飞按照信件里的电话，给祁虎，和祁凤说明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顾忠飞找机会给蒋洪明打电话，询问是否可以联系当地警方，准备抓捕祁虎和祁凤。

“不行，E国警方效率不高，和当地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抓捕祁虎，和祁凤的办法，只有等他们回国才能抓捕。如果他们的下线运毒过来，你可以找机会联系我”。

顾忠飞听完蒋洪明的话，感觉跨国联合执法确实挺艰难，因为双方都要求尊严和尊重。

到了见面的时候，祁虎和祁凤，都带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出现了。祁虎和祈豹的相貌非常像，甚至比祈豹更帅气。他身材挺拔健壮，浓眉大眼，眼里波光闪动，带着一丝温情和诱惑，一看就是个情种。

祈豹见到祁凤，用侧面对着她，好像有意避开她的脸。顾忠飞看了一眼祁凤的蛤蟆脸，感觉模样古怪，也很恶心。祈豹对二哥祁虎怒目相向，有种恨不得扑上去打他一拳的冲动。

“你啥时候勾引王丽，还生了儿子？怎么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你好本事，害的郭琦给你白养12年儿子，还进了监狱”，祈豹对祁虎愤怒的说道：“祁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东西？鸠占鹊巢，你个缺德玩意！”。

祁虎听到这话，原本满面笑容的表情瞬间凝固，然后变得面无表情，只是用手摸着下巴，默不作声的坐着。

顾忠飞，和王薇一听祈豹说话这么不客气，连忙知趣的走开。

祁凤刚要说话，祈豹劈头盖脸的就骂她：“你个神经病，脸上涂屎一样难看，这么恶心。你虐待白海龙，我一直劝他不要跟你离婚，所以他才忌恨我。你这个神经病，怎么就不会对自己老公好一点，你失心疯，为什么要打他？打了那么多年，白海龙恨不得祁家人全部死光，被警察杀的干干净净”。

祁凤看二哥这么说话，就把头转到一边，看海滩上玩耍的孩子，在阳光下飞快的奔跑嬉闹。

顾忠飞听祈豹说话，是如此冷漠和愤怒，就知道祈豹跟祁家其他人的关系，确实是冷若冰霜，彻底寒心。

场面尴尬又充满火药味，祁虎，和祁凤看场面难堪，就把目光对准顾忠飞。他们用疑惑，和好奇的眼光看着顾忠飞。然后，祁虎对顾忠飞眨了眨眼睛，希望他能帮忙说句话，缓和一下紧张的场面。

顾忠飞犹豫了一下，附身到祈豹的耳边，对他说了一句：“监狱里的生活很苦，郭琦和白海龙都没老婆，孩子去看他们”。

祈豹转头看了一眼顾忠飞，这才想起来：“郭琦和白海龙，确实都没有亲人。这两人，一个老婆跟别人跑了，一个老婆有神经病一般，他们都没有孩子，都在监狱里苦苦煎熬”。

祈豹脸色痛苦的闭上眼睛，然后抬头长叹一声，紧接着对祁虎，和祁凤猛的怒目圆瞪，大吼一声：“害人精，怎么办？”。

祁虎，和祁凤带来的那些马仔，被祈豹冷不丁的一声怒吼吓得呆如木鸡，一动不敢动。

王薇被祈豹这一声怒吼，吓得手里的茶杯，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嘴巴张成了O型。她从来没见到祈豹发这么大的火，脸都气得变形了，甚至看起来有点恐怖。

祁虎不鸟祈豹，他脸色阴沉，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祁凤看着祈豹说道：“妹求三哥帮帮白海龙，让他少坐几年牢。我这么多年也没给他生个一男半女，还经常打他。他现在精神不正常，都怪我不好”。

“白海龙，他怎么精神不正常了？我感觉他很正常啊”。

“他精神正常，会想害你？”。

“都是你逼的，是你把他弄成这样的”，祈豹一字一句的对祁凤说道：“你脑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没想啥不干净的东西啊？三哥，你怎么老说我有神经病？”。

“你没神经病，怎么把好好的脸整得我都不敢看？你比癞蛤蟆都恶心人！”。

“三哥，啥都不说了，你就帮白海龙一把，救救他”。

“你还算有点良心”，祈豹脸色严肃的对祁凤说道：“你让我怎么帮他？”。

“你回国去监狱看望白海龙，顺便告诉他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我可是花了重金买来的”。

“你意思是让白海龙戴罪立功？你有啥消息，让他能戴罪立功？”。

“张家兄弟5年前，曾打死过两个人，尸体就埋在老张家的菜园地里。张家还有个制毒窝点，就藏在小黑山东面的老砖窑里。那个制毒专家，就是小黑山的化学老师，原料是从当地涂料公司进的货”。

“这事千真万确？你不会是利用警察，打击你的竞争对手吧？再说，张家兄弟真的打死过人，也贩毒？”。

“他张家不贩毒，不做坏事，就两个穷光蛋兄弟，能有钱开酒店，买豪车？你把这两个消息告诉白海龙，估计他能被减刑一大半”。

“你要回国自首，警察能把白海龙当场释放。你还有没有可以立功的消息了？”。

“你想干嘛？这两个消息，还不够？你是想看望郭琦？你不是郭琦的亲属，不能去监狱看他”。

“那王丽可以去监狱看他，你也告诉他两条戴罪立功的消息，让她帮帮郭琦啊”。

祁凤一时愣住了，然后对祈豹语重心长的说道：“三哥，郭琦是外人，咱们要帮自家人”。

“要我回国的话，就让王丽跟我一起回去吧。这女人把郭琦害得够惨，我们帮祁虎做一回人事，积点德吧。你去跟祁虎商量一下，他要不同意，我也不回国”。

祁凤想了一下，对祈豹问道：“白海龙，和郭琦到底判了几年？”。

“我打个电话问一下罗大嘴，你等一下”，祈豹开始打电话。

祁凤站起身，热情似火的走到顾忠飞的面前，很大方的递给他一个红包，并对他赞不绝口。顾忠飞坚决不收红包，祁凤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露出一丝杀气。等顾忠飞收下红包，祁凤的面容转瞬又变得和颜悦色。这祁凤的水泡眼里透着一股狠劲，绝对不可以轻视。

“一个11年，一个无期徒刑。这白海龙的11年，判得有点重，郭琦死死咬住是白海龙指使，教唆的。因为，白海龙曾经约郭琦一起吃饭，在吃饭的时候，白海龙对郭琦做了一个杀的动作。他们吃饭的那家饭店有监控，检察院根据这段监控，认为白海龙指使郭琦杀人的罪名成立”，祈豹对祁凤不急不慢的说道。

“三哥，你不要介意白海龙，他以前在木材厂打工多年，掰树枝，锯木头习惯那个动作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杀人的动作”，祁凤脸色尴尬的说道。

“好吧，你去跟祁虎商量王丽的事，我先回去了”，祈豹说完，让顾忠飞推着他的轮椅回酒店。

顾忠飞休息的时候，打开祁凤给的红包，发现里面是一张银行卡，红包上写着卡的密码。顾忠飞第二天拿着卡去银行柜员机查询，发现是2万块钱。

“这些贩毒的家伙，真是纸醉金迷，挥金如土啊”。顾忠飞想起爸妈在农村田地里干活，累得腰酸背痛，吃饭的时候，手上虎口裂开肿的流黄水，都拿不起碗筷。特别是妈妈累得浑身疼的不能动，睡觉的时候眼睛里含着眼泪。第二天一早天没亮，妈妈又急忙忙的起来干活，生怕天气变坏下雨，淋湿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