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是保安

“儿子，今早我们去店里吃混饨！然后，妈陪你去报名。”母亲高兴地说：“儿子，你现在已经长大了，慬事了。学校是个讲文明的地方，你是保安，是学校里的人。你千万不要像过去那样，动不动就与人动手。妈知道，你在部队好好的，当了官 入了党，妈原以为你出息了，没想到！唉！”母亲一下子流泪了。

宇阳说：“妈，您不了解情况就不要说。我问心无愧。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

“妈也是为你好！你已经输不起了。”母亲说：儿子，你终于想通了，妈比啥都高兴。当保安有啥不好，什么人进学校都要点头才行。全校几千学生和老师都认识你。你才二十五岁，说不定弄个老师当当。你不晓得，如今当老师好，工资比当干部的还高。你今年也不小了，妈你这个年纪，你已经六岁了。妈老了，就盼你早点成家。妈身体不好，只想早点抱孙子。妈不图钱，只要你在妈身边，妈活得实在。”

宇阳冷冷地说：“妈，我现在又改主意了。我不想当老师！从上学的那一天起，没有一个老师看得起我。我讨厌老师！”

“你怪老师干什么。你不读书，不做作业，捣乱纪律，难道老师还要表扬你？没有老师教你，你能考上军校？你的命运在老师手里，不尊敬老师，就是苦命。”

“妈，我不争气，从小到大，您为**碎了心。我现在一事无成。我是一个失败者。我以后会好好努力的。”

宇阳伸了个懒腰，淡淡地说：“不过，妈，一年当不上老师，我就不干了。”从军官到保安，他仍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虽然决定留下来，心里仍然空落落的，人生究立音兀向何处去，他仍然没有底。小时候，顽劣，跳学皮，耽误了大好的时光。如今，长大了，他懂事了，他要去奋斗，做一番事业。事业在那里？他不知道。

他很理解母亲，父亲与母亲离婚时，宇阳才一岁，母亲二十三岁。母亲因为有了宇阳，再也没有再婚。从小，母亲在宇阳的心目中，她勤劳、善良、吃苦耐劳。人缘极好。宇阳跟着母亲虽苦，但是，宇阳感到幸福。

今天是星期五，宇阳和母亲一直到中午十二点才来到学校门口，母亲突然脸色发白，抓住宇阳的手，声音都变调了：“儿子，我们回家，过天再来。”

宇阳说：“妈，您怎么啦？”宇阳发现母亲脸色很难看。

“儿子，今天的日子恶，宇阳们回家吧！”

宇阳不由得望了望四周，突然发现一个中年跪倒在地，不断地向一伙年轻崽磕头。十几个流氓在学校校门口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长得很高身材很胖的青年说：“磕头也没用，把你女儿喊出来，跟我们走！”

“求求你，她还是学生娃，我求求你放过她。她才十五岁，她读书的成绩很好的。”

“欠债还钱，那你就还钱来！”胖子用一把水果刀挑起中年人的下腭说：“钱呢？”

“我……我没钱！”

“弟兄们，打！”立时，十多个混混拳打脚踢。

正在这时，母亲不知那里来的勇气，一下子冲到小混混身边，大声说：“你们欺负一个老头，算啥本事！不要打了。”但是，小混混根本没有把母亲的话放在眼里。母亲怒道：“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

“你是他什么人？也想讨打？”胖子抡起拳头就想砸向母亲。

突然，从校门口冲出一个长得十分漂高的女生，大声说：“求你们不要打我爸，我跟你们走！”

看来今天不出手不行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宇阳的手又痒起来了，今天是宇阳报到上班的第一天，没想到碰到烂人在学校门口欺负人。宇阳最见不得凌强欺弱。这也是宇阳的职责。宇阳一下子挡在女生面前，低声说：“小妹子，你不能去！”

“大哥，我不去，我爸会被他们打死的。”女生一脸悲伤。

“跟在我后面！”宇阳一边说，一边把母亲和中年人扶起来。

十几个流氓一下子包抄过来，也不说话，抬手就打。对付这些小孩科，宇阳照最前面一人小腿迎面骨踹了一脚，一声脆响人就趴下了，然后一记侧踹将左边一人踢飞，接着，宇阳身子一转，右脚扫在为首的胖子脸上。一米八几的胖子轰然倒地。但是，嘴里却十分强硬，大声命令：“兄弟们，抄家伙，往死里打！”

宇阳冷笑一声，一脚踩在胖子的脸上，立时，胖子的脸成了猪肝脸。其余的混混见胖子被宇阳制住，便掏出家伙向他扑了过来。宇阳双手左右开弓，用空手夺白刃的功夫，不到一分钟，十几个混混手里的武器一下子到了宇阳手里。胖子刚想站起来，又被宇阳踩在脚下，宇阳说：“小子，还想打吗？”

“你是什么人？放开他！”胖子嘴巴仍然不服输。

“给大叔的医药费！”宇阳厉声说。他望了望中年人，脸青鼻肿，伤势不轻。可恶的小混混，他加重了脚的力量，胖子一下子痛得像杀猪似的痛嚎：“哎哟，痛死宇阳了！”宇阳不由得松开了脚，“他欠了我老大钱不还，他活该！”

“你嘴巴真臭！”宇阳狠狠地打了胖子一耳光。胖子的脸一下子变成大面包，宇阳严厉地说：“拿医药费！”

这时，中年人一下子冲到宇阳身边说：“我不要医药费，只要他不要我的利息就行。”

“你欠他多少钱？”

“连本带息五万块。”

“本是多少？”

“一万。”

“高利贷！”宇阳说：“小子，那有这样的高利贷，宇阳把你送公安局。”

“不！好汉饶命！我不要息了，你放了我。我也是替别人踩账的。”

“好！我可以放了你，如果你今后再找他的麻烦，我决不轻饶！他欠你的一万元就当医药费，把欠条拿出来！”

“你你是谁？”胖子极不情愿地拿出欠条。

“我是学校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