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真相大白

已经了如指掌的张警官再次确认道：“真的没有嘛？你们不要隐瞒我，要是让我查出来的话，可别怪我公事公办？将你们都抓回去审问？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愿意说出实情嘛？那我就没办法找到孩子了。”张警官看着她们俩人的表情，故意这么说着，他的这些话就是对着祖母说的。

他敢肯定这位老夫人一定有事相瞒，肯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故意吓唬着她。

心里有事的祖母听到张警官这么一炸，心里更是七上八下的，也觉到奇怪，不知张警官是不是已经查出什么来了，因为她听出张警官想放弃找孩子，也许还能缓一缓。

然而母亲的心里更加的着急了毕竟孩子是自己的，怎么能不找呢？十月怀胎，怎么能就这样说没就没了呢？心慌意乱的她不该如何是好。

而另一旁的祖母若有所思似的站在一旁思索着，她对张警官的话心知肚明，但是就是不能说，她在心里想着：这件事情不会要被拆穿了吧？怎么办，该怎么办，……

张警官瞟一眼一旁的曾祖母，见她神色异样，猜到十之八九认为这位老人家一定有事隐瞒没有说出实情，而母亲想必也是不知情的，越想越觉得自己猜测的是对的。

有点心虚的祖母偷偷地也瞟了一眼那位张警官，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瞬间低下了头不敢正眼去瞧他，就像是犯了错的学生生怕被老师发现似的。她越是这样她的神态越让人很怀疑。自责和内疚在曾祖母的心里挣扎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向他们坦白呢？

许久，没有任何收获的张警官决定离去，决定以退为进，重新再去找新的线索。张警官离开了，堂屋里就只剩下母亲和祖母俩人，她们相互对视了一下，母亲看了一下祖母像是猜透了什么似的，转瞬间又用种猜疑的眼神看着她。

张警官此时的出现，像是暗示着母亲，让她对婆婆渐渐地起了疑心。婆媳二人之间的猜疑正在一点一点地迸发，祖母也越来越肯定老五的失踪跟婆婆有关，可惜的是苦于没有证据，不然她一定让婆婆说出老五的下落。

事情发展到了关键性的时刻，祖母咬紧牙根忍着疼痛继续死守着这个秘密，但是秘密终归是秘密，始终还是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会拆穿，等到拆穿那一天，受伤的不仅是别人还是自己。

生活还得继续，痛苦和忧愁随着一天天逝去的日子也在日益剧增，一个多月来，这些痛苦跟随着母亲使他变得更加的苍老，精神也越来越憔悴，因此就在这个时候她患上了哮踹病，而这个哮喘病也跟随了她一生，无法摆脱。

看着母亲这个样子，祖母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很明白作为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是难以想象的，但是这也没有办法，比起让一个孩子生活在这十几口人的家庭里挨饿，还不如让孩子生活在一个简单，幸福，能吃饱饭的家庭里，这样对孩子对大人都好，也减轻了一大家子的负担。

祖母虽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一切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全家人着想，可惜的是她的苦衷没有一个人能明白，她也不能去告诉其他人，因为她要将这当成永久地秘密。

秘密终于被拆穿了，老五的行踪还是被发现，就在隔壁的镇上，张警官还是找到了他，他不动神色的找到了拐卖老五的这些人，但是他很奇怪的发现这个孩子跟着一家人特别的熟，一点都不像被拐卖的，好像一家人似的，他的这个发现让自己困惑了，他一定要将这件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些人贩子口口声声说，全都是误会，但是张警官就是不相信，他就是要查个明白。

“还是要找李家大婶在录个口供才行，这件事还真是奇怪啦。”坐在办公室里他自言自语地说着。

张警官匆匆忙忙地来到了李家，孩子们见张警官来到，立刻喊着：“母亲，母亲，有五弟的消息了，……”还没等老三喊完，母亲慌张地从厨房里跑了出来，迫不及待地想快点看到思念已久的儿子。

当她来到张警官面前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愣住了，疯狂地喊着：“老五，老五，我的老五呢？他在哪？”

“妈妈，老五还没找到。”李渊在一旁解释着。

“没有回来吗？那我刚刚怎么听到……”母亲失落的问着李渊，用种质疑地眼神看着每个人，她要知道刚刚到底是谁告诉她有老五的消息。

在场的每个人看着母亲那种焦虑而又犀利的眼神，心里顿时毛骨悚然，生怕母亲又一下生气引起哮踹病发作，老四慌忙的跑到母亲的身边，立刻搀扶着她，幸好来得及时，祖母没有倒在地上，很快地站住了脚，但是嘴里还是不规律的冒着白色的气体，在这样一个冬天里看得特别的明显。

一旁的张警官看到这一家子这么紧张的样子，不知怎的他的心抖了一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将孩子已找到的事告诉她们呢？还是将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呢？他的心好矛盾，看着这位母亲一天一天这样憔悴下去，他又不忍心了，他动摇了，最后还是告诉她们，也许告诉了他们答案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吧！

他的理智说服了自己，有条不絮的说着：“李家大婶，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你家的老五已经找到了。”

母亲一听，心里又惊又喜，高兴地差点跳了起来，急忙拉着张警官：“张警官，真的找到了吗？那在哪？快带我去找他，我要带他回家。”

张警官忙拉住祖母：“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好好好，您快说。”母亲心急地催促着。

“孩子就在我们那，但是我有一点不明的是，孩子到底是怎么丢的？还是是你们故意丢得？”张警官将心中的疑虑统统地说了出来。

母亲听到张警官这样说，心中甚是奇怪，为什么张警官要这么说，我怎么会故意丢掉孩子呢？他们每一个都是我的**子啊！

“张警官，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故意弄丢孩子？孩子是我的**子，我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弄丢？”母亲反驳着。

“那好，既然不是你弄丢的，那为什么孩子跟那一家人会那么的熟悉，而且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愿意回来，根本就不像是被拐卖的，倒像是你们送出去似的？难道你们中间有人在说谎？”张警官将搜集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转告着。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敢相信事实的祖母惊慌失措地瘫坐在地上，口中不停地念叨着。

张警官看着她这副模样不像是装的，他敢肯定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到底这件事是谁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