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讹婚

霍紫燕前来会我，并放话给她母亲，讲她在海江市有男友，男友就是我，但被我拒绝了。　一个星期后，慕云也回来了，她带着朱儿回来，要我去机场接她。

霍紫燕并不甘心，她认为我收留她，一定猜测我对她有意思，农村救蛇，蛇活心狠，被反咬一口就这么个道理，因此，她每天守在我家口，从机场接到慕云，回到家，慕云见到霍紫燕，慕云与她见面很难堪，她俩目瞪口呆。

我先介绍慕云是家庭成员，霍紫燕很聪明，她点点头，又指着朱儿，“孩子？”，我说，“她叫朱儿”

然后我介绍霍紫燕，“她，一个普通朋友”。

有一天，等霍紫燕走后，慕云问“姑娘天天守你，伟，你们确定有关系吗？”

我摇头，我把结识的经过告诉她，慕云劝我，如果没有关系，或者不爱，请保持一个距离，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霍紫燕整天笑脸迎来我的冷酷，见我无动于衷，把悲伤告诸于她妈妈。结果，霍紫燕妈妈从另一城市跑来海江市，指桑骂槐，大闹：“某家，我不怕你们不承认我女儿是女友，女儿到了适婚年纪，我要你们马上结婚，结婚！”

最开始，我和慕云都不搭理，霍紫燕妈妈便三天二头闹了几次，粗门大嗓吵得四下邻居都不得安宁，慕云跟我商量，伟，我们现在碰到无理之人，你觉得她们想干什么呢？

　我认为她们大概想讹钱，有一天，我找到霍紫燕，给她一些钱离开海江市，然而

第二天一早，她妈来闹个更剧烈，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上窜下跳在我家门口，破口大骂“我这闺女，她说跟你同居了，我不怕你不同意啊，我手上有我女儿在你家的裸装照片，我要到官府一闹，吃不了兜着走的是你。你要怎么样，不是随你的便。”

之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要请客的名单送来了，慕云为了不影响我的前程，和霍紫燕妈妈平息这件事，决定给我和霍紫燕联姻。婚礼那一天我没有微笑，我感觉第二次婚姻被强迫的，这婚是结了，却结得不那么顺心。

原本朱儿从西部回来，和慕云商量要落户我的名下，霍腾花的唆使，朱儿没有落户，她清楚很，霍家是单亲，未来要有一个有血缘的儿孙，她就是急不可待迫切霍紫燕和我要有个孩子。

霍紫燕婚后事事都听她妈妈了，从认识一个月来勤劳的她变成家里的皇妃。

慕云没办法，她是我的后妈，在别人眼中，过往史低微卑贱。霍腾花根本不放她眼里看。有一次，闲聊说到二人的地位上，霍腾花嘴角一撇：

“我说慕云，我们同为别人的后娘，我比你生活得光鲜。想当年，有多少男人追我，我一个个挑过。哎，那些秃头颓废的男人们啊，嘴馋恶心。我霍腾花美貌胜天仙，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高官富甲一个也看不过。”

霍紫燕旁边插嘴：“妈，我爸呢？从来没见过我爸，生我时，他在哪里？”

“你爸？要你爸作啥？男人以为把女人当衣服，他想扔就扔，他没扔前，我先将他扔弃。我要女儿前，我吃好穿好，没亏什么。慕云，倒是你，当保姆照顾老朝，劳心劳力，七八年光景，换得妻子名份，没享到做女人，老朝就撒手。做女人，皮肤保鲜最重要，你别看我胖，都是我花了七八年光阴从男人身上采下的精华，堪比喝了人参鱼翅燕窝唐僧肉强。”

霍紫燕一旁附喝，“是啊，我就怎么感觉妈妈越活越年轻呀。”

我看慕云嘴角动了动，她没有说话。她想念我爸，念佛或经常手织毛衣，无论春夏秋冬，她的衣服织不完。我爸去世后，他的房间堆得很多。她有个愿望，待到有时，能把亲手织的毛衣送到西部贫苦农民那里，然后有一群孩子拥着她笑，她很满足。那个房间除了慕云进去，都将尘封。

但是自从霍腾花来我家住，她建议慕云要将我爸的房间搬空：“故人是没什么好留念的，看到物件只能徒增伤感。我八岁后都不知道什么叫痛和伤感。我家开院馆，不怕你们笑话，我快到八岁就被叫去接客，孩小，给客人喝酒倒茶。有些客人并不是个个都好缠，有个别精鬼，趁我父母没看紧，他们就把门关上，小时我力气大，家里经济不错，有得吃，听话的话，父母给得多，身体棒，而我特别讨厌，同年龄中我要斟茶倒水，被人欺侮，别人却上学。我生恨，对客人毫无客气，咬手，咬臂，见什么咬什么。这事也坏了我父母的生意，有客人举报，院馆被整顿，我父母被抓起来，我因此变得流离失所。因此我恨透那些男人，我要的人，凭着我的长相我的谈吐，没人不另眼相看。”

慕云还是没作声，手指上缠着毛线，在密密地织。霍腾花象是找到解闷的药，一股脑儿说出过往史：“说出不怕你笑话，要我的男人，个头大，身体棒的，要能折腾。折腾好了，能给我一大批钱，男人啊，要这个嗨，嗨得他越死，睡得越沉，他留恋你越多，花在你身上的物质越大，满足虚荣心越大，像找个床上**的，谁要呢？”

霍紫燕脸红耳赤，倒是霍腾花还锦上添花，“燕啊，朝伟功夫得了？”

霍紫燕有苦难言，即便她成了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却视她如路人，除海媚外，我都没动过她。

“妈，说你，怎么说我来呢，把我和朝伟的鱼欢之水都摆在公堂之上呢？要是。。。”

“什么公堂，不都是家里人吗？讨论讨论，增加两口子的情趣。没有情趣，再柏拉图式有什么意思？是吧，慕云？”她很得意

我看慕云手织得更密了，她强忍鼻翼流下眼泪，霍腾花还在客厅喋喋无休，慕云什么时候走，她也不知道。之后我告诉慕云，“你别愁，慕云，我没跟霍紫燕同床。”慕云问：为什么？我告诉她，“在我心里，海媚才是我的妻子！”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