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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谍战之蜂飞>第一章  谁在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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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谁在耍流氓?

小说:谍战之蜂飞 作者:永远的陆军少校 更新时间:2019/1/31 23:45:54

1988年7月31日,晌午。

“扑哧”、“扑哧”。

两声闷响传过来时,最初的判断,是牦牛黑豆吃多了在放屁。大雪峰,极妖,在这里,无风时,一块石头滚下去,会像歼8在轰鸣;雪风一起,歼8倒像只蚊子了,从你耳边掠过也只是“嗡嗡”几声。

由于中午上雪峰的时候,我就是扯着牦牛尾巴上来的,领教过那气味,所以,条件反射,眼睛不由自主就冲牦牛看了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当即傻了:雪块垒的挡风墙外面,两朵巨大无比的“雪莲花”在空中勃怒绽放着。“大姨娘的,什么鬼!”脚下的强震感同时传来,我还没作出什么反应,一条黑线呼啸着越过挡风墙,钻进了牦牛的身子。

那两朵“雪莲花”还在空中停滞,但在我眼里已经不是白的,而是幻化成了“血莲花”。红的,在我视线,哦,在我脸上,手上,身上,全是红色的----

“徐处长,营地有人要和您通话!”雪地向导旺杰从身后的雪屋里冲了出来,看到我人时,他吓坏了,“您,您这是怎么了?“

“旺杰,我没事。“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姑姑的,还带着热度!回过神来,就向倒在地上抽搐的牦牛走过去。

旺杰年轻,而且没有高原反应,几步就抢在我前头。

“A,T?有大半截在雪地里,弄不动它!”

旺杰在牦牛身上巨大的伤口处,发现了一个铁疙瘩的屁股,晃了两下,没晃动,却看到了几个字母。

“别动它!”我一听,直接就原地卧倒了,“这是颗哑弹,小日本的马特!”

“您怎么知道的?”真是傻人有傻胆,无知者无畏,看旺杰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提醒他,“那你再往下扒一点,是不是还能看到个字母M?”

“徐处长,您真的是太神了,还真TMD的有个M,后面还有个3!”

听着旺杰兴奋的声音,我的头开始痛起来,心也悬到了喉咙口。

“ATM3?!小日本最新型反坦克导弹的轻马特都上来了,这都哪跟哪啊!”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想起旺杰刚出门时冲我喊的话,“旺杰,你刚才说,谁要和我说通话?”

“不知道,一个女的,说三分钟之内,你不回话,她就让你在雪峰上飞。”旺杰一听说是反坦克导弹,吓得赶紧往我身边窜,“我放下步话机就来叫您了,三秒都不到,这导弹就打过来了啊。”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的话,哪能信?她这分明是在确认我在不在这里,你告诉她我在,导弹自然就飞过来了。”虽然不确定那个女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东洋那个玉机关的。想到这里,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不祥的征兆,转身就跑,“不好,旺杰,赶紧回工事!”

“扑哧”、“扑哧”!

我和旺杰前脚刚跑进雪屋,后脚就听到外面传来两声声响。这一回,我知道,这声音和牦牛放屁毫不相干,是他大姨娘的东洋娘们在放屁!

“郝总在哪里?”

终于算是到了安全地点。这里是雪窝子后面深五十余米的岩洞,就算人家调来大口径火炮轰,也是安全的。性命暂时无忧了,第一时间,我就想起自己一辈子“克星”郝千里来。

“我在这呢。”郝千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大个子,怎么啦,让雪崩给吓尿泡了?”

显然,郝千里也是听到外面的声响了。

“你才会被雪崩吓尿!”看到郝千里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身边,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路往雪屋山洞跑的时候,总感觉这老小子被那东洋娘们绑架了,害得老子高原反应一下子就加剧了,头痛得厉害。

“啊,你这一身血,被雪块砸着了?”郝千里走近了,看到满身是血的我,惊讶的叫了起来。

对于郝千里这嘴合不拢的夸张表情,我早见怪不怪了。1954年春天,我从香港把他和罗立军一起接到上海,打从那时起,堂堂一米八几的大个徐平安,就成了一米六不到的郝千里的贴身“带刀待卫”。我虽隶属于所保卫处,但一直是看大门的“临时工”,自然不给配枪,所以,在长达二十多的年时间里,我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把短剑。当然,无人知晓的毒针,则不交待了,那是绝密!

“情况紧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禁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我顾不上和郝千里罗嗦,看到警卫班的人也全围上来了,便大声下达命令,“警卫班!保护郝总和实验室的人。实验室!收拾好装备,做好随时销毁资料的准备工作。旺杰,带我去外面接电话!”

“徐平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我下达完命令转身就走,郝千里追在我屁股后面问。我扭头冲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看到眼前这头发半白了的老头子捂住了他的嘴,一副挺乖巧的样子,才迈脚快步走开。

这个时候,我连半句话都不想和郝千里那老头说。要不是他倚老卖老,非得在这雪峰上搞什么实验,说什么要看得清阿三家恒河上漂着的死牛,我这条老命怎么会面临要搭在这鬼地方的境地?再说了,他那豪言壮语,也没个常识,牛是阿三家的神物,死了也不可能漂在恒河上,那上面漂着的,顶多就是死猪!

“死猪!”

我想起这个词,就想起六个月前的事来。那时,一个比我小34岁的女人躺在身边,拿起手指顶着我的脑门,俏声嗔骂道:“你睡觉就像头死猪。”

没错,没打错别字,我58岁,她24岁。差34岁怎么了,那个著名的谁跟谁,差54岁呢。所以,不要骂我流氓,只有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人,才是耍流氓。我是在真心搞对象的,还准备要结婚。如果不是被郝千里揪到这雪峰上来了,说不定这会我们都去马尔代夫旅游结婚去了。

郝千里害我,不止一次,连脚趾头加上去也数不过来,我干脆都懒得和他算帐了。每次我找个对象,到了谈婚论嫁时,他就要带着我出远门。这一走,短的半年一载,长的三年五载,等老子回去,黄花菜早凉了。当然,仔细想想,这不过是我在为自己找理由而已,六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其实是我注定是猪命。

我找静安寺的方丈求过命运的,他很给面子,直接就说,我是猪命。所谓猪命,就是桃花劫不断,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猪八戒后裔嘛,就这命。

“命啊,死猪命啊。”我摇了摇痛得要命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回想要我命的女人,会是哪个猪婆?”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设在最外面的通讯室。这个石洞深五十多米,宽四十多米,中间有若干个洞室,是个原始山洞,为了求便利,我就把最外面一间适合搭天线的洞当了通讯室,架了两部步话机。雪峰上线路容易脆断,所以加了双保险。

“喂,我是徐平安,谁找我啊?”

我接过旺杰递过来的耳朵和话筒,问道。

耳机里“嗡”的响了一下,显然,那头有人在,但没有人应答。沉默了几秒之后,我想再开口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害得我好找,这雪山上好冷的呀,求抱抱。”

流氓!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人,全是流氓!

当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是胡媚真,六个月前躺在我怀里的女人。不过,好在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多了,所以,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你是玉机关的人吧?”

“老公,你真是头死猪,到现在才知道啊。”耳机里,胡媚真妩媚之极的笑声响起,“不过,你的命真的挺大的,我这都打了十几发导弹了,你怎么还没被炸死呢?”

“淘气,你究竟想干什么呢?”显然,胡媚真是想激怒我,我才不上当,还笑着说道,“咱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自己了结,你提条件吧。”

“我知道了,你这头猪还挺狡猾的,山峰上还有山洞,是吧,白浪费了我十几发导弹。”或许是在话筒里听不到导弹爆炸的声音,胡媚真反应了过来,“不过,我告诉你,营地在我的人手里,不信困不死你们,所以,你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老老实实把所有实验数据和装备给我交出来,我保证放你和郝千里一条生路。”

话说到这里,我基本上算是明白了。或许,从我的脚踏进婚介所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局就在等着我了。

“徐平安,你真是一头死猪!”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退休前结束光棍历史的人生目标,再一次像是肥皂泡般破裂了。难道,我就是想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的愿望,就这么难实现吗?这可恶的玉机关,你拿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不好,千年不变的美人计,竟然也那么好使,明摆着吃定我不是什么柳下惠?

我脑子里还在回想这近四十年来经历过的一个个女人,耳机里胡媚真声音又响了:“我和你哪有什么个人恩怨?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我还真愿意嫁给你,小鸟依人,伴你度过余生。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带着郝千里下山来,我和你去马尔代夫,这回不是度假,是去那里定居。我就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不下山,我就让廓尔喀大叔继续轰导弹,直到雪峰崩塌下来掩埋了你们为止----”

“别,我下山!”我几乎没作任何思考,马上就打断了胡媚真的话。这女人不止是流氓,还是个恶棍了,她这一招是我最担心害怕的。雪峰真要让她给轰崩塌了,洞口一堵,仅仅是洞里缺氧就能闷死人。再说了,谁知道她带了多少廓尔喀雇佣兵上来,下山的路被堵死了,我不下山也解决不了问题,“你拿雪块擦擦身子,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住一个帐篷啊。”

回到内室,看着一双双冲我扫过来的眼睛,就知道大嘴旺杰先进来过了。首先看到的是郝千里,这老头子精神抖擞,手里居然拿着一支新式冲锋枪,俨然是一副要冲锋陷阵的样子。不仅是他,连实验室的那几个戴眼镜的小伙子,也个个手里操着钣手什么的铁家伙,感觉是要上街打群架的阵势。

这绝对算是一个失误,和胡媚真通话时,旺杰就在外面,当时忘了嘱咐他一句不能和郝千里说实情。

从海拔3000米开始,到这5471米,我陪着郝千里那死老头整整适应了二个月,边防连指导员旺杰作为军区指派给我们的雪地向导,也是一直寸步不离。这小子长了兔子一样的耳朵,这我是知道的。

“没事啊,大家不要紧张。一个老朋友要债来了,冲着我徐平安的,和大家没有关系。”

我在郝千里身边坐了下来,拉了一下他的裤腿,让他也坐下,可老头子死倔的站那里就是不动。

“不对吧,我明明听到那人说要郝总下山。”

旺杰这个欠抽的货,刚才我找了一圈没看到他,没想到,这节骨眼上他又冒了出来。看他连手枪都挎上了,更明白,这家伙真把自己当指导员了,估计刚才我和胡媚真套话的时候,他都在这里做过战斗动员了。

我冲旺杰瞪了一眼,意思是让他给我闭嘴。可没想到,他居然冲我埋怨起来了:“徐处长,要是我们早听军区领导安排,让我们全连过来保卫郝总安全,估计营地就不会这么轻易丢失了。”

面对这样的责问,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郝千里挑的这雪峰,向南几百米,即雪峰的另一面坡下头,就是人家阿三的地界。当初,我倒没想到小鬼子会阴魂不散的跟到这里来,只是想,万一让阿三知道这里要实验的项目,那估计会引来很多不要的麻烦。万一人家真的给你来个偷袭,就凭人家的有利地形,就算在营地放一个团都没有用。所以,我选择了整个团队假扮成登山爱好者,先在山坡下建了营地,然后再悄悄把装备运到这个神秘洞室里来,再一点点安装到面朝阿三那边的坡面上去。或许是因为我们带的装备实在是过于多了,才引起了玉机关那头小母猪的注意。

郝千里,人如其名,是大名鼎鼎的军事通讯专家,南博旺级别的,更重要的是,他现在正在搞的项目,可以观察到并实时跟踪千里之外的一只兔子。上这雪峰来,是测试装备在高原雪域上的适应能力。当然,咱国家地大物博,像这样的雪峰随便找找,可他偏偏要上这里来看恒河上漂着的死牛。咳咳,姑姑的,不说了,说多死老头坑人的事,是要吐血的,我还想多活几年,虽然退休前是没指望了,但还想争取死前解决掉光棍问题。

“旺杰指导员,我知道,这事吧,我是这么想的----”

可我刚想安抚一下大家的情绪,郝千里就打断了我的话:“徐平安,还记得当年我们俩个在大漠遭遇土匪的事吗?这回,咱们再干他一次!”

“我说我的郝总,你能不能先坐下来。”看着郝千里一副打了鸡血的样子,我是哭笑不得,“那一年,我三十七岁,你呢,四十五岁,在大漠里跑个一天一夜都没问题。现在呢,我五十九岁,你六十七岁,能在高原上说话不喘大气算不错了,还干人家一次,珍惜老命吧,还能为国家多做几年贡献。”

“陈老帅都说过,我是不穿军装的战士,顶一个师呢。”没想到,郝千里居然脖子一梗,招呼起旺杰和警卫班班长许皓,“一会,让徐平安冲在前面,我们大家伙跟他后面一起上!”

这老流氓!你不是顶一个师嘛,怎么还让我冲在前面当炮灰?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以为我是当年以一敌十的好汉呢。

“好了,郝总,你就别添乱了,你再这样胡闹,人家还以为你是老流氓了。”

“你还好意思说,徐平安,你这个上海滩上的小瘪三,老子和你一起混了三四十年,不是流氓也早被你污染成流氓了。”我一说他是老流氓,郝千里就来劲了,“小瘪三,你就给句痛快话,这仗怎么打!”

“得,得,我小瘪三,你是顶一个师的大英雄。那个,大英雄,你要是从这里跑到那里,腰还直得起来,今天我就带着你下去打仗去。”我指着面前一条大约十七八米长的通道,说道,“要不然,你赶紧启动你的设备,咱不看阿三家的神牛了,先搬救兵吧。 “

结果是是可想而知的,郝千里才跑了四五步,就喘不过气来了,赶紧抓过许皓手中的氧气袋吸氧。

看到郝千里这样子,我心痛的过去把他扶了回来,安慰他道:“今天的这样情况,我们是有预案的,这也是为什么营地里只留了后勤组的原因。现在我们固守待援,敌人根本没有办法,所在,大家不用担心,安心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你老人家呢,好好歇着,只要我徐平安在,你就不会有事。至于坡下营地里的敌人,就让大部队去解决吧。”

摆定郝千里这老流氓之后,我把旺杰和警卫班召集到一边,开始布置了:“现在呢,坡下营地里的情况不明,敌人的数量也不清楚,只知道有廓尔喀人,应该是小鬼子雇佣的。刚才,他们从营地那边往山峰上打了几发反坦克导弹,是单兵模式的轻马特型,估计那也就是他们那边最厉害的重武器了。

我们这里呢,警卫班在这里只有七个人,加上旺杰指导员,战斗人员只有八个人,四挺冲锋枪和**枪,连挺轻机枪都没有,弹药也不多,所以,要是和敌人硬碰硬,肯定是不行 。

再说了,营地里留守了警卫班另外三个战士和后勤组的五个人,现在肯定是在敌人手里了,硬来的话,恐怕会伤到他们。同时,实验室里的十几个专家,也需要我们保护。说到专家,我再强调一次。刚才郝总说他顶一个师,我要说,那是他谦虚了,就他那颗脑袋,顶一个军都不止,再加上实验室的人,其中的价值我就不说了。

所以,一句话,我们是在这里做保卫工作的,无论如何,一定要保证郝总和专家们的安全,保证装备的安全!

下面,我做战斗部署:

许皓班长,你带领战士,充分利用地形优势,死守这里。我计算了一下,洞室里的食品和水,以及取暖用的炭,一周之内应该没问题。我一会和旺杰下山侦察敌情之后,你带领战士在洞外雪窝子边上,再架设两条通气筒管道,向外延伸十米至二十米,防止雪崩情况下洞内缺氧。你给我记住,一定要死守,没有我的命令或者援兵接应,绝对不允许下山!”

在许皓带着战士到雪窝子外面按装通氧管道之后,我对旺杰说道:“虽然求援信号已经发出去了,但是,旺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这一仗凶多吉少。先不说一周之内援兵能不能赶到,就说眼下敌人只给了两小时期限,如果两小时不见我下山,就会继续用导弹轰这面雪峰。我们现在不知道他们运上来多少导弹,如果再这么没完没了打下去,要真引发雪崩了,绝对会有大麻烦,所以,我必须要马上下山。”

在这四周都是雪峰林立的地区,空中救援根本不现实。一方面,直升机上不来,战斗机支援的话,则因离边境线实在太近,极容易引起阿三误判。再说了,营地里还有警卫班和后勤组的人,也不能轰炸它,虽然只是普通的士兵,但那都是年轻的生命,共和国守边卫疆的英雄。而离这里最近的哨所,则有一百多公里,虽然这季节雪地行军没有问题,但一个星期能不能赶到,真的是个未知数。要知道,我们来的时候,一路走走歇歇,走了整整半个月。

“啊,催得这么急?”显然,旺杰没想到事情的紧迫程度,“这照这么说的话,这帮人是从阿三那边的山坡上来的。要是阿三的边防军知道我们在这里搞这样的实验,搞不好会出动大部队的。”

“这个暂时判断是不会。营地里的人,应该是雇佣军,而不是阿三的部队,要不然,他们打上来的导弹不可能小鬼子的新马特,而是阿三的万国货了。而且,今天起雪风了,我们这面山坡上的动静,那边听不到的。”刚才那颗哑弹,确实是提供了大量的信息,也让我看到些许胜利的希望,“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时间紧迫,我们两个必须马上下山。在郝总那边,就说我们两个下去侦察,绝对不能说我要去见敌人。这一回,你要再敢大嘴,我直接枪毙你!”

“这样的事,打死我也不敢说出去的。”旺杰也知道刚才他一冲动,造成了洞室里的紧张气氛,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因为郝千里和实验组的人,对这5000多米的雪峰反应本身就十分强烈,受到大的刺激,会有生命危险。不过,他犹豫了一下,凑近我小声说道,“徐处长,如果这次执行完任务,我还没有牺牲的话,能不能跟着你走?”

“跟我走?”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你不想回连队当指导员,想逃离这雪域高原了?”

“不是的,我当然热爱边防事业,可是,您可能不知道,成为一名特工,是我从小的愿望,所以才参军入伍的。我上军校学的专业就是侦察。我今年二十四岁,再一晃,我的特工梦就要泡汤了。我知道您是个特工,而且是超级厉害的那种,所以,恳请您收我为徒。”

旺杰这一开口,我明白了,他和我以及郝千里一起呆的时间太长了,知道了一点不该知道的事情。当然,这事从源头上来说,不能怪眼前这年轻人,要怪,就要怪我和郝千里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三十四年,人一辈有几个三十四年?

或许是看我没有回答,旺杰以为自己有希望了,继续说道:“别看郝总一口一个上海滩上的小瘪三调侃您,他说,这世上最佩服的人,就是您了。”

让旺杰这么一问,我恍然就回到了和他差不多年岁的时光,当即脱口而出:“什么上海滩小瘪三,我那是给郝总那老流氓一个面子罢了。想当年,老子二十岁就当上了汇丰银行上海公司的总经理,那时候,他还在美利坚捡破烂!”

“您,二十岁,汇丰银行上海公司总经理?”

这一下,轮到旺杰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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