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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何高婚约

小说:隋初风云之拔列宏传奇 作者:长风酒剑生 更新时间:2019/2/22 20:47:46

拔列宏到了登封,这里地形险峻,山峦叠嶂,西有汝阳,东接荥阳,十分显要。

登封西北即是嵩山,远近驰名,这嵩山之西便接连洛阳,嵩山之东是荥阳,南面是登封之地。

嵩山,古称“外方”,夏商时称“崇高”、“崇山”,西周时成称为 “岳山”,以嵩山为**左岱右华,定嵩山为中岳,始称“中岳嵩山”。 由太室山与少室山组成,共72峰,嵩山北瞰黄河、洛水,南临颍水、箕山,东通郑汴,西连十三朝古都洛阳,是古京师洛阳东方的重要屏障,素为京畿之地,具有深厚文化底蕴,是佛教禅宗的发源地和道教圣地,功夫之源。嵩山曾有30多位皇帝、150多位著名文人所亲临。《诗经》有“嵩高惟岳,峻极于天”的名句。

太室山,主峰峻极峰为嵩山之东峰,海拔1492米,主要建筑为中岳庙、嵩阳书院。据传,禹王的第一个妻子涂山氏生启于此,山下建有启母庙,故称之为“太室”。太室山共三十六峰,主峰“峻极峰”,则以《诗经·嵩高》“峻极于天”为名,后因清高宗乾隆游嵩山时,曾在此赋诗立碑,所以又称“御碑峰”。登上峻极峰远眺,西有少室侍立,南有箕山面拱,前有颍水奔流,北望黄河如带。倚石俯瞰,脚下峰壑开绽,凌嶒参差,大有“一览众山小”之气势。山峰间云岚瞬息万变,美不胜收。正如诗中所说:“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

少室山,有三十六峰,颇为壮观。少室山山顶宽平如寨,分有上下两层,有四天门之险。据《河南府志》载,金宣宗完颜列与元太祖成吉思汗交战时,宣宗被逼出京,曾退入少室山,在山顶屯兵,故称“御寨山”。少室山距太室山约10千米,山上连天峰为嵩山之西峰,海拔1512米,为嵩山最高峰,主要建筑为少林寺。据说,禹王的第二个妻子,涂山氏之妹栖于此。人于山下建少姨庙敬之,故山名谓“少室”。

拔列宏来到登封城,这里却十分沧桑,古城十分宏伟,也是这里的仅有的文化名城。

他在登封住下,听得店家都在议论那何嵩阳之事,不觉问起了的店小二。店小二说道;”客官你是外地的吧?我们这登封最有名的人物,就属何老爷了,在登封妇孺皆知。最近他要给孩子娶亲,所以呢自然是十分热闹,非常壮观,听说高家的人都去,看来这排场可是够大的。“拔列宏说道:”这何嵩阳家娶得是哪家的千金啊?“店小二说道;‘据说是高家的小姐,还是个郡主,有模有样的,还会武功。“

拔列宏说道:‘叫做什么,你知道吗?“店小二摇头,说道:”这可就不清楚了,不过过几天,婚礼一完,那就清楚了。“拔列宏说道:”高家的人经常和江湖人物接亲吗?“店小二说道:‘这不是常有的事,是破天荒的第一次。可见何老爷有威望,在江湖上结识好多朋友,这次不得弄得高朋满座,不亦乐乎吗?“拔列宏说道:”那么周围会有什么人去吗?“店小二说道;”有这洛阳的朋友,荥阳的商贾,禹州的豪强,还有那晋阳的亲戚,再就是高家北齐的人了。“拔列宏说道:“禹州的高融,也会出场吗?”店小二说道:“会啊,这不是他们自己家族的事吗,岂不是要大肆铺排,闹得热热闹闹的,才过瘾吗?”拔列宏说道:“高融其人,你可知闻?”店小二降低了声音,说道:’我是不知道,可是过往的客人都说,这高融贪财好色擅权独断,几乎都占全了,还和江湖人物互相勾连,势力很大。“拔列宏说道:”哦,他和青城的人有交往吗?“店小二说道:”青城山吗,不晓得了,这些人和这里究竟关系如何,我也不能胡说啊。‘拔列宏说道:“最近两军还在洛阳交战吗?”店小二说道:’前几天,闹腾了几天,可是也没打,据说只是试探性进攻而已。“

拔列宏说道:‘这里还有什么新鲜事吗?“店小二说道:’就这一桩,就够我们听半年的了。‘

拔列宏一时见到小二去了,心道:“何嵩阳一个大高手,如今儿子娶亲,肯定是大肆搞一次活动,势必叫江湖朋友来此捧场。这次我要去看看这何家大婚如何结果了?‘

于是,他提前出发了,直奔何家,这里何家门庭若市,门前车水马龙的。

忽的,他在人丛看到天渠道人和那叶四微的影子,还有火娘子的影子,一时都进了何家。

拔列宏还见到高成衷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公子,都一起进了里面。

何家张灯结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十分热闹非常。

不少的行人都挤在了门口,低低议论着何家的事情,都是品头论足,还有人窃窃私语。

一时拔列宏看到神秀道门的谢诗韵都来了,下马直奔院里。

这时还没到正日子,还差两天才是拜堂的时候,可是早已经是宾客云集,四处的亲朋故旧纷纷早早来此,庆贺何家二公子何俊武的喜事。当时四下里都是熙熙攘攘的,从院外都能听到里面的喧嚣声。

不多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了这何家,却是焦振远,带着八个弟子进了何家的大门。

至此高见在之前见过的江湖人物,几乎来了大半,只存那个嬉笑怒骂的老翁任遨游了。

冷峡道人很少参加这种场合,另外何嵩阳也未必会邀请冷峡道人前来赴宴。

忽然一个人匆匆从东街奔回来,急急冲进去找何家大公子何俊文,说道;”大公子,不好了,我们的马车炸了,那匹马也炸,炸那什么了。‘他深知此时的忌讳,没敢说那个死字。何俊文一时惊道;“好好的怎么炸了。”那家人说道:“是我们去买鞭炮,可是堪堪就要装满的时候,一车的鞭炮就忽然起火爆炸。哎,那匹马当时就没了,我们还有一个受伤,烧伤了手脚。”何俊文大怒,说道:’这是有人故意捣乱,乘你们不备,点着了鞭炮,唉。“家人说道:”这事要不要通知老爷?“何俊文摆手,说道:‘不必了,我去看看。”

家人引着这何俊文直奔东街里的鞭炮店铺,那店铺险些被烧毁,临街的一处店铺也被熏得焦黑,马车散了架,马匹倒地,一个家人在地上痛苦哀嚎。何俊文说道:“快去医馆,随后我差人去结账。”

那几个家人惊魂未定,一时带着那个受伤的家人,直奔医馆去了。

何俊文看看报信的家人,说道:‘你们当时没看到什么可疑之人吗?“家人回道:”我们都忙着装鞭炮,只有赶车的老四在车上。后来车快装满的时候,老四想去要趟茅厕,就起身离开马车,谁知道马车就炸了,要不是他要突然要去茅厕,早被崩的面目全非了。‘

何俊文心道:‘没死人,就是万幸,看来有人暗中作祟,和我们何家过不去,这大喜的日子,突然点燃了鞭炮,那就是形同谋杀了。“何俊文检查一下,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一时,他只好吩咐家人,再去买东西,多备人手,带伤武器。

家人点头,两个人回奔何府。路过一处的茶棚,一个人忽然从两人马前冲了过去,何俊文猛地勒住了马,喝道:‘何人来此搅扰?“可是,猛然间面前的马一个橛子,竟然将何俊文掀下了马去。

那家人发现那马似乎瞎了,才一个橛子将诸人掀下了马去。何俊文一骨碌身起来,看看马匹,想起了适才之人的突然冲撞,暗道不好,四下看时,那人早已失踪了。

何俊文愤然将手里的马鞭子抛到地上,暗骂:“这厮太阴毒,居然对马下毒手。‘

这件事,何俊文也只好瞒着爹,没对他讲出,这种日子不能提,过了三天,婚事办完,再议此事吧。

当时,当天无事,就这样到了夜里,四下里都安静下来,宾客们虽然也在喝酒,可是有人闻得白天的事情,心头稍显烦闷,也就不那么闹腾了。

本来这高家的人都把这新娘子送到了这里,进入何府,准备晚婚,可是事情突然起了波折。

夜深人静时,有人冲过来禀告何嵩阳,说道:‘老爷,新娘子被劫走。“何嵩阳大怒,说道:”何人所为?’家人摇头,何嵩阳一时快不出去,招来何俊文和不少家丁,出去寻找新娘子。

一时,焦振远和青城叶四微都闻讯,也随着大公子去找新娘子。

可是登封这么大,想一时找到新娘子,却是很难。何嵩阳焦头烂额,还是苦苦寻找,暗道:‘可别出岔子,一旦出了问题,高家势必和我翻脸,以后可就没法在中州呆了。’

一处偏僻处,一个人对着新娘子,新娘还蒙着盖头,一声不吭。

这个人说道:“高小姐,我可是对你痴心一片,你却是嫁了何家的臭小子,我真是很心塞。”高小姐说道:‘你将我劫来,就是要搅扰我的婚事吗?“这个人说道:’哼,我不怕何嵩阳,你如今若嫁了,才会后悔一生。”高小姐说道:‘这事是家族定的,岂能更改?“这人说道:”我不管,总之我就是要你。“高小姐叹道:”你何必如此呢,我已经是待嫁之人,你何必如此执着,叫我也十分难堪?“这人说道:’我管不了那么多,只要你跟我走,我就和你远走高飞,原来这是非之地。”高小姐说道:‘别闹了,我不想成为家族的罪人。我们老族长高廉甑也不会同意我退婚,你还是别想了。“这人说道:’你还记得那我们初次相遇的情景吗,你记得吗?”高小姐说道:“我自然记得,可是情谊归情谊,家族归家族,你不能强迫我做家族的罪人吧?‘

这人叹道:“家族?情谊?难以两全,恐怕你我会成为一辈子的末路对头人。”高小姐说道:‘你是燕赵豪杰,何愁没有家室?他日若你也有了家室儿女,当可明白我的苦楚。“这人说道:‘我不管,不如你今夜跟了我吧,我实在舍不得你。’高小姐愤然道:”你当我当什么,娼妓还是歌女?“这个人说道:”哎,我食言了,我邓云闯第一次喜欢的女人就这样嫁人了,新郎不是我,不是我——“

高小姐正是高腴宁,此时惨然说道:‘你还是别傻了,我也是钟情于你,可是世俗如此,不可强求,另外你今天劫我出来,整个何家的高手都会蜂拥而出,你觉得你有命出去登封吗?“

邓云闯哎了一声,说道:‘可是,你真的不想跟我走吧?“高腴宁说道:‘我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我的族人,我的亲眷都在这里,我能去哪,拜托你,拜托你放手吧,我会记住你一辈子的,在心里记住你。“邓云闯当时心如刀割,一时仰天叹气,良久不语。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你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挟持我北齐的人?”却是高廉甑到了。

当时,高腴宁闻言,陡然掀去了头上的盖头,说道:‘叔叔,别为难他,他是无心的。“高廉甑适才听到了那番话,不然早就出手杀人了,此时瞪了邓云闯一眼,说道:”小子,今天我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腴宁,走吧。‘高腴宁回眸看了看邓云闯,邓云闯心如针扎,默然以对。

高廉甑带走了高腴宁,邓云闯在此默然坐着,陡然看到了一个人走近,却是拔列宏。

两个人在此相间,可是邓云闯却丝毫高兴不起来,淡淡说道:“兄弟,陪我喝一杯吧?”拔列宏点头,两人直奔城里的一家酒楼,到那里邓云闯狂饮,直至大醉,拔列宏扶着他回奔客栈。

客栈里,邓云闯呕吐狼藉,弄得店小二直捏鼻子,不敢出声。

直折腾到了将近天明,邓云闯才算安静下来,拔列宏看到邓云闯的模样,心头酸楚。

两个人都睡到了中午,才堪堪起来,一时去吃东西,邓云闯还是昏昏沉沉的,脚都站不稳,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一时坐下,却根本吃不进东西,一来因为这心情郁闷之极,二是昨夜喝的太多,胃口极差。

拔列宏还是硬逼着他喝了一碗粥,才叫他去喝水,解酒。

又呆至半夜,邓云闯还是奔出去,直奔何家。拔列宏直接追击出去。

拔列宏看到邓云闯再次奔向了何家,可是糟糕,一旦他再次犯浑,去和高廉甑起冲突,却是麻烦大了。拔列宏飞身抄近路直奔何家,何家那里却是一片哀声。

当时拔列宏都傻了,没想到何家出了变故,难道是邓云闯去杀了那何俊武?可是转念一想,不对,何家高手如云,只一个何嵩阳,邓云闯就不是对手,怎么能够得手杀死何俊武呢?

其实,何俊武还真死了,就死在了自己的密室,不知何人所为。

何嵩阳都要疯了,四处派人规劝那些前来的亲戚朋友,瞬间这里化作了人间地狱,何嵩阳一夜白头。

当时,除了何家至亲,和几个高家的人,其余的人都纷纷散去,不再观礼了。

当时何嵩阳面目憔悴,白发丛生,似乎沉闷异常,心道:‘这逆子怎地突然婚前去什么密室,哎,真是找死啊,若在外面,岂能为奸人所害?“那时,青城叶四微,焦振远都是十分生气,过来规劝。高家的老族长高廉甑过来安慰,面对此种大喜至大悲的境况,高廉甑放眼远处的长安,似乎心头生了一丝疑云。

高腴宁脱去了红妆,心头不只是喜还是悲,总是百味杂陈。她第一个想到是邓云闯干的,但是随即觉得不像。邓云闯虽然对自己苦苦痴缠,可是邓云闯不是那种会卑鄙龌龊到害死何俊武的那种人。

可是还能是谁呢,高家的仇敌?何家的仇敌?还是我们两家共同的仇敌?他为何独独婚前去了密室呢?他的死和密室有无关联呢?

高腴宁想不通,此事到了街头巷尾,不定传成什么样,也许会说高腴宁勾连外人害死亲夫。

拔列宏也奇怪,这时邓云闯不在何家,可是又去了哪里了呢?真是叫人费解。

此时,一切都在默哀,整个的何家一片的狂乱,何嵩阳似乎一夜老了十几岁。

拔列宏找不到邓云闯,却也对此地的变故一无所知,但是可以肯定,在自己追出的这段时间内,邓云闯是不能寻到何家,还能在密室里杀人,这是断然在世间上都做不到的。

何家落下了白帆,四处静寂,都陷入苦闷。

何嵩阳也没想到,此次的婚礼,竟成为中原的最大笑话,人们笑话的就是你何嵩阳。

至于高家这段婚事,是老族长高廉甑促成,饶是不成,已无所谓,因为未办婚事,至多算是丢了颜面,自动算是退婚可以了事。可是何俊武死了,这事变得扑朔迷离,死在了密室,更是奇中之奇。何嵩阳快速将自己的昔日仇家都捋了一遍,还是毫无头绪。何俊武因何会去密室,成为这次凶案的关键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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