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明白还是糊涂

韩京浩说：“要不这样，我住在客栈，你就跟我到客栈住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这人感谢的：“韩先生，我这样，你不怕我给你惹麻烦吗？”

“你如果真怕给我惹麻烦，刚才就不会叫我救你了。”

“我……。

“好了，走吧。”韩京浩扶起这人，对江元说：“你在这里等立国，我带这位先生去我们中午吃饭的小店等你们，我们吃了汤圆一起回客栈。”

“嗯,掌柜小心。”江元应了韩京浩，焦急的向王立国兑奖处这边看了过来，又紧张的回望离开的韩京浩。首长决定的事，他现在也不好过多的问。他的等王立国回来，要不等下王立国回来没看到他们会急坏的。

韩京浩扶着这人挤出了人群。来到灯会的门口叫了一辆黄包车，回到了他们中午吃饭的小店。大家都看灯去了，现在小店很是冷清。

老板看韩京浩扶着一个人回来。他很是热情的带他们去了一个隔间，老板关心的问：“还有两个小哥呢？”

韩京浩说：“猜灯迷兑奖去了。”

“好，等他们一到，我就给你们煮元宵。你们先坐，”老板就蹲下刨开了桌子底下火盆的炭火。

韩京浩扶这人坐好，对老板说：“麻烦伙计给送壶热茶来。”

“好，你们坐一下下。”老板整好火，站了起来说着话就出去了。一会儿老板端了热茶上来。

韩京浩问：“怎么老板亲自上茶了，让伙计来就可以。”

“没事。”老板说：“这会儿不忙，我孩子他娘带着孩子和伙计他们看灯去了，一会回来。你们坐，我去开一下火烧水。”

“好，你去忙吧。”韩京浩打发老板走了。他看着这人用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他现在不想问他什么，等回到客栈在说。韩京浩给倒上了两杯茶。

江元着急的等了一会儿，看到高高兴兴的王立国抱了两包东西回来，一到他面前就神采飞扬的说：“元哥，我们得了好多肥皂和笔，本子，我用毛巾包着。”

江元说：“走。”

王立国后面跟着问：“韩掌柜呢？”

“遇上个朋友，先走了。”江元说完这一句就转身挤走。

“当掌柜就是不一样，哪里都有熟人。”王立国后面跟了上来。他不担心韩京浩会出事，因为江元在等他，要是韩京浩出事的话，江元是不会站到这里的。

江元前面快挤走着不说话。看刚才的情况，他在担心着韩京浩的安全。

王立国后面跟着，他小心的抱着那些奖品，心怕掉了。他们挤出看灯的人群来到门口，江元伸手叫了黄包车回到小饭馆来，老板看他们回来，就说：“你们掌柜在亮灯的那个隔间。都回来了，我这就下锅煮元宵。”

听老板这样说，江元放心了，看来首长很安全。什么都不知道的王立国他就关心他的奖品，包着两包奖品得意的对老板说：“这都是我们兑的奖品。”

“好。”老板说，“我儿子也去了，看看他会得不得奖了，他有七岁了。”

“会得的。”王立国包着奖品跟江元来到了韩京浩他们的隔间。江元敲了一下门说：“韩掌柜，我们回来了。”

“进来吧。”里面韩京浩应了一声，江元就推开门，他们进了隔间。

一进去，韩京浩就问：“带的有金枪药膏吗？”

“有。”王立国看到隔间里多了一个人，还是那样的虚弱无力。他不得意他们的奖品了，把奖品的那两个包放到餐桌上。

从江元的肩上拿下褡裢来，从里面拿出了一包药品，找出了金枪药膏贴。韩京浩对江元说：“小江，去给老板要点酒来。”

“哎。”江元应一声就出去，一会儿带了一碗酒进来，看到韩京浩救的那个人躺在两张拉拢起来的椅子上。韩京浩在给他解开棉衣，王立国在火上烤着匕首。韩京浩对那人说：“等一下你忍忍。穿的厚，子弹不深，我给他挑出来，敷上金枪药，没事的。”

“谢谢了韩先生。”那人说，“如果今天没遇上您，我想我是活不成的。”

“好了，你别说话了。”韩京浩敞开了那人的衣服。江元看到一颗子弹头镶到那人的肉里。鲜血不停的向外流着。看来在这之前首长是看过了这人的伤口了的。江元把酒递了过去。

韩京浩接过江元递过来的酒含了一口，喷到那人的伤口上，那人疼痛的皱着眉头。

王立国就把用火消毒的匕首递了过来，韩京浩接过，王立国执枪就站在门后面警戒。

江元从桌上的礼品包里拿出一条毛巾，让那人咬上，韩京浩对那人说：“你忍忍。”

“嗯。”那人咬着毛巾点头应着。韩京浩就用匕首动手术了。

“元宵来了。”老板不敲门的端了四碗汤圆就进来。王立国本能的用枪对着他的头，用脚关了门。

江元也拔出了枪。看到这样的场景，对这样的阵势，老板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是没事一样的笑着说：“对不起，这会儿客人有些多了，我孩子她娘和伙计才回来，所以就晚了一点。来，来，来。”就把汤圆一碗一碗的放到桌子上。

韩京浩这会也不慌张，他沉着的给那人拿出了子弹，给敷上金枪药包好，也没看老板：“我这位多年不见的兄弟，有些不舒服，我给他看看。”

“看吗。”老板轻松的说，“我这家小店开在这繁华的街面上。也常有不舒服的客人在我这里休息的。没事，我知道。好了，你们快吃元宵吧。这会儿灯会散了，客人多，我忙去了。”

韩京浩说：“好，你去忙吧。”

“哎。”老板拿着盘子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江元问：“韩掌柜，不会有事吧？”

“不会。”韩京浩给那人包好伤口，扶他坐了起来，那人自己扣着扣子。韩京浩对江元和王立国说：“你们刚才没听他说吗？他这家小店常遇上这样的事，他都当着没发生，没看见。要不然，只要有一个人找他的麻烦，他早就不在这里开店做生意了。”

“明白了。”江元收起了枪：“在这多事之秋，在这闹市之地，还是明白的糊涂一些好。”

“说什么？”王立国也收了枪，走了过来问：“明白还是糊涂？”

“快吃元宵吧。”韩京浩推了一碗在那人的面前，“要不就成糊糊了。”

“咚咚。”的敲门声。老板在门外说：“我给你们送点热水进来。”江元去开了门，看到老板在门外端着一盆冒热烟的水。老板说：“天冷洗洗手吧。”

江元接过盆子，老板就走了。江元关了门把盆子给端了进来，放到地上。

韩京浩说：“这老板还真是个细心的人。”他就蹲下洗他的那双血手，又让那人把手伸过来，韩京浩给那人擦洗了一下。

“谢谢韩先生。”那人很是客气，眼中含泪了。洗好手王立国开了窗。端上水盆把水倒到江里去了。把取出的那颗子弹头也一起扔到江里去了。韩京浩让他们坐下来吃元宵：“快吃吧，要不真成糊糊了。”

“哦。”王立国与江元也坐了下来。韩京浩拿起调羹舀了一口汤喝：“好甜。”他们仨人才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