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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新生中国

小说:寸草心 作者:闻鸣轩主 更新时间:2019/7/1 16:32:24

(本故事纯属虚构)

开国大典后的第二天,沈涧秋等学员和团**、青年艺术学校合编为一个大队继续**。他们中许多人是第一次见到一人多高的大铜鼓,四个铜鼓后面是几十把大洋号,团校的队伍跟在乐队后面。

但见北京城里家家户户都插上了国旗,大街上到处是**的队伍和围观的群众,一时间汇成了欢乐的海洋。

10月2日,大家又要乘火车返回良乡。就在返回学校的前夕,沈涧秋向指导员狄吉请假去探望一位在开国大典上看见的熟人,当沈涧秋将理由说明后,狄吉爽快地同意了,并嘱咐他快去快回。

沈涧秋是典型的南方人,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来过北京,他要去拜访的熟人又会是谁呢?通过狄吉的帮助,终于打听到了那人的下落,他就是赫赫有名的原浙江大学校长竺可桢。

当沈涧秋凭着狄吉从有关开国大典组委会处要来的竺可桢教授家的地址,敲开家门时,出来开门的是竺梅。

“你……你……你是涧秋?”从竺梅的语气和表情里,沈涧秋听出了她的诧异。

“是的!”沈涧秋竭力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温和地说道:“师姐,校长和您可好?”说着,他上前一步扶住了双手抓着他胳膊,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竺梅。

竺梅此刻忽然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略显尴尬地将双手松开,做了个“请”的动作,邀请沈涧秋进到屋里。

这时,一个沈涧秋异常熟悉的声音传来,“小梅啊,是谁来了?你在跟谁说话啊?”

竺梅带着沈涧秋边走边调皮地回答道:“爸爸,你猜猜是谁来了啊?”

书房门打开了,竺可桢教授出现在门口,经过战乱,年近花甲的他依然是那样的精神矍铄,只不过额头上增添了许多皱纹,当他看见沈涧秋时的惊讶绝不亚于竺梅。

“噢……是涧秋啊?!”

“校长!”沈涧秋还是用原来的称呼,“我打搅您读书了。”

“我已经不当校长了,以后不要再叫我校长。”竺可桢说着,让沈涧秋进屋。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您永远是我心目中最好的校长。”沈涧秋跟在竺可桢后面,敞开心扉道出了自己的大实话。

“是啊!爸爸,涧秋一直把您当做校长和老师的。您就由他称呼吧。”竺梅也在一旁替沈涧秋说话。

竺可桢还是想说明自己目前的身份,“今年8月,马寅初先生出任浙江大学校长,我应邀到北京参加全国科学工作者代表大会筹备会啰。”

“马寅初……马老?我听说了。”沈涧秋马上回应道。

“马老可是著名的经济学家啊!他的造诣一点也不比我差啊!”竺可桢一连用了两个感叹词称赞马寅初,忽然他回味了沈涧秋刚才的回答,神情严肃地瞧着沈涧秋反问道:“‘听说’?涧秋你难道没有在学校读书?”

“是啊!涧秋,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跑到北京来的?”竺梅搬来一把椅子,坐在一旁,好奇地盯着沈涧秋。“我们离开杭州时,我还到你们宿舍去找过你呢?可惜没有踪影。”

“校长、师姐,杭州解放前,我……我受了伤,住进了医院。”沈涧秋平静地回答。

“受伤?什么伤?要紧吗?”竺梅大惊失色,一连三个问号,她本想过来瞧瞧沈涧秋伤在什么地方,但女孩子家应有的矜持,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动作,她顺着沈涧秋的衣领,依稀看到了肩膀处的伤疤,“是枪伤?”刹那间,竺梅瞪大眼睛,注视着对方,关切地问:“伤……伤在肩膀上?伤……伤好了吗?”

“什么?枪伤?”竺可桢也很震惊,他关切地询问道:“好利索了吗?”

沈涧秋指了指肩膀受伤处,活动了一下筋骨,显得轻松地回答:“请校长和师姐放心,瞧……早就好了。”

“难怪!”竺可桢自言自语地说,他猛然眼前一亮,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大腿,指着沈涧秋,“这就对了,在政协讨论时,我听茅以升教授说,杭州地下党成功地阻止了国民党炸钱塘江大桥的计划,说是我校的一名学生也参与了其中,他自己却受了伤,这个人莫非就是你?”

“是的!校长。那个人就是我。”沈涧秋在竺可桢父女的注视下,并没有否认,新中国成立了,对校长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哈哈……果然是你!”竺可桢论证了自己的判断,一脸慈祥地说道:“涧秋,好样的!”

沈涧秋起初以为校长会责怪自己,看着竺氏父女那欣喜的神情,他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抓了抓头皮,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只好在一旁“嘿嘿”地傻笑着。

“这么说子三和你都是**了?”竺可桢进一步追问道。

沈涧秋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确切地说,子三兄是在1947年9月,加入我们党的外围组织‘新**主义青年社’的,子三兄还没有来得及加入中国**就牺牲了。我当时也不是**员,而是后来参加的。”沈涧秋对老校长知无不言。

“你们啊……”竺可桢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们当时这么做,有多么危险,知道吗?”

“是啊!我爸那些天一直在为你们担惊受怕的。”竺梅也在一旁搭腔,关切之情写满了脸上。

“校长,我们知道。”沈涧秋由衷感激老校长对学生的关爱,“巴金先生在《灭亡》中借杜大心之口说过‘告诉我: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没有牺牲,而自由居然会得胜在战场?’”

“这个嘛……”竺可桢一时间无言以对,热血青年的抱负果然不同凡响,他说了句自嘲的话:“所以,你们比我更先接触马列主义。对了,你受伤的当天,我们学校训导处的王者老师也失踪了,他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

“是的!”沈涧秋斩钉截铁地回答。“他死了。”

“死了?”竺可桢正想印证自己的判断。“这么说,他也像费巩先生那样,同情革命?”

“不!他是特务,是他向我开的枪,他又被我兄弟击毙了。”沈涧秋纠正着校长的判断。

“爸,我说什么来着……”竺梅这时插话了,“自从费巩先生被国民党杀害后,训导处早就成了国民党特务的训导处了。”

“师姐,这不是校长所能决定。国民党特务早就无孔不入了。”沈涧秋实事求是地分析着。

“涧秋,是我这个做校长的孤陋寡闻,没有保护好你们啊!”竺可桢捶胸顿足地说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如费巩,也不如子三、涧秋你们那样,思想进步啊!”

“校长这是说那儿的话,您的作用功不可没。如果没有校长,我们浙江大学的学生运动不可能会发展得如此迅猛,成为全国学生运动的摇篮。请费先生出任训导处长、竭力救援子三学长等事迹,为我们营造了大好的发展环境。”沈涧秋说到动情处,深深地向竺可桢鞠了一躬,“这世界需要我们这样的青年,同样也需要校长那样的前辈,没有您的庇护,我们不可能前仆后继与敌人斗争的。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校长可是我们最好的‘保护伞’啊!”

“保护伞?”竺可桢可是头一回听到学生这样评价自己。

“哈哈……爸爸是‘保护伞’。”竺梅倒是反映很快,她做了个撑雨伞的动作,接过话茬道:“给学生遮风避雨的‘保护伞’啊!”

“我可没有做那么多好事啊!”竺可桢听到作为**员的学生沈涧秋对自己有这样的评价,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我可没有保护好费巩先生,子三他们……”

“您老已经尽力了,您的功绩在浙大历史上永远彪炳千秋。”沈涧秋动情地说道。“我可能打扰了校长的清静?”

竺可桢顺着沈涧秋的话,愣了一下,“啊……没有。我也没有看书,只是在记日记。”说罢,他引着沈涧秋进入到自己的书房。

这是一间大约三十平方米的书房,条件显然比浙大时好多了。占据书房主要位置的是一长溜的书柜,一张长条形的巨大书桌,书桌前有一把红木的椅子,书桌上放着一个摊开的笔记本,沈涧秋用余光扫视了一遍笔记本,原来自己来竺府时,竺可桢正在写日记。

竺可桢也没有把沈涧秋当成外人,他自己先径直走到书桌前,“涧秋,我还有几个字没写完。你就在我们家吃饭吧。”

“校长请便,我得赶回去,下午就要回良乡。”沈涧秋在竺可桢的书桌前面就座,从他的角度依稀看到了竺可桢的日记。

那天的日记,老校长竺可桢是这么记载的:

“午后二点乘车经午门至天安门门楼上,参加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国典礼。升旗鸣炮,毛**及六位副**就职典礼。天安门前之广场新辟成,可容十毛万人,如排得紧可卅万人。今日余等到,学生、**、军队已立待数小时,会场之庄严为余所未曾见。三点典礼开始,毛**及六位副****、**、宋庆龄、李济深、张澜、高岗六人及五十六位政府委员就位,奏《义勇军进行曲》。毛**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政府成立。升国旗、奏国歌、鸣炮,宣读**人民政府公告:‘自蒋介石国民党反动政府背叛祖国,勾结**发动**战争以来……本政府为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人民政府,惟六点始毕。’然后各机关、学校喊口号,依次散。因人数众多,至八点半尚未散尽。余与江问渔、赵紫宸、张金保乘车先回。”

正当竺可桢写完最后一句时,竺梅端着茶水进来了。

“对了。涧秋,”竺可桢写完日记,开始正视面前的学生沈涧秋,“你还没有回答你怎么也来北京了?”

“我是**团校第二期的学员,昨天在天安门广场**时看到校长您了。”沈涧秋提醒着竺可桢。

“**团校?”竺可桢立马回忆起昨天的情景,“噢……”

“那两个在**团校前面举着横幅的人中,有一个是我。”沈涧秋进一步讲细节。

果然,竺可桢在观礼台上也见过那个场景,他若有所悟,“是有这么回事。毛**还向你们问好呢!可是,涧秋你进入**团校,不再继续在浙大读书了?这岂不太可惜了。”

“党需要更多的干部去唤醒群众,为了群众这个‘大家’,我们愿意放弃个人那个‘小家’。”沈涧秋认真地说:“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这就是我们**人的追求。”

“志向高远!生子当如子三、涧秋啊!”竺可桢一声感慨,“小梅,跟涧秋好好学学。”

竺梅点头应允,“是的!涧秋,我有好多问题要向你请教呢?”

沈涧秋被竺氏父女的对话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顶针,“校长,我想……想……”

竺可桢也看到了沈涧秋手里的顶针,那分明是自己当时送给于子三和沈涧秋的物品,没想到历经战乱的考验,沈涧秋却仍然带在身边。“你想翻被子?”

“知我者,校长也。”沈涧秋肯定地点了点头。

“你那么忙,就不用管了吧?”竺可桢见沈涧秋缠着竺梅去找棉花胎,知道劝也无用,他转身去厨房,“那就在我这儿吃饭。”

沈涧秋还想说“不”,竺梅制止了,“涧秋,你就让我爸去做吧!否则他老人家于心不安的。来!我们去翻被子。”

沈涧秋在竺梅面前,仿佛都是听她的,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也许她是师姐吧,他对她敬重的成分占据了主要位置。

两个年轻人来到里屋,整理腾空了一张床铺,竺梅从柜子里先拿出一条条纹素色的被夹里,与沈涧秋一起将其展开平铺在床上,她指点沈涧秋站在椅子上从柜子的上层再拿出一床棉花胎,两人一齐摊开居中轻轻地放在了被夹里上面,最后竺梅又从抽屉里找出一条杭州织锦缎蓝色被面,他们一起铺开平整地放在了棉花胎的最上头。这时,沈涧秋让竺梅帮竺可桢去做饭,自己一个人将最长的被夹里翻出包裹住棉花胎和被面,在横向的两头叠成梯形形状,他找出棉纱线和最粗的缝被针,戴上项针开始熟练地翻起被子来。

当竺可桢从厨房来到里屋时,沈涧秋翻被子的任务已经接近尾声。

老校长看到那有棱有角,平整挺括的被子,由衷地感叹道:“涧秋,你翻被子的手艺可大有长进啊!”

沈涧秋被校长一夸,不好意思腼腆地傻笑,“校长,我们是半军事化管理,比起军人来还有不少差距。”

“比我们可强多了。”竺可桢的赞许溢于言表,“涧秋,你刚才说你们眼下的主要任务是唤醒民众,往后又有什么打算呢?”

“这个……”沈涧秋显然被问住了,“还……还没有好好考虑过。请校长明示。”他缝完了最后几针,将被子折叠好,把校长扶到床上坐定,自己站在一旁,聆听校长的说话。

竺可桢指着椅子,示意沈涧秋坐下,“综观任何朝代,在取得政权以后,还是要抓经济建设,改善人民大众的生活水平。你应该在这方面做些功课。”

“校长说的我明白。具体到事,我又能做些什么呢?”沈涧秋如饥似渴地聆听校长的讲话,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国家将成立中国科学院,譬如我将组建中科院的地理研究所,主要是完成划分中国自然区划、制定国家大地图案等工作。这也是我的强项。”竺可桢将自己新的工作向沈涧秋交了底,“扬长避短,发挥自己所长,从不同领域为国家和人民服务。”

“扬长避短……”沈涧秋似有所悟,他重复着竺可桢的话,“发挥自己的长处。校长能否给我指点一番?”

“国家刚刚建立,百废待举,又没有什么现成的经验可循,借鉴苏联的经验就成了目前领导层的共识。”竺可桢从自己的地位所得出的分析,“而要学习苏联,最好要懂得他们的语言。经过翻译的东西不是原汁原味的东西。”

沈涧秋此刻已然完全明白校长的一番良苦用心,即自己在俄语上应该下一番功夫,做到能读懂听懂原文,保证沟通没有障碍。“校长,我明白了,短期内我要攻克俄语这道语言关。”

“孺子可教也!”竺可桢频频颔首。

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竺梅起身去开门。竺可桢正要问来者何人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屋内。

“藕舫(竺可桢的字)兄,我是来蹭饭的哦!我可闻到了红烧肉的香味啊。”

竺可桢、沈涧秋师生一齐来到客厅,“好啊!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唐臣(茅以升的字)兄,你来得正好。”

竺可桢话音未落,健步走到客厅与迎上来的茅以升热情地握手,竺可桢正准备介绍沈涧秋,反倒是茅以升发现了竺可桢身后的沈涧秋,“这位是……?”

竺可桢将沈涧秋推到前面,“来!涧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桥梁专家茅以升先生。”

沈涧秋瞥了眼茅以升,鞠躬虔诚地向其问好,“茅先生好!”

竺可桢又转向茅以升向其介绍沈涧秋道:“唐臣兄,这是我的学生,现**团校的学员沈涧秋,你那天在政协会议上跟我提起保护钱塘江大桥的**人之一,他为此负了伤。”

茅以升闻言对沈涧秋肃然起敬,“那么年轻,风华正茂。好小伙!”他说着拍了拍沈涧秋的肩膀,伸出双手握住沈涧秋,使劲地摇了摇,“人民感谢你!我感谢你!”

当茅以升拍沈涧秋肩膀时,沈涧秋稍微皱了皱眉,茅以升也隐约看见了沈涧秋肩膀处的伤疤,“不好意思!碰到伤口了吧?”

“没事!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沈涧秋这会才仔细地打量了茅以升一番,这是位人到中年的科学家,戴着一副宽边眼镜,一张亲和的脸上始终洋溢着微笑,他与陌生人的距离感一下子消失了。

“茅叔叔、爸,你们别光顾着说话了,快坐下来。”竺梅将他们引到餐桌旁坐下,“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涧秋,帮我来拿一下菜。”

“我还真是来蹭饭的?”茅以升风趣地问道。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啊。”竺可桢在餐桌上还在回味茅以升与沈涧秋的邂逅。“正是无巧不成书。一座钱塘江大桥将两个原本素不相识的人联系在一起了。”

“藕舫兄又何尝不是将一所浙江大学办成了东方的剑桥,桃李满天下,有那么好的学生真是福气啊!”茅以升也着实羡慕竺可桢,他边说还看了看沈涧秋一眼,“我这桥也真叫命运多舛。”

“此话怎讲?”竺可桢若有所思地问,竺梅和沈涧秋也好奇地盯着茅以升。

“钱塘江大桥生不逢时。你瞧:刚造好就遇上了抗日战争,我自己将自己设计建造的桥炸了一回。”茅以升说着伸出右手先去扳了扳左手的拇指,接着又扳下了食指,“解放战争这回国民党又将它炸了一回,幸亏涧秋他们**人,保护了大桥。唉……”

“茅先生可别那么说,我们的作用可没有那么大,主要还是您的大桥牢固。”沈涧秋谦逊地说:“听说不是茅先生本人,根本不可能将大桥炸断。”

“那倒是千真万确的!”竺可桢在一旁补充道:“唐臣兄,我要在政协会议上为钱塘江大桥申请文物保护。”

“这个主意好!”竺梅和沈涧秋两位年轻人在一旁欢呼雀跃。

“文物?”茅以升不禁哂然,“藕舫兄,我这座钱塘江大桥的设计寿命可只有五十年啊,那些文物哪一件不是上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我只不希望这座桥再次被炸。”

“请茅先生放心。如今解放了,人民当家做了主人,我们一定会像爱惜自己财产那样爱护钱塘江大桥的。”沈涧秋顺着竺可桢刚才的话说下去,“这座大桥也是中国当代史的见证,我们相信茅先生的能力,精心保护好大桥也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会让大桥像赵州桥、卢沟桥那样名垂青史的。”

“国民党曾经扬言‘**只会搞破坏’,其实他们才是搞破坏的罪魁祸首。”茅以升听了竺可桢在一旁讲述沈涧秋他们如何保护钱塘江大桥的经过,义愤填膺地说道。

“我们的领袖毛**说‘我们能够学会我们原来不懂的东西。我们不但善于破坏一个旧世界,我们还将善于建设一个新世界。’”沈涧秋想起了在团校学习的内容,脱口而出,“我们的明天一定会更美好!”

“好!好!”竺可桢、茅以升频频点头称好。

“不过,年轻人,你们想过没有?你们凭什么来建设一个新世界呢?”茅以升向沈涧秋提出了一个严肃的话题。

是啊!凭什么?刚才校长也曾提点过自己,沈涧秋再一次陷入到深深的思索中去。

未完待续

(2019/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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