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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辅警荣耀>第3章 河滩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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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河滩一跪

小说:辅警荣耀 作者:流亡记者 更新时间:2019/4/2 16:24:23

论打架,国哥绝对是渣渣。

天可尤见,我的老爹虽然不算是弱不禁风,但是也绝对谈不上身强力壮。常年的教师生涯,使得他与天天干农活的村民们比起来,还是显得有些野性不足。

连肌肉都没有几块。

可是,我老爹是必须出场的,因为他是苦主,是提出来要收拾对方“申冤者”。

国哥上场了,他走到了场地中间,与三叔站在一排,对着张老大。

“你选一个人吧,这些人里你随便挑。”可能是出于对国哥的蔑视,张老大说我爹可以先选对手,随便选。

“其他人与我没有关系,我只找我的正主。”国哥指了指张**,说我就选他。

“二哥,你没有搞错吧。”见到我爹选了张**,三叔都有点不理解,那张**由于常年开大货,不仅长期握方向盘,还要上货卸货,论力量是绝对不缺的。

可能我们这边,也就三叔对上张**还会有点胜算。

“把他留给我吧,我保证整得他尿都尿不出来,不打断一条腿都算我输。”三叔对父亲说。看得出来,他的的血液里流淌着好斗的基因,说起打架那就一个兴奋。

可能自我意识里,三叔早就把自己当成了款洞村的泰森。

“算了吧老三,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因为小方而起,真正欺负他的人,也只有张**。”毕竟是一名教师,父亲还是能够把握得住起码的轻重。他提议说,你们其他的比划就点到为止吧,不要真的重伤了人,对大家都不好,也难免惩罚。

“不过。”父亲来了个转折,他说我跟张**的比斗就是另外一码事了,我们死斗吧,不死不休。

死斗!

“哗……”

连现场的吃瓜群众都有点惊讶了,是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一名素有贤名的教师,提出来这样血腥的要求。

死斗是我们款洞的一种仇怨结算方式,就是两家由于结下了不可调节的仇恨,那就在仲裁的见证下,来一场恶斗,必须是不死不休。

死斗一经提出,对方是不能拒绝的;死斗只要一开始,是绝对不允许离场的;死斗一结束,也是绝对不允许找后账的。

简单、粗暴、直接。

“你是认真的吗?”见到我老爹提出这样的要求,张**脸色都吓白了。

他害怕,害怕这种没有赢家的比斗。

输掉的一方,那就不多说了,绝对是披麻戴孝办丧事;而赢得一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跟以前死了白死不同,现在是法制社会,哪怕是经过“公证人”的公证,出了人命也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牢底坐穿。

“我来问你,我儿到底哪里惹到了你。”国哥指着张**说。国哥质问,我一个大学毕业的儿子,平时对乡邻那是客客气气的,绝无半点冒犯;为了全寨子的人能够有一个更清洁、更平安的环境,每逢赶集都会义务维持交通,他干的事情,是一件积德的事情,哪里惹到你了?

“我儿不傻。”我爹说,他说全村的人都说他傻、说他呆,只有我没有,只有我为他骄傲,我知道,我养了一个好儿子。

国哥继续说,他说张**你知道不知道,这些年来整个款洞街上,就是因为你们开车的横冲直撞,已经出了30几起交通事故,已经撞死一个重伤三个,还有无数轻伤,无数的猪牛羊马无辜死去,我儿子主动抓起这个事,难道有错吗?

我老爹显得很激动,说话一字一句的,落地有声。

“不要以为赔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我爹指着张**说,你看看,那个前年被撞死的小王林,家里上有80多岁的父母,下有两个7岁不到的孩子。现在小王林的老婆跑了,只剩下两个老人起早摸黑、筚路蓝缕地带着小娃娃,整天有一口没一口的,白米饭都吃不饱,看见这样情况,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听到这个,张**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那不是我撞的。

“是你,也是你们!”父亲指着站在不远的一帮司机,愤怒地指责说,你们仗着交了很高很高的保险,然后就超载超速超员,根本就不把别人的生命看在眼里,觉得什么都有保险公司来兜底,拿别人的命来开玩笑,赚黑心钱,你们觉得合适吗?

“想没想过有那么一天,你们撞了自己家的人,那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我父亲还问他们。

父亲的话引起了围观群众的赞同,他们唧唧呱呱地议论着,一些围观的人开始将矛头对准了一大帮的货车司机。

“还有你们,不要以为自己是好人,不要觉得事不关己。”我父亲红了眼,他向四周转了一圈,用手指向周围的人说:我儿免费为大家搞秩序,你们却把别人的义务当成责任,不感谢不说,还在背后指指点点,议人是非,现在又幸灾乐祸,觉得看热闹不嫌事大,好意思吗你们?

这一分钟,我的心里默默给父亲点了一百个赞,都差点要鼓掌起来。

周围的人也不说话了,说实在的,任谁被这样指着鼻梁戳心,都会不好意思。

“要打斗也是你们刘家先搞的啊。”听了这一番话,张老大也觉得自己一方有点理亏,说**他打刘方肯定是不对的,但是也赔了钱啊,反正人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不都到这里来了呢。

说完,张老大看了我一眼。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要不就这样算了吧,也别打不打的了,反正现在的现状就是我被打了一顿,张家也亏了钱。

“呵呵。”我父亲冷笑了一声。

国哥说,张老大你说得倒是轻松啊,今天你们赔完钱,明天就继续去祸害人,对吗?哪有狗改得了吃屎的,我今天就是要用我的生命告诉全寨子的人:有些事,总得要有人去做;有些血,必须要流。

这个,好像是在哪一部电视剧有这样的词,他肯定是现学现卖的。

父亲还转过头来看着我,大喊说:“儿子,你不是傻子,我为你骄傲,今天谁让你受到了伤害,当爹的哪怕命都不要了,也要从他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听了这话,我眼泪都流出来了。

国哥说完,就看向了张**。他说你选吧,我们是用刀子,还是用**?

“刘老师,用不着这样吧。”张**先是理亏,二是害怕。就说我们要不就算了吧,大家和和气气地过,这不都是一个寨子上的吗,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起来还有亲戚关系呢。

“不可以!”我老爹说,你想得简单了,有两点我必须要告诉你:第一点,刘方是我的儿子,伤在他身上,痛在我心里,这仇我得报;第二点我就是要让全村的人看得到,流汗又流泪甚至流血的事情,是不会发生在这片阳光下的,作为人民教师,我有义务教育我身边的人,恶人终究是要有恶报的。

我父亲还阴阴地说,张**你那么多钱、那么大的房子、那么漂亮的老婆、那么小的孩子,你就整死我吧,等我死了你也会进监狱,然后你就等着别人住你的房子、睡你的妻子、打你的儿子、用你的票子。

额……

咋这么阴毒呢,这个还是我那个知书达理、与人为善的父亲吗?

“放你妈的屁。”受我父亲一激,张**也怒了,说你个老不死的,今天我就送你上路了,我倒是想看看,有谁特么有能力,来享受我的老婆和房子。

张**说,老子今天不把你打死了,就还真的弱了我“款洞张”的名头了。

“老三,以后就拜托你了。”我父亲说着,深深朝三叔作了个揖,然后转身拿起了把柴刀,朝场地重点走去。

中午的烈日火辣辣地照着,一滴滴的汗水从父亲已经有了老人斑的皮肤上冒了出来,慢慢地浸过苍老的面庞,一滴接一滴地落在河岸的砂石上。

“来就来,谁怕谁?”张**操起来一跟木棒,站了出来。

在他看来,对上我父亲这样一个接近60的人,拿一根木棍就足够了,哪怕国哥手中拿着刀子。

“既然说不到一起去,那就干了,刘家绝没有不带种的男人。”我三叔也被父亲的血性激发,来到了场地中间,将中指放进嘴里,磁拉一下就咬破了,在脸上画了个大大的血“X”,说我刘家自愿死斗,生死有命,今后不得纠缠。

张大也跟着他的样子,发了同样的血誓。

一场惨绝人寰的血斗即将发生……

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忍着剧烈的疼痛,我冲到他们几人站的地方,轻声地对我父亲说:

“爹,我们回家吧!”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这个平时严厉不多话的男人是有多么的爱我;也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这个看上去有些古板的教师,是多么地深明大义;也直到今天我才清楚,在这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面前,我永远都是那个长不大的娃子……

想着父亲的好,我扑通一声跪在了砂石上。

“孩子,做人要硬气。”看着跪在面前、还缠着厚厚绷带我,我父亲的眼神很是坚决,依然说有些事要做,有些血要流那样的话。

见你的鬼了!

在当今天下,怎么可能还需要流血才能维护公平和正义?

对于当下的国家,我是绝对地骄傲,那是美丽富强;对于当下的政府,我是相当的信服,那是法治时代。

公平和正义也许会迟到,但是怎么可能缺席?

我摇了摇头,说父亲你要相信我,当前一些事、一些人是没人管、没来得及管,但是党委政府绝对不会任其发展到祸害一方的程度,就算老天不收他们,法律也一定会收的,你相信我。

不过,任随我怎么说,我老爹就是倔着站在那里,一动都不动,搞得周围的人都很尴尬。

“你不走,我就死。”见到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我从怀里摸出了一把匕首,顶着了喉结上。

既然老爹都要赴死了,那就让我陪他在地府作个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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