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密查

白若松没有理会师建义，而是转向徐子珊，徐子珊忙说：“报告白长官，我们正在核实情况，这位马处长和师董事长就来了，所以……”

白若松一摆手：“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说完看着师建义道：“师董事长，非常抱歉，令郎牵扯到一桩共谍案，我们也正在查证，所以，您现在还不能带他回去，必须要等这件事查清楚之后，如果确实与令郎无关，我们即可放人！”

“爸，爸你救我呀，别把我留在这里，这帮人都……”师小杰看着父亲大喊着，眼中噙着泪水。

“逆子，你给我住嘴，你再大喊大叫的，我立刻让白长官毙了你！”师建义看着儿子吼道。白若松看看他一笑：“对不住了，师董事长，我白若松奉命回到上海就是要彻查共谍案，凡是与共谍案有关联，有牵扯的人，一律要经过查证后，才能放人，希望师董事长能够理解，我也是君命在身，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保证一点，那就是如果令郎与共谍案无关，我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并将他完好无损的送回到府上！”

师建义手上拿着蒋石毅的手令，看看白若松道：“看来蒋总司令的命令也没用啊？您白长官是手握尚方宝剑，见官大三级啊”

“我相信即便是蒋总司令在这，他也会同意我的说法的，您说呢？师董事长”白若松依旧笑呵呵看着师建义说。

师建义收起那份手令看着白若松道：“希望白长官手下留情，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虽说不争气，但是也是我师家一根香火啊，千万不能……”

白若松点点头：“师董事长放心好了，您这根香火不会断的，我们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里也不是阎王爷的阎罗殿，只要是令郎和共谍案没有任何关系，我保证，三天之内把他送回到府上！”白若松说完看了看一旁的吴文正：“把师公子放下来，找人给他把脸上伤口处理一下，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对师公子动刑，明白吗？”

师建义连忙鞠躬说：“多谢白长官，感谢了，改日师某一定摆酒致谢！”

白若松摆摆手：“师董事长别客气，既然我们都说好了，那师董事长就先请回吧，我让他们也抓紧时间查办，你看可好？”

师建义不住的点头说：“好，好啊，那我就告辞了，还请白长官多多照顾犬子，拜托了！”

看着父亲走出审讯室，师小杰无奈的叹气道：“爸，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呀！”

白若松看看徐子珊，徐子珊便跟着他走出审讯室，出来后他看见马斌和他的副手还站在门前在和师建义说着什么，徐子珊瞪了一眼马斌，马斌看到白若松走出来，忙拉着副手和师建义走开了。

徐子珊跟在白若松身后来到办公室，徐子珊进门就说：“他很有可能就是警察局击杀哑巴的人，这小子表面上看上去文弱的很，其实骨子里绝不是这种人！”

“你有证据吗？”白若松问。

“春田狙击步枪在他的公寓里，他今天上午也没去银行上班，难道这些都是巧合吗？”徐子珊回答说。

白若松坐下来看着她问：“那支春田狙击步枪你做过弹道鉴定了吗？你不能凭一支枪就断定他是凶手吧？再说了，即便是他上午没去银行，那他去了哪里？如果说他是警察局击杀哑巴的凶手，那么你有证人吗？”

“这，这！”徐子珊一时间无言以答，白若松叹口气说：“子珊，你大哥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你不能因为你大哥的死就把所有人都看成凶手，即便你怀疑师小杰，你也得拿出证据来吧？你别忘了，师建义和蒋司令，还有仲谋远、骆金生他们的关系，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平民老百姓，更不是大街上那些小混混，他是上海银行的董事长，在上海商界、政界、军界都是有一定关系和知名度的人物，你要动他的公子，就要拿出非常有利的证据来，否则，你只能放人，还得给人家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他做梦吧！”徐子珊竖起眉毛说。白若松依旧不紧不慢的说：“我给你争取了三天时间，你刚才也听到了，如果这三天之内，你拿不出师小杰通共参与共谍案的有力证据，你就只能放人，你还要亲自把他送回到师建义的府上！”

徐子珊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白长官！”

“做事要动脑子，不要每次都让我提醒你，你刚才差点杀了马斌的副手，要是我再晚一步，你就闯下大祸了，你知道吗？马斌不是好惹的，你杀了他的副手那不是等于向他宣战吗？他们和师建义都有金钱上的往来，城防司令部的大部分军费并不是上面给拨下来的，而是蒋石毅自己从师建义那里贷出来的，然后在向上面做个报告，就这样他们从中就能赚到不少，你明白吗？”白若松看着徐子珊问。

徐子珊用力点点头：“他们在套现洗钱，我早就想到了！”

白若松点点头：“看来，徐家大小姐还是蛮懂商业的吗？鉴于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你就更要小心处理，否则，我们不但得罪了师建义，还连带着得罪了蒋石毅以及仲谋远和骆金生他们，那个马斌是蒋石毅的心腹走狗，他们之间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这个马斌在暗中操作！”

徐子珊气鼓鼓的说：“党国的败类，那白长官就这样任由他们徇私舞弊，勾搭连环，假借军费开支，欺上瞒下，亏空国库，中饱私囊吗？”

“呵呵，我作为党国特派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是任何事情也都要有个轻重缓急，待我处理完**谍案后，我会抽出时间整治这帮宵小之辈，一个也不会放过！”白若松说着轻轻的用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徐子珊看着他心中已经清楚了白若松的打算，她知道眼前这位白长官，现在在上海还没有完全坐稳，等他一旦坐稳了，那么上海真正的变天就开始了。

白若松看着发愣的徐子珊说：“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三天时间，你明白吗？”

“我这就去办”徐子珊说着往外走，白若松又问了一句：“你哥哥哪天出殡呢？”

徐子珊想了想：“也是三天之后！”

白若松点点头：“尽快去办吧！”

看着徐子珊走出去，白若松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蒋石毅的办公室。

蒋石毅听完马斌的汇报，让马斌把师建义送出去，白若松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蒋石毅依旧是嘻嘻哈哈：“小白啊，若松老弟，我能理解，能理解，你尽管放手去做，师建义那边我也跟他说了，他会明白的，等查完了，还他和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一个清白这样对他们都好，哈哈，你说是不是啊？”

“多谢蒋司令的从中说和，子珊年轻，做事有些冲动，我已经训斥过她了，你放心，我会让他们尽快查办，如没有问题定会早早送师公子回府的，今天我是先前不了解情况，所以师建义拿着你的手令，我也没让他带走……”

“我明白，我明白，我也是做个样子给他看看嘛，你要是真把那小子放了，我还真跟你急了呢！哈哈”蒋石毅扭曲着脸说。

白若松淡淡一笑：“蒋司令，我能不明白的你的良苦用意吗？”

“心有灵犀，心有灵犀啊！”电话里蒋石毅笑着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蒋司令，等案子结了我让子珊给你一个报告”白若松说。

“那就算啦，我不看什么报告，你看着办吧”蒋石毅说完挂断了电话，看着电话机狠狠地骂道：“小赤佬，小赤佬！他妈的开始跟我叫板了！”

白若松放下电话冷冷一笑：“这就开始了，看我如何剃掉你头上草”

白若松喊了一声“来人”

欧阳晓诺推门进来，白若松看着她低声问：“如何了？”

“在按部就班的进行训练，现在一共是一百二十人，全部以警备司令部卫戍营的编制发放的武器装备，另外，我还在暗中招募，然后进行密训，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会训练出一支强有力的卫戍部队来！那个马斌问过几次，我都把他打发了！”欧阳晓诺说。

白若松点点头：“你记住，这是一支我们自己的队伍，决不能让他们走偏了，还有，这件事不要密做，要大张旗鼓的做，相关武器装备配置和其他器械装备都要备齐，我跟蒋石毅早就讲过，要训练一支具有超级作战能力和谍战性能的队伍，可随时成为我和他的卫戍部队，他当然会原意的！另外，尽快物色这支队伍的带头人”

“要不，让老家派人来？”欧阳晓诺看着白若松问了句。

白若松立刻起身严肃的说：“欧阳，你怎么又说这种话？”

欧阳晓诺低下头小声说：“你发什么火嘛”

白若松缓和了一下说：“一切都要靠你我，你明白吗？现在还不是时候，不能再让……”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跟你说一个人你看行吗？”欧阳晓诺看着白若松问。

“谁？”

欧阳晓诺用手指蘸了桌上杯中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人的名字。

白若松看到这个名字后看看欧阳晓诺问：“你为什么觉得他可以呢？”

欧阳晓诺一笑：“你问这话我就明白了，你也认可此人”

“查，密查此人，然后再定，这件事还要跟骆金生聊聊，不过我想这对骆金生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啊！”白若松说着用手抹去了桌上名字。

“徐子珊会对师小杰怎么样呢？”欧阳晓诺问。

白若松想了想说：“师小杰估计是出不去了，他这条小命恐怕要葬在徐子珊的手中了！”

“师小杰也该死，他暗地里和在上海的日本黑龙会做生意，什么都敢卖给日本人，我估计蒋石毅怕是也怕他说出太多来，警备司令部的武器更新和军费开支始终都是一堆糊涂账，不敢说蒋石毅有没有把武器卖给日本黑龙会？”

“我清楚，所以，我今天才不让师建义带走他的，其实他这种人就应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