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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军事科幻>谍岛>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发坠千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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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一发坠千钧

小说:谍岛 作者:山河独白 更新时间:2019/12/24 0:07:17

厦门港民生路渔行口广场,这天早上,有一个买烟卷的青年人在那里来回穿梭,他卖的香烟并不多,可他在广场上,特别是盐税局大门附近来回穿梭。

广场上今天还来了一个青年,他挑了一个小担子,一头是一个小柜子,柜子上面是炉火架子,架子上架着一口小锅,另一头则是一个小案子,下面是一个小架子,架子上摆满了已经包好了的云吞。他把小担子放在鱼行口广场靠近盐税局的地方,卖起了云吞。

此时,一个骑自行车的人,到了云吞摊子上,要了一份云吞,慢慢地吃着,还问到:“老哥,你是哪里人?”

“马巷的。”

“哦,怎么到这里来做生意了?”

“边做生意,边等我表哥,他出海月余了,快回来了,我迎迎他。”

骑车人吃完云吞,转眼走了。

他骑车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电话是打给王寒青的。

王寒青听完这个密探的报告,命令道:“很好,你不要打草惊蛇,必要时可以进行拍照,但不许逮捕。”

这个密探就是王寒青刚收买的黑道马弁,他说那个买香烟的也很反常,要不要有所动作,王寒青骂道:“我说的很明白,只能远距离监视,不许碰他们。”

半个小时之后,曾厝垵阿淼叔家里,地下党的组织会议在秘密状态下如期进行。

罗副**说:“我先传达**最新指示,关于这次行动,要求我们一鼓作气拿下盐税局,成功之后马上转移到同安美人山一带,建立基层政权。这次一定要把厦门的国民党打疼、打醒、打晕,唤起更广大的群众起来,参加武装斗争,最终夺取厦门、漳州、泉州,建立革**据地。下面是具体分工,我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朱先秦同志是前敌委员会总指挥,老邱是参谋长,兼第二支队支队长,老安是第一支队队长,你们那里的兵力集结完毕了吗?”

老邱说:“我们实际集结了168人。”

老安说:“我们那里现在只有142人。”

阿淼叔说:“我们这一片目前集合起来的人,只有26人。”

朱先秦此时说:“罗副**,我发表一下个人意见。我们的队伍目前有…336人,攻打盐税局没有问题。可是,战斗如果一打响,我们就面临着3500多国民党军队,还有警察的包围。我们武器不如他们,人员不如他们,作战素质不如他们,要想取得胜利,并且全身而退,安全撤到同安山里,有多少把握?我认为没有把握,没有把握,就不要盲动,否则就是把我们这么多好同志往死亡线上送。”

阿淼叔看看朱先秦说:“我同意朱**的意见,我们不怕死,但是我们不能不明不白的送死。这次战斗打下来,等于把我们厦门地下党全部暴露出来,全部家当拼上了,这是赌博啊,结果还可能是死局。”

大徐也站了起身来,很慎重地说:“我是一个普通党员,没什么见解,也说不出来大道道,只是凭感觉,同意朱**的意见。”

罗副**看到这个状况,心里很不高兴,他很僵硬地说道:“好了,你们再这样下去,就要犯严重的自由主义错误。作为一名党员,就要坚定不移地执行党的指示,就是牺牲生命也在说不辞。发动进攻那一天我到前线指挥。”

朱先秦闻听,忙拦住话头:“不行,你绝对不能到前线,这是党的纪律。我们的意见只是请你按照程序,向**汇报,**如果决定了,我们一定会不打折扣地坚决执行。”

在厦门剿共指挥中心的作战会议上,王寒青、方副官、参谋长等人正在研究军事行动方案。

方副官首先看着沙盘,提出了问题:“王特派员,你怎么能够确定,**要打盐税局的主意?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王寒青说:“这是我的情报员从地下党那里获取的情报,前几天我还不知道他们的目标,最近几天根据地下党活动的迹象,我判断,他们的目标就是盐税局,至于最终目的,我认为,还是要制造大的动静,唤醒穷苦百姓,与政府为敌。”

参谋长一直没有言语,他在反复地查看地形上的标点和距离。

王寒青又说到:“这是给你我最大的立功机会,我希望在没有打响之前,海军潜伏在盐税局两侧,不要有任何动静。特战队与警察大队由我直接指挥,等我的信号弹发射了,你们再包围上来,争取全部包圆。”

参谋长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主意。”

方副官看着地图,有意无意地问道:“计划执行时间?”

王寒青点燃了一支雪茄烟,坦然地说道:“这个时间要**定了,不过,只要他们开始动作,我马上就会知道。”

晚上,一辆军车慢慢地驶到思明东路上,徐徐停了下来,然后方副官从车子上走下来,来到了报社门口。

方媛此时从《海声报》社楼上走了下来,准备往外面走,同事们看着她,纷纷打趣起来。晚新闻夏主编说:“看看,咱们大记者的男朋友好厉害啊,海军军官。”

方媛回他一句说:“一边去,再胡说,小心我回来收拾你。”

夏主编说:“我可怕怕呦,一会儿军官来了,还不把我揍扁啊。”

一个女编辑插言道:“……也有可能直接拉出去枪毙。”

众人一听,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方媛气得用手指狠狠地指指他们,摔门出去了。

路上,方副官开着军车,一言不发,脸色很凝重,这令方媛很奇怪,就打趣他。

“方大长官,你这是怎么了,好严肃啊,上次在福州,那么危险也没有看到你这样,这是干嘛去,要逮捕我啊?”

方副官确实很反常,他严厉地说道:“少说话,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然后我会把你放到一个地方,你知道该去找谁,那个地方我的车子不能出现。”

方媛很诧异地看着方副官,不再言语,倾听方副官的说话。

此时,已经接近零点了,林灏把方媛迎到沙发上,又给她倒了一杯红酒,然后也坐了下来,很体贴地问道:“说吧,什么事,让你这么晚来找我?”

“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哦,能,我是说…能,肯定能。”

这林灏总是在方媛面前词不达意,这次亦不例外,方媛倒是很自然地说:“刚才是方副官把我送到你楼下的。”

林灏闻听,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调侃地说道:“那一定是有极为特殊的事情,也许是事关人命的事情。”

“是的。”

方媛放下杯子,开始向林灏详细说明。

此时在义晟堂大药房门外,张彤江骑着摩托车来到了门口,他把车子一放,就往里面走去。

进到大堂里,张彤江问掌柜的:“掌柜的,这几天有人来找我吗?”

掌柜的站起来答道:“没有。”

“那有没有人捎来书信什么的?”

“也没有。”

“哦,那好,我走了。”

说完话,张彤江扭头就走了出去。他来到摩托车跟前,又扭过头来,对着里面喊道:“如果有人来找我,或者是有书信来,立即派伙计找我。”

里面应声道:“遵命,张局长。”

张彤江开着摩托车走了,那个掌柜的走到了门外,看着远去的摩托车,自言自语地说道:“张副局长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彤江是火急火燎的,因为他从非正规渠道得到的情报,地下党要有一次大的行动,而这个行动可能已经被国民党所掌握,如果是这样,行动不取消,就会造成巨大损失,可他又找不到报警的渠道,因此显得非常着急。

第二天,张彤江开着摩托车来到了厦门港民生路渔行口广场,他下了摩托车之后,观察了一会,就走到了盐税局门口。他看到一个修鞋人,还有一个卖客秋包的摊位,值得怀疑。因为这两个人不是专注地做生意,而是不时地在观察盐税局大门口的进出情况。

张彤江慢慢走到了修鞋摊上,坐了下来,把鞋子脱下一只,让鞋匠把鞋底钉一个鞋掌,然后亲切地问道:“老弟哪里人啊?”

“漳州。”

“朱老师在哪里啊?”

“我不认识朱老师。”

张彤江看看左右和前后,低声威严地告诉他:“我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告诉你背后的人,就说我要找朱老师。”

“说什么啊,搞不懂,奇奇怪怪地……”

鞋匠把张彤江的鞋掌钉好后,收起摊子走了。

这一幕被一个人看到了。

盐税局对面临街有一栋四层楼,在三楼的一个房间里,王寒青正在用望远镜对广场进行观察,他刚才看到了修鞋人,客秋包摊主的动态。突然他看到了张彤江坐在那里修皮鞋,王寒青眼珠子瞪大了,仔细地查看着,然后对秘书说:“门口这两个人谁都不要惊动,让他们这样工作吧,看他们还能坚持多长时间。有情况立即给我报告。”

“是。”

“那个张警长,谁也不要惊动,我倒要看看,他是否染色了。”

“是,长官。”

张彤江开着摩托车先是在城里面慢慢转悠,忽然他想到什么似的,马上加速,开完西南方向。

不一会,张彤江来到了曾厝垵,他把摩托车放到一个树下,然后下了车,往村子里面走去。

曾厝垵仓里社平时人员稀少,寂静安宁,因此张彤江的摩托车声音早就惊动了一个村。

阿淼叔此时就站在屋子里的窗户前,仔细地观察张彤江的一举一动,然后对大徐和阿城说:“你们从后门出去,告诉所有的人,这两天不要到这里来,不安全。”

这天,陈平在办公室里正在办公,秘书说你的一个远房姑父来了,然后带进来一个人。

此人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看着很精干,似做生意的,又好像是一介教书先生。他带着一顶礼帽,穿着一身蓝色的长袍,左肩挎着一个包袱,右手又拿着一只旧皮箱,皮箱上有一把黑锁,黑锁上带着一个旧飘带。

他走进门来,看到陈平,就把房门关上,然后说道:“贤侄,你姑姑让我给你带来一盒好茶叶,你要好好品尝。”

陈平看了左肩的包袱,知道这是上面来的特派员,看到皮箱黑锁上的旧飘带,知道这是要走海路远行,旧飘带意味着时间紧迫。所以也马上说出了暗号:“一定,带我向姑姑问好,帮我给姑姑带回去一打毛巾。”

说完,陈平把房门打开,叫秘书进来,吩咐道:“现在,给我姑父沏一杯好茶,然后送他到海后滩码头,给他买一张去广州的船票。”

“好的,董事长。”

姑父走了,陈平马上关上房门,坐到办公桌前,把姑父留下的一条万宝路香烟拆开,找到第四盒,打开,从盒封的下面抽出一只香烟,他把烟丝揉烂,倒了出来,里面是一张字条,他展开一看,上面写道:

**已定,终止军事行动。你宜速阻,但绝不暴露。电台后送。

圣玛利亚学校今天早上很热闹,在大操场上,学生们已经穿戴整齐地排好队,低声吟唱着《天主教圣歌》。

操场的检阅台上,吴兰抬腕看了看手表,显得有些着急。副校长则对她说:“吴校长,陈平先生一定来吗?”

吴兰说:“一定来,八点半他一定到。他从来不会食言。”

副校长就安慰她说:“那您就不要着急了,现在才七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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