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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入万山圈子里10

小说:乱世太平之游园惊梦 作者:三十二画生 更新时间:2019/8/18 11:28:30

到了警局停车场,三人正准备下车,高瞻远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汪怀赤:“吴纯一的尸检是不是陆法医做的?”

汪怀赤摇摇头道:“当时根本没有对吴纯一进行尸检。”

高瞻远一脸奇怪:“为什么?”

汪怀赤道:“吴纯一是在他家里被杀的,发现他尸体的下人直接向汪家报告了,所以警察局对这个案件连一点边都没沾到,更别提尸检了。”

高瞻远又问:“那你知不知道现在这个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倒是有听到一点风声,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吴纯一养的‘相公’黄晓智,而且两天前黄晓智已经被他们抓到了,现在还在审着。”

“这个吴纯一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汪家名下最大的舞厅‘夜色正好’的老板,平日里好‘挂相公’,也就是俗说的‘狎男妓’,尤其对唱戏出生的相公情有独钟。刚才我说的黄晓智原先就是一个在一家小戏园子里唱男旦的戏子,后来被吴纯一包养,便不再登台。而吴纯一向来三心两意,养了黄晓智后还到处‘沾花惹草’,近来又看上了牡丹戏园的一个男旦,有些冷落了黄晓智,所以很有可能是黄晓智为情杀人。”

高秋阳皱眉道:“怎么又是牡丹戏园?这个牡丹戏园很出名么?难道也是你们汪家的产业?”

汪怀赤摇头道:“这个戏园倒不是汪家名下的,也不是大园子,自家的戏班没有什么好角儿。而且,它是近来才改名叫牡丹戏园的,原先是叫大兴戏园。大兴戏园原本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戏园,前阵子大兴的老板不知道使了什么样的神通,竟然请来了上海的名角儿粟莲君暂到他那里‘帮忙’,所以大兴一下子便在太平火了起来,连带着园名也跟着改叫‘牡丹戏园’。”

高秋阳问:“就是那个原先在太平城唱昆曲《牡丹亭》成名的粟莲君是吧?”

汪怀赤感到很惊讶:“时鹰,你不是对戏曲不感兴趣么?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高秋阳一脸无奈地道:“还不是姐夫告诉我的。有一年粟莲君去北平唱戏,姐夫便去听了。当天晚上正好先生让我找他办点事,结果刚听完戏回来的姐夫正在兴头上,便拉住我讲粟莲君的事情生生讲了两个多小时。”

汪怀赤听了忍俊不禁:“你得谢谢小叔叔才对,让你这一介武夫又接受了一把文艺的熏陶。”

高秋阳白了汪怀赤一眼道:“我是武夫你又是什么?”

汪怀赤狡黠一笑:“文夫。”

高秋阳一愣,继而才反应过来,于是绷不住也笑了。

高瞻远听着他们说话只是笑,一会儿方收了笑意道:“好了,小子们,不开玩笑了,正事要紧。怀赤,你去物鉴科那边把丁兰的现场勘验材料还有物证拿来,顺便将你们队昨天早上有去过现场的警员也一起叫来,我和秋阳到你的办公室等你。”

于是三人分作两路各自去了。

不多时,汪怀赤便带着一个叫万全的警员抱着一堆东西来到了办公室。

高瞻远从万全摊放在长桌上的材料中拿起一张相片看了一会儿后,问万全道:“尸体一开始就是这样子摆放的么?”

高秋阳和汪怀赤也凑过去探头看高瞻远手中的相片,只见相片中丁兰的尸体虽是仰躺在地上,她的头发却被整体翻到前面,完完全全将她的面部遮住。

万全点了点头说:“我们到现场的时候就是那样了。”

高瞻远又拿起另外几张相片仔细看了起来,突然其中一张相片吸引住了她,她放下其他的相片,盯着那张相片看了许久,又戴上手套一一检查了一番证物袋里的东西,才皱着眉头抬头问万全:“她左手压着的东西哪里去了?”

“左手压着的东西?什么东西?”万全听了高瞻远的话,有些疑惑不解。

“你自己看看。”高瞻远把手中的相片递给万全,万全接过相片一看,是丁兰左手的特写照片。

“高局长,小的实在没看出来有什么东西。”万全将相片又双手捧着送回高瞻远面前,一脸为难地道。

高瞻远不说话,只是伸手点点相片其中一个地方,示意万全再再看。

万全依照高瞻远的指示又拿到眼前认真看了一会儿,总算勉强看出来丁兰的左手下面确实藏着东西。

“这个是……”万全看着相片绞尽脑汁地回想着,突然叫了一声道:“啊,这个好像是花瓣!”

“什么花瓣?”高瞻远问。

万全道:“不知道是什么花瓣。我是在抬尸体的时候隐约看见地上有一片干了的花瓣,当时天还没有大亮,也没怎么看清楚……”

“那花瓣呢?”高瞻远打断了他的话。

“这个……”万全支吾着道:“我们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就没带回来……”

高瞻远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只是继续翻看资料,却不再开口,也不再理会万全,万全于是吓得不敢吭一声。

一旁的汪怀赤见高瞻远已没有再问话的意思,便开口对万全道:“你先回去,有事我再叫你。”

万全闻言简直如蒙大赦,马上就告退出了办公室。

“局座,可有什么头绪?”汪怀赤问高瞻远。

高瞻远摇摇头:“对着这堆几经他人之手的材料能有什么发现?”顿了顿又说:“不过有一点特别奇怪,你们看这张现场尸体的全身相片”,汪怀赤和高秋阳依言看了过去,高瞻远接着说:“按理说,就算丁兰当时是失去了意识倒在地上后才被杀害,她的尸体也不应该这么笔挺地摆放在地上,而且衣服没有一丝凌乱,甚至连翻盖到脸上的头发都是梳理得整整齐齐的。”

汪怀赤道:“这看起来就像是凶手故意摆放的,而且那遮脸的头发也甚是诡异,真不知道凶手意欲何为。”

“我怎么觉得这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一样?”高秋阳说着,突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会不会是什么**在拿人做血祭之类的?”

汪怀赤闻言一脸难以置信:“**仪式?不会吧?关键现场及尸体上都没有发现任何宗教符号。”

高秋阳道:“不是有个不知名的花瓣么?也许那就是关键信息呢?都怪你的手下不得力,这要换成之前我行动组里的那帮家伙,若像这般吊儿郎当,我早让他们卷铺盖走人了!”

汪怀赤无奈道:“要是有用我早就这么做了,问题是这一招目前在这里是治标不治本。”又对高瞻远说:“局座,凶案现场早已被环卫工人清洗过,想必纵使我们现在再回现场,能找到那花瓣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高瞻远想了一会儿道:“我们出去询问一下丁兰身边的人,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汪怀赤迟疑着道:“出去调查倒也好,只是他们未必会配合我们。”

高瞻远此时已经站了起来:“那也总比坐在办公室再无所获的好。”

于是,高瞻远三人便一一上门找了与丁兰相识的人进行问话。

但结果与汪怀赤预想的一样,只要是他们询问到的人,无论是王家的下人还是平日与丁兰有过来往的朋友,都对丁兰的事三缄其口,推说自己不清楚。于是三人折腾到了晚上九点多,却始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高瞻远只好决定就此结束今天的工作。

三人准备开车回归真书店的时候汪怀赤突然“啊呀”叫了一声,道:“大姐,一忙起来竟然忘了跟你说了,今日惠伯来警局时还交代我告诉你,我师父让我们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去一趟‘逢时阁’,他要请你喝酒。”

高秋阳瞪了汪怀赤一眼道:“这么紧要的事情你都能给忘了,小心我告诉惠先生,到时候看你怎么跟他解释?”

汪怀赤不好意思地笑道:“这不是事情一多,我一时没有想起来嘛,好在到底没真正忘了,不然师父见不到大姐,是绝对饶不了我的。”

“你知道就好!”

一旁的高瞻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着看汪怀赤和高秋阳斗嘴。

汪怀赤、高秋阳不知道的是,高瞻远此刻的心里已经翻涌起了巨浪。

自上次见面至今,已经一年有余,常瀮,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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