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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泉堡义胆除恶贼 乡亲们洒泪别英雄(下)小说:铁血春秋 作者:平老夫子 更新时间:2019/9/14 15:15:43 因为日军离这里不远,关振海不敢大意,让彭定军带着人,去村子东边的山坡上守着,以免鬼子突然来了措手不及,其余的人就在庙里休息。 老乡们见事情已经平息,便一齐向关振海表示感谢,热心人都去帮死人那家料理后事,有人帮着被抢的人家收捡物品,街上慢慢恢复了平静。 关振海惩处歹徒的举动,让村里的老乡们深为感动,他们觉得这是一支为百姓秉持公道的军队,理应给与帮助,他们穷其所有,把自己家里不多的钱粮都捐了出来,并将这些钱粮,全部送到了破庙里。 关振海没有接受,告诉他们说:“我们已经足够了,你们找个隐蔽地方把 东都西藏起来,别让日本人或者兵痞再抢去了,要留着过冬天不是。” 把老乡劝走了,关振海才放下心来。 骑兵们因为刚刚这么一闹腾,大家都很疲惫,很快就熄灯就寝了。 这晚上的半夜时,外面突然就闹成了一片,把已经熟睡的人们惊醒了。 骑兵们也被惊醒了,但他们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别人的俘虏。 一伙全副武装的国军,打着火把将破庙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少校军官命令他们到外面场地上集合,他们的武器和老乡们送来的钱粮,也被他们收缴了。 这是关振海从来没有碰到过的情况,他们只对日军有所提防,却做梦也没想到会被自己的军队偷袭。因为有彭定军在东边,这里没有派岗哨,谁也不知道这些国军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他们又怎么知道,骑兵弟兄们在破庙里安歇,他们为什要么包围破庙,他们到底是什么队伍,他们要干什么? 关振海见是国军,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心却定了下来。 可接下来的情况,马上就让他觉得有麻烦了,因为他已经看到,昨晚那几个抢劫财物的兵痞,竟也在这些国军当中,可以肯定,这些国军就是从徐水撤下来的守备团的部队了,看他们这个阵势,绝对是来者不善。 几个抢劫的逃兵马上就认出了关振海,并把他拉到场地**站着。 “你就是他们的营长吧?” 一个着上校军服的瘦高个,在他面前来回转悠着,盯着他问道。 关振海当然明白,上校是团长的级别,比自己官衔大。 “报告长官,是!”关振海只好挺着身子回答。 “你们是那一部分的?”瘦高个上校又问。 “我们是二十九军的骑兵营,本人就是营长,请问贵部是……” 上校说:“你别管我是谁,我且问你,你们不是在北边打仗么,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你们也是四条腿的部队,跑的特别快不是?” 关振海一听这话,知道他在侮辱自己,心中很是不快,但因为对方佩戴着上校军衔肩章和领章,可能是守备团的团长,便不敢搪突,这个阵势,让他感觉到对方是来找茬的,他不想再生事端,觉得还是小心应付为好。 他耐着性子答道:“长官说笑话了,我们部队在北平南郊,与数倍于我的日军苦战好几天,直到弹尽粮绝,盼援兵不到,旅长为国捐躯了,我们旅六千官兵剩下不到两千,这才奉命往南撤退。我们的参谋长带着旅部已经到了保定,我们因护送受伤的旅长落了后,骑兵营五百多弟兄,就剩我们几十号人,我们可不像有些人虽然只有两条腿,连鬼子的踪影没见着,跑的倒比谁都快,你们不是奉命撤退的徐水守备部队吗,怎么也跑到这里来了,你们要撤往什么地方?” “你这话什么意思?”瘦高个上校听着很不舒服,斜着眼睛问道。 “就这意思,长官难道真的不明白?”关振海也斜着眼睛答。 上校不想再闲扯了,喝道:“你别胡说八道,既然要去保定,为什么跑到太行山脚下来了,又为什么要让你的部下抢劫百姓钱财,枪杀国军官兵?” 关振海预料的事情发生了,昨天晚上那伙歹徒就是他的部下,这不明摆着是猪八戒倒打一耙,要嫁祸于人吗,说不定后面还有更大的麻烦。 他虽然知道这事有麻烦了,却还是不动声色地说道:“长官这话说的就有些莫名其妙了,抢劫财物**村民的不是我们,我倒是杀人了,不过我杀的却不是无辜受害的老百姓,而是两个该死的歹徒,长官问问百姓便知真假。” “放肆!”瘦高个上校怒道,“即便你拿住歹徒,也无权杀人,只能送军事法庭审判定罪,你杀人灭口,还枪杀国军官兵,真是岂有此理。” 关振海问道:“我们都是军人,又是特殊时期,虽然是奉命撤退,难道撤退就没有军法了,这伙狂徒抢劫杀人,人证物证俱在,怎不能杀?” 这位上校名叫刘子明,本是个贪生怕死,不学无术之辈。 他被关振海问住了,竟不知怎么回答。 关振海又问:“阁下是当什么差的?” 旁边一个少校骂道:“你瞎眼了,这是我们团长。” 关振海对这个结果并不惊讶,知道这位团长是在袒护部下,完全听信部下的胡说八道,便地问道:“长官既然是守备团团长,理应明辨是非,怎么反倒只听自己部下的一面之词,非要诬陷我们是何道理? 刘子明冷笑着说:“你说诬陷就是诬陷,到了军法处不就清楚了?” 关振海气急了,想提出请老乡来作证,可马上就放弃了,他已经意识到今天这事大有文章,这时候让老乡出面,只会连累他们。” 关振海说:“对不起,我们没时间奉陪。” 刘子明斜着眼睛问道:“怎么,害怕了不是?” 关振海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抢老百姓了?” “这还要证据,我的士兵亲眼所见,他们被你枪杀了不是吗?” “如果事情恰恰相反,抢劫杀人的是你的部下呢?” 刘子明冷笑道:“你还不承认是不?你纵兵劫掠,奸污民妇,还敢开枪杀死反抗的村民,我部官兵发现前来制止,你们胆敢枪杀国军军官,还想嫁祸我守备团执行军务的士兵,真是反了你了,还不俯首认罪,给我绑了!” 刘子明的话音一落,立马就有几个大汉,冲上来要绑关振海。 骑兵中性子最急的就算三连副连长邢樵,昨晚他也在现场,事情的经过自然一清二楚,听得这团长颠倒黑白,早已气的七窍冒烟,便挺身而出,直着嗓子大声喝问道:“你这是简直是胡说八道,真不讲理了不是?” 骑兵营的弟兄们自然也不服气,呼啦啦一齐站到关振海身边,把他团团围在了中间保护起来,要不是武器被缴了,只怕事情已经乱了套。 关振海回过头来平静地说:“大家别急,这件事刘团长会弄清楚的。” 他又对刘子明说:“这件事你的确是搞错了,还望团长明察。” 可那几个抢劫的士兵却出来作证,说关振海狡辩,还把从破庙里拿出老乡们送来的衣物钱粮摆在地上,说这都是抢来的财物,铁证如山。 这位刘团长竟然不分清红皂白,一味听部下的诬陷之词,命令他的士兵将所谓的“赃物”收起,要把关振海捆绑起来,送交守备师军法处审判。 关振海没办法了,不得不提出要请老乡来指认抢劫杀人的凶犯。 可这位刘团长却不耐烦了,喝令部下将他们全部带走。 骑兵营的兄弟早已愤怒们不已,一个个摆出了拼命的架势,可他们已经两手空空没了武器,真要赤手空拳跟他们打起来,肯定要吃大亏。 关振海喊道:“大家不要着急,有理走遍天下,上个军法处怕什么。” 守备团的人正要强行将关振海绑上,忽然就听得刘团长身后,有人霹雳似的怒喝一声道:“都给我住手!谁敢动一下,我一枪嘣了他!” 关振海抬头一看,原来是彭定军带着他那十几个人赶来了。 其实彭定军游大勇江龙早就来了,他们从后面的暗影里,悄悄混入了人群。 彭定军看出这些人心怀叵测,便让大家不声不响地挨近守备团,一边察看事态的发展,一边让大家盯死动手的目标,随时做好抢先下手的准备,当他见守备团的团长竟然不辨是非栽赃陷害,便知道他们是些什么人了,他自然知道,如果让他们这样把人带走,大哥和弟兄们定是凶多吉少。 就在这紧要关头,他也顾不了许多,便一齐动手先发制人了。 守备团的人在火光下,只顾全神贯注看着前面,竟没有发觉后面生变。 就在那团长命令捆人的时候,彭定军的枪抵住了刘子明的脑袋,另一只手早已勒住了他的脖子,人也被往后拉到了人圈之外。 离李团长不远的那个少校军官,见有人胆敢劫持团长,拔出腰间手枪准备向彭定军射击,被游大勇一枪撂倒。两个抢劫的士兵,见状不妙,也偷偷向关振海举起了手中的枪,正好被江龙和郭长松看见,只见他们右手一扬,两把三寸柳叶飞刀带着尖利的啸声,堪堪插在那两人的后心窝,他们哼都没哼一声便倒下了。 跟随彭定军的童战军和董东山,带着弟兄在国军后面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放下武器,乖乖的退到一边去,谁敢乱动就别想吃饭了。” 那位李团长被彭定军勒的透不过气来,只能挥手让他的士兵不要开枪。 守备团的官兵被这突然而来的袭击打懵了,吓得赶紧丢了武器。 骑兵营的弟兄们立即夺回了自己的武器,局面顿时颠倒了过来。 彭定军朝那团长道:“叫你的人退后,我不想动粗,别逼我们。” 关振海让彭定军松了手,看着威风不再的上校说:“团长大人,我看你是吃迷魂药了,我告诉你抢劫老百姓的不是我们,你为什么就不信?” “我……我……对,对不住了,误会,误会。” 李团长已经吓得浑身发抖,说话时牙齿都打起架来了。 关振海大度地说:“既然是误会我就不计较了,**人命的歹徒,本营长已经替你处决了,那几个栽赃陷害的恶棍也得到了应有的下场,可你手下参与抢劫的还有好几个,你回去要仔细査处,否则,上军法处的可能就是你了。” 李子明只得连连点头道:“是,是,一定严査,一定严査。” 关振海想想,还得敲打敲打他一下。 “你是守备团的团长,我倒要问你,徐水是怎么丢的,你们守备团坚守了多长的时间,阵地又是怎么丢的,你们打过鬼子没有,见过鬼子没有?” 这一连串的问题,把个守备团团长问了个哑口无言。 因为鬼子还没进攻,他就接到了撤退的命令,说是撤退,其实也和打了败仗逃跑差不了多少,连鬼子都没看见,就一窝蜂似的往后逃窜。 他起了发国难财的邪念,竟纵容部下一路大肆搜刮抢劫。 他们来到神泉堡,正因为这里还没被抢过,这个村镇不算小,是这一带乡村中最大的集市,光商铺就有三十多家,是个有油水的地方。 他对手下人说:“日本人就要来了,我们不拿,不都留给日本人了。” 所以,他命令部下把能拿的都拿走,还美其名曰“不留给鬼子。” 在刘子明的纵容下,守备团的士兵就像一支扫荡部队,所到之处,就像秋风扫落叶一般,不管是城镇还是乡村,也不管是商铺还是民宅,即使是官宦人家和豪绅大户也难幸免,见了值钱的贵重物品就抢,真个无法无天。 他带来的这个警卫连,都是他的亲信,可他万万没想到,恰恰就碰上了将生死置之度外的的关振海,也怪他自己运气不好,活该他倒霉。 刘子明只好说:“误会误会,我也是奉命撤退,本人治军不严,又受了他们的蒙骗,实在惭愧,请看在都是国军的分上,放兄弟一马”。 关振海气愤不过,却并不想与他纠缠,但他多了个心眼,命令弟兄们将老乡们送来的钱粮收好,把刘子明的弹药悉数缴了,免得他们再生是非。 “你们走吧,我没时间跟你论是非,望你们好自为之。” 刘子明只好灰溜溜的带着部下走了。 可破庙里却平静不下来,大家纷纷议论着刚刚发生的一幕。 王显道问:“彭连长来的可真是时候,再晚一点我们就真成俘虏了。” 彭定军说:“事有凑巧,他们进村时,被我们的哨兵发现,我见这伙国军来的有点蹊跷,就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这才知道他们竟是冲我们来的,我发现这些人气势汹汹不是善类,好在他们顾前不顾后,才让我们得了手。” 王显道又不解了:“他们连鬼子都没见着,怎么就撤退了呢?” 这可是一个关键问题,可关振海没想这么多,他心里只想着,徐水如果落入了日军手中,保定也很快就会遭到攻击,他没时间管闲事了。 关振海说:“算了,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得想想,徐水失陷了,这里虽然离保定不过百余里,可徐水离保定更近,日本人是顺着公路走,前进的速度远比我们估计的快得多,万一我们赶到保定,保定又被日本人占了呢?” 关振海的话,把大家的兴头都说没了,这个可能性是存在的,在这边驻防的是国民**军,也就是蒋总裁的嫡系部队,可他们就弄不明白了,装备最好实力最强的**军部队,为什么面对日寇那么窝囊,就像徐水的守备团,碰到日军一枪不放掉头就跑,大片国土沦于敌手,难道他们就不以为耻? 彭定军说:“日军离保定那么点路程,一抬腿就到了,谁敢保证,保定的守备部队不会弃城而逃,徜若果真如此,我们这样稀里糊涂赶到保定,岂不是自己把自己送进虎口吗,而且,如果路途中再碰上鬼子怎么办?” 张重阳也担心地说:“这话说的是,我们千方百计去保定,不就为了找旅部和参谋长吗,如果他们不在那里,我们去保定还有什么意思?” 王显道问:“不去保定我们还能去那里,总不能往回走吧?” 彭定军说:“这是个大难题,到底怎么办,还是大哥你拿主意吧。” 关振海想了半天才说:“这事还真不好说,保定如果沦陷了,我们找不着旅部和参谋长就只有两条路了,一是各奔前程,二就是投奔别的部队,当然一定要是抗日的部队,否则,我们就对不起旅长和死去的弟兄们。” “我不同意!”一向少言寡语的邢樵,第一个起来反对,他说:“我也说不出为什么不同意,只是觉得这两个办法都不好,还是另想一个吧。” 王显道笑道:“你这像什么话,那里不好总得说出个理由来呀。” 彭定军也说:“确实不妥,各奔前程是下下之策,找不着旅部,我们这些人的前程又在那里?败军之将,投奔到别的部队也会直不起腰来。” 邢樵拍手说:“太对了,我就这个意思。” 关振海点头道:“这也算个道理吧,还有别的意见吗?” 如果保定真的失守,旅部自然就不会在那里,这个道理很简单。 找不着旅部和参谋长,他们还能怎么办,就不那么简单了。大家都不愿走关振海说的那两条路,难道还有别的路可走吗? 大家除了唉声叹气,谁也不再出声。 忽然,旅部作战参谋刘仕成站起身问道:“我可以说几句吗?” 关振海忙说:“当然可以,坐下说吧。” 刘仕成仍然站着说:“谢谢营长给我说话的机会,我想说的有两点。” “你就直截了当吧,别文诌诌的了,”张重阳催促道。 “我和陈斌不是骑兵营的人,可自从跟上了大家兄弟以后,我们就与弟兄们患难与共血肉相连,早已把自己当成骑兵营的人了,我有个请求,关营长可不可以把我和陈连长当做你骑兵营的兵,让我们做你们的兄弟?” 听了这话大家很感动,都看着营长,希望他表示个态度。 关振海也爽快地说:“行,你们两个兄弟我们都认了。” 刘仕成很高兴:“既然大家认我们是兄弟了,那我可就直说了。” 关振海知道他有正经事要说了,忙让大家安静。 “刚才,营长说的那两条路的确不可取,其实我也知道,各奔前程并不是营长心中真正的意思,我就不说了。投奔别的部队,这虽然是个办法,可现今正在抗日的部队不少,有蒋委员长的**军,有地方上的杂牌军,投那一家好呢?” 他长出一口气接着说:“我们现在是残兵败将,就这点人马,投奔到那个部队人家都不会稀罕,而且进去容易出来难,不管投奔那个部队,我们这些弟兄肯定都会被拆开,以后,弟兄们想见个面都会很困难。” 彭定军很赞成这个说法:“有道理,到了人家的部队,端着别人的饭碗就不得不听别人的命令,也就不得不看别人的脸色了。” 这个道理关振海也明白,俗话说,人在矮檐下,就不得不低头,谁叫自己打了败仗呢,当兵打仗,的确就是这样,不管你在战场多么勇敢,不管你杀了多少敌人立了多大的功,最后打败了就是打了败仗,你就是败军之将。 败军之将还能有资格挑肥拣廋,吆五喝六吗? 关振海心里是这么想,可嘴里却问:“照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刘仕成很干脆地说:“如果找不着参谋长,要投奔别的部队,也要投奔我们二十九军的部队,我们到了保定,即使找不着我们自己的部队,也一定会有我们二十九军的兄弟部队,投奔自家的兄弟部队,总比别的部队要好说话。” 有人却反问说:“连自己的旅部都没找不着,军部在哪里,二十九军的兄弟部队又在哪里,我们去那里归队,谁能告诉我们?” 刘士成说:“二十九军几个师几万人,总不会都消失了吧?按照常规,凡是打这样大规模的战役,长官会考虑周到,对战事做出必要的安排,万一失利,各部往什么地方结集,参谋长要我们撤往保定,自然是事先计划好的,如果师部已经撤出了保定,也会留下联络的办法,即使找不着旅部,能联系上二十九军的其他部队也一样管用,五一三旅是我们的小家,二十九军才是我们的大家庭。” 关振海觉得这话听着有些道理,只点头却没有出声。 营部训练教官罗子浩却说:“我们现在讨论这事,是不是太早了,我们还没到保定怎么知道旅部不在那里?等我们到了保定,确实找不着旅部了,再来讨论到底怎么办也不迟,说不定参谋长就在保定等着我们呢。” 张重阳说:“到保定能找着参谋长,自然就不消废话了,可现在的事情变化实在太快了,我最担心的是,万一保定又陷落了,我们白跑一趟是小事,如果再撞上日军怎么办,还是想周到一点好,别到时候连考虑的时间都没有。” 游大勇、江龙和陈斌都觉得副营长说的有道理。 关振海频频点头说:“不管能不能找着旅部,保定非去不可,但我们必须吸取这次的教训,到了保定要分开行动,以便有事互相策应。” 彭定军更是说:“我有个主意,快到保定时,大家先在山上隐蔽,请江大哥下山去保定打听消息,如果保定还没被鬼子占领,我们再下山。” 刘士成说:“这个办法好,到时候请营长安排妥当了再行动。” 关振海想了想说:“我们现在虽然只有四十多人了,但仍是二十九军五一三旅的骑兵营,番号不变。从现在开始,江龙大勇负责在前面侦察,彭定军王显道率一个班为前哨,我和邢樵带一个班断后,副营长和樊鹏管吃喝,其余人员听从张副营长和刘参谋的指挥,跟在前哨后面前进,保护好马匹和粮物,我们一定要抢在日军之前到达保定,其他事情等到了保定以后再说。” 关振海的安排,让大家吃了定心丸,也给大家带来了希望,这些天来大家一直忙于赶路,来不及整理队伍,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他们都把希望寄托在他们的营长身上,他们也只能跟着营长,才有生存下去的希望。 这些天小道消息实在太多了,让人分不清那个是真那个是假。 可以后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关振海已顾不得许多了。 他最后做出了决定,继续绕山道去金鸡岭,是死是活到了保定再说。 第二天一早,他们饱餐了一顿,收拾好行装,准备出发。 老乡们知道他们要走了,在李村长的带领下,纷纷赶来送行。 在神泉堡的村口,骑兵们与老乡挥泪告别,又踏上了山间的小路。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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