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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二十九军早已被裁撤 辛存骑兵只能换门庭(下)小说:铁血春秋 作者:平老夫子 更新时间:2019/9/21 8:59:59 眼看着关振海在床上躺好几天了,不时唉声叹气,根本没有下床的意思。 大家都着急了,一个个慌乱起来,不知道他们的营长到底怎么了。 就在大家着急的时候,有个人独自来见关振海。 这位不是别人,就是与他在保定死囚牢中,呆过好些天的江龙。 他来到关振海的床前,小声问道:“营长,我知道你病了,原以为你会自己好起来的,可看样子你一时半会是好不了,弟兄们都很着急,不得已我只好给你送一剂苦口良药来了,你是吃还是不吃?” 关振海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又不是郎中,能有什么好药方?” 江龙笑道:“你的病郎中治不了,只有我才能治。” “那你就说说你的药方都是些什么药吧。” 江龙道:“第一味,二十九军没完,我们就是二十九军的种子。” “你进来吧。”关振海出人意料地翻转了身子。 “第二味药呢?”关振海坐起来了,披上了衣服问道。 “二十九军是政府的军队,撤销二十九军,我们管不着。” “还有吗?”关振海失望了,又准备躺倒床上。 “没有二十九军我们照样可以打鬼子,照样可以报仇雪恨。我们可以在这里打出抗日的旗帜拉队伍,只要打鬼子,我们的冤屈就能洗涮了。” 关振海不无犹豫地说:“就我们这点人枪去打几个鬼子,行吗?” 江龙很有把握地说:“为什么不行,我都打听清楚了,平阳清的凉山就有一支**的游击队,开始也就几十人枪,他们能干我们也能干,我们也可以拉起一支抗日的队伍,以弟兄们的勇气和杀敌的本事,再怎么着,也不会比**游击队差到那里去,我们毕竟是从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正规军队。” 关振海有些吃惊了,忙问:“你说平阳有**游击队。” 江龙说:“他们早都都跟日本人干上了。” 关振海挣扎着坐了起来,靠着床头说:“你详细说说吧。” 江龙说:“我也是道听途说,详细情况并不太清楚,但我相信,这个消息绝对不是空隙来风,他们是**八路军的游击队,不时下山袭击日军,平阳日军的旅团长是清水曾调兵扫荡,可到了山上,却找不着他们的踪影,两龙山与清凉山不也一样山高林密,我们为什么不能学学八路军打游击?” 关振海听到这里,座起身来道:“快把大家叫来,一起商量商量。” “不用叫了,都在这里等着呢,你的病好了么?” 就在洞口外面,张重阳、刘仕成、彭定军、还有几位连长排长,他们听说江龙要给营长治病,都不相信他有这个能耐,想看看他有什么灵丹妙药,敢在真菩萨面前吹牛皮,想不到江龙真有本事,营长被他一席话说的病都好了,连说话的劲头也与以往大相不同,都不禁异常高兴,都说江龙果然是个高人。 “好了。”关振海说:“肚子饿了,先打碗饭来,边吃边说吧。” 这事可奇怪了,江龙说的这几句话,关振海怎么就这么爱听? 原来这个江龙,就是关振海投军那个晚上,在虎山镇畅春楼前,帮他打倒两个地痞流氓又失了踪的好汉,他也是来投军的,并且成了关振海的部下。 江龙是个老江湖,比关振海大好几岁,他的身手很受关振海赏识,他最擅长的功夫就是偷鸡摸狗,下三滥的功夫无一不精,还有一身不赖的武功。 正因为他有这种功夫,关振海便让他做了侦察排长。 在保定东山死囚监狱中,关振海和他说起往事的时候,才知道他就是在虎山镇帮拳的高手,这么多年了,他竟然能守口如瓶,从来不曾提起过,不由对他产生了一种由衷的敬意,他的话点中了关振海的痛处,自然就很有分量。 听到关振海要吃饭了,游大勇端来一大碗,关振海边吃边说:“你们有什么话就先说来听听吧,你们说完了,我也该吃完了,不耽误时间。” 张重阳说:“这几天可把我们急坏了。” 关振海说道:“这我知道,我比你们还急,说正事吧。” 张重阳推推刘仕成:“你说吧。” 刘仕成便说:“江龙兄弟说得很对,我们可以自己干,这些天我在两龙山附近看过了,这里地形的确很好,山沟里既能藏兵又能御敌,我们在这里,完全可以拉竿子大干一番。两龙山上大小二十几个村落,他们虽然没有受到鬼子祸害,可日本人在山下杀人放火,**女人的种种暴行,他们没见过也听说了不少,还有逃难的老乡也向他们讲诉了鬼子的狠毒,知道被日本人奴役的下场,只要我们在这里亮出抗日的旗号,他们一定会支持我们。” 关振海听着听着就出了神,竟忘记往嘴里扒拉饭菜了。 刘士成催他说:“你都饿坏了,快吃吧。” 关振海道:“你接着说,你说既能藏兵又能御敌,是怎么回事?” 刘士成便补充说:“这里的地形非常险峻,西边石门坎那道悬崖,是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很容易防守;东边的东山口,是两龙山的出入口,虽然比不上石门坎那么险峻,但前面有条大龙江,只要在山口修建防御工事,就能封锁进入两龙山的道路,也是一个易守难攻的要塞。我们凭借两大天险,就是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局面;山下各据点的日军,正忙着修工事筑跑楼,暂时顾不上这个地方,这就是我们的机会;二十九军已经不存在了,我们要洗涮冤屈不能指望别人了,要靠我们用行动来证明自己不是‘叛军’,我们都抗日了,谁还敢说我们是叛军!” 刘仕成一口气把话说完了,江龙又接着说,“别再犹豫了,我们应该自己先跟日本人干起来,以后找着二十九军的老部队,再归队也不迟。 张重阳也点头称是:“这主意不错,自己干,回不回以后再说。” 彭定军满有信心地说:“我们打不了大仗,但打小仗还不十拿九稳。” “对!我们自己干,营长,下决心吧!”弟兄们异口同声地请求。 关振海话也听完了,饭也吃饱了,只见他大巴掌把嘴巴一抹,不慌不忙地接过老张的旱烟杆,一连狠狠地吧唧了几口,喷着一串烟圈点着头说:“弟兄们的心事我明白了,其实我也在想,我们如果要自己干,首先要扩大队伍,还要有足够的武器弹药,还有医疗药品给养衣物和弹药,这些都是要钞票的,李副官给我们的家当所剩已经不多了,要做这些个大事,没钱怎么办?” 刘仕成笑着问道:“我看营长已经有办法了对不?” 关振海却没有笑,“我想了这么些天,觉得办法只有一个。”。 “你就快说了吧,都让我们急死了。”张重阳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先当几天土匪吧!” 关振海说这话虽然有些无奈,但却显得异常平静。 大家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一阵会心的大笑。 “从明天开始,弟兄们要恢复训练,江龙和大勇明天就下山,到山下寻找动手的目标和机会,但我们不是一般的土匪,不劫百姓只劫奸商,最好是拣汉奸和日本人的东西下手,不过我可有话在先,以后有了机会还得回去。” 关振海的确下了决心,不惜当土匪,也要坚持下去。 就因为下这个决心,他经过了几天痛苦的煎熬,在他的脑子里,进行了反复多次激烈的挣扎,终于脱胎换骨,摆脱了心中的魔障,大彻大悟了。 也因为他不再执着于正统观念,弟兄们也就有了希望。 双龙洞后面的山凹里,成了骑兵们的训练场,他们以前是骑兵,现在需要训练的是步兵战法,内容自然是山地作战,攀岩附壁,腾挪飞跃,长途奔袭和近身格斗的拼搏功夫,以及他们很不熟悉,以后又必不可少的夜间行动。 他们的训练,引起了何小山的注意,经常在旁边观看。 他见识了这伙国军官兵的功夫,非常钦佩,他找到关振海,提出让他和十几个打猎的弟兄也参加训练,学点杀敌的功夫,日后撞上日本人不会吃亏。 关振海答应了他的要求,他知道打猎的人,大多身手敏捷,攀岩附壁过涧飞崖更是他们的绝活,有他们参加训练,对骑兵们更有激励作用。 何小山是两龙山的猎人头领,有很高的号召力,他要参加训练,很快就把他十几个弟兄也引来了,后来,参加训练的年轻壮汉达到三十多人。 这些人接受正规的军事训练以后,将是一支不亚于骑兵们的队伍。 关振海非常清楚,要在两龙山扩大队伍,这位何小山可以成为他不可缺少的重要帮手,便常常叫他来闲聊,就在闲聊当中,他很快就知道了,两龙山下几个大小村庄的情况,后来就干脆让他跟着自己,算是他们的临时顾问。 此外,还有何小山的弟弟何小峰,以及徐飞李小顺等人也非常出色。 何小山一家六口,父亲已经六十多岁,以前就是两龙山的土匪,而且还是一个等级不低的头目,有一身过人的功夫,两龙山的土匪被剿灭时,他因不在山上而侥幸捡了一条命,后来便金盆洗手,四十多岁在两龙山娶妻成家。 何小山已经二十四岁,下面两个弟弟一个妹妹,最小的弟弟才十多岁。 他与二弟何小峰,从小跟父亲习武,还经常随父亲进山打猎,都练出了一身足以安身立命的功夫,老三是个姑娘,与老四一道,也在练习刀枪棍棒。 何小山兄弟已经出道,在两龙山的名气不小,尤其是何小山,不仅武艺比他父亲厉害得多,还喜欢交朋结友,讲义气,在两龙山年轻人中很有威信。 何小山是两龙山第一个与关振海打交道的人,跟关振海很投缘。 就是他第一个发现,住在双龙洞的这些人不像土匪。 也因为他家离双龙洞不远,何小山很愿意跟关振海交往,所以很快就成了关振海在两龙山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关振海所借重的第一个当地老乡。 关振海看出何小山与众不同,也就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了。 后来的事情证明,关振海没看错他,他们在两龙山不管是做土匪,还是打出铁血团的旗号抗击日寇,何小山都是他不可缺少的重要助手。 一天闲聊的时候,何小山问他:“你们原来不是国军吗,我们就是冲着你们是抗日的国军,才想跟着你们打鬼子,怎么听说你们要当土匪了?” 关振海笑着反问道:“当土匪不好吗?” 何小山摇头说:“土匪打家劫舍,杀人越货,名声太坏了,我们老百姓对土匪最怕也最恨,你们既然是正规的国军,当土匪干什么?” 关振海无奈的说:“以前我反对当土匪,现在情况不同了,因为我们要在这里拉队伍抗日,就得有枪有炮有弹药,打仗会有伤亡,受伤的要医治,牺牲了的要安埋抚恤,这些都是要钱的,可我们没钱,自己吃喝都成问题,你说我们不当土匪到那去要钱,不过你可以告诉乡亲们,我们不会祸害老百姓。” 何小山觉得这真是个问题,细细一想便说:“你说的我明白了,我可以请村长出面帮你们去借,以后有了钱再还他们,他们一定会愿意。” “你说的不错,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好这样,但乡亲们也不容易,我们打鬼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两龙山的老乡们,可经不起起这个牵累。” “这也是个道理,可你们这土匪怎么当呢?” “我们当土匪也是抗日的土匪,不惊扰百姓,只劫汉奸,为富不仁又祸害百姓的豪绅恶霸,再就是日本人,其实日本人的东西,本来就是中国的。” “原来是这样!”何小山点头说,“可这也挺不容易的。” “先试试看吧。”关振海苦笑着说,“借土匪的名义站住脚,这样才不会引起日本人的注意,等他们明白过来,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何小山说:“既然是这样,我们大伙也可以跟着你们干。” “不行,你们是有父母妻儿的人,不像我们无牵无挂,只要你们……” “为什么不行?如果日本人打上来了,我们也会遭殃。” “打仗不是打猎,要死人的,缺胳膊少腿是家常便饭,可不是好玩的。” 何小山却说:“这些我们都知道,可我们也不愿意当亡国奴。” 关振海听的点了点头:“你们就做好准备吧,到时候再说。” 关振海决心拉杆子当土匪了,他觉得江龙和刘士成说的话,的确是解脱困境的唯**法,只要自己带领弟兄们继续打鬼子,就说明自己不是叛军。 既然没有了二十九军,他们就只有在抗日的战场上,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证明自己的清白,除此没有更好的办法,可何小山的话,让他极为他很感动。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振作起来,不能消沉,他也没有消沉的权利。 弟兄们不离开他,是对他最大的信任,他不能辜负旅长的嘱托,更不能辜负了弟兄们和老乡的期待,他只能奋起,就是赴汤蹈火,也要争这口气。 要争这口气就要有所行动,这天上午,他召集三十六个弟兄,在双龙洞开了一个重要的军事会议,这是一个关系弟兄们生死存亡的会议。 在这个会议上,他宣布了他与张重阳刘士成共同做出的决定。 他不无激动的说:“弟兄们,我真的病了一场,我这是心病,这心病就是不愿当土匪,可我们要想活着抗击日寇,还真的要从土匪干起。” 大家知道营长今天有大事要说了,一个个都静静地听着。 “两龙山是个好地方,西有石崖为屏障,东有险峻的东山口,后面是莽莽苍苍的太行山,前面还有个大龙江,这是个可进可退的战略要塞。 “我想好了,我们就先当土匪,有条件了,我们就扩大队伍,这支队伍就不再是骑兵营了,我们都是铁血男儿,就叫两龙山抗日铁血团! “现在,我就是铁血团的团长,刘士成是铁血团参谋长,主管铁血团所有的内外事务,张重阳副团长主管军需后勤,彭定军任副参谋长,主要负责筹划铁血团的军事行动,其他人的职位暂不变动,等队伍扩大了再重新任命。” 双龙洞里立刻响起来一片掌声,都说铁血团这名字响亮。 “从现在开始,我们要准备干土匪营生了,要不我们就得挨饿。 “我们还要进行长途奔袭和夜战训练,要熟悉山里山外的地形,特别是山下几个村庄周围的地形,以及日本人的驻防情况,为打鬼子做准备。 “我们没有军需补给,饿着肚子不能抗日,除了当土匪以外,我们还要准备自己开荒种粮种菜,这里有不少躲兵祸的老乡,可以请他们做帮工。 “没事的时候,我们就轮流去地里干活,上山打猎。 “我们开荒种地,这叫‘屯垦’自救,自古就有,并不稀奇。 “等找到了老部队的消息,我们还要回到国军的大家庭。 “概刮的说,我们当土匪是为抗日做准备,这土匪也不能瞎当,首先是不准祸害老百姓,这是铁血团的军纪,大家可要记住了。 “这样干行不行,如果谁有更好的注意,也可以说出来。” 王显道第一个站起了说:“我同意,反正我们做土匪也是抗日的土匪!” 邢樵陈斌童战军等人纷纷也表示:“我们没话说,听总指挥的。” 那天,张重阳对他说:“我们的银子不多了,要赶紧想办法筹措。” 就是张重阳这句话,成了他大病一场最的导火索。 关振海生病那几天,他不是躺床上蒙头睡觉,他压根就没睡,一天到晚睁开两眼望着洞顶,有时虽然闭上了眼睛,可脑子里却翻腾得厉害。 三十六个人的吃喝穿着,还有二十几匹战马,每天的开销不是小数目。 凭着刘子明的贿款,他们在两龙山自由自在的过了这么久,每天的柴米油盐只有出项没有进项,坐吃山空,可他没想到会空的这么快。 他原来以为,有这么些大洋支撑着,一定能找到老部队,到那时就是花光了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回到老部队什么都有了,还愁没饭吃么。 没想到老部队好像从人间蒸发了,到现在仍然音信全无。 眼看着钱口袋一天天瘪下去了,关振海也不由的暗暗着急。 随着他们回归国军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钱口袋也就越来越干瘪。 他们过了两年多的逍遥时日,对日军到底占了哪些地方,中国的抗战到底打成什么样了,他却一无所知,他们既要提防日本人,又担心被刘家军找到。 邢樵“当土匪”的意见,曾经被关振海严辞拒绝,他不敢想象,一个堂堂国军骑兵营的营长,竟然要去当土匪。可张重阳一句“赶紧筹钱”告诉他,他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难道一定要等到油干水尽,大家都去喝西北风不成? 两龙山的老乡已经够苦了,他们连自己的生活都不充裕,关振海又不忍心亏待了老乡们,凡是请来的民工,都要按时支付工钱,要钱的给钱,不要钱的就折合成粮食物品,老乡们自然非常满意,可自己却成了穷光蛋。 他终于意识到了,“当土匪”和“屯垦”是他们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 其实开荒种地还不能算他的主意,而是刘士成提醒了他。 刘士成是个有心人,他在关振海生病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营长一门心思放在寻找二十九军的老部队去了,根本就没考虑回不去怎么办? 关振海不考虑,他却不能不考虑。 自从获悉二十九军被裁撤拆分,他就有了预感,他们回不去了,即使找到了二十九军的老部队,可他们已不是二十九军了,还算自家人吗,何况自己身上还背着个“叛军”的罪名,就是有人同情,可谁有这个胆量? 刘士成非常清楚,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两龙山地广人稀,老乡们都很穷困,要想在两龙山站住脚,在没有军饷没有军需补给的情况下,首要问题是解决弟兄们的吃喝,有了吃喝才能生存。 他早就向关振海提出了建议:屯垦,自己种地。 可关振海没有这个打算,他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直到躺在床上的最后一个晚上,关振海这才明白了,原来刘士成早就预料到了今天的困境,也因此知道刘士成有先见之明,不由对他另眼相看。 关振海经过一番痛苦的思索,终于做出了“先做土匪”的决定。 他本来就是个爽快人,一旦拿定了主意,就一定要雷厉风行。 所以他召集大家,当场宣布了这个重大决定。 邢樵第一个话说:“就这样,听营长的,不是,听团长的!” 弟兄们七嘴八舌地纷纷议论,情绪高昂,关振海这个决定,让他们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每个人心里都充满了希望,混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刘士成说:“为了不让鬼子知道底细,别叫团长,叫总指挥吧。” “不错,就叫总指挥。”关振海说,“我们现在不能张扬,以后大家无论执行什么任务,都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要改名换姓,做蒙面大盗。” 江龙也说:“总指挥说得对,刘子明还在到处找我们,唐河的部队也可能接到了追剿我们的命令,被他们发现了我们的秘密,麻烦就来了。” 关振海补充说:“东西两个出入口要设立哨卡,构筑防御工事,以防止混入日军的奸细,还要跟老乡们打个招呼,告诉他们这事的厉害。” 刘仕成说:“我知道了,请总指挥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好。” 接着关振海把人员分为三拨,一拨执行勤务;一拨开荒种地;还有一拨是专门挑选的精悍,负责下山筹措军费,其实就是做无本的买卖。 只要得到江龙游大勇的消息,这拨人便由三位连长带领,轮流在山下靠近日军占领区的交通要道上,拦截过往的富商巨贾,还真捞了几小票。 可关振海却不满足,他们不是真正的土匪,心不黑手也不够狠,又不能对一般的客商下手,虽然干了几票,收获却非常有限。 他觉得这种干法,苟且偷生可以,要与日军作战就不行了。 辛苦一场管个十天半月,要打鬼子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天,他把大家叫到指挥部。 关振海说:“这样零敲碎打,要解决问题得等到猴年马月,我们是不是可以改变办法,找个油水大的目标,干一次是一次。” 江龙摸着下巴说:“总指挥的意思,是先踩好点,绑个大票?” 关振海说:“绑票也好,抄家也行,只要油水大银行也照抢,但一定要是汉奸和日伪的资产,就是杀人越货也心安理得,不能误伤了无辜。” 游大勇掴了掴袖子说:“我们三年不出手,出手管三年,可要找这么个厚实的点子,小地方不一定找得着,除非去县城,那地方就多了。” 江龙一听就摇头,“你说的轻巧,县城是那么好下手的?” 何小山却说:“何须去县城,山下就有一家,由水肯定少不了。” 关振海问:“在什么地方,有多远?” 何小山说:“不远,不过五六里地,就在白云铺。” 关振海:“太近了,兔子还不吃锅边草呢,要远些的。” 何小山想了想说:“还有一家,就是太远了点,油水可不会小。” 关振海问:“到底有多远,油水有多大,是干什么的?” 何小山说了一番话,竟把关振海乐得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小小的加更~谢谢大家的支持!你们的收藏是我最大的动力!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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