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防空的短板

炒作的沸沸扬扬的一次大扫荡，就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了？唐正忽然有了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根据他以往的经验，柜子一旦决定扫荡，我把一个地方夷为平地是绝不罢休的。就算敌人逃到山里，他也要追到山里把山变成焦土。为什么这次扫荡，居然这样就放弃了呢？

就在他百思不解的时候，就听见远处头顶上传来刺耳的轰鸣声。许璐经过训练，见多识广。她脸色一变，“不好，空袭！快找地方躲起来。”

唐正在莫家大院住的久了，对这里一草一木可谓非常熟悉。他毫不犹豫的说，前方一百米处有个地叫我们进去。这个地窖，原本就是莫老财为了躲避空袭而挖的，修的坚固异常。三人刚进了地窖，掩盖好洞口，一架飞机便开始在莫各庄上空盘旋起来。

飞机的轰鸣声，伴随着持续不断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真的青石砌成的地窖墙壁嗡嗡作响。感觉上面的拱顶不断往下掉土，三个人都提心吊胆。谁也说不好下一刻，会不会一枚炮弹落在地窖顶上，三个人就一起命归黄泉。

许璐紧紧的挨着唐正，“你在想什么？”

“我的游击队还是很弱呀！敌人来扫荡，我们可以躲进山里。可以暗杀。但敌人的轰炸机来了，我们唯一能拿起的武器只有石头子。总也不能指望石头子能击落飞机吧？

幸亏我把部队预先都调到山里，不然大家密集在一起，岂不是以同时做了土飞机？

敌人的飞机也给我们上了一课，以后不仅要防止地面的鬼子，还应该有强烈的防空意识。对啊，是我以前的短板呀！”

许璐也叹息道：“现在鬼子猖獗，到处狂轰滥炸。国军举步维艰，接连败退。正规军尚且如此，何况你这自发的组织起来的队伍了。”

鬼子的飞机月末在这里扔了七八颗炸弹，这才轰鸣着朝远方而去。

鬼子都撤退了以后，部队随即就开回了，村里。大家一起清理营部的瓦砾的时候，相互说起，原来山里黑社镇方向也曾经遭到空袭。有一架飞机在那扔了三颗炸弹。一颗丢在了毒蛇林里。一颗在寨门前的广场上爆炸。还有一颗炸毁了尖刀支队的宿营区，所幸人员都在外面隐蔽，没有受到伤害。

提起来小鬼子大家都恨得咬牙切齿，众人眼尖。忽然发现营长身边跟着一个日本兵，黑蛇王瞪起了眼睛：“营长，这个小鬼子是干什么的？”

听雨站在唐正身边，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也感受到了明显的敌意。不过她并不害怕，冷冷的看着对方。

唐正解释道：“她叫阿部听雨，因为害怕鬼子征她去军营糟蹋，这才女扮男装加入了军队。鬼子杀害了他哥哥，又要杀他，他无家可归，便加入了我们。”

“哼，鬼子诡计多端，谁知道他是真是假。”

听到许璐翻译了唐正和黑蛇王的对话。听雨对着唐正鞠躬道，“从今天起，请不要再叫我阿部听雨，我是您的警卫员唐宇。”

许璐把这番话翻译给大家听，众人都面面相觑：名字叫得好端端的，他为什么又要叫唐雨了？

听到唐正这样问她时，她说道：“我想彻底忘记我的过去。”

众人这才暗自叹息：原来鬼子和鬼子也不一样，也有知道弃暗投明的。

正在感慨的时候，听见唐宇指着黑蛇王说：“我佩服唐营长，愿意听他的命令。但并不代表你可以挑衅我，我要和你决斗！”

梁了许璐的翻译，梁坤也火了。“小鬼子，给你点儿颜色你就开染坊了。比就比谁怕谁？”说着从背后抽出了鬼头刀。

唐宇也不服不忿，端着刺刀就要往上冲。唐正连忙拦住说：“梁队长，唐宇，不要动真家伙。大家去训练场，用木枪比试！”

训练用的木枪，只有枪的模样，不能打子弹，也不能上刺刀。为了避免训练中误伤同伴，并端缠着厚厚的布条。

唐宇走上前来，对着黑色王鞠了一躬。“请您指教。”

梁坤拄着木枪，朝唐宇勾勾手。

“呀！”

唐宇瞪着眼睛，端着木枪冲了上来。连续三下突刺，黑蛇王一一挡开，赞道：“劲力十足，刺杀果断狠辣，要得要得。

随即端枪反击，唐宇力气虽然没有他大，但步法敏捷，他接连刺了几枪都被唐宇躲开。

两个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接连凭啥了30多个回合，没分胜负。但这时，黑蛇王步履如常，出招沉稳。唐宇鼻尖儿已经冒了汗，步伐也开始虚浮了。

在下一招突刺的时候，被黑蛇王一挡，幕墙把握不稳脱手飞出。他闭上眼睛，对黑色王说：“我打不过你，你杀了我吧！”

黑色王听不懂他的话，用询问的目光看向许璐。许璐翻译了一遍，他哈哈大笑：“这小姑娘身手敏捷，出招沉稳，可见是下过一番苦功的。如果不是比耐力，我还真赢不了他。其反应和能力不在小果妹子之下，营长，叫他加入我们见到支队吧。”

徐璐把黑蛇王的话翻译给唐宇，她摇了摇头。“我只做营长警卫员，不去尖刀支队。”

唐正笑了笑，“按照我的级别，是没有资格配备警卫员的。这样吧，小徐，你去二排六班当副班长。唐宇暂时代理我的文书。”

在队伍里，文书一般负责收发文件接听电话等工作，按正规版编制，是班长级。唐宇是投诚人员，级别达不到，所以用了代理两个字。

“营长，文书要收发材料，传达信息的。他不懂汉语，这么当？”

唐正想了想：“目前的他不适合去战场，我们游击队能安排她的地方，也只有这里啦。这样吧，以后营部和各连之间的联络，都用密语写条子。这个工作在营部由我负责，各连有指导员负责。”

于是由先生秀才以及各连的指导员在一起，费了一夜功夫制定出来各种战术命令的密语代码，这样做。既可以避免了文书的口舌，又可以很好的保密。就算这字条被敌人截获，不懂得蜜语代表的含义，也是一头雾水。

第二天，我到山里的乡亲们才陆续的回到了村里。看到被炸成废墟的家园，都痛骂柜子的残忍无情。不久，秀才和个连的司务长统计出了各处的损失。报道唐正这里。接到各地的报告，唐正皱起了眉头。眼见冬天就要来临，可是乡亲们的房屋都已炸毁。这可是生命攸关的大事。

他向上级请示以后，立刻和先生商议，号召各连战士们帮助家家户户挖地窝子，做好过冬准备。

敌人原本计划了一次大扫荡，为什么就这样虎头蛇尾无疾而终了呢？原来这与前线的威胁有关。青山地区的国军岳绍祖所部，不但没有像往常一样采取了守势，反而对鬼子的阵地发起来一次又一次的猛攻。与此同时，贯穿灵山的公路上，也时常遭到游击队的袭击。

鬼子感觉到来自各个方面的压力，无暇再理会游击队的事，于是就派了战斗机，在游击队的根据地与陵山黑色寨所处狂轰滥炸一番，便前线支援和岳绍祖对峙的日军。

青山地区抗日前线。

国军某团团长岳绍祖营部，隐隐听到隆隆不断的炮声。电话铃声不断响起，不时有通信员前来汇报：“团座，牛旅长电令你：要固守阵地，不可擅自挑衅。违令者军法从事。”

岳绍祖眉头皱了起来：“他们侵占了我们半壁江山，怎么还成了我们挑衅了？你回话，就说军情紧急，日军正向我阵地呀上来。只能进攻，无法防守。”

对方又是战斗机，又是大炮，狂轰滥炸了三个小时。岳绍祖躲在战壕里，此时他离前沿阵地只有不到一百米，不时的被炸起来尘土弄得灰头土脸。

“团长，鬼子又压上来了怎么办？”

“收复失地，还我河山。走到最前沿去。我的命令，如果谁后退一步，我的子弹可不认识他是谁！如果我胆怯了后退了，在我身后的警卫员督战队成员们，你们谁都可以朝我开枪！”

这场惨烈的战争，又持续了三个小时。月少组的一个团，只剩下一个半营的兵力，建制全被打散了，但即使是这样，闷的死了，后面的马上又补充上去。

鬼子接连发动几次进攻，眼见对方毫不退让，这才悻悻然撤回了原来的防区。

这时候，军需官前来报：“团长，我们的弹药不足了。提了好几次，上面打印的弹药尚未送到。您看是不是先……”

岳绍祖红了眼睛，“即使是即着大刀，和小鬼子们肉搏，我也决不做逃跑将军！”

到了傍晚的时候，忽然有人来报告：“团长，外面有个人自称名叫李阳，说是您在军校的同学，请求见你。”

岳绍祖吩咐人把李阳请进来，李阳开门见山的就说：“兄弟最近在南京汪先生那里就任高参，汪先生久仰岳兄大名，已经承诺兄弟。只要您肯，帅部队反正，马上授予你少将军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