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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爸妈恩情

小说:家.圆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9/10/6 12:39:20

几天过去,我获得制片人任时分的挑选,是一群姑娘中出类拔萃唯一入围成为女主角的女子,出于张思过交待,杨枫恳请我的要求,有我的镜头都集中在周六和周日拍摄,这对正常上班的我并不会受十分大的干涉,与制片商的合同我已经签了,主要看在3万元的份上,劳动强度虽然大,那是我同意的,五月份我算了算,基本没有休息天,双休要被强求5点起床。

我的身体有的是激情,就怕没处安放,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跟苏雨说。

五月悄然而至,房东那边的合约我与她重新签过,身份证还给了我,我有足够的钱添置房内的家具,原来占有苏雨的玻璃桌我还给他,椅子我重新添加,我知道,点点滴滴,在我努力工作下,房子内零零星星的家具就有了,我会越来越好。

爸爸打来电话问我是否顺畅,从电话中听到他不住咳嗽,妈妈过世后,爸爸一夜之间似乎老去许多,这些年,他一人孤单地熬过来,爸爸确实太难了,我想,等我有钱后,买个自己的房子,马上把爸爸接到身边。

爸爸在那头问我:“琼儿啊,钱够用吗?”

我着急回答:“够,爸。”

“不够的话,爸爸手头有点零钱,昨天我请人把香蕉从树上割下来,卖了800块,你拿去。”

“爸,不要啊。”听完,想着爸爸的脚还一拐一瘸,我的泪水不争取掉下来。电话那头,我假以高兴地说,一边擦干泪,一边回答爸爸:“我有钱,我上班工资高,爸,你留着用。”

“唉!”爸爸叹气继续说:“我听说,岛内的租金都贵,你要钱不够就回来取吧。”

“不要啊,爸爸,我够啊,你留着用啊,想吃什么买什么。”

“我花不了什么,吃都是自家种的。”

“爸,我现在涨工资了。”

“那好吧,琼儿,要的话,一定要跟爸爸说啊。”

“爸,你要保重身体!”

等爸爸挂完电话,看着已经摆好的新家具,触动了内心的柔软。那是周五晚上近八点,我一下班,房东就算好时间,等在门口跟我签合约,签完我就去商场买家具,家具买回来刚放置好,就接到爸爸的电话。

我原想等我安置好再给爸爸打个电话,告之我添了新家具,爸爸听邻人说城里的租金上千,出货挣点钱要我回去拿,想想爸爸生活上都十分节俭,还要想着卖货攒下来的一点钱都留给我,心中愧疚不安,又心存感恩哭了出来。

下班后的苏雨,敲开我的门:“许琼,你在家吗?在家的话,开门。”我跑向卫生间扯上一条毛巾掩面打门,扭头踽踽行走,苏雨进来,见捂脸抽泣低垂的我问道:“许琼,发生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不说话,可是脑里越想越伤心,竟然想起妈妈来了,病榻上的妈妈说:“琼儿,妈的病是治不好的,你叫你爸放弃治吧,拖妻累儿,给你们沉重的生活加重担子。”

当时我扑到她的怀里,嚎啕哭泣:“妈,你不能放弃啊,我爸在想办法啊,我也会帮爸爸啊!”

“琼儿,没用的,我们支不起昂贵的药费,妈妈要某一天走了,你和爸爸要好好过,懂我的话吗?”

“妈,你不会,你不会的,我放学回来,天天陪你,帮着干活,让爸爸不会那么劳累。”

“琼儿,好孩子,一定要记得妈妈的话,无论再苦再难,都要照顾好爸爸。”

这以后,妈妈总是很艰难地支撑她的身体,先前挺直的身体,躬背了,手抚肚子,脸色苍白便是常态,眼见着形体消瘦,原来丰腴的身体渐渐被病魔吞没,就连饱满圆隆的胸脯都萎缩在她宽大的衣裳下。

南溪的水不知什么时候脏兮兮,她会去江边走走,随手捡起冲到岸边的垃圾,把它放到一角,便于环卫人士清洁,她走遭这一世,要把最好的一面呈给世界。

冬天,树叶儿变暗的季节,妈妈裹着棉衣,戴着针织的丝线帽,她和路上的众人打招呼,出门前,收拾镜中凌乱变少的残发,扬起嘴角微笑的弧度,带上蹦蹦跳跳去上课的我出门,妈妈是美丽的,我总以她为豪。

南溪的冬天转眼过去,春天嫩绿的蔓草遍野青青,藤萝架上的田地里,瓜果青涩毛茸茸,一条条饱满多汁,它们在妈妈眼中是希望。

清风掠过,吹起了妈妈的衣角,她蹲下,采下田埂边一朵紫色的角花,插在我发上,双手捧着我一张稚嫩的脸庞,在额前轻轻吻上一吻。

过了一个月后,有一天,不是很晴朗的天,三月的南溪灰蒙蒙的,山上被雾罩着,有点阳光淡淡照耀,我的心情和小溪一样平静地流淌,我默默像往常一样从学校走回家。

村子的叉路口,有人行色匆匆地出来,看到我说:“你是许广生的孩子吧,快回去吧,你妈她...”

当时,我的心一惊,拔腿就跑,快到家门口,我竟然看到平时见不到的深蓝帆布挂在天庭,一个不测的预感,我急步往二楼妈妈的房间奔去。

爸爸蹲在妈妈跟前,白发似乎一天之间长了好多,许多人在楼下来来往往。

那个时候,我早就泪流模糊了双眼,我扑到妈妈床榻,她很安静。据说,是妈妈停止挂针,我想起了那日跟我所有交待,我的眼泪扑溯而下,她安静地离开了世界。

回忆往事是疼痛的,我还没能照顾好爸爸,有愧于妈妈。

“许琼,发生什么,你告诉我?”苏雨有声呼唤,我回到了现实,眼泪成行。

苏雨很焦急,慌急询问:“你告诉我,许琼,谁欺侮你了?”

我呜呜哭出来:“没有谁欺侮我,我心里难过...”

“不对,你不是我平日看到阳光的你,一定有事才哭成泪人儿,没有谁会介意让眼泪像洪峰一样哗啦啦地涌,是什么事让你泪流成河呢?”

“我只是触及了内心的柔弱,真的,只是情怀。”

苏雨很耐心对我说,问道:

“许琼,我问你,我是你的邻居,是不是好邻居?”

我点点头。

“那好,说给我听。”苏雨袋中掏出面巾纸递过来,他给我擦。

他道:“许琼,不许哭,生活不会哀怜弱者,我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流了许多泪,但我的眼泪流干了,一个人挺过来,我渐渐明白,在我身边至亲的人没有离我而去,没有,他们走再远,都在我的心中,我常常想念他们,常常,假如有一天,我战胜心里的难关,我就战胜了沉湎于悲怀的自己,她们只是去了我们心里的世外深处,许琼,告诉发生什么了?”苏雨接着问。

“情感泛滥,又想妈妈了。”我说

“我也想我妈,想爸爸妈妈他们,他们在遥远的地方,是在一个美丽的世外桃源里。”

苏雨仰望天花板,我以为他所说的世外桃源,也许距离苏雨有点远,那个时候苏雨没有流泪,他一直把最敬佩的父母珍藏在心中,珍藏在心底最深处。

夜跑去酒店的路上,我眼眸时时泛起苏雨朝望天花板思念双亲的样子,我的心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支撑,我和他充盈着对家人幸福团圆的向往,夜灯绰约闪烁,我的眼里照进纵横交错的车行道和香岛万般变幻的光怪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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