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风波迭起

阿东夸我是自然的，他是我们公司几年的固定客户，又和张思过深交。

公司和客户之间，彼此从公关、到公共、再到知交，舞台独立、资源共享，对任何一方都有利，互相回馈，从阿东建设前期广告投入，到中期广告宣传，公司给他很大支持，而他也一样，相得益彰。

　从上海回到香岛，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和张思过双行，张晴假期还没完就提前到公司，张思过面对她的冷淡回来，同样与我大吃一惊。

张晴找到我，冷冷说一声：“许琼，你好自为之，不管你和谁谈，不要碰恋爱中的男人，或者已婚的男人，这是我对你的忠告。”

我当初以为她气急败坏是因为我搅了她的好事要警告我，而我纯洁地回应她，我和张思过就是工作关系，并严辞告诉：“秘书工作，有公文，至于个人，你没办法管我和谁谈恋爱。”

张晴望了我一眼：“我说了，许琼，你听不听，那是你的事。”她大步流星离开，第二天到了她请假回来的日子，可没有来公司。

我思虑她异常的行为，是不是张晴觉得我的代秘书触及她真正的岗位，因此认为有必要和张思过商量，毕竟她才是张思过真正的秘书，听完我的顾虑，张思过最后电话打给张晴，一方面要问前一天她来公司本意是什么，二是，不要相信传言。

电话中张晴呜呜地哭，张思过问她是怎么回事，张晴抽抽噎噎地回答：“本来与我无关，昨天告诉许琼一些未来的答案，你们为什么用特别的眼光看我，我就是那么厉害的女人么？”

张思过问：“你哭什么呢，张晴？”她答：“我哭自己不行吗，你都没把我当一个女人对待，不知我心所想，女人的心柔柔弱弱的，你以为我平日高压工作下不苟言笑，便就是铁打的？”

张思过听完一下子糊涂了，他思考，张晴为什么跟他说那些话，后来，我和张晴真正成为朋友后，才了解到张晴当时的苦衷，当初那种事发展下去，公司任何一个同事，都会以为我和张晴要掐架，即使不掐架，明眼的人都等观看我俩之间即将开战，博弈一场好戏。

令我相当诧异的是，王小宣跟我说起张晴，有关她们在医院相碰，我才知道张晴是一位单亲孩子的母亲。

“许琼，这周日，陪我家人做手术，我在西药房见到张晴，碰来碰到在医院都能碰上她，冤家路窄啊！”

小宣对张晴并无十分良好的印象，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在我以为王小宣的性格大大咧咧，张晴却是一位情感相当细腻的女人，她俩各自不说话，并没有得到更好的沟通，王小宣是那种，别人说什么，她很容易相信的那种人，风吹哪边，她倒哪边，所以以讹传讹，讨厌张晴也是相当随大流的。

“琼姐，信不信由你，张晴眼里容不下你这颗沙子，你真以为她和张过思没有什么，别人为什么谣言？流言不可能空穴来风。”

“我呢，我和张总一起出外工作，你是不是也是那么认为？”

“你和张思过，你们会有关系，我撞墙去！”

“为什么不能呢？”

“为什么不能？想一想，张思过是一个要养肥了羊，再吃你的大灰狼，你才来多久，他敢咬你？”

小宣太把我当回事了，我发现她把场景渲染得像一出喜剧，讲得五颜六色，我嘻嘻而笑回答：“可我不是喜羊羊。”

她倒一本正经，头头是道：

“莫说你不是喜羊羊，狼就是狼，是羊他也得拣，骨头太大的他不要；干瘪象秦真的他看得厌；你要是只肥圆丰润的美羊羊，哈哈，他挖好陷阱，让你跳，扑哧，你掉进坑里！”

“呵呵，小宣，说得太无人道吧？我是那么笨的羊吗？”

“琼，我告诉你，那才是男人的本性，呃呃，我跟你说啊，我的大灰狼就是喜欢我的肥肥厚厚的大腿，我是他的肥圆厚的美羊羊。”

我哈哈大笑，王小宣不算美丽，她就是圆，圆胳膊，圆脸儿，圆胸，圆臀，圆腿，她自诩一番：“我长得胖，老公特喜欢，他说我有杨贵妃的气质。”

我知道她一夸自己准没完，把男友说成老公，说得关系密切，说个不停，说她特别受待见，她的大灰狼当她是女神，无心她的洋洋洒洒，思考之际，我更想了解的是张晴。

小宣咧嘴傻笑之际，我一句把她从梦境拉到现实，并问道：“张晴得什么病吗？”那天听到流言，她返到公司，一脸憔悴。

“她旁边有一个女孩，看起来十来岁，叫她妈妈呢。”

孩子？

这话从小宣出来后，我查阅张晴的简历却写着未婚，我不相信她有孩子，而小宣看到的孩子却与张晴有母女的关系。

“许琼，你以为张晴单身啊，张晴结婚了。”

“我不以为然，不认为孩子非得是她的。”

“她们的关系，你没听，我的耳朵明明传入的，孩子叫她妈妈，你以为会错吗？”

“现在抱养孩子的大有人在。”

我说：

“我们不谈孩子好吗？我们就谈张晴。”

“琼，你说张晴跟张思过是不是隐婚？”小宣以为她是福尔摩斯。

“小宣，你不要把事情扩大化，这会伤害到别人的名誉，张晴平时工作严厉，私人感情不应诋毁。”

“我真那么想，孩子是张思过的。”

“话太离谱了，我们不传谣啊。”

　秦真说张晴是她的远亲，还说，我是外人，也轮不到我和张思过恋爱，还有张晴呢。

她们的话我理不清头绪，不过，对我而言，我是一个外人，能够马上忘记传言带来的不快，因为我不是恋爱脑，我的精力在工作。

倒是苏雨，一个好邻居，他占据我的身心，512发生后，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他的手机处于欠费中，我当时真恨，为什么不了解他多点，问他哪个地方上班，要得知他的现状不就一清二楚？

我只能等，等苏雨主动打电话给我，可连个音信都没有，我一时忧心起来：“好邻居，好邻居，你就那样对你的邻居吗？”

感觉上，缺了他，我不能睡，菜无味，上班的时候，想他在哪里，这种难熬，像孕妇等待临盆生产那么痛苦。

有一天，一个女人敲击我的睡梦，离512地震已经过去二个星期，周五的下午下班后，天晴浓烈得像一酝刚开盖的美酒，想喝以此解馋，然而我一点出外的兴趣都没有，躺在床上，想到周六周日又要辛苦拍摄MV，要是苏雨在，他一定出现，哪怕仅是见他一眼，我的忙碌疲倦的状态，即可顿刻烟消云散。

我深信骨子里对苏雨的期冀，就像草木需要甘霖，日复一日，以好邻居的称谓开始，无形得到鼓励和关切，成了习惯，想多了，我甚至有点狂躁，心中叨念：“苏雨，你为什么还不回来呀？”叨念上了，就睡下去了。梦里，我望到徐徐飞到天空的风筝，它两条长长的尾巴，红黄交相辉映，海边的沙滩，我跟放线的苏雨，两人快乐地追逐。

一声砸门传来，刺耳地让人头痛，吵醒了我的酣梦：

　 “别以为不出来，我就奈何不了你，有种你出来啊！”又一下砸门声。

接二连三，扰乱我的清休，打开门，看到一个女子披肩散发，乌黑着一张脸，拿包向门砸去。

我喝问道：“你敢砸，试试，找谁呢，不停叫唤？”

女子不分青红皂白，阴阳怪气：“找谁，你管得着？”又要砸，被我制止了。

“那是我的房间，再用流氓行为砸门，我就报警了，性起就砸，嘶破喉咙大声喧哗，都几分贝，吵到全楼，不讲理的女人让人生恨，知道吗？！”

“我就要砸，就要嘶，我就砸你看。”女子被我劝上，怒上加怒，咆哮上了极点，我准备报警之际 ，九楼邻居从楼上下来，指着她的鼻子，拽她便走，吼她：“吵什么吵，没完没了，吃了雷管炸药是吗，不是你的家，砸什么砸，滚下去！”那人被强悍的大妈连拉硬拽带下楼梯，方才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