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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老爸心事

小说:家.圆 作者:猫咪小琴 更新时间:2019/10/18 12:11:45

苏雨杳无音信,没给我答案,我周六周日等候他,周日夜深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出租房,还是没见到他,给我回音的仍是空荡荡的寂静,我心一沉,不知苏雨发生什么事。

周一上午,爸爸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家里有人来了,叫我务必回去,我不明白爸爸提到的家里有人来究竟是谁,一个疑惑没解,另一个疑惑上心头。

爸爸是我的唯一亲人,无论他说什么,我务必回南溪一趟,填写请假条,交张思过审批,匆匆回去。

抵达南溪上午十二点左右,屋里没有烧火,爸爸在和一个陌生女人长谈,他们见我回来,避开话题。

显然我的到来,让他们措手不及,按照他们设想,我应该下午才到,我听到爸爸最后一句话,挽留她吃饭,而陌生女人却说,还是等许琼,他们话音刚落,我提着大包进去,爸爸像是要去准备午饭,女子叫他:“许大哥,甭忙了,我请你和许琼到外面餐厅吃饭。”

我好生奇怪这陌生女子与我们许家有什么亲戚关系,论面相,我从未见过,若是亲人,我怎么不知她是谁,隔着与女子的距离,我私下问爸爸。

爸爸没有回答我,在我看来,他面露不悦,我心里琢磨爸爸究竟让我回来做什么,我的脑袋犹如闷头葫芦,猜不出个所以然。

女子好客,我和爸爸悉听尊便,女子开车载我们去酒家,我坐在后面,静静打量驾驶座开车的陌生女人。

一头乌黑中发,发尾**浪卷曲,白肤雪凝,左手戴金黄手链,右手套一光泽的玉镯,左右耳系椭圆形翡翠,上身披一件针织白毛线衫,里是一件淡菊色花衬衣,下身著紧身臧青色大脚裤,行走时,裤管飞舞,我能肯定,她是一位十分有品味的女子。

一位时尚的女子为什么对许家热情,请我们聚餐,照理爸爸应该高兴才对,爸爸无过多笑颜,反倒是心事郁闷,为何?

我理不通他俩之间究竟怎么了?路上安静地很,没有任何一个人说话,到了酒家包间,女子放下黄色挎包,以我女性的审美观测,女人要不是大富就是大贵。

女人很客气,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叫上爸爸:“许大哥,坐。”爸爸肤色黝黑,眼含忧伤,神色颓废,干瘦的身材,与她珠圆玉润的身材相比,我左看右看,怎么也看不出我们许家有她这门贵亲戚。

女人对我就更客气,她笑意盈盈地说:“许琼,你长成亭亭玉立的姑娘了,许久没见你,怪想你的。”嘿,难道女人熟悉我小时候,可我对她没有一点印象啊,从我童年到现在,我搜索不到与她相关影子,许家与她怎会扯上关系啊。

她坐下来时,还说:“我找你妈妈菊苹,回到南溪,真没想到,一别竟是天上人间。”爸爸脸色黑沉,说起故人有股悲怆,我告诉先前热情招呼我的女人,含忧地说:“妈妈1993年就去世,那时仅12岁,是爸爸辛苦拉扯我长大。”

身旁的爸爸抹着两湿润的眼眶,双手起茧,作为她唯一的女儿,我已经洞察到爸爸表情的瞬间变化。

女人暂时沉默不语,爸爸吐出的话更是伤心:“不瞒你说,我夫人得**腺癌去世,还是无钱可治拔掉针管,琼儿哭得泪流成河。”

女人这时从袋里掏出一捆钱,放桌上,并推到我爸面前说:“许大哥,劳累你了,菊苹的恩,我永生相报,我对不起她。”

听他们如此交谈,好像妈妈菊苹让他们彼此牵连,究竟存在什么样的关系,很明显,绝不可能是我这等小辈与她有任何沾亲带故的关系,爸爸不会收女人的钱,他推还给她:“我有,我有,不缺钱,能花什么钱,农村里,自己收谷,自己种菜,种植的瓜果是经济来源,日子还是能过的。”

女人很坚持说:“许大哥,一定要收,这些年,你和孩子受苦了,我也得该尽到该尽的责任。”

爸爸没有动,女子过来一把将那捆钱送到爸爸提的布袋,掩住不让爸爸掏出,便说:“相信我,你需要钱,即使不用,就当备着。”她看了看我,便坐回了先前的位置。

我心里好难过,爸爸所言那些话语不过也只能养家糊家罢了,但爸爸是有骨节的人,他一定不会无缘无故收人家的钱,塞到爸爸随身提的布袋,他也就先替女子存着。实际上,看着那一捆钱,钱对我们农村微薄的收入真的,真的十分需要,爸爸看腿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农村宅基地的楼顶塌了一角,下大雨漏水,修葺需要一大笔钱,爸爸认为我在外打拼不易,租个更好的房子住下需要钱,似乎这些也不便与外人提及。

可爸爸就是再穷,都不会伸手向人要钱,况且,于我而言,面前的陌生女人,我见都没见过,突然一捆钱放在爸爸的那里,就是再闪眼,都不会主动伸手去要。

爸爸解释说:“我花不了什么钱,就是琼儿,她住在城里,城里的房子贵,住个单间也要一千多块,这孩子没妈的十五年来受累了,这些年,孩子跟随我做农活,赚取了上大学的学费,我老啦,也给不了什么,孩子说他在市里做了三份工,就是想改善拮据的生活。”我转过身,莫让他们看到泪下,爸爸跟我说话,轻轻对我说道:“琼儿,你妈看你来了。”

我妈?一转过身,我以为天堂的妈妈化魂来看我,清明才过去一个月左右,我妈不会真化作蝴蝶看我吧?我一酸,被爸爸一句话戳到心窝那最柔软的部分,便不争气地大颗眼泪掉下来,像一个委屈地孩子,不顾在陌生人抽泣起来:“妈妈走了,她怎么会来看我,她走了十五年了,我是挺想念她的,可她再也不会回来啊。”

陌生女人被我感化,起身,过来为我擦泪,她的拇指丰润柔软,抱歉说:“对不起,不该提起过去的往事,是我不好。”

眼前这位阿姨心儿真细,被她这么一抹一说的,特别疼升想念妈妈的味道,也不顾大人都在场,抽泣几声后,扯着面巾纸擦着两腮,便说:“对不起,清明过去,我特别想念她,人走了,就是念起来特别心伤。”

女人和我爸对望着,然后谁也没再提,侍者端来饭菜,直到我们进食完,女人又把我和爸送回家,女人走时,对我们说了一声,晚上还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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