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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十一章 沈参谋爱上军中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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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沈参谋爱上军中之花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0:57:45

沈连成一反常态,突然颓废消沉,以酒消愁,酗酒闹事。高炳文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暗地里留意观察。真情渐渐浮出水面,全是由刘晓丽引发生起。起先沈连成对刘晓丽不屑一顾,刘晓丽刚从无线电速成班招收进新五师,沈连成视她为一般普通的女学员,并没有特别之处。沈连成是教官,带领一批新兵授课训练,非常严格,跑步越野增强体能,列队劈杀训练军事素质,他要求男女平等,不搞特殊照顾。男兵没感觉什么,女兵接受不了,从体力到体能都难以支撑。沈连成的训练科目一样不减少,男兵训练结束,解散自由活动。女兵没有完成,留下继续训练。刘晓丽从上海招募,那能吃下这份辛苦,她带头嚷起。

“沈教官,男女差异,体能有别,不能一视同仁同样对待。”

“咱们是军人,上战场枪子不分男女的。”沈连成反驳。“平时多训练,战时少流血,何况我们的敌人,是强悍数倍的小鬼子。”

“你那是理论上的观点,本姑娘赞成,实际中应该就事论事,分别对待。”刘晓丽针锋相对。

沈连成带新兵,还是第一次遭到新兵敢当面顶撞,颜面扫地,恼羞成怒,命令刘晓丽出列,单独吃小灶。刘晓丽不甘示弱:

“报告教官,新兵刘晓丽大姨妈来了,需请假一天。”

“甭说大姨妈,亲老娘来了也不行。”沈连成不解其意。

女兵哄堂大笑。

沈连成问一位年龄大的女兵,女兵笑说:

“刘晓丽说她月经来了。”

沈连成严肃冷漠的小白脸红到颈脖,避免尴尬,他宣布解散。

沈连成端着脸盆到水井边洗抹,刘晓丽畏畏缩缩来到他的身边,低声说:

“对不起沈教官,我不是好意的,大姨妈来前也没预兆,说来就来了,给你损伤威信。”

沈连成抬头看一眼刘晓丽,蹙蹙眉头,无奈之举,端起脸盆就走,刘晓丽紧追几步往沈连成口袋里塞进一样东西,沈连成掏出看看是一盒雪花膏。

“女人用的,男人要它干啥?”

“上海新产品,女人能用,男人也能用,效果很好。”

从那以后,刘晓丽一有机会就与沈连成套近乎,刘晓丽热情健谈,主动大方。沈连成长到二十多岁,第一次接触女性,拘谨呆板缩手缩脚。特别是第一次应刘晓丽邀请,到郊外散步,沈连成简直像个傻子,机械的跟随。

“我又不是老虎,你离我那么远干啥?”刘晓丽伸手把他拉倒身边。

“在军营附近走动,亲近了弟兄们会说闲话。”沈连成解释。

“孤男寡女交朋友,新时代风尚,谁爱说随他们说去。”刘晓丽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两人整整攥住一个晚上。

沈连成也由紧张害怕,渐渐过渡到舒服喜欢,那双白皙细嫩的小手,传感无限的兴奋快乐。刘晓丽并不满足再通常不过的握手,在无人偏僻的地方,她还主动把头靠在沈连成的胸脯上,乖巧的听着他擂鼓一般的心跳。沈连成的心扉在刘晓丽的**下,迅速被敲开,他开始喜欢上这个热情奔放,激情似火的女孩子。刘晓丽专业对口,毫无疑问分配到电讯室,掌管电台的收发。电讯室归**直管,沈连成掉魂似的,一天几次以工作名义,往电讯室里跑,看望刘晓丽。刘晓丽开始有些反感。

“你这样无节制的往返,影响我的工作,上峰见了也不高兴。”刘晓丽对他约法三章。

“是否遇见比我强的男人,想把我一脚蹬掉?”沈连成预感到刘晓丽的反常,对他有所疏远。

“你胡说些什么,上班是工作时间,你没事跑来操闲,会影响我的工作,懂吗!”刘晓丽不想在电讯室里与他争吵,好言劝说。“上次南京来电,翻译耽搁,延误军机,被李司令狠狠骂一顿。”

沈连成暗中观察,发现刘晓丽又主动与高炳文套近乎,只要见到高炳文,不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会主动跑上前去说上几句话,哪怕是一句问候招呼。沈连成心里有数,狗熊掰**,掰下一个甩一个,刘晓丽见异思迁。

“你喜欢上高副官了。”沈连成直言直语问。

“咱两八字还没见一撇,你就吃醋了。明儿与你结婚,和别的男人都不能说说话了?”刘晓丽不屑瞪他一眼。“郑重向你申明,本姑娘天生喜欢与男**朋友,年龄不分长幼,如果接受不了这个条件,趁早好结好散,免得日后产生误会。”

沈连成也觉得理亏,没有证据,信口开河,给刘晓丽抓住把柄,击中要害。沈连成不愿轻易放弃,经常暗中窥视,等到抓住真凭实据,再好好整治刘晓丽。

刘晓丽主动贴近高炳文,高炳文对她不感兴趣,见到刘晓丽时,常常绕道而行,即使碰面,高炳文也借托有急事匆匆而去。沈连成感激这位同乡发小,朋友妻不可欺。高炳文也看出沈连成在追求刘晓丽,他不会半路杀出程咬金,中间再插上一脚。正应了老话:亲为亲邻为邻,包黑子维护合肥城。可是昨天晚上沈连成带领几个弟兄执行军务,回来迟了,在大陆春酒楼喝上几杯。老板娘热情好客。

“最近咋不见沈参谋的踪影,是被别的店家争抢去照顾他们酒楼生意了?”酒菜上齐,老板娘没话操话说。

“多事之秋,军营里事务一桩接着一桩,接二连三,难得清闲。”沈连成叫苦连天。

“刘小姐咋有那么多空闲时间,时常来光临小店?”

“你是说刘晓丽?”

“孙会长带着她三天两头来,她最爱吃小店的特色菜炸飞禽,烹走兽。”

“今天来的吗?”

“刚吃完,她前脚走你们后脚到了,相差片刻。”老板娘没完没了,絮絮叨叨。“听刘小姐的话音,她们去美人蕉舞厅跳舞了。”

沈连成听了不动声色,吃完饭叫弟兄们先回军营,自己抽身赶往美人蕉舞厅。

美人蕉舞厅是谯城一家高档舞厅,老板是南京人,有着日伪官员的背景,财大气粗,专门为军政高官要员,日本商富开办,供他们吃喝玩乐。沈连成径直往里走,到了二道门,一位服务生拦住:

“请问先生,门票买了吗?”

“我不跳舞,是找人的。”沈连成回答。

“这里是随便进入的吗,进门必须要买门票。”服务生口气生硬。

沈连成在谯城横行霸道惯了,下馆子听戏剧,凭兴趣给钱,高兴多给几个,不高兴分文没有。他酒喝的晕晕乎乎,听说孙家驹带着刘晓丽来这里玩耍,火上浇油,醋性发作,他要亲眼看看两人亲密到什么程度。借着酒兴跌跌爬爬,服务生突然拦住,而且口气生硬伸手要票,沈连成火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给服务生一个嘴巴,服务生喊叫起来,旁边窜出几条大汉,不等沈连成掏出手枪,把他挟持住,不问青红皂白,暴打一顿。一个领班的过来,踹他两脚。

“一身黄狗皮,二狗子的货色,也敢到这里使横,打听打听,美人蕉舞厅是谁开办的,甭说你一个兵痞,就是日本人进来都的买票。”

“我是来找人的。”沈连成嘴硬。

“甭管你来做什么,进舞门交费娱乐。”领班呶呶嘴,几个大汉把他扔出去,领班把手枪卸下子弹甩给他。“快滚,小心打断你的狗腿。”

沈连成自从跟随李银魁从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城防军一个堂堂的作战参谋,啥样大风大浪没经过,想不到在谯城小小县城的阴沟里翻了船。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成为笑柄,无法再混世。沈连成越想越窝火,这些都是刘晓丽引发而出,带来狼狈不堪。沈连成曲身待在隐蔽处,他要板等孙家驹刘晓丽,看看两人能生出什么幺蛾子。

秋天分出早晚凉,沈连成穿着夏装,劳累一天身上潮湿,也感到劳顿困乏,迷顿一会,被一阵凉爽的秋风吹醒,觉得一丝凉意。看看星座午夜已过,舞客们开始三三两两走出,他振作精神,估摸刘晓丽玩耍这长时间,也疯够了。他避在墙根边,两只眼睛睁大瞪圆,留心观察。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刘晓丽挽住孙家驹的胳膊珊珊走出,黑四和保镖随后,一辆轿车驶来,孙家驹几乎是把刘晓丽抱上车,轿车一溜烟飞速驰走。

沈连成此时的想象力非常丰富,孙家驹准会把刘晓丽带回家,或者接到会馆,两人巫山**,翻江倒海,尽情畅享人间快乐。

第二天,沈连成遇见刘晓丽红光满面,喜悦之情还没有褪去,手指上不仅带着钻石金戒,手腕上还多块瑞士金表,珠光宝气。

“昨晚玩耍得痛快!”沈连成阴阳怪气。

“你胡说些什么,我待在军营里哪儿也没去。”刘晓丽不承认。

“你伸直舌头敢说没离开军营?美人蕉那是鬼影儿不成。”沈连成揭开老底。

“你在盯梢我?”刘晓丽恼怒。“你是我什么人,跟踪监视我的行动。”

“咱们是恋人。”沈连成说。“你看不上我俺不怪你,但你不能找个下三赖,为了蝇头小利,不知廉耻,猪狗不如。”

“你在骂我。”

“骂你不对吗?孙家驹什么东西,泼皮无赖小混混,这种衣冠禽兽,你也愿和他鬼混,城防军的颜面都让你丢尽了。”沈连成越说越气。“你如果爱上高炳文,与他谈恋爱,俺不反对,俺比不上炳哥,甘拜下风。可你也要自尊自重,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甭糟践自己。”

刘晓丽被骂的满脸通红,仓皇脱逃。

沈连成虽然发泄怒气,一时痛快,事后总觉得心中沉闷,就像一块巨石压着。他是真心实意爱上刘晓丽,刘晓丽不仅长的美,性情泼辣,爱似一团火,以前每次都是她主动约会,主动亲近,要不是他克制情感,掌握分寸,孩子早都出世了。爱情是神圣的,他看重爱情尊重爱情,更不会轻佻践踏爱情,不到结婚的那天,他绝不会做出荒唐事。而刘晓丽轻举草率,把女人的贞节当作儿戏。她的身体可以出卖,可以交易,无论什么人只要她能用得着,随便出让。沈连成感到莫大的羞愧耻辱,好像自己在亵渎神灵。他常来到大陆春酒楼,借酒消愁,酗酒闹事。

高炳文跟踪观察多日,一天,沈连成又在大陆春酒馆醉酒汹汹,高炳文强行夺下他的酒壶。

“心中苦闷,也不能拿身体作践,有啥事,告诉炳哥给你拿主意。”高炳文劝说。

“你知道刘晓丽和谁好上了,孙家驹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沈连成憋闷一会,才说出真情。

高炳文震惊,立刻意识到两人勾结,在做一笔肮脏交易。

“你怎么知道的?”高炳文问。

沈连成把所见经过细说一遍。

“司令知道吗?”

“他们做的秘密,要不是我出于醋性,暗中监视,咱们都被蒙在鼓里。”

“孙家驹在利用刘晓丽贪得无厌的心理,重金收买,企图在堡垒内部打开缺口。”高炳文分析。

沈连成酒意顿时消失大半,他捶着脑袋痛悔。

“咱咋没想到这一层呢,刘晓丽掌握城防军的重要情报,如若泄露,孙家驹轻而易举抓住司令的把柄,城防军将会毁于一旦。”沈连成认真回想刘晓丽近来的变化。“难怪一夜暴富,穿金戴银,钻石戒指,瑞士金表,光彩夺目。”

“问题不是这么简单,假如确定刘晓丽是‘莺雀’呢?**掩映下,不论排除他们在互相利用,狼狈为奸。”高炳文往深层次进入一步,提出新的质疑。

“扑簌迷离,不排除浓郁的政治色彩。”沈连成如梦初醒。

“这个女人居心叵测,阴谋诡计,她和俺接触几次,在**的引诱里不乏感到深藏着某种目的。”高炳文说出感受。

“俺咋没有这种觉察呢?”

“你是‘蜥蜴’,她是你的上级,不需要从你的身上获取情报。”

“这么说,刘晓丽以**为外衣,从事间谍工作。”

“直觉告诉俺,假如确定她是‘莺雀’,十有八九不会超脱这种可能。”

两人同时陷入深思。

“前不久司令还问过我,是否发现高炳文有**的嫌疑。”沈连成停顿许久说。

“你怎么回答”

“我说咱俩从小跟随司令,哪个人几斤几两,你还不清楚?”

“司令怎么说?”

司令被俺说的脸红,不自然笑起来:

“这个党那个派老子不追究,只要对老子忠心耿耿,无有二意,老子一视同仁都是好弟兄。”停顿一会,沈连成接着又说。“三姨太也在到处打探寻找**。”

“日伪顽每时每刻无不在深挖细查**,宁愿错杀三千,不愿放走一人。”高炳文提醒沈连成不可信口开河,只能意会不能言明。

“咱们是发小兄弟,拳头朝外打胳膊朝里弯,有什么困难只管说出,小弟甘愿冒死帮助。”

高炳文使劲攥住沈连成的手,点点头。两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心领神会,尽在不言中。

沈连成深刻理解,中统和**,一字之差,天壤之别。老蒋与日本人勾勾搭搭,藕断丝连,日本人对老蒋一直存在幻想,希望他做第二个汪精卫。老蒋对日本人也是做表面文章给国人看。如果铁心抗日,日本军绝不可能势如破竹,锐不可当,短短几个月时间占领大半个中国。民众的眼睛雪亮,只有**领导的人民军队,代表中华民族,流血牺牲坚定不移地抗击外侵。蒋介石的政策“攘外必先安内”,把消灭**摆在首位。日本军也把**领导的人民武装列为头号敌人,不遗余力围剿消灭。**成为日伪顽共同的敌人,三方联手共同对付。高炳文在刀尖火海上求生存,何其艰难危险。稍有不慎丢失性命不算,还会株连九族。

“外面都国共联手,共同抗日,咱们弟兄还能一家人说两样话,信仰不同,参加不同党派,政见不会影响咱弟兄俩的友情。”沈连成说出肺腑之言。

高炳文点点头。

两人闲谈一会,高炳文突然问:

“最近是否发现刘晓丽的可疑行动”

“往深处细想,刘晓丽似乎又不像老谋深算的‘莺雀’。她固然有许多女孩子贪吃贪穿喜爱打扮的毛病,从总体上看,她还是比较单纯天真,不可能胜任这等重任。”沈连成犹豫不决。

“刘晓丽是个天才演员,她很会演戏,而且演的形象逼真,我们不能被她的假象蒙蔽。”高炳文说出一件就埋在心底的事。

刘晓丽脚踩两只船,在与沈连成热恋时,同时也把爱情的绣球抛给高炳文。朋友妻不可欺,高炳文遵循古训。严厉指责刘晓丽:

“你这样做不道德,一个女人的爱,不可能被两个男人瓜分。爱情是自私的,是男女单独间私有财产,容不得第三者分享。”

“你说的对,我的爱只想给你一个人。至于沈连成,他那是剃头挑子一头热,我已经郑重向他表明,我们之间不可能产生爱情,快刀斩乱麻,早结束早好。沈连成死皮涎脸仍然追求,我又不能阻止,代理不答随他便了。”刘晓丽这样解释。

“我们不是兄弟的亲兄弟,夺人之爱,伤天害理,天理不容。”

“爱情没有条条框框,更没有约法三章,它应该信马由缰无拘无束,想怎么爱就这么爱,谁也不能阻挡。”刘晓丽任性。

“你的爱情你当家做主,可我是不会和你谈恋爱的,请你死了这条心。”高炳文把话说绝。

“不谈恋爱可以,我们还是同事战友,做个朋友总可以吧。”刘晓丽玩起策略。

第一次刘晓丽约他出去吃饭,不断向她抛献媚眼,做出亲昵嗲气。在挑逗中不经意问些敏感的政治问题,比喻对当前形势的判断,中国的命运何去何从。高炳文灵敏的嗅觉,立刻意识到,刘晓丽主动亲近另有意图。也许想从她的亲近中窥视到政治疑点。

她是个不简单的女孩,在热情友好含情脉脉的掩饰下,居心叵测。至于是哪路神仙,高炳文当时不敢确定。听了沈连成的坦白,他开始怀疑刘晓丽和‘莺雀’有关系,即使不能划等号,也应该属于参与者,前台的推手。

“假设,我是说假设……”沈连成提出新的疑问。“刘晓丽是莺雀,她指示我盗劫‘闪电行动’,那么在我之前应该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他们是如何搞到钥匙,顺利打开作战室和保险柜,轻而易举盗走绝密文件?”

高炳文也百思不得其解。

“有一点敢肯定,那位不速之客不会再是中统方面的人,究竟是那路高手,需要认真细致的调查。”高炳文接着意味深长地说。“池浅王八多,到时候了,生旦净末丑竞相粉墨登场,精彩表演。”

“是否小鬼子的特高课干的好事?”沈连成大胆提出设想。

“如果是特高课的行动,司令的死期为时不远了。”高炳文预示到山雨欲来风满楼,三方面军将有一场血腥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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