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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督察处长枪杀汉奸司令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0:57:45

孙家驹内查外联,终于在三番子哪里找到一些线索,据内线透露,张世番确实与新四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新四军利用他神通广大,手下弟兄分布广泛,黑道白道通吃的优势,想方设法接靠,拉近关系。张世番也清楚新四军的能耐,占据一方,发动群众一方,坚持敌后斗争,严惩劣绅汉奸,减租减息,深受劳苦大众的欢迎。而且清楚看出新四军的势力在不断的扩展膨胀,前程不可估量。双方都想利用,一拍即合。自从李银魁的三姨太桂虚碧主动登门祝贺番爷六十大寿,梦寐以求攀上军界的大树,张世番更似如鱼得水,周旋其中游刃有余。在私运烟土和违禁物品中,也夹带着帮助新四军做些事。诸如护送****,转移伤病员,偷运药品粮食翻越铁路保送到解放区。这些都是在李银魁的防区偷偷进行。孙家驹得到线索,但是很难抓到证据。张世番这个老狐狸非常谨慎,为新四军办事都是亲手操办,不让第二人插手,往往事情成功后,才在三番子中慢慢泄露传开。

黑四献计:

“李银魁会使用空包计,蒙混过关躲过一劫,咱们也能使用调虎离山计,把李银魁那个老狐狸引出军营,然后借刀杀人。”

两人密谋一番。

孙家驹来到李银魁的办公室,神秘说道:

“据可靠消息透露,今夜三更,**一位**要从司令的防区黄老棚据点,穿越铁路去路东。”

李银魁望望孙家驹,他心里明白,孙家驹是来探明他的态度。如果真有这回事,侦缉队干嘛不抢得头功,要与他分享。

“有这回事吗?”李银魁用轻蔑的口气问道。新四军久经沙场,这等小儿科的变术他们不会玩的,何况是**的**,防范保险绝对安全。

“内线汇报,千真万确。”孙家驹肯定回答。

“老子的防区,**新四军的一只麻雀都莫想飞过,他们胆敢护送**穿越铁路,老子立马把他们捉来。”李银魁表白自己,发出狠话。

“是骡子是马拉出遛遛,今夜就看司令的真功夫了。”孙家驹激将法。

“如果新四军没有出现呢?”李银魁反问。

“孙某愿出十根条子,作为赔赏损失。”

“一言为定。”

孙家驹走后,桂虚碧提醒:

“一招未成,又生一计,孙家驹在玩新花招,司令小心上当。”

“他在敲山震虎,试探老子是否吃里扒外。他这种小儿科,老子经历多了。”

“司令打算怎么办?”桂虚碧探问李银魁的口气。

“还能怎么办,若是新四军干净彻底一个不留的干掉。”

“明里口口声声要寻找**,暗地又与新四军为敌,这样做的后果考虑了吗?”桂虚碧提醒。

“蠢货,孙家驹在引老子上钩,稍有不慎被孙家驹抓住把柄,死无葬身之地。再说**新四军就那么呆傻吗,重要情报孙家驹这号人都知道,**不会生存到今天了。”

“你是说,孙家驹假戏真唱?”

“老子玩剩下的,他当成了圣经。”

桂虚碧还是不放心,敌中有我,我中有敌,新四军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她找到高炳文,装作随口不慎的把这条信息婉转告诉高炳文,她要试探高炳文的态度。高炳文听后先是吃惊,继而说出自己的判断:

“孙家驹在使用调虎离山计,想把司令引出司令部,混战中枪杀司令。”

桂虚碧震惊,脸色陡变。孙家驹阴险毒辣使用这种下流手段,自己怎么没有想起?荒井孙家驹一心要铲除李银魁,他们的一切计谋都离不开谋杀。还是高炳文想得周到,她没为新四军担心,而是处处考虑司令的安全。难怪司令视高炳文沈连成情同父子。

“你认为司令怎样处理妥当?”桂虚碧问。

“这事儿交给炳文安排,保证万无一失,司令待在官邸静听佳音。”高炳文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多一会,李银魁的卫兵来喊高炳文,说有急事商议。桂虚碧跟随。

高炳文请求司令不必亲临现场,那样安全难得到保证。李银魁一时显摆出昔日的威风。

“老子要让孙家驹那小子亲眼看看,谁在亲共通共?让谣言变成泡沫,荒井那老狐狸疑神见鬼不攻自破。”

“混战中司令考虑自身安全了吗,万一孙家驹设下陷阱,司令自投罗网,岂不白白丢失性命。”高炳文提醒。“还是让炳文去处理妥当。”

“孙家驹那几条破枪,吓唬吓唬老百姓可以,老子不会放眼里,鸟他。炳文多带些弟兄,弹药备齐,孙家驹敢有妄动,先杀了那个狗日的。”

高炳文没接到上级的指示,确认这是孙家驹自导自演的一场假戏。但他是个办事精细的人,心里不时敲着小鼓始终不放心,如果时间紧迫,组织来不及通知他,临时决定也有可能。他要做到万无一失,假如真的是护送领导过铁路,他要安排周旋,迫不得已宁愿暴露身份,也要让同志们安全通行。假如是孙家驹的骗局,他会安排弟兄们往死里打,一个不留的全部消灭。今天不是接头的时间,组织上安排一周接头一次,地点在大陆春酒楼。非常时期,他不得不违背组织原则,直接去医院找内科医生老郑。

星期六的下午属于周末,看病的人依然排着长龙坐在过道的长木椅上,耐心等待,这里有不少是伪政府的公职人员,利用上班时间看病,公利私占,星期天便会得到全天休息。高炳文耐心等待,花去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才轮到他。高炳文走进门诊室,随手关上房门,郑医生抬头看见病人是高炳文,惊讶问道:

“怎么是你,生病了?”

高炳文摇摇头头。

“孙家驹向李银魁透露,今夜新四军要护送一位**去路东,我来核实是否有此事?”

“荒唐之极,这么大的事情,组织一定会通知你,提前做好内应。你没有得到组织的指示,那就是敌人使耍的阴谋。你是老同志,这点基本原则难道都不懂?”老郑严肃批评。

“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心里不踏实,老是怀疑万一。”高炳文承认自己冒失。“违背组织原则问清楚,心里也踏实了。”

“非常时期,需要特别小心谨慎,否则会给组织带来不必要的巨大损失。”老郑摆摆手,叫他离开。护士高声喊叫下一位病人。

高炳文心里踏实了,他可以通盘安排这场反阴谋的行动,给孙家驹一次致命的打击。他始终怀疑孙家驹在使用调虎离山计,用这种办法把李银魁激将出老巢,在混战中把李银魁击毙。李银魁艺高人胆大,仗着在自己的地盘,不把孙家驹放在眼里。殊不知孙家驹打蛇打七寸,即使用侦缉队全部身躯换取李银魁一命,他也成为大赢家。他决定用不烂之舌说服李银魁不要参见这次行动。高炳文在盘算着心中的小九九,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从拐角处消失。他迅速紧跑几步,看清背影有点像三姨太桂虚碧。他笑了,这位神秘兮兮的三姨太,疑神疑鬼的在军营中到处寻找**,要给李银魁穿针引线,求见****,商讨起义投诚一事。李银魁是只老狐狸,表面装作粗鲁莽撞,做事不往深处考虑,实际大智若愚,满腹心机。高炳文太了解李银魁了,他做任何事都有底线和宗旨,权衡自己的利益,是否有利于自身。有奶便是娘,只要符合自己的利益,哪怕出卖祖宗当汉奸,他都愿干。他这样做了,而且做的振振有词,理所当然。高炳文请示过组织,要求阻止李银魁买国投敌,如果劝阻不听,当机立断采取谋杀。组织没有听从他的建议,而是要求他顺其自然,一切听从李银魁的决定。出卖祖宗当汉奸的人大有人在,李银魁不当汉奸,还有张银魁、王银魁,汉奸层出不群,要因势利导利用汉奸,制造汉奸与日军的矛盾,让他们尝试到当汉奸里外不好做人的滋味,黔驴技穷猪狗不如。李银魁正符合党组织的预测,汉奸走到穷途末路,才想起悔过自新重新做人。三姨太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流露出李银魁想要起义投诚新四军,上级分析,李银魁还没逼到悬崖峭壁,兽性的本能决定他在没有彻底死亡之前还会吃人,要耐心等待时机。李银魁老谋深算,桂虚碧年轻幼稚,桂虚碧完全被他掌控之中。高炳文要利用桂虚碧得天独厚的优势,去做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高炳文和桂虚碧轮番也没说服李银魁,他坚决要亲自带队去黄老棚据点,阻击新四军的行动,并且信心百倍要活捉几个,以显示他的能耐。桂虚碧想法很简单,磕三个头放一个屁,行好没有作孽的多。多方面对新四军示好,这回要撕破脸皮真刀真枪的拼杀,今后又如何向新四军交代,人家不报复才怪呢。李银魁还是那句老话,他坚信新四军不会这么愚蠢,一定是孙家驹使耍的阴谋,借机显示自己与**新四军死不两立,同时也能打击教训孙家驹,让他认清李银魁不是好欺负的。高炳文折中,既然司令要亲自出马,就得从安全方面加强防范,以防万一。

刘胡子带领手枪营提前埋伏在黄老棚据点的两侧,高炳文沈连成护卫着李银魁左右,寸步不离。

津浦铁路谯城段,总共百十里路长,三公里路一个据点,建造一座碉堡,二十四小时守候,两地的探照灯不停的探照,火力也正好接上,彼此照应。间距一小时一趟巡逻,两地的哨兵碰头,相互敬烟,通报有无警情,聊会家常,再各自分手。高炳文提前通知黄老棚据点值班班长尤歪嘴:

“小子,给老子两眼睁大点,今夜新四军要穿越铁路,如果穿越成功,小心你们的脑袋。”

“俺打小胆儿小,长官甭吓唬俺,一听新四军俺的腿肚子都打颤。长官说清楚了,几点几分他们到。”尤歪嘴战战兢兢说。

“问那么清楚,准备溜号?”

“俺家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周岁的孩娃,全家都考靠俺养家糊口。”

“瞧你那个熊样,听见枪响尿裤子,天生就是个逃兵样。”高炳文理解这些士兵,当兵吃饷。俗话说,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有一线之路谁愿来当伪军,落下一生汉奸的骂名。“听见动静,朝天鸣枪,主力来增援。”

“三番子没来孝敬,新四军咋会通行呢?”尤歪嘴嘟囔一句。

“说清楚些,咋回事?”高炳文紧追问。

“以前新四军要通行铁路,都会提前派人孝敬,不是大烟土,就是飞马香烟,有时还有硬头货。”尤歪嘴照直说。

排长谢秃子走过来,给他两耳光:

“你这歪嘴咋长竖了,顺延淌,小心长官枪毙你。”

尤歪嘴噗通跪下,哀求:

“权当俺在放屁,一阵风吹过,长官没听见。”

“通共是掉脑袋的事,以后说话要想着讲,不要信口开河。”高炳文朝尤歪嘴狠狠踹一脚。命令那个排长:“小心站岗,甭打盹睡觉梦里想着抽烟嫖女人,发现情况对天鸣枪警告,不准让**新四军从李司令把守的据点,穿越铁路。如果放走一人一马,小心你们的脑袋。”

那个排长唯唯诺诺,不停的点头称是。

深夜,深秋谯城郊外一片旷野,铁道两旁杂草茂密,灌木丛生。蛙鸣一声接着一声不停的喊叫,叫的人心烦躁。长腿蚊子犹如轰炸机发出嗡嗡的轰鸣声,成群结队横冲直撞,叮谁一口,身上顿时会起红包疙瘩。高炳文安排手枪营埋伏在铁路过道口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包上,居高临下,地势优越。

李银魁不听劝阻,坚决要亲临前线。他有自己的打算,黄老棚是城防军把守的据点,离谯城十多里地,称上是谯城的东大门,也是东西两个区域交汇点,被一条津浦铁路横穿而过,人为的隔离分开。白天不宽的车道车水马龙,人来车往,道口也显得十分繁忙。火车来时前二十分钟,提前放下栏杆,阻止行人通过,火车来往的间隔也才半个小时。火车过后,必须分秒必争强行通过,否则耽搁,要等下一趟开闸放行。如果遇到情况,例如上峰命令近日**新四军的便衣活动频繁,对来往行人要严加盘查,道口更显得拥挤。谯城内无论发生什么事,荒井都一味的歪怪,说黄老棚据点守卫不严,放进可疑的人进城,造成混乱局面。李银魁被逼急了,争辩:“**新四军的头上也没写着字,更没有特征,弟兄们无法辨认。”

到了天黑,黄老棚据点彻底关闭,任何人不准通行。必须通行的,要有城防司令部的特别通行证。李银魁要做出样儿给荒井看,司令亲临现场阻击新四军,说明自己绝无亲共通共的思想,与**生死不容,势不两立。

高炳文把司令的人生安全放在首位,清醒看出是孙家驹摆下迷魂阵+,假戏真唱,以此试探李银魁的真实态度。他和沈连成一左一右守护在李银魁的身边,寸步不离。李银魁不时拿出望远镜,环视四周的情况。

碉堡上的探照灯全部打开,两道雪亮的光源旋转着轮回,打照着道口的通道,甭说人马,就是一只雀儿都难从道口通过。三更梆子清脆的敲响,下半夜人到发眯的时刻,埋伏的士兵发困,此起彼伏打起呼噜声。高炳文严厉呵斥:“振作精神,,不准睡觉。”

又挨过一个时辰,道口的西面有了响动,先有几个黑影窜到道口处窥视情况,没有异常动静,轻轻打声口哨,数十条黑影出现。炮楼岗哨发现喊叫:“什么人,通名报姓。”为首的那个黑影举枪两声将探照灯打灭,炮楼上顿时一片混乱,枪声大作。那数十条黑影折断栏杆,要强行通过铁路,李银魁高声命令:“弟兄们给老子狠狠打!”那数十条黑影好像做好准备,立即俯身,集中火力反抗阻击,双方激战。黑影后面出现增援,火力越来越凶猛。李银魁开始怀疑对方,孙家驹没有这么大的反抗能力,且有重型武器参与,他问身边的高炳文:

“是否遇到新四军的主力?”

高炳文回答很干脆:

“新四军不会做这样的傻事,无缘无故来抢占道口,一定是孙家驹有备而来,想与司令已决高低。”

李银魁放心了,城防军虽然乌合之众,但对付孙家驹民团式的武装绰绰有余。李银魁调整阵势,集中火力分层次射击。谁知对方的兵源迅速增加数倍,半圆形的将李银魁部包围。李银魁抵抗一阵,渐渐支持不住,高炳文要沈连成护送司令撤退回城,自己和刘胡子断后。李银魁正要起身逃离,突然背后枪声响起,城里的日军赶来增援,不分青红皂白,朝着李银魁的阵地猛烈射击。李银魁招架不住,拿过铁皮话筒高声喊叫:“老子是皇协军,遇到新四军的主力……”话音没未落,一颗迫击炮弹落下,身边几个弟兄倒在血泊中。高炳文知道中了孙家驹引蛇出洞的毒计,他和荒井密谋把李银魁诓骗出司令部,企图在混战中把李银魁击毙。高炳文命令刘胡子守住阵地,自己和沈连成十几个弟兄护送司令突围。日军武器精良,火力凶猛,只能从孙家驹包围圈突围。孙家驹私下悬赏:“谁要击毙李银魁大洋五千,活捉大洋一万。”迅速传遍手下弟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个个拼命阻击,不让出一丝空隙。高炳文组织几次突击都没成功,且伤亡很重。

桂虚碧在司令部坐立不安,听到城西郊外枪声密集,时时还能听到炮轰声,估计双方主力遭遇,鏖战激烈。她忽然想起高炳文的判断分析,认定孙家驹使用调虎离山计,把司令引出老巢,一举歼灭。忐忑之心,坦放不下,自作主张借用李银魁的名义,调集长枪营火速增援。

天色微微见亮,李银魁清晰看见荒井带领宪兵队和孙家驹的侦缉队,形成犄角阵势从东南两个方向包抄,背面是湖塘沼泽,无法逃离,西面直通珠龙桥的日军据点,防范森严。桂虚碧带领长枪营赶到,与手枪营兵合一处,荒井和孙家驹也逼近眼前。孙家驹喊叫:

“李银魁私通**,暗中勾结,黄老棚据点成为新四军秘密运送的通道,皇军应该早日铲除。”

李银魁要辩解,高炳文用身体掩护。

“生死拼杀,鱼死网破,不需要任何解释。”

荒井权衡双方的力量,宪兵队和侦缉队,合力围攻,李银魁不是对手,必死无疑。于是拔出指挥刀嚎叫:

“李银魁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接受大皇军审查,是唯一出路。”

宪兵队步步逼近。

高炳文大声命令:“装上刺刀,为保护司令共存亡。”

长枪营子弹上膛,刺刀出鞘。手枪营亮出手榴弹,做出以死相拼。这时日军一辆三轮摩驶到荒井面前,那传信兵向荒井行个军礼,然后耳语一番,荒井脸色陡变,威风扫地,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他迟疑不定犹豫不决。孙家驹跑到近前,苦苦哀求:

“荒井少佐,这是千载的机遇,煞费苦心才诱导李银魁离开军营,过了这村没有那店,铲除李银魁的良机万万不可错过。”

荒井没有理睬孙家驹,而是对李银魁高喊:

“李银魁你等着,你通匪通共,大皇军会和你清算的。”

他把指挥刀愤愤插回刀鞘,摆下头,宪兵撤离。孙家驹不敢待留,尾随其后。

李银魁莫名其妙。

“他娘的,撞见鬼了,小鬼子竟然手下留情,给老子让出一条生路。”

桂虚碧提醒。

“日本鬼子凶恶残暴,不会对你讲究情面,到嘴的肥肉不吃,说明日军的内部发生重要险情,需要火速扑救。放你一马,将预示着暴风骤雨在后头。”

高炳文有同感,日军的内部一定突发重大军情,否则,煞费苦心策划出的一场阴谋,到了收网的时候,突然解套撤退。不过侥幸逃过一劫,也算不幸中的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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