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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解放区使三姨太耳目一新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09:45

当她苏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农屋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女护士高兴地叫起来:“醒了,醒了。孔医生,病人醒了。”随着叫声,一位穿灰色军装的军人走进来,他是孔医生。

孔医生看看她的脸色,又用听诊器查看心动脉搏。

“闷热惊吓导致昏迷,没有大碍,休息几天即可。”孔医生吩咐护士。

“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睡在这儿?”她顾不上浑身的酸痛,急促地问道。

“你跌落在峡谷里,是采药的一位老乡发现,把你送到这儿,否则没命了。”护士回答。

“医院怎么会在农户家,你们是哪个医院?”她的疑问多多。

“这里是抗日游击根据地,我们是新四军二师的流动医院。农户救你上来,火速通知我们,你才拾回一条性命。”护士有点不耐烦,端着器械转身要走,她高声叫住:

“我要见你们的最**。”

“嚷什么,领导要你好好休息,等身体养好了再谈事情。”

“非常时期,数千名的弟兄性命生死攸关,我能安下心吗?”

护士忍不住又打量一眼妇人,她对她的印象不好。

“看你外表穿着像农妇,内骨子十足的姨太太的架势,一眼便能看出富有娇贵,一点不像受苦受累的劳苦大众。”

“我有急事,十万火急,要向你们的领导汇报。”妇人兴奋,因祸得福,居然不费吹灰之力,找到新四军的驻地,而且住进他们的医院,是**新四军救活她一条性命。她不停地叫嚷。护士嬉笑:

“前脚刚送走一个日伪特务,后脚又来你这个乔装打扮禀报军情的,你们这样笨拙的表演,漏洞百出,嫌不嫌累?”

“此话什么意思?”妇人问。

“你心里明白。”护士白妇人一眼。“日伪顽寻找不到新四军的行踪,花重金收买情报,一批特务无孔不入,到处刺探,花样百出,像你这样娇贵妖艳的女人,一眼被人识破,趁早别吃这碗饭,想发财到灯红酒绿富人扎堆的地方,准能卖出好价钱。”

“你在辱骂污蔑我的人格。”妇人怒目圆睁。

“说的难道错了,表面装扮成农妇,那细皮嫩肉的身子骨,在真真实实告诉别人,你是冒牌货,不是娇小姐,就是贵姨太,劳苦大众没你这样文弱的样子。”

护士气冲冲走了。

不多一会一位三十多岁的少妇走进。

“需要喝水吗?”她轻声慢语问。“昏迷一天一夜,把俺吓死了。活过来就好,生命比什么都宝贵。”

“多亏你们救了我命,日后会报答。”

妇人和少妇聊起家常。

少妇很健谈,介绍家庭概况。村里人叫她冯寡妇。

“不信邪不行,吃哪行饭都是命中决定的。年轻时背着花鼓敲着镗锣走四方,那时俺长得俊俏被有钱人看中,娶俺做二房,穿金戴银山珍海味过着神仙日子,好日子没过二年那短命鬼在一次帮派火拼中,被人活活的劈死,大太太把俺扫地出门。飘荡一圈俺还的回到山窝窝。金窝银窝,不如老家的穷窝。”冯寡妇眼睛湿润了。“村里解放高土改,老柳叔看俺可怜要求工作组分给俺二亩地,自耕自种维持生活。”

冯寡妇很健谈,话匣子打开收不住口。

“你掉在山沟里,幸亏老田大哥进山采药发现你,背回来放在俺家,请来医生。”

桂虚碧听着,心里渐渐明白。山里人善良淳朴,联手救回她一条命。

“老田大哥,他人呢。”最先救命恩人还没见面。

冯嫂脸不由红了,吞吞吐吐半晌说道。

“老田大哥忠厚本分单身一人,他见俺孤儿寡母可怜,虽有二亩地,没有劳力,成立互助组,互相换工。他叫俺照应你,他去田里耕种。”

桂虚碧听不懂。

“啥叫互助组?”

“群众自发的,谁家没劳力,没牲口,大伙儿互相帮助。”冯寡妇说。

“还有这回事,难怪外人传: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解放区得人民好喜欢……”她轻声唱起。“冯嫂你能带俺去地里看看老田大哥。”

“他就在后山冲,俺也要给他送壶水去。”

冯寡妇烧锅糊锅巴茶,灌满泥巴壶,和桂虚碧一道去后山。翻过山梁,老远看见一个老汉架张破犁,呵斥着老牛艰难的耕地。

“干半天活,歇歇喝口水。”冯寡妇走到近前,亲热给他掸掸身上灰尘。

田老汉看看桂虚碧低声说:

“带她来干什么,看她妖模怪气,不是什么好人。”

山里人看不惯城里人。

“你没走出山窝,井底蛤蟆没见过碟子大的天。”冯寡妇自居。“俺和她聊会,也是本分人,甭听嚼舌根的老娘们话。”

“张部长没眼力?他叫俺们留心在意。”田老汉嘴拙,抬出张部长挡驾。

田老汉代理不打,三人尴尬坐一会,田老汉撵她们走。

“老田大哥忠厚老实,嫁个他日后有个依靠。”桂虚碧希望他们成一家。

“老柳叔也在撮合,说俺们有夫妻相。老田大哥二十四个不点头,怕别人说闲话,办互助组动机不纯。”

“男轻女爱,互相情愿,与互助组有啥关系。”

两人说着还没到家,孔医生和一位四十岁上下军人迎上前。

“你的身体虚脱,需要静心休养,情绪激动容易引发心肌梗塞。”孔医生批评。

“躺床上更急,我确实有急事,要见你们新四军的**。”她说。

孔医生望望身旁的中年军人说:

“这位是我们社会特工部的张部长。”他做了介绍。

“天大的事也要等到你脱离危险期。”张部长上前一步,笑着说。“冯嫂也是的,能带着病人乱跑。

桂虚碧见到张部长,激动上前,紧紧攥住他的手。

“总算找到你们,我冒着生命危险,不顾死活进入西山,目的就是要见到你们,汇报一件重要的事情。”桂虚碧像抓到救命稻草,死活也不愿放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张部长用瞥视一眼孔医生,示问可以谈工作吗?孔医生掏出听诊器复查一遍,低声说:

“病人身体非常虚脱,不宜过分激动。”

“简单明了,什么紧要的事?”张部长问。

“谯城城防国军司令李银魁,听说吗?”桂虚碧激动嘴唇打颤,断断续续说。

“岂止听说,我们是老朋友了,前不久,我们还与他的部下交过手,他的手枪营被我们装进口袋全军复没,一个不漏的都成了俘虏。”

“李司令面临生死关头,急需你们派人接头,商谈起义投诚一事……”

“哦,有这事吗?”张部长感到事关重大,打断她的话头。“你是……”

“我是他的三姨太桂虚碧,受命特地化装进入西山,冒险寻找新四军。”

“这样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细致交谈吧。”张部长蹙眉思忖片刻回答。

第二天张部长把桂虚碧带到农户外一棵茂盛皂角树荫下,小护士拎来一个硕大的黄泥巴壶和两只黑陶碗,放在小方桌上。张部长倒出绿莹莹的枣叶茶,递到桂虚碧的面前:

“桂女士,请喝茶。”

桂虚碧哪能顾上喝茶,一把抓住张部长的手,连声不断地说:

“李银魁身陷生死危急关头,请新四军赶快派人去搭救他……”

“莫要紧张,把事情来龙去脉说清楚些。”

桂虚碧喝下一碗枣叶茶,情绪稍微镇静,她把军营里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险情概略叙说一遍。

“日军特高课机关长荒井喜一郎,对李银魁疑心重重,怀疑他与**新四军暗中往来,指示孙家驹多次陷害。李银魁身陷囹圄,危在旦夕,希望能与**接触,商谈起义投诚一事。”桂虚碧最后点出此行的目的。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抗日救国,这是我们党一贯坚持的主张,当然也包括像李银魁这样投靠日本的伪军,只要反戈一击,站在人民的一边,我们都真诚欢迎。”张部长明确表态。

“那你们赶快派人去谯城与李司令洽谈事宜呀。”桂虚碧迫不及待。

“起义投诚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几千人的性命不是儿戏,它需要周密的运筹谋划,稍有疏忽,损失不可估量,我们要对李司令及几千号弟兄的性命负责啊。”

“我曾经也是一名**员,因特殊情况与党脱离关系,蛰伏隐藏这么多年,耐心苦熬终于等到这一天,我要为党做出应有的贡献,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所以冒死闯入解放区,请求组织派人和我一道,争取李银魁悬崖勒马,走上正道,回到人民一边。也算我这个断线的风筝,无娘的孩子,对党一片赤诚忠心。”桂虚碧情绪激动,流出热泪。

“组织上有一套完整的程序和纪律,你的请求我会如实上报,相信党组织会慎重考虑你的意见和请求。”姜张部长使用起外交辞令。

“你们什么时候派人来谯城商谈事宜?”桂虚碧要听到准确回答,否则这趟生死西行等于白跑。

“时机成熟,会有人与你联系。”张部长慢声细语给予回答。

桂虚碧得到新四军二师师长罗炳辉和政委谭震林的接见,并且热情款待,共进午餐。饭菜在桂虚碧看来十分简单,两荤三素,张部长说,解放区人民生活艰苦,这是首长近年来最好一次招待客人。桂虚碧不在乎餐桌上饮食,她看重的是规格档次,仰望已久的新四军高级将官不仅接见她,而且这样热情真诚,平易近人。百闻不如一见,桂虚碧不感到意外,因为王凯曾向她描述过延安革命圣地的真实现状。

那是一个初秋的夜晚,刚刚结束一场****,王凯显得异常激动。经过多日宣传演讲,精心策划工商学联组织的逼蒋抗日大规模****圆满收官,达到预期效果。**结束后,王凯邀请她甭回学校,就近处随便小吃。吃过晚饭,王凯兴奋依然不减,两人来到避静处散步聊天。

“最近不少学生组织起来,成群结队奔赴延安参加革命。”王凯向她透露一个惊人的消息。

“首都到延安千里以上的行程,还要经过沦陷区蒋统区,困难重重。”桂虚碧没出过远门,不可思议。

“困难再大也阻止不了革命的热情,抗日的决心。人民群众的眼睛雪亮的,已经对民国政府失去信心,抗日救国的希望只能落在**的肩上。”王凯有感而发。

“听话音你也准备去喽。”桂虚碧急切问道。

“有这个打算,但是组织不同意,要我留下坚持地下斗争。”

桂虚碧轻轻舒口气,深情的望着王凯。

“你要是去延安,我也要跟随着你。”

“延安是革命的圣地,那里没有压迫没有剥削,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人人平等,个个自由。”王凯给她描绘一幅共产主义蓝图。“官兵没有尊卑之分,官民鱼水之情,政府和军队实行供给制,上下级没有贫富差别。”

“经你描述,我真想去延安,体验共产主义。”

“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次聊天,延安的情景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王凯描述是一幅抽象的蓝图,经她富有想象力的充实和丰富,延安已经成为她向往的天堂。

延安她没能去成,西山的解放区却真实出现在她的眼前。这里贫穷,但是人民群众的精神奋发,生机勃勃斗志旺盛。罗炳辉司令谭震林政委丝毫没有将军的架子,穿戴朴素,如果不经介绍,和战士没有多大差别。

谭震林政委指示张部长:

“安排桂虚碧同志在解放区多休息几天,走走看看增强了解解放区真实的情况。”

张部长安排那个护士小梅陪同当向导。

小梅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仅态度和睦,说话温柔,还与她套近乎,一口一个“桂姐”亲热的叫着。桂虚碧大有回到娘家的感觉。

“我像你这么大正在**大学读书,学的是国学,之乎也哉。”桂虚碧向她讲述起学生时代的生活,一往情深。“青春是宝贵的,阳光亮丽欣欣向荣。俊男靓女在一起唱歌跳舞,谈论时政,忧国忧民。一起上街宣传演讲,****,生活很充实。因为我表现突出,曾经也加入**。”

“你是**地下党?”小梅听了很吃惊,顿时对她肃然起敬。“听说地下党聪明机智,英勇善战,能够得心应手应对瞬息万变的时局,搞到敌方最机密的情报。”

“入党不久与党失去联系,成了断线的风筝,无娘的孩子,在外一直漂流至今。”桂虚碧眼光黯然失色,语调低沉。

“回到解放区,理所当然与党组织接上关系,张部长可以给你另安排一个上级。”

“我向张部长提出要恢复党组织的关系,可惜拿不出入党的证据。唯一介绍人,也是我的上级,被敌人抓捕生死不明。再说很长一段时间,摆脱党组织的监控,形成真空,需要调查落实,再现当时真实的情况。”桂虚碧长长叹口气。“地下党不仅面对敌人暗探搜捕,随时有暴露的危险,有时也要承受组织审查监控,受到委屈。”

“还是我们解放区好,上前线打仗英勇威猛,杀敌痛快。”

两人闲聊一会儿,小梅护士说她还有急事,去大众剧团排练一个节目,晚上要慰问演出。桂虚碧要求一起去看看。

“群众剧团自娱自乐,比不上城里专业剧团水平,你去不能白看,起码要提出三条意见。”

“算付门票费吧。”

桂虚碧没想到在偏僻的山窝里居然还有一处大礼堂,小梅说这是一座祠堂,因革命需要,村**动把祠堂改建成礼堂,既能开会,也能娱乐,多功能。十几个演员早到了,有专业也有业余的。道具简陋,除了锣鼓和几把二胡笛子,一无所有。服装自带,因演现代剧,不需要改换装束。小梅说排练的是当地一位小有名气剧作者编写的《生产互助》三幕小戏,根据田老汉冯寡妇真人真事编写而成,大家熟悉,得心应手。小梅当群众演员跑龙套,上台转几圈完成任务。小梅情绪高昂,乐于参加。没她的节目,她热情的向桂虚碧介绍剧情。

“自从新四军开进皇甫山区,开展减租减息,分田到户。农民有了耕地积极性突飞猛进,种田的热情空前高涨。新的问题出现,有的农户是军烈属,有的农户是老弱病残,没有耕种能力,田老汉主动承担帮扶,办起第一家互助组,在解放区引起很大轰动。根据这个真实故事,改编成三幕小戏,农民演农民的事,深受农民欢迎。”

桂虚碧看了也很感动,只有解放区才有这种互相帮助的高尚精神。

导演对剧情中出演的干部不满意,单独指导解说剧情,要求他不要做作,贴近生活真实可信。哪位演员反复多次,依然摆脱不了“官”的习气,高高在上,说教台词。这时有人进来报告,说新四军的**罗炳辉司令谭震林政委前来来观摩演出,演员的精神焕然一新。

新四军的领导从后门进入,要求不要惊扰,正常排练。轮到那个“干部”上场,台下哄堂大笑。有人高喊不真实太虚假。罗炳辉开玩笑说:“**委你去演这个角色,准比他强。”谭震林也不推辞,整理整理军装走上台,不用剧本,信口开河,一口气把那个“干部”形象惟妙惟肖展现在舞台。

台下一阵掌声和喝彩。

“百闻不如一见,**的干部真正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打成一片。”桂虚碧眼睛里蒙上一层泪花。“晚上慰问演出,**委还出演干部吗?”

她问身边的小梅护士。

“没有特殊情况,**委一定会出演。”小梅肯定回答。

老柳叔不知用什么办法,说服田老汉冯寡妇,竟然同意结婚。老柳叔在土台前留下两座位,两人别上红花,老柳叔证婚人,看场演出算是结婚。

柳树村民十分喜欢看戏,军民联欢哪有不看的道理。祠堂广场容纳几千号人,里三层外三层推拥不动。小梅的话没有错,开演前十分钟,一队新四军领导悄无声息走到前排就坐。小梅告诉她,军首长**、**等重要领导参加观看。这么大的的官居然没有前呼后拥警卫森严,随随便便进出。桂虚碧感慨。

演出开始,谭震林还是出演那个干部。没有化装正是本色,干部演干部不用技巧,真实可信。台下观众情绪一下调动起来,鼓掌喝彩。就连**军长也站起来,高声喊叫:“老谭真有两下子,成为明星了。”

在解放区只待了两三天,桂虚碧感觉自己年轻许多,这里没有阴险残暴尔虞我诈,没有欺负剥削大鱼吃小鱼,所到之处平等**和睦亲近祥和一片。她羡慕热爱这块充满阳光的地方,夜间她在呆想,当初如果王凯去了延安,她也会坚定不移跟随他一道。到延安她又是另一个桂虚碧,如若她和王凯结婚,双双革命者,清洁光亮的历史白纸上,没有一点瑕疵和污点,任凭自己饱蘸颜色在上面挥毫泼墨,书写出人生最美丽的画卷。现在不一样了,尽管她的心里还揣着革命的意愿和理想,现实的身份不得不让人产生怀疑。张部长和她聊天时,那种锐利深沉的眼睛,事实喷射出不信任的眼光。当她说出自己曾参加过**,张部长似乎不敢相信,一个伪军司令的姨太太,怎么会是**人。她把来龙去脉说清楚后,张部长只当在听一个高手在编撰故事,嘴角不经意的流露出轻蔑嘲讽。在他革命的生涯中,或者负责特工情报的工作中,还是头一次听到这样稀奇古怪的奇闻趣谈。桂虚碧原原本本,丝毫没有造作,冒死来西山已经是她最好的佐证。张部长从她的叙谈中,天衣无缝,寻找不到一点破绽,但是组织原则他要不折不扣的执行,在没有调查她真实的身份前,他只能使用外交辞令搪塞。在送行她离开根据地的时候,张部长耐心细致与她一次长谈。

“谢谢你能主动与组织联系,也真心希望你能早日归队,为党和人民做出贡献。”

“你们要尽快派人去谯城与李银魁接头,什么时间、联络暗号?刻不容缓。”秋桂馨急切问道。姜部长沉着稳健回答:

“你先回去,这些情况我们需要核证落实。”

“就这些?”她不甘心问,

“李银魁的情况我们知道了,在时机成熟的时候,**会尽快派人与你联系。”

满腔热情,兜头一瓢冷水,秋桂馨从头顶凉到脚跟。她冒着生命危险,花费几天时间才找到党组织,却被张部长三言两语打发。事后,细想想也觉得自己天真幼稚,这么重大的事情,红口白牙,仅凭着几句空话,新四军会相信吗?她搜肠刮肚,其实也拿不出更有力的证据,来证实自己所说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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