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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二十一章 阴谋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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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阴谋和爱情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15:46

慷慨激扬的琴声从李岚房间的窗口传出,高炳文站在树荫下静心欣赏。李岚弹奏是自己作词,同学谱曲的《琅琊榆赞》。李岚的情感完全沉浸在歌曲中,以至于高炳文在窗前站立许久都没发现。一曲弹完,李岚似乎情犹未尽,又重新弹奏一遍,琴声越来越高昂。高音像一飓狂风,雷鸣电闪,山石裂崩,惊天动地;低音又像濛濛春雨润物无声,催促万物生灵冲破千难万险,蓬勃生长;和旋音律更像一柄利剑刺心穿肺,震撼着每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心怀。高炳文流泪了,他想到被侵略者铁蹄蹂躏惨不忍睹的无数苦难中国人,想到在前方冲锋陷阵杀鬼子英勇顽强的革命战士。想到自己的家乡胶东地区,或许解放了……

“高副官侠骨柔肠,一阵破琴声也能让你泪流满面,看了真叫人心疼。”刘晓丽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她掏出撒着香水的手帕,要替高炳文擦眼泪。高炳文迅速转过身,用衣袖抹一把,尴尬笑笑:

“一阵风灰尘眯眼了。”

“本小姐郑重邀请高副官到我那儿喝杯咖啡,赏脸吗?”刘晓丽昂首挺胸,气宇轩昂,口气生硬,说是邀请倒不如说是命令。之前,刘晓丽也有类似的相约,都被高炳文用种种理由婉言谢绝。有一次她变得强硬,大有不依不舍百折不挠的态势。

“不去不行吗?”高炳文最看不惯刘晓丽那种高高在上鹤立鸡群的傲慢,用同样的口气回答。

“是的。”刘晓丽用力的点点头。“我有重要情报向你透露。”

“重要情报?你应该及时向司令汇报才对。”高炳文嗤之以鼻。

“与你有关,而且重要关乎你的命运。”刘晓丽诡谲一笑。“请吧。”

高炳文随着刘晓丽来到电讯室,刘晓丽像迎接贵宾似的忙着冲泡一杯咖啡送来。

“说吧,什么样的情报关乎我的生命安全?”高炳文急切问道。

“请不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难道我就那么遭你讨厌吗?”刘晓丽像换另个人似的,一反常态变得温柔体贴,可怜兮兮。“炳文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把全部的感情都投在你的身上,在爱情的泥沼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刘晓丽呜呜哭泣。高炳文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他那种外强中干侠骨柔情的秉性顿时显露出来。

“晓丽,你这是干啥?有话慢慢说嘛。”高炳文不知所错。

“还用我明说吗,我对你的真情意切,难道就没有一点感触?”刘晓丽缜怒。

“我们是同事,应该互相帮助,互相爱护。”高炳文有意岔开话题。

“我对你早已超过同事之间的感情,我也知道你是爱我的,但你心中有一道坎,一道不想逾越的坎。”

刘晓丽的话正中下怀,说到高炳文的心里。刘晓丽不仅天生丽质,性情活泼,而且善解人意,温柔体贴。高炳文也有七情六欲,男人的情怀。在日常工作中,刘晓丽非凡的才华逐渐显露,她对电讯业务老到精炼,记忆高超,翻译电报几乎不用密码本,过目不忘牢记于心。甚至对一些不明的电报,凭着她日积月累的经验,大多还能破译,掌握电报概略内容。李银魁赞赏,高炳文也佩服。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子对工作兢兢业业,一丝不苟,难能可贵。刘晓丽对他似乎也有点意思,从眼神中能辨别出。有几次刘晓丽红着脸冒昧走进他的宿舍,当然以借东西为借口,比喻借脸盆,或搓衣板之类,用好归还,她不会立即走人,而是磨蹭一阵,没话找话聊会天。如果发现桌上床边有书籍或杂志,随手拿起说道,先借给我看看随后送来,不由分说拿走,过上几天,她便有理由堂而皇之再次登门。有一次,她竟然半夜敲开他的房门。半夜三更你要干啥?高炳文不高兴,集体宿舍楼,孤男寡女别人会说闲话的。刘秀丽笑盈盈说,还书呗。高炳文说,白天到我办公室不行?刘晓丽向他飞个媚眼,俺的用意看不出来?想你了。她扑上前亲吻他一口。高炳文这才意识到刘晓丽坠入情河,她在孤注一掷的追求他。

高炳文心情很复杂,论刘晓丽的自身条件配他绰绰有余,但组织上有一条铁的纪律,没有经过组织同意,不得与任何女孩子恋爱结婚,结成配偶。高炳文正是年轻力壮青春四射的年龄,他真担心这样渐行渐近的接触,一旦感情控制不住,会做出不可补救的荒唐事。刘晓丽爱像一团火,恨如一把刀,是个爱憎分明很有个性的女孩,一旦落入她的手中只能任她宰割。那一段时间高炳文神情恍惚六神无主,做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刘晓丽情场上的高手,对男人谙练熟道,颇有研究。对高炳文的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正在沿着她设计的圈套一步步进入彀中。

那天刘晓丽满面春风邀请高炳文,高副官中午去我哪儿一趟,有重要事情和你商议。语气凌重威严,绵里藏针。高炳文愣怔一下,他控制自己约法三章,限令不可越雷池一步。更不准轻易进刘晓丽的房间。刘晓丽一字一句加重语气又重复一遍。办公室里不能说吗?高炳文反问。事关重大,安全起见。刘晓丽回答。高炳文误以为中午不会有什么差错,便答应了。

高炳文按时如约推开刘晓丽的房门,一幅西洋景的真人画面出现在他的面前,刘晓丽赤身**正在房间里洗澡。高炳文迅速退出落荒逃走。

第二天在办公室相遇,高炳文红着脸要躲避,刘晓丽叫住。你在欺骗我!高炳文缜怒。青春欲火,我想早点向你献出真情。刘晓丽笑笑,一点不觉得含羞。高炳文问,你想怎么样?刘晓丽严肃认真回答,还用我明说吗,女人最宝贵的****毫无保留展现给你,生死为小,贞节为大,你只能娶下我,别无选择。高炳文恼怒,你在讹诈。他愤愤走开。

那几天高炳文的脑海里闪现的都是刘晓丽,一会儿是漂亮妩媚青春靓丽的美女,一会儿又成为面目狰狞穷凶极恶的妖魔,在美女和妖魔之间,高炳文心情忐忑,欲罢不能。他害怕见到刘晓丽,心里又时刻惦念着,矛盾的心理折磨他食不香睡不寝坐立不安。甚至违背组织纪律,不在约定时间贸然与正在上班的老郑接头。老郑一头雾水,这个时间来,有重要情报吗?高炳文摇摇头。受到挫折了?高炳文还是摇头。那为什么呀,不会真的生病了?高炳文点点头。老郑拿出听诊器检查一番说,没发现异常现象。停顿半晌高炳文突然问,我能谈恋爱吗?老郑心里顿时明白。你遇见让你心动的姑娘?高炳文点点头。把情况原原本本说细致些。高炳文把刘晓丽的事说了。老郑用鹰一样眼睛盯视着高炳文,厉声问道,组织纪律没有忘记吧,第四章第五条怎么说的?高炳文胆怯的背诵:不准与不熟悉的人交朋友,谈恋爱结婚。有一定基础的异性,要经过组织审查批准,不得先暂后奏。老郑沉默一会说,刘晓丽背景复杂,她参加学习的那个无线电速成班,名义上是上海商会组织开办,经调查背后的真正出资的老板是日本人,有可能受到日本特高课操纵。再说刘小丽还有中统的嫌疑。高炳文脸红到脖颈,大有悔恨之意。

就在高炳文挣不脱甩不掉刘晓丽的时候,沈连成插上一脚,痴情的追求刘晓丽。高炳文从中帮助,尽量促成。可是刘晓丽不喜欢沈连成,但她又不敢明目张胆一口回绝,就这样不冷不热拖泥带水悬挂着,高炳文有了**的机会。

高炳文认为时间是最好的催化剂,没想到时隔许久,刘晓丽始终没有忘记对他的那份情怀,情深意长。高炳文与李岚走的亲近,自然逃不脱刘晓丽的眼睛,她认为高炳文是攀高枝,浮上水,看中司令这棵根深叶茂的大树,李岚才能夺走她心中之爱。她记恨李岚,更恨高炳文,但是爱情的力量迫使她时时记挂着高炳文,她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监视高炳文的一举一动上。高炳文陪同李岚去成衣店做衣服,她暗中跟随。高炳文护卫李岚参加同学联谊会,她暗中监视。只要高炳文与李岚在一起,刘晓丽都会神使鬼差窥视清楚明白。高炳文下班不是直线回他的宿舍,而是绕道行走,刘晓丽便觉得蹊跷,紧紧尾随。果然不出所料,高炳文转了一大圈来到李岚的住处,在窗下偷听她的弹奏。刘晓丽闪身出现,做了拦路虎。

“你三番五次的跟踪我,碍你什么事吗?”高炳文忍无可忍,恼怒说道。

“我没时间与你争辩,十万火急。”刘晓丽拉住高炳文的手,到一处避静处。“你的身份已经暴露,程孙下一个猎物便是你。”

刘晓丽声音变调,带着强烈的颤抖。

“你怎么知道的?”高炳文厉声问。

“孙家驹亲口告诉我的。”刘晓丽眼睛含着泪水。“因为我内心一直爱着你,良心告诫我不能不向你提前透露。”

“说具体些。”高炳文似乎有点不敢相信,只要他们拿不到证据,就不能确定他是**。

“对我的话持有怀疑?”刘晓丽脸上掠过一层氤氲。“好吧,和盘托出。”

程强听了孙家驹的细致汇报,他的脑海里便开始酝酿行动计划。“汉奸”和“**”是他降龙捉虎的两大法宝。汉奸那是死老虎,攥在他的手心跑不掉走不脱。**确是看不见摸不着隐蔽深层的危险分子。如果能在李银魁内部挖出一个**分子,他亲共通共的罪名便能成立,那时李银魁这头野蛮的雄狮立刻会变成家犬,不敢强势,任他摆布。因此程强不遗余力吹灰找缝,寻找蛛丝马迹。当孙家驹说到谯城南镇乌衣街三番子堂主张世番,他的眼睛一亮,当即做出决定拿他开刀,打开突破口。

程强带领孙家驹的侦缉队来到张世番的住地,张世番慌忙迎接出来。

“张堂主我来介绍介绍,这位是重庆方面派来的接收大员程特派员。”孙家驹毕恭毕敬向程强鞠一躬。

“欢迎欢迎,程特派员大驾光临,小人不胜荣幸。”张世番做出迎接状。

程强傲慢打量他一眼,然后阴阳怪气说:

“你这肮脏地方我能进吗,保全洁身自好,就在门外向你通告:日伪期间,张堂主与日伪勾结大发国难财,国民政府决定即日起对你门下的财产全部没收充公。”

“特派员冤枉呀,俺虽然混迹江湖,尔虞我诈,俺时刻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从没与日本人做过生意。”张世番两腿打软站立不住,幸好家人扶住。

“铁证如山,你要抵赖,敢说没与日伪往来。”程强呵斥。

“砍俺的脑壳,也敢保证没和日伪往来过。”张世番苦诉。

“不见棺材不掉泪,特派员给你点拨点拨。”程强在张世番面前晃动两趟,然后立住脚步,大声吼道。“死到临头还不老实,你与李银魁的三姨太是什么关系,你们暗中勾结发多少国难财?老实交代。”

张世番脑袋一闷,顿时昏迷,家人忙着抢救。

“老家伙装死,等醒过来去县党部一趟。”程强带着孙家驹侦缉队扬长而去。

张世番经过抢救,过度紧张引发休克,没有大碍。调养几天,张世番觉得此事非同小可,肯定是孙家驹从中作梗,有必要单独面见特派员私谈。张世番准备一张巨额银票,夜间摸进程强的住所。

“你怎么进来的?”程强惊奇。他住在县府驿馆,内外三道岗哨,森严壁垒。

“在谯城,张某想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张世番笑说。“都是自家兄弟,同出一门。”

伸手不打笑脸人,程强换副面孔,假心假意问:

“深夜探访,必有大事。”

张世番先从怀里掏出巨额银票,推到程强的面前。

“这是干啥?”程强瞥视一眼,看到五位大数字。

“特派员的茶水费,不成敬意,请笑纳。”张世番将银票塞进程强的口袋。“俺来向特派员说清与三姨太交往的经过,只是一般朋友,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在她的庇护下,你的生意越做越大,不但有烟馆妓院,还收购多家粮食行,把持粮油生意。你能说得清吗?”程强针针见血,直指要害。“你们不但狼狈为奸,还私通**,在黄老棚据点,买通伪军多次放行新四军高级将领和军用物资通过封锁线,从中得到新四军的好处。”

张世番的额头冒汗了。

“你是双重罪名,汉奸加通共。”程强不断施压。

“这些都是莫须有的罪名,望风扑影,是孙家驹无中生有陷害老夫。”张世番跪在程强面前大呼冤枉。“老夫和孙家驹同出青帮两大门庭,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要吞并乌衣镇的三番子,让老夫俯首称臣,屈蹲他的门下。老夫至死不渝,竭力抗争,特派员千万不能听他一面之词。”

“蒋委员长最痛恨**,如果你能举报出一到两名**分子,可算戴罪立功,宽大处理。”

张世番为难了,他虽然与新四军藕断丝连,那是人家主动找上门,带着重礼请他帮忙。他记忆犹新一次,新纳的小妾为他生个胖小子,庆贺满月酒,他的一个徒儿带进一位陌生人。陌生人自报家门,是西山区**铁道游击大队长阮关明。张世番脸色顿时煞白,和**交往那是死罪,不论日、伪、顽,哪方面都不会轻饶。阮大队长笑说,前来祝贺并无歹意。招招手,几个大汉抬上重礼。并说番爷神通广大,在谯城是个托得转的人物,愿意今后交朋友。刀枪加美酒,恩威并举,张世番只会小鸡啄米似的不住点头。**的辣味他没有尝试过,但他耳闻目睹,前不久谯城一个向日军特高课提供情报的汉奸,在日军本部的门口当众击毙,身上还压着一张纸条:汉奸如此下场。谯城一时炸开锅。

张世番不愿与**交友,也不愿得罪**,兵荒马乱时局多个朋友多条路。

时隔不久,阮大队长请他帮忙,说有几个弟兄要去路东走亲戚,从黄老棚据点借道通行。阮大队长把盒子炮和两根金条同时摆在他面前,张世番不敢不照办。恰巧,李银魁的三姨太桂虚碧主动登门,拉近关系,他便在新四军和伪军之间穿针引线,心照不宣。**来无影去无踪,行踪不定。张世番根本掌握不住人家的行动规律,即使隐隐察觉,他也不敢信口雌黄胡言乱讲。

程强提示:

“经常陪同三姨太来你处的有哪些些人?”

“高副官和沈参谋。”

程强脑筋开始转动,须臾说话:

“你就一口咬定高副官和沈参谋是**。”

“天地良心,老夫活了五十岁,不能抹着良心说假话。栽赃无辜,老天会报应的。”

“我会叫他们开口的。”程强阴狠说道。“查出**,将功补过,你也能减轻一条罪名。刘晓丽把前因后果叙说一遍。

“怎么样,自圆其说,哪儿有破绽吗?”

高炳文淡然一笑:

“刘小姐思维清晰,逻辑缜密,凭空编造的故事都是天衣无缝。何况这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添油加醋,半真半假的实例?不会怀疑,也不敢怀疑。不过有一点,我要是**特工,这种公开的秘密,早应该有防范,或隐蔽或逃离,不会待这儿束手就擒,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吧。”

“信不信有你。反正我把内情如实告诉你。”刘晓丽突然扑进高炳文的怀里,搂住颈脖使劲亲吻。“炳文不要任性了,这个社会我是看透了,张扬这个主义,那个理想,都是骗人肮脏的政治。谁信仰谁倒霉。炳文带我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最好逃离这个社会,隐居到荒山僻壤无人的地方。炳文我真心爱你的,我不需要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只要能与你生活在一起,足够满意。”

高炳文把刘晓丽轻轻推开,两眼呆痴地望着她。

“炳文不要好高骛远,晓丽虽然出身贫寒,但我能给你幸福。李岚办不到,她出身娇贵,不会与你一生同甘共苦。”刘晓丽语重心长说。“晓丽真心爱你的,何况你对我还有救命之恩。”

刘晓丽一句话提醒他,那还是数年前的徐州会战,日军来时凶猛,从淞沪之战后,势如破竹,顺着铁路沿线,一举拿下国都南京,然后日军第13师团北渡长江,进至安徽池河东岸的藕塘、明光一线;第10师团从山东青城、济阳间南渡黄河,占领济南后,进至济宁、蒙阴、青岛一线。日军为打通津浦铁路,使南北战场联成一片,先后调集8个师另3个旅、2个支队约24万人,分别由华中派遣军司令官畑俊六和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指挥,实行南北对进,企图攻占华东战略要地徐州,然后再沿陇海铁路西取郑州,再沿平汉铁路南夺武汉。第五战区司令长官李宗仁,先后调集**个师另3个旅约60万人,以主力集中于徐州以北地区,抗击北线日军南犯。李银魁部被派遣津浦铁路蚌埠段前沿阵地。正面阻止南线日军北进,以确保徐州。战争打到白日化,惨不忍睹。李银魁部实在抵挡不住,几次要求撤换,李长官不允电令拼死坚守。李银魁眼看着老本拼光,采取先暂后奏,擅自撤离阵地。就在撤退时,日军一颗迫击炮弹射进指挥部,刘晓丽为保护电台,身负重伤。高炳文指挥溃不成军的机关撤退,发现刘晓丽倒在血泊中,他不顾生命危险,背起刘晓丽和电台,且战且退,直到安全地带,军医抢救保住一条性命。刘晓丽感恩戴德,多次要求嫁给高炳文,以谢救命之恩。高炳文不以为然,一笑了之。他说,不管是刘晓丽,还是王晓丽,是战友都不会舍弃。

刘晓丽再一次提出,高炳文依然轻描淡写说:

“如果是我负重伤,你看见了,也会舍命救我。战争是残酷的,情义是高尚的。”

“晓丽终究欠你一个人情,请你接纳我,晓丽会终生报答你的。”

刘晓丽说着,再一次扑进他的怀里,紧紧抱住,高炳文几次都没推开。这时电讯室的门被推开,沈连成愣怔地站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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