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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二十五章 订婚前夕童养媳神奇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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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订婚前夕童养媳神奇出现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18:46

高炳文带着李岚去宝庆楼定制龙凤戒指,李岚先是不愿去,说不必搞那些形式,两个人走到一起要好在心里,心心相印。高炳文劝说,形式和内容缺一不可,订婚没有戒指怎么能成,即使是形式,也要走过场。他把李岚硬拉出门。

宝庆楼的款式很多,李岚一款都看不中,挑选半天只好从几个款式中取长补短,从新打造一副,三日后取货。两人回到司令部天色已经上了麻影。哨兵上前敬个礼,说有位妇人等候多时。他招招手,那位蹲在围墙边卷曲一堆的人影慢慢站起身,畏手畏脚走过来。

“你是炳文哥吗?”女人叫一声。

高炳文顿时惊呆。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他家中的童养媳柳翠。两人呆愣站着,李岚问:

“他是你啥人?”

“家房的表妹。”高炳文撒谎。

“千里迢迢来看望你,还不邀请回家。”李岚催促。

高炳文醒悟,接过柳翠手中的包裹,接进自己的宿舍。

“你咋来的?”高炳文关上门生气问道。

“有人来俺家说你在队伍里负重伤,奄奄一息,并写下地址,俺爹妈就叫俺来了。”

高炳文立刻想到一定是刘晓丽使耍鬼把戏。她曾说过,我得不到的,别人也甭想得到。

事实超出高炳文的想象。

那是程强、孙家驹的一个阴谋。

程强为丢失万吨粮食感到十分恼火沮丧,去李银魁处又碰一鼻子灰,总觉得近来不顺利,办事儿别别扭扭。他怀疑桂虚碧幕后操纵,孙家驹一竿子到底说是**作祟,并深信不疑高副官是**地下党。程强从**中变节,他知道真正的**员你没有人赃两获,他们绝对不会承认的。清共只是他的手段,其目的以此控制李银魁。汉奸和窝共的罪名足以使李银魁身败名裂,失去蒋委员长对他的信任。李银魁超前一步,让侄女与高炳文定亲,一个无亲无故的副官,瞬间变成亲侄女婿。打狗看主人,没有确凿证据,轻易不能对高炳文下手。他对张世番再次审讯,点名道姓要张世番一口咬定高炳文是**。

“高副官的确随三姨太来我处几次,他只是警卫保护,不言不语,没说过一句话。俺活到五十岁不能凭空臆造,抹着良心栽赃高副官。”张世番苦诉。

“老狗日的,你经常送给手枪营的飞马烟哪来的,那是地地道道新四军烟厂生产的。”孙家驹怒吼。“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说真话的。”

他招下手,黑四几个彪形大汉把张世番捆到老虎凳上,使用大刑。张世番一把年纪,哪能经受住皮肉之苦。

“俺招俺招。”张世番屈服。

“老狗日的,要知如此,何必吃下皮肉痛苦。”孙家驹嬉笑。

“俺能说啥呢。”张世番为难

“你就说飞马烟是高炳文送来的,代新四军酬劳黄老棚据点的弟兄们。”孙家驹说。

“红唇白牙侃空,会遭到老天报应的。”张世番痛哭。

“不想说就上刑,两条路由你选择。“

张世番最终选择前条路。

程强拟好口供,张世番按上手印,开始安排调虎离山计,想法设法把高炳文引出军营一举抓获。这时孙家驹无意透露一则信息,说刘晓丽告诉他,高炳文的老家有一房童养媳,已经到了婚配年龄。程强眼睛一亮,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现成的锦囊妙计。程强当即要求孙家驹安排人把高炳文的童养媳接到谯城,导演一场《棒打无情郎》的好戏。

黑四装扮成商人,来到高炳文家,拿出一封书信交给高父,高父看是儿子的亲笔信。信上说自己在战场负伤致残,一时不能回家探亲,请山东籍商人结拜兄弟郝龙捎封信回家问候。炳文十分想念家人,如果柳翠能够脱身,请她随郝龙兄弟一道来谯城,让她照顾俺。高父头脑翁地一声发闷,信上说负伤致残,到底伤成咋样,残在哪里?高父不停的发问。黑四说缺胳膊少腿,能吃能喝,死不掉。高父更似慌张,年纪轻轻就缺胳膊少腿,后半生靠啥过日子。于是安排柳翠的行程。第二天随黑四坐三天的驴车,赶到济南,再乘火车一路到达谯城。黑四把柳翠带到大西门司令部的大门口,说自己赶紧去店堂验货结账,一溜烟走了。

柳翠战战兢兢走到岗亭旁,问站岗的哨兵,要找高炳文。哨兵说高副官刚出去,你就在大门前等候,他一定会回来的。柳翠拎着包裹,蹲在避静处静心等候,天色上了麻影才听到哨兵叫她。看到高炳文她呆愣。

“你不是负伤致残吗,咋还是好好的?”

“谁说俺负伤致残了?”高炳文问。

柳翠把郝老板捎信到家,再把她一路接到谯城的事说了一遍,高炳文心里顿时明白几分。在这节骨眼上,和李岚订婚喜期之前,突然把老家的童养媳接到谯城,其目的显而易见。高炳文看了那封信,又问了郝老板的长相。信是模仿他的笔迹,不细细琢磨辨不出真伪,以假乱真。柳翠描述的郝老板好似黑四。前后事因连贯,高炳文初步理出眉目,一定是刘晓丽透露隐私,程强借机大做文章,只要这桩婚事不能成功,高炳文成不了李银魁的亲侄女婿,他们就敢明目张胆的抓人。

“这是一场骗局,有人在做脏陷害。”高炳文说。

“管他骗局还是陷害,俺看到你好模好生,放心了。”柳翠说。“这一路上可把俺急的猴抓心似的,三天三夜没眨眼。”

“俺这里平安无事,家里父母年纪大了,还有几亩薄地,里里外外都离不开你,明天俺就将你送上车,赶紧回去。”

“不,俺不回去。”柳翠回答干脆果断。“路上郝老板告诉俺,你在谯城又定了房媳妇,是你们司令的亲侄女。是那个陪同你一起的女人吧,她长的白白净净可水灵漂亮啦。”

“别听外面的风言风语,俺和她是同事。”

“还同事呢,手拉着手那种亲乎劲俺都看见了。”柳翠偷笑说。“炳文哥,你当大官了吧?当大官的人都是三妻四妾,俺知道配不上你,甘愿给你做小。爹说了,叫俺这趟来和你圆房,等到生出胖大小子就回家,你在外面有那个女人照顾。”柳翠说。

“你胡说些啥?俺是个低级军官,没那多钱娶三妻四妾。你永远是俺妹妹,部队要经常打仗,带个女人不方便。”

“这回谁的话俺都不听,不生出胖大小子,俺是不会回老家的。”柳翠躺到高炳文的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脑袋。

高炳文知道柳翠的工作一时半会做不通的,便把房间留给柳翠,找沈连成通腿。

第二天一早桂虚碧叫来高炳文,问明情况。

“岚岚昨晚哭了一夜,找我兴师问罪,说高炳文家中有童养媳,你们干嘛还要瞒着我,撮弄成这桩婚事。”桂虚碧显得很被动。“我劝她莫急躁,等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再做商量。”

“俺也没想到会出这样事情,童养媳固然不假,可俺一直把她当妹妹相待,将来也不可能娶她做媳妇。”

“真真实实一个女人出现在这里,你打算咋办?”

“想办法劝她回老家。俺再写封信把事情经过告诉父亲。”

“亡羊补牢,岚岚那头棘手。”

桂虚碧又忙着去劝解李岚。李岚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言不语,默默流泪。心灵中的老伤未愈,又添心痛。和高炳文相处一段时间,李岚渐渐走出生活的阴影。解铃还靠系铃人。她似觉得人活在世上,总不能老是生活在压抑沉闷中,要学会黄连树下弹琵笆,苦中求乐。高炳文也常对她谈起自己心中的痛苦,比如司令投靠汪伪政府一事。数年间他没回过一次老家,不是因为不想家,而是落下汉奸的骂名,无颜见江东父老。以前的朋友故交,都断绝往来,见面落骂,不如不见。他像一个孤儿生活在这个人世间,内心的苦楚又能向谁倾诉呢?李岚驳斥他,你与李银魁非亲非故,干嘛不离开汉奸窝。高炳文说出自己的理由,跟随司令这么多年,情同父子,情义难舍。李岚骂他贪图蝇头小利,没有民族气节。高炳文没有生气,依然忙忙碌碌,乐此不疲。

李岚从高炳文的身上悟出一个道理,混在江湖身不由己,一切都需顺其自然。李岚驱散心头上的雾霾,让阳光打射进来。她从购物、游玩和音乐中寻找快乐。高炳文俯首帖耳,百依百顺,只要李岚提出的要求,高炳文从没阻拦过。李岚再一次找回童年的乐趣,也在快乐中,滋润蔫死的爱情开始萌生,她爱上了高炳文。加上三小姨撮合,爱情的温度急剧上升,爱不释手,欲罢不能。

突然间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来不得瞬间的回旋,冷暖碰撞使她一下发闷。这是咋回事,她爱的人,原来家中还有童养媳,生活版的秦香莲真实演出。李岚越想越伤心,由悲到痛再到恨。她恨高炳文不诚实,不该欺骗她。她恨三小姨,既做中间人,干嘛不把高炳文的底细调查清楚,草率把侄女推进深渊不能自拔。

“刚才三小姨去高炳文处,问明情况。有人栽赃陷害,处心积虑要搅黄这门亲事。”桂虚碧解释。

“童养媳那是真事吧。”李岚没好气回一句。

“童养媳固然不假,那是父母一厢情愿,高炳文始终当作妹妹对待,他两只有兄妹之情,没有夫妻爱情。”

“童养媳也是媳妇,人家找上门了,高炳文还在狡辩抵赖,我夹在中间成啥样人了?”

“有人去山东,欺骗高家,说高炳文负伤致残,这才使得柳翠急匆匆千里迢迢赶到谯城,看到高炳文好胳膊好腿放下心,过几天人家就回山东老家。”

“你们甭联合欺骗我了,高炳文有媳妇,我从中再插上一脚,岂不损人利己,毁了两个女人的前程,这种缺德事我做不来。”

李岚说完放声大哭。

宋妈站在门外多时,李岚的哭声,声声像钢针扎在她的心间,疼痛难忍。

“三小姨是过来的人,你怎能做出这种荒唐事。”宋妈不客气的指责。

自从李银魁说清内情,桂虚碧体谅宋妈此时的心情,十指连心,母女同命。

“岚岚小姐够命苦了,怎禁得起这么大的打击。你们这些做上人的要多为岚岚小姐着想。”

桂虚碧想把高炳文处在危难之中,程强孙家驹百般陷害于他,结成这门亲,扯虎皮当大旗,能够躲过一劫的事儿说清,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无疑对一个清白无辜的女孩不公道,把她拉进政治斗争,当作牺牲品,是一种莫大的伤害。她只能苦笑笑。

“一个妇道人家,你的职责伺候好司令,照顾好孩子,干嘛要管那么多闲事,无事生非,火上浇油,李府够乱了。”宋妈以一个长辈的口气教训。

“李府混乱责任在我吗?那是因为有人在要李银魁的心肝五脏。”桂虚碧顶撞,她不能背起黑锅。

“男人管大事,不需要你一个女人插七插八。”宋妈完全忘记自己的身份,用主家的口气教训起桂虚碧。

“我是他的姨太太,荣辱与共,不管能行吗?李银魁请我出山给他当谋士,否则,我决不会找个虱子放头上捞。”

两人争锋相对,一句不让一句,李岚感到烦躁。

“你们都出去,甭在我房间吵架,烦死了。”李岚吼叫。

两人顿时偃旗息鼓,互相对视,李银魁闻声赶来。

“叫高炳文收拾行李和童养媳一起滚蛋。”李银魁进门说道。

“你叫他脱下军装回老家?”桂虚碧似乎不敢相信这句话。

“留这种祸害干啥?”李银魁补充一句。

“日本人投降,你让他顶着伪军的帽子退伍回家,那你干脆一枪把他毙了省事,免得遭千人唾骂。”桂虚碧反驳。

“你当老子不敢,惹急了,天王老子都敢杀。”李银魁把手枪拔出往桌山猛掼。

李岚虎地爬下床呆愣愣地望着李银魁,不敢再哭闹,生怕对高炳文不利。

“不许你对高炳文伤害。”李岚说。

“好请好送,老子手下不稀罕这种人。”李银魁转脸对桂虚碧说。“通知财务按十年的行伍费计算,一把结清,卷铺盖滚蛋。”说完抬腿走了。

三个女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李岚又哭了:

“事情咋闹到不可收拾地步。”她的心情很矛盾,对高炳文既喜欢又痛恨。喜欢他在她痛苦郁闷时百般取悦欢乐,使她艰难的走出阴影。当自己对他萌生浓郁的爱情,兜头又泼下一盆凉水,心灰意冷。李银魁说到办到,她不忍心高炳文离开军营,离开她的身边。女孩子的初恋来之不易,一旦萌生了,就会顽强生长。

“三小姨还愣站着干嘛,向二叔求求情,甭让高炳文离开军营,求你了。”

桂虚碧如梦初醒,李岚还是爱高炳文的,只是事情来的突然,让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桂虚碧没有及时去找李银魁,而是来到办公室,越是忙乱中越要冷静思考。程强开始玩起离间计,她不能不应对,要稳扎稳打,再不能让程强钻空子,搅乱阵局。

宋妈的话有道理,军中大事,李银魁是老江湖,他游刃有余,不需要女人跟后搅合。家中事也被自己办理支离破碎不可收拾。她懊恼当初应该把高炳文有童养媳一事原原本本告诉李岚,事情说开了,无秘密隐瞒,李岚认作这一堆,也不至于闹成不可收拾的场面。李岚还存有一线回旋的余地,问题是高炳文要尽快解决自身问题。与童养媳亮开牌,解除父母之命的婚约,改变身份成为兄妹关系,双方才可皆大欢喜。柳翠能同意吗?桂虚碧正在胡思乱想,高炳文走进来,把柳翠闹腾半夜的事说了。

“这事儿你打算咋样处理?”桂虚碧把皮球踢给高炳文。

“李岚妹妹还能原谅俺吗?”高炳文反问。

“柳翠的事处理不好,李岚咋会原谅呢?”

“俺把事情已经与柳翠说清楚了,她宁愿做小,也坚决要和俺圆房。”

“胡闹,咱家岚岚是金枝玉叶,一山岂能容二虎?”桂虚碧发现问题的严重性。“乘早把柳翠打发回家。司令对此事恼羞成怒,已经下令要你提前退伍。”

高炳文的脑袋一阵发闷,他想到不是别的,而是肩上的重任,李银魁一旦发怒,把自己赶出军营,策反工作半途而废,他的多年心血付诸东流。

“小姨还有挽救的余地吗?”高炳文急问。

“安抚岚岚,不能继续再闹。”

他和李岚是有感情的,出现风波是因为柳翠突然现身,而且以童养媳的身份横坦中间。缓解和李岚的关系不难,首先要把柳翠好生安排回老家,不再无事生非。

“炳文是不会离开军营的,除非司令杀了俺。”高炳文明确表态。“请小姨放心,炳文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高炳文把手头上事情处理完,急冲冲回到房间,翠柳不在屋里,高炳文顿时发急。翠柳生长在大山窝里,一辈子还没出过远门,对外面的世界两眼抹黑漆黑一团。军营她是第一次到来,举目无亲,这回不待在房间,会到啥地溜达?高炳文急忙在大院狂找,均不见柳翠的身影。问几个要好的熟人,见到一个乡下姑娘没有?有人指点,好像见她向李公馆摸去。高炳文醒悟,翠柳肯定去找李岚了。

果然不假,柳翠坐在李岚的房间。

昨晚,柳翠一夜无眠,她辗转思想。行走在路上,她的心一直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见到她的炳文哥,一颗心才放下落实。她原先打算炳文哥要是重伤致残,就留在他的身边照顾生活,一辈子不会分离。现在炳文哥好胳膊好腿,健康正常,不需要她的关照,她也不打算常住,家中两位老人年事已高,离不开人照顾,那十几亩薄地忙着秋收秋种,也正缺人手。走时爹妈交代,去谯城与炳文见一次面不容易,不如就此圆房,他们盼望孙子享受天伦之乐。柳翠也有这个想法,女人没有娃那是一大耻辱。可是眼前见着的一幕,让他吃惊,炳文哥在外面已经有了女人,而且漂亮洋气,柳翠不生气,反而为她的炳文哥感到骄傲自豪。乡下女人比不上城里女人,她甘愿当小,哪怕是使唤丫头,她也心甘情愿。这点低微的要求,炳文哥都不能满足,他的理由,一男不能娶二女。柳翠发蒙,乡下那些地主老财的有钱人,谁个不是三妻四妾,儿女满堂。柳翠坚持自己的底线,一定要圆房,而且怀上孩子才能离开谯城。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翠柳又想起昨晚黑见到那个年轻漂亮水灵灵的小女人,猜想炳文哥一定迷上她了。她又偷偷摸到岗亭向哨兵打听这事,哨兵翻开记录本,告诉缘由。柳翠决定要见李岚,与她交交心,说明情况,她的出现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好事。

翠柳胆战心惊地敲开李岚的房门,李岚见是高炳文的童养媳,十分吃惊。

“你咋会来我这里?”李岚以为她是来闹事,不准让她进门。

“大妹子,俺来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俺来谯城,是被人蒙骗的。”她简单扼要把来龙去脉说了。“俺虽是炳文哥的童养媳,他在外面做大事,俺知道配不上他,只有大妹子这样年轻漂亮有才学的女人,郎才女貌,天地成双。”

“你说些什么,我听不懂。”李岚心情糟糕,不愿啰啰嗦嗦。

“俺来不会影响你们之间要好的关系,高家把俺养育**,俺当报答。妹子如果宽宏大量收留俺,俺愿意给你们当下人,留在老家一辈儿伺候二老。”柳翠词不达意,急的满头大汗。

“你留不留下,和我啥关系?”李岚生气。

“俺的意思是……”

“你是高炳文的童养媳,我不会争夺你的炳文哥,这下放心了吧。”李岚想早早打发翠柳。

“俺说了半天,你咋不明白呢,你和炳文哥天配一对地配一双,人间绝对的婚配。俺不该这个时候出现,搅黄了你们的好事,炳文哥不高兴,俺心里也难受。俺来就是向你把事情说清楚,过一阵子俺就回老家了,永远不会来谯城。”

“我听得清楚明白,你回不回老家,来不来谯城都与我无关。我和高炳文没有任何关系。”

“妹子,可不能说这样话,要是你们闹分手,俺这辈子都不会过好,对不起俺的炳文哥。”

两人高一句低一句说着话,高炳文赶到。

“你来这里干啥,还嫌乱的不够吗?”高炳文硬把柳翠拉走。

柳翠感到委屈,一片好心当作驴肝肺,笨嘴拙舌怎么说也说不清楚,憋屈的放声大哭。高炳文恼火,扇了他一耳光,柳翠顿时停声住气,两眼直愣愣望着高炳文。

“炳文哥,你生气了?”柳翠反而体恤起高炳文。

“司令躁火,把俺开除军籍,明儿和你一起回老家,这下高兴了吧。”高炳文说。

“你甭吓俺,俺胆儿小,你说的是真话吗?”柳翠拉住高炳文的手追问。

“这大事情,俺能和你开玩笑吗?”

垂柳憋气不吭,停歇片刻才说:

“那俺去找司令说清情况,都是俺的错,不能处分俺家的炳文哥。”

“俺的祖宗,甭再闹腾了。”

“那咋收摊子呢。”

“明天你老老实实的回老家,操持你该操持的事。”

“俺想要个娃。”柳翠严守自己的底线,她忍不住呜呜哭起。“自从你出外做大事,俺知道配不上你,你也要替俺想想,俺是高家的童养媳,是高家一手把俺拉扯大。做人要讲良心,俺不能抛弃二老一走了之,俺要为二老养老送终。你不愿娶俺,俺不怨你,你给俺留个娃总该行吧,祖孙三代守在老家过活。再说,你在外当兵吃粮也不是长久事,枪子儿不长眼睛,万一发生意外,你也有个退路,山东老家在等着你,不至于流浪街头,沿街乞讨,死在他乡。”

翠柳句句是实话,犹如钢针扎在他的心上。多么好的女人,多么善良的媳妇。这些年他在外面经多识广,国军伪军,吃粮打仗的军人,别看平时耀武扬威,一场战斗打下来,那些断腿缺胳膊的伤兵下场惨了,部队根本无力过问,条件好的还能给几块大洋路费,杂牌军自顾不暇,一张路条撵滚蛋。游兵散勇只能靠打家劫舍,或者沿路乞讨,犹如丧家之犬,凄凉半生。高炳文看着心里发酸,不能不浮想联翩。后来他秘密参加**,在宣誓那一刻,他决定把这一生献给共产主义,视死如归。柳翠是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人,但她不识字却识事,把男人的退路归宿都设想安排。

高炳文感激。

柳翠扑进高炳文的怀里,强行要脱下他的裤子。

“不能,俺不能这样做,做了对你太不公平。”高炳文把柳翠轻轻推开。“你应该有你的幸福,你是高家的女儿,你可以嫁人,也可以招婿上门,同样能够尽孝心,伺候二老养老送终。”

“不,柳翠这辈儿不会再嫁给第二个男人。”垂柳对天盟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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