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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二十四章 喜结联姻为高副官撑起保护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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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喜结联姻为高副官撑起保护伞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1 11:18:45

劫船成功,两手空空,高炳文沈连成无功而返。

“到底怎么回事,给老子说清楚了”李银魁十分恼怒。

高炳文沈连成汇报,他们得知走船的准确时间,立即集合手枪营,换上便服,火速开往三十里岔芦苇荡,占领有利地势。夜间零时,哨兵来报,发现三艘机帆船朝芦苇荡开来,穿上全副武装,每条船上还配备机关枪。高炳文暗中命令,劫船时只准消灭武装,不准损伤船只。不到半个时辰,三条机帆船开进三十里岔,进入伏击圈,高炳文一声令下,火力集中扫射押船的侦缉队。火力凶猛,侦缉队明白遇到的不是土匪杂役,而是正规军,没有还手之力,纷纷跳水逃生,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三船万吨的粮食。手枪营正准备登船劫粮,半路上杀出程咬金,芦苇荡里冲出十数条小划子将三条机帆船团团围住,生生地从手枪营手中夺走。

“你们咋不给老子拼杀?”李银魁怒吼。

“看阵势,像是游击队的主力,咱不是人家的对手。”沈连成战战兢兢说。

“枪声一响,来者的气势让弟兄们心惊胆战,不战而退。”高炳文无奈沮丧。

李银魁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不停的走动。桂虚碧劝说:

“新四军夺走也好,省的落下话柄让姓程的抓住,又是你的一条罪证。”

“老子不是心疼那万吨粮食,而是这事儿蹊跷,就那么巧三环套,衔接的天衣无缝。”李银魁说。

“你怀疑内鬼给新四军通风报信?”桂虚碧问。

“八九不离十。”

“说明你身边有**间谍?”

“事实已经证明。”

“这话趁早窝在肚里烂掉,要让姓程的知道,推波助澜兴风作浪,他会大做文章。”桂虚碧提醒。

“三姨太说的正确,劫船这事到此结束,谁也不准提一个字,严守保密。”李银魁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作出交代。“你们没有暴露身份?”

两人点点头:“伪装土匪。”

“黑吃黑,让姓程那小子,火烧乌龟疼痛难言。”李银奎阴笑一声。

树欲静而风不止,李银魁安排手下人偃旗息鼓,还和平时无事一般,静等看程强之流能使出什么新花招。数日后,程强和孙家驹出现在李银魁的面前,李银魁依然装出一副龌龊相,对这位来自重庆手持尚方宝剑的特派员毕恭毕敬。一阵寒暄之后,双方呆坐面面相觑。孙家驹沉不住气引头说话:

“程特派员这次来要和李司令商讨下一步行动计划。”

李银魁看看孙家驹,把目光又移到程强的脸上。

“程特派员手握蒋委员长的尚方宝剑,接收大员一手遮天,谯城苍蝇脑子针头点血,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还愿与汉奸司令商议?”李银魁阴阳怪气。

“李司令咋说这样话,有句老话: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李司令在谯城这块土地经营数年,根深叶茂,许多工作还要仰仗李司令的支持。”程强婉转口气。

李银魁心中发笑暗骂:老子敬你一寸,你小子反倒得寸进尺,给你点颜色瞧瞧,才知道懂事卖乖。

“承蒙程特派员抬举,李某诚挚邀请重庆来人,咋不会支持特派员的工作?只管吩咐,俺老李不折不扣的执行。”

“好,司令直人快语,肃奸清共是程某此次两项重点工作,肃奸已经开始,清共应该紧跟开工,李司令意下如何?”

桂虚碧坐在一旁插话:

“侄女订婚的事,正好两位都在场,顺便儿邀请,省事。”

李银魁听懂三姨太的话意,一阵爽朗大笑:

“三姨太不提俺老李倒还忘了,再过两天俺的亲侄女李岚与高副官高炳文举行订婚,到时候恭请二位光临。”李银魁从抽屉里拿出两份请柬。“俺正准备给二位送去。”

程强脸色顿时灰暗,他没料到李银魁会先发制人,使出这一招。

程强自知低估李银魁,打错算盘。在接到军统总部的密电,要他到江北谯城做接受日伪投降的先遣特派员,他几个夜晚没有睡觉,做出细致的案头工作。对谯城他并不陌生,对李银魁更是关心备至,因为他的三姨太曾是他的下级和女友,对谯城的风吹草动,他都会追根究底了解清楚明白。日伪投降,兵败如山倒。一座宏大雄伟高耸入云的大厦,顷刻间倒闭,成为一堆瓦砾。他这个在生死线上拼杀七八年的幸存者,居然被委派成为清除垃圾的领导者,千载难逢。他对生命做过计算,虽然劳动有价生命无价,按照人群中间值乘以三倍方式的计算,这八年殊死的斗争,也能换来身价百万,这个自定的目标要在谯城实现。重要的一点还有他的前女友。这些年始他终没有忘记前女友,前女友的形象已经镌刻在他的心目中,她的一颦一笑无时无刻不浮现在她的眼前。他和杨玉静结婚,因为她的长相近似秋桂馨,每次**他都会把秋桂馨想象一番,然后把她当作秋桂馨看待,否则不可能有**的冲动。他太爱秋桂馨,早把她当作生命的一部分。他的计划在谯城大捞一把,然后在海外置一处家产,再把前女友先安居在哪里。自己继续在军统混事,如果一旦有风吹草动,即刻逃亡海外,那时再和秋桂馨安度晚年。

在设施的计划中,他预测到李银魁必定会成为绊脚石,利益纷争的对手。于是想出肃奸清共的两手计划,先发制人,降住李银魁一切自会顺畅。

桂虚碧不愿与他合作,初次见面两人便闹的不愉快。他没想到腥风血雨这么多年,秋桂馨还在坚信共产主义的理想,李银魁的匪性居然对她没有一点影响。他只能我行我素,按照预定的计划分步设施。肃奸先拿张世番开刀,没收他的家产,然后依次进行。谯城还有许多赵世番、钱世番、王世番……。

出师不利,第一趟粮运,夜走麦城全军覆没。

“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吃熊心豹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程强怒发冲冠。

“火力凶猛,射击准确,不属一帮土匪水盗所为,八成是李银魁从中作祟。”押船的黑四战战兢兢说。

“穿什么服装,使用什么武器?”程强问。

“天色灰暗看不清楚,火光中隐隐约约辨出好像都穿便服。使用倒是清一色盒子炮。”黑四回答。

“一定是李银魁的手枪营。”孙家驹果断说。“手枪营是李银魁的卫队,铁杆兄弟,作战勇猛,一群亡命之徒。”

程强沉思,自己绞尽脑汁,设法敛财,在粮运的财道上刚行走,就被人当头一棒,横中劫取,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他越想越恼火,没想到李银魁会开始反扑,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暗中叫板。既能行初一,也能行十五。谯城是产粮大县,大粮行数十家,每年外运粮食数千万吨。如果粮运水道被堵死,他的敛财也被堵死一条路。劫船事儿做的干净利落,程强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断定做这样巧妙的事,背后有高人指点。她怀疑是桂虚碧。既然玩起阴损,程强决心玩到底,他不得不提前设施第二步,在李银魁部内清共。

程强带着孙家驹来到李银魁处打算先礼后兵,向李银魁打声招呼,随即将重点怀疑对象高炳文带走审讯。不料李银魁又先行一步,大红请柬捧在手中,进退不能,哭笑不得。

“怎么啦,程特派员不愿赏俺老李面子?”李银魁笑着说道。

“那里那里,司令家中的喜事,即使公务再忙,也要在百忙中抽空参加。”

又是一次落空,程强觉得窝囊,就像下棋遇到高手,步步棋子都走的别别扭扭,不能顺顺畅畅。高炳文与李岚定亲,李银魁在明确告诉他,高炳文已经成为亲侄女婿,下面的清共如何进行?暗示对方他这个准侄女婿不可轻举妄动。这也许是文人优柔寡断的秉性造成,孙家驹建议,堂堂国民政府的接收大员,对一个汉奸司令不必彬彬有礼,干脆直接抓人。严刑拷打,只要高炳文招出是**,李银魁还敢庇护吗?那时再给李银魁加上一顶窝共通共的罪名,李银魁死路一条。谯城完全彻底成为特派员的掌控,一手遮天,想怎么办便怎么办。孙家驹擅自行动,李银奎装缩头乌龟。三姨太带领一群亡命之徒公开对抗。要不是程强及时赶到,一场火拼在所难免。事后程强将孙家驹狠狠痛骂一顿。猪头脑吗,问题不会那么简单,万一高炳文至死不承认,咱们就和李银魁撕破脸皮。即使再拥有几个侦缉队,一群乌合之众。和李银魁部相比,小巫见大巫,一个手枪营足够消灭侦缉队。他不想在阴沟里翻大船,在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毁灭自己的前程。

程强不敢小觑李银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见着李银奎,本想说出带人,三姨太先兵夺主,递上请柬,明确告诉高炳文已经成为司令准侄女婿。打狗看主人,程强不敢轻举妄动。

程强孙家驹走后,李银魁大骂:

“这两个混蛋,心心点点要盘算老子。”

桂虚碧已经把刘晓丽抛掷脑后,不再气恨李银魁,毕竟是夫妻,大事为重。她在李银奎面前大献殷勤。

“你成天忙军务大事,家内事从不过问。岚岚今年多大了?”桂虚碧有意拷问。

“十七八岁了吧。”李银魁回答。

“你是云天雾地过日子,过了年二十二了。你老家这么大的女孩,肩背怀抱至少两个娃。”

“那是那是。”李银魁脸红。“你是他的小姨,你有责任多问。”

“岚岚这孩子命苦,从小没有父母之爱,大学读书时又受到同学们欺负,青春浪漫时期,得不到爱情滋润,在苦水中度日,要是换别的女孩精神早崩溃了。”桂虚碧同情哀怜。

“她现在只有小姨一个亲近人,你平时多关心呵护她,老子感谢你。”

“你对高炳文这个未来侄女婿满意吗?”

李银魁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答非所问:

“今天你这一招使的巧妙,给老子解开一个套。”

“解开啥套,你说明白些。”

“你这个坏女人,真是七孔溜溜心,不愧为读书人。”李银魁感激的把桂虚碧揽到怀里,在她粉嫩的脸上使劲亲一口。“晚上老子好好收拾你。”

“还能想起我呀,你和刘晓丽咋回事?”桂虚碧突然想到刘晓丽那一幕,撒娇说。

“老子和刘晓丽是上下级关系。”李银魁说。“老子有你这个大美人足够也,还能有啥歪门邪道?”

“你说的真心话?刘晓丽那骚货,我不放心。”

“晚上让你检验。”

两人调情逗乐一会,李银魁突然问道:

“高炳文真会是**吗?”

“说心里话,我盼望他是**,又害怕他是**。”桂虚碧说出心里话。

“文化人说话总是模棱两可,怎么又希望又害怕呢?”李银魁问。

“他要是真**,咱们不是多条路,老蒋那边我总觉得不靠谱,姓程的口口声声说你是汉奸司令,万一这帽子脱不下,以后麻烦事儿可多了,论你的罪证足够枪毙一百回。现在调转头还来得及,通过高炳文你可以和**领导人商谈。”桂虚碧停顿一会,接着说。“看这架势程强孙家驹盯上高炳文,他两人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会再找茬儿,”

“三姨太分析有道理,平心而论老子真心喜欢炳文这孩子,聪明能干机智勇敢,军中许多大事都是他给老子拿主意。”李银魁说。“万一他是**,让姓程的抓住把柄,老子也脱离不了干系,老蒋最痛恨**。”

“走一步看一步,定亲之后,高炳文成了你的亲侄女婿,量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

“切不可粗心大意,姓程的那鸟啥事都能干出来。”李银魁变得小心谨慎,嘱咐桂虚碧。“有机会你和高副官深聊聊,试探他的口气,老子要做好提前准备,屎到**门来不及了。”

“万事皆有准备,我这就去找他聊聊。”

桂虚碧把高炳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里,说了一会闲话,当然是关于订婚的事。

“自家人在一起吃顿饭,越简单越好。”高炳文说。

“那哪行成,婚礼重要,订婚礼也不能马虎,司令的亲侄女订婚,也是在向外人告知,你高副官将成为他的亲侄女婿,绝不能马虎草率。”桂虚碧说。

“岚岚这两天在闹别扭,和俺赌气呢。”

“为啥事?”

“他说要在订婚前去超度庵一趟,祭拜父母的亡灵,而且要隆重,否则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当时我提出反对,理由兵荒马乱,谯城又处在节骨眼上,私自出兵营是危险的。”

“你建议正确,新旧交替,妖魔鬼怪各路神仙都粉墨登场,冒出黑枪,死都找不到下家。”

“岚岚骂我不尊重她的意见,说还没结婚就对娘家人另眼相待,是忘恩负义的人。”高炳文无可奈何说。“这几天都将俺拒之门外,不让进她的屋。”

“岚岚也被宠惯的撒野骄横。”桂虚碧有同感。“炳文,你比她大几岁,事事要对她让点,明儿结婚了,有了孩子,性格自然磨去棱角,变得圆润坦荡。”

“小姨的话我听。”

桂虚碧随口把程强孙家驹来司令部的说事说了。

“姓程的要对司令开刀,预先来打招呼。”

“程强的粮船被劫,无名烈火必然会散在司令的身上。”

“你们的行动有破绽?”

“秃子头上虱子明摆着,在谯城敢做这样的举动,除了司令没有第二个主敢为,何况还有孙家驹的武装押运。”

桂虚碧站起身在办公室内来回独步,第三圈转到高炳文的面前,突然问道:

“你是‘隼’?”

高炳文莫名其妙,呆怔望着三姨太,他不知道她说些什么。

“火烧眉毛,十万火急,你必须要对我说实话。”

“炳文没啥事隐瞒小姨的。”

“你是**吗?”

“干嘛要逼俺呢,俺是高炳文,李司令手下的副官。至于是否**,嘴长在别人身上,由他们说去。”

“你知道‘隼’吗?”

高炳文摇摇头。

“没听说过。”

桂虚碧把她办公室里的纸条事说了,高炳文立刻警戒。

桂虚碧的话证明**地下党潜伏李银魁身边除了他这个“鹰”外,还有一条线,“隼”窝藏的更深更隐蔽。他联想到沈连成的透露,接到一张“莺雀”命令他偷盗“闪电计划”的纸条。沈连成不隐瞒私情,偷偷告诉他是中统方面的人,直接隶属江淮党部,李银魁投靠日伪政府时被吸纳发展成特务。沈连成怀疑刘晓丽是“莺雀”,而高炳文暗地观察,种种迹象表明,刘晓丽好像与一家日本商行也有藕断丝连。高炳文怀疑刘晓丽是“双料”特工。这事儿他向上级专题汇报过,直接领导人老郑也认为高炳文的分析有道理,指示他靠近桂虚碧,利用她三姨太的特殊身份作掩护。笼络沈连成,争取策反,更多掌握流亡政府和顽军的政治动态。对刘晓丽敬而远之,留心观察。高炳文遵照上级要求,分步设施。

程强作为重庆政府的特派员突然来到谯城,老郑告诉他,西山党委十分重视,说明李银魁已经确定投诚蒋介石,桂军一七一师、一七二师,开始向谯城运动,并且抢占有利路线,阻止新四军主力靠近谯城。根据华东形势的分析,谯城靠近南京,蒋介石归都南京,它的北大门无论如何是不允许被**占领,据此现状,西山党委报请上级批准,暂不考虑抢占谯城。要求高炳文策反李银魁部分主力,尽最大能力,夺取粮食和弹药。

程强粮运一事,高炳文及时向老郑汇报。老郑认为这是一次良机,通过内线透露,程强绞尽脑汁把张世番粮行以汉奸财产没收,没想到库存万吨上等大米,立刻萌生偷梁换柱的念头。孙家驹眼头活络,猜出程特派员的心思,也是讨好卖乖的机会。说南京日军总部正在闹粮荒,荒井曾命令他负责供应军粮,现在这条路子还在,前不久接到军需后勤要粮的电报。价格愿意再提高二成。程强喜出望外,这批粮食出手,一笔不薄的收入。于是和孙家驹谋划此事。孙家驹提出他最担心李银魁从中作梗。程强拍着胸脯说,李银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程某叫他死无葬身之地。孙家驹说,李银魁是个顾头不顾腚的凶猛野兽,日本人都不敢惹恼他。程强不信邪,程某愿意领教。

孙家驹保密运粮时间,还是被**的内线得知。老郑第一时间转告高炳文,两人研究周密的劫船计划。老郑预测劫船事件后,高炳文的身份可能会暴露,程强也不会善罢甘休,会采取更疯狂的报复,要求高炳文撤离谯城去西山。高炳文不同意,他提出自己的理由。苦心经营数年,手枪营的策反工作已经水到渠成,就等着时机到来,如果他中途撤退等于全功尽弃,白忙一场,再说凭着他多年地下斗争经验,加上有桂虚碧和沈连成从中斡旋,程强孙家驹抓不到证据,无可奈何于他。老郑叮嘱他要多加小心,越是到收网时候,危险性也越会加大。

“你在想什么?”桂虚碧打断他的思路。

高炳文立刻振作精神答道:

“感谢小姨帮忙,和岚岚订婚我还需要做些什么,请小姨多多指教。”

“眼前急需办的,订婚戒指断然少不了,你抽空带着岚岚去宝庆楼定做一副龙凤戒指,款式要时尚新颖,这事儿由岚岚当家,她说了算。至于衣服吗,你们各自定做一套即可。场面上的事全有小姨为你张罗。”

“炳文不会忘记小姨的恩德。”高炳文感激不尽。

按理与李岚订婚是件喜事,可是高炳文一点儿不感到高兴,反而增添一层忧虑。他好像在做一件违背良心的事,而有意去伤害一个无辜。不是吗,依他的本意,他不会和李岚走到一起。他的肩上承担着历史使命,在风口浪尖上行走。稍不留意粉身碎骨,这样的人有权利去爱一个心爱的姑娘吗?爱一个人要能给对方带来一生的幸福,他做不到,他随时有掉脑袋的危险。如果丧生,他心爱的那个人有可能独身守寡孤独一生。三姨太出自一片好心,李岚又是痴迷,他请示组织,老郑明确表态,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以订婚的名义先保护好自身的安全,结婚可以推迟一步考虑。为了民族大业,只能让李岚委曲求全。

初秋的夜晚谯城像一个蒸笼,尽管夜幕降临多时,闷热的气压依然低沉,憋闷的使人喘不过气来。高炳文心情特别糟糕,坐立不安,心烦意乱,左眼皮跳动不停,吃过晚饭他随便到外面走走。路过大陆春酒店,无意问问沈连成在否?老板娘闻声出来,嚷道:

“你的那个好朋友又是烂泥一滩,俺咋劝都阻止不了他狂饮烂喝。”

高炳文走进酒店,老远看见沈连成眯缝着眼,拿着酒瓶对嘴一口一口猛喝。高炳文一把夺下,敲敲他的脑壳:

“叫我怎么说你呢,肚里窝闷气也不能糟践自己。”

“别拦我,生不如死,让我一醉方休。”沈连成舌头跟发硬。

“有什么心里话,对炳哥说说,说出来心里好受。”

“丢人啊,我一个堂堂校官,被那个**人糟鄙一钱不值。”

“你说是刘晓丽吗?”

“除了她,谁敢小瞧老子。”沈连成把酒瓶往桌上一掼,两眼冒出凶光。

“为了这个贱女人,你值得这样自残吗。”高炳文劝说。“以前你老是怀疑我和你争抢,实话对你说,刘晓丽我根本瞧不起她,我宁愿打光棍一辈子,也不会讨她做老婆。”

“我也是这样开导自己,可是睡在床上一想到她,兴奋不已,她的音容笑貌总是在俺眼前晃悠,怎么也忘记不了她。”

“多想想她的坏处,她是个**,和孙家驹粘粘糊糊,听说外面还有不少情人呢,这样的女人娶回来你能伺候了吗?”

沈连成沉默不语,高炳文趁机敲打:

“据种种迹象表明,刘晓丽就是莺雀,你的顶头上司中统特工。”

“我也有这种看法。”

“既然是你的顶头上司,她能与你谈恋爱吗?”

“经炳哥点拨,俺的心里亮堂多了。”

“小姨把李岚介绍给我,再过几天订婚,到时请你喝喜酒。”高炳文有意提前通知沈连成,好让他打消疑神疑鬼。

“炳哥祝贺你,这喜酒老弟一定要喝。”

“明儿请小姨再给你介绍一位好姑娘。”

两人说着话,越说越贴己,沈连成透露一个消息:

“昨天我又接到莺雀的指示,要我暗中调查程强假公济私,中饱私囊的情报。”

“中统和军统本是两条道上跑到车,抗战时期糅合一起,也是貌合神离,老牛仓锣鼓各敲各的点,刘晓丽在打自己的小九九。”

“按理程强属于军统,代表重庆,莺雀应该竭力协助。非但不是,反而暗中下烂药,处处与他们作对。”

“派系的斗争残酷无情,往往脑袋掉了,不知咋回事?”

“莺雀还叫我监视你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行动即使向她汇报。”沈连成盯视高炳文一眼,补充一句。“俺俩亲如兄弟,我都与你说了实话,你不应该再瞒着我,你要是**点点头。”

高炳文使劲点点头。承认自己是**地下党。

“这才像哥儿俩。祝咱俩国共合作,永远携手共同对外。”沈连成与高炳文碰一杯,须臾问道。“像俺这样的人**愿意收吗?”

“有哥给你做介绍人,组织上不会不同意的。”

“俺这一生最佩服**,要是早遇到你,俺不会加入中统的。”

“这样也好,深入敌人内部。你能得到更多重要的情报。”那晚他们一直谈聊到深夜。

高炳文的心情异常激动,左眼跳财右眼跳埋,原来是喜事降临,沈连成终于被他策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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