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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二十九章 汉奸司令保全自身背信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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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汉奸司令保全自身背信弃义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9 16:31:52

李银魁虽然粗鲁莽撞,多年带领这支杂牌部队经验丰富,他很会使用人利用人,在身边的亲信中,使耍各种手段制造矛盾,挑拨是非,唆使亲信们互相攻击揭发对方遏制对方,最大限度掌握亲信们的真实情况,从而更好的加以使用,以达到巩固自己牢不可破的地位。

多事之秋,令人发指的事儿接二连三的发生,但是李银魁都会有惊无险的破解。他看过相,算命先生说他是福将,一生儿不论遇到多少坎,都有贵人相助,而且一路高升。事实也证明这点,他相信自己的命。好事多磨,随着事态不断深入发展,他身边隐藏的各路神仙也逐渐浮出水面。高炳文是**,他心里早有数。中间隔离的一层纸他不愿捅破。**在他身边的存在,有百利而无一弊。因此对高炳文始终睁只眼闭只眼,听之任之。三姨太是激进分子,在选择道路方面,她坚决主张投诚**新四军,李银魁不便阻拦,让她剃头挑子一头热的去忙活,结果**对她不信任,连个接头代表都不愿委派。李银魁耻笑三姨太天真幼稚,**风风雨雨,从小到大,几十年闯荡过来,什么样的斗争经验没有,**和国民党相比,天壤之别,他们怎么会相信李银魁会放弃国民党,而投靠**。李银魁是个彻头彻尾见利忘义的现实主义者,有奶就娘。

刘晓丽的身份识破,对他来说很庆幸,这个女人很有利用价值,控制刘晓丽等于掌控日特、中统两方面的情报。军统特派员程强根本不把李银魁放在眼里,强势压人,企图摧垮李银魁。李银魁不是脓包软蛋,任人摆布,明争暗斗,寸步不让。他指示刘晓丽利用江淮党部的关系联系上安徽****、第十战区司令长官李品仙,表明自己投诚的意愿,愿意积极配合国军接受谯城日伪军的投降缴械,阻止新四军提前进城。李品仙立即电告第5战区行政区专员、第7军副军长兼第171师师长李本一。李本一正在为接受谯城投降方案苦思冥想,日伪军成了死老虎,等到陆军总司令何应钦飞到南京,将日军降书交付冈村宁次阅读签字后,华东华中日伪军全面受降,他如何捷足先登,抢先一步,获得巨大收获。这个时候,他接到李银魁的献媚电报,喜出望外。

李本一对李银魁并不陌生,可以说情投意合臭味相投,徐州会战,两支部队并肩作战,李银魁是杂牌军,李本一是桂系主力部队,同样被蒋介石视为旁系。徐州会战结束后,李本一部队伤亡惨重,李银魁部队得不到军需补给,成为难兄难弟。李银魁被迫投靠汪伪政府,而李本一被留守敌后,在皖东地区敌后坚持抗日斗争。难兄难弟免不了常常接触会面,李本一给李银魁发电,提出中国人不打中国人的建议,李银魁积极响应,约法三章,如果遭遇,发出暗号:“二李”。各自绕道而行,井水不犯河水,两厢安逸。抗战八年中两人配合默契,心领神会,没发生过一次误会伤亡。抗战胜利了,发财的机会来了,李本一吃了八年的辛苦,就是为着这一天,如果李银魁能够阻击新四军进谯城,桂系部队捷足先登提前进谯城,这么多的辛苦没有白吃。李本一当即给李银魁回电,只要守住谯城,不让新四军抢占,答应他提出的一切条件。李银魁吃下定心丸。

老蒋鞭长莫及,军统只会谍报暗杀,真刀真枪的拼打,还是扛枪的军队。李银魁决定紧紧拽住李品仙和李本一,只要攀上这棵大树,姓程的算个鸟。除了上他的烂药,说几句大话壮壮胆别无技能。

刘晓丽提醒,既然决定投靠国民政府,**那是天敌。汉奸司令的帽子倒不可怕,万一姓程的打出窝共通共的王牌,这是谁也不敢庇护的致命要害。李银魁瞬间想到高炳文,引诱酷刑,恩威并重,难保高炳文不吐出真言,一旦承认自己是**,李银魁自然脱不了干系,那时姓程的会兴风作浪大做文章,李银魁陷入被动局面。

“你认为怎么办才是万全之策?”李银魁征求刘晓丽的意见。

“高副官跟随司令十数年,情同父子,而且还有救命之恩,旁人不好说话。”刘晓丽模棱两可。

“丢卒保车,这是兵家常用的计谋,为了数千名弟兄的出路,只能忍痛割爱。”李银魁思忖良久才说话。

“高炳文是司令的准侄女婿,你对他下手,不怕李岚与你闹翻脸?”刘晓丽有意点明裙带关系。“三姨太一手促办成这桩婚姻,牵一发而动全身。”

“这事还用老子明说吗,你是经验丰富的特工,你会有办法。”

“我……”刘晓丽没想到李银魁把棘手的皮球踢给她,这是两难的难题,不谋杀高炳文,违抗李银魁的指令,有不忠不孝的嫌疑。谋杀了高炳文,万一泄露出她是凶手,落下大逆不道,有悖亲者恨仇者快的天理。

刘晓丽为难。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是起码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李银魁施加压力。“相信你会做的干净利落,天衣无缝。”

刘晓丽沉默无语,黯然失色。兔死狐悲,高炳文可以说对李银魁赤胆忠心,一旦触犯他的利益,竟然不顾生死交情,使出这样的毒手,刘晓丽不能不联想到自己将来会有啥样的下场。她的心里寒蝉凄切,冰凉彻骨。那天刘晓丽的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不论李银魁怎样挑逗,一点提不起兴趣。李银魁要在办公室里与她苟且,刘晓丽坚决不依。

“怎么啦,还要老子来硬的?”李银魁不得不使出威严。

“你应该尊重女人的意愿,今天我不舒服。”刘晓丽第一次违拗。

“现在老子和你是一根线上拴着的两蚂蚱,生死与共,休戚相关。这一道坎过去了,老子就娶你做四姨太。”

“三姨太是个醋罐子,有她在我可不敢进李家的门。”刘晓丽撒起娇。

“那醋罐子老子早迟非的把它摔碎。”

“投靠蒋委员长,那醋罐子你必须要摔碎,否则蒋委员长不会饶了你。”

“此话怎讲?”

“你和桂虚碧同床共枕这么多年,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是地地道道的**。”

“你有证据吗?”李银魁正襟危坐,严肃问道。“老子一直在怀疑她,即使不是**,也是激进分子。”

“别忘了,我刘晓丽是双料特工。一次因公去南京查找档案,顺便查看了国民党南京警备司令部遗留下的档案,审讯记录里,出现秋桂馨的名字。”

“三姨太的名字桂虚碧,风马牛不相及。”

“是的,起先我也是这样想,不太注意。可是在保释出狱的记录里,出现李银魁三个字,原文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李银魁谯城警备司令部中将司令,以表叔的身份保释表侄女秋桂馨出狱,并付一千元大洋的保释金。”

“这能说明她是**吗?”李银魁反问。桂虚碧因为进步学生****,被南京警备司令部抓捕,李银魁心知肚明,爱国进步青年绝不能与**划等号。

“最后被关押的六个学生中,有一个名叫王凯的男生,在枪杀中侥幸生还。军统少将局长戴笠在撤退前来到南京,偶尔发现王凯是个做特工的好材料,便发展成军统特工潜伏南京。”

“干嘛绕大圈子,越说老子越糊涂。”

“王凯在特工登记表上贴有照片,外貌与程特派员相像。履历一栏中写到:被捕前系**大学中**支部**,经他发展的党员数人,其中有一个名叫秋桂馨。”

“这么说三姨太与程特派员是老熟人喽?”

李银魁恍然大悟,错中复杂的关系,他一直蒙在鼓里毫无知晓。

“两人在老子面前演双簧,不露一点破绽,可谓演技高超。”

“暗中两人经常秘密接触,据所得情报分析,程强和桂虚碧可能在酝酿一场大的行动计划。”刘晓丽乘机添油加醋,企图借李银魁的手把三姨太打进十八层地狱,自己取而代之。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三姨太老子了解,她不会出卖老子,和姓程的站在一边。”

李银魁又增添一块心病,怕鬼越招鬼,高炳文没有除掉,突然又冒出桂虚碧。投靠老蒋,他绝不会容留**的存在。尽管刘晓丽说的有鼻子有脸,他始终不相信桂虚碧是**,即使是这么多年也已经脱离党组织。西山一行,她见到****,人家对她不相信,足以证明。

“这些情况,除了你还有那些人知道?”李银魁问。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这就好,桂虚碧的情况老子会搞清楚的。”

错中复杂的关系,李银魁处在漩涡之中,他成天在琢磨着身边的人,焦头烂额。时局的发展,各方面的力量无孔不入,一拥而进,紧贴近他的身边,防不甚防。清除又清除不掉,防御也预防不了。谁叫自己是个臭味四溢的臭鸡蛋,招惹着四方蚊虫苍蝇纷至沓来,嗡嗡嘤嘤争斗不休。李银魁花去大半的精力在琢磨研究亲信们的真实身份,考验观察有无背叛。越想越糊涂,脑袋里成了一瓶浆糊。有时对着自己的脑袋猛捶几下,劝慰自己,甭去想了,管他什么党派,什么主意,只要对老子忠心耿耿,坚贞不渝就成。面临政治道路又一次选择,国共隐蔽的两股势力,逐渐浮出水面,进行针锋相对的争夺。李银魁的砝码不会倒向弱小,还没得到合法地位的**,他只能也愿意倾向中国唯一合法的国民政府,悬崖勒马,回头投靠蒋介石。

李银魁和刘晓丽迅速拉近关系,自然冷落桂虚碧,虽然同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在李银魁的怀里,感觉天壤之别。桂虚碧温柔善良,即使政见不同,那是意识形态的东西,不会给他构成危害。刘晓丽则不同,情人的关系,小别如新婚,偷偷摸摸会增加无限的情趣。李银魁则不然,自从拷问出她的真实身份,和她待在一起时刻会感觉到危机四伏。刘晓丽不需要金钱地位,但她想得到的李银魁又无法满足,刘晓丽画地为牢,要李银魁在她的指挥棒下打转转。刘晓丽是个有野心的女人,李银魁是一头凶猛的野兽。宁愿天下人负我,不愿我负天下人。每次和她待在一起,出于男人本能的需要,完事后便想早早地离开。

“晓丽还是个未婚姑娘,和一个半胡老头,这样不长不团的鬼混下去,那天才是个头。你必须答应我,给出准确时间,明媒正娶。”刘晓丽提出条件。

李银魁从内心来说,看中的是她年轻美貌,男人好色这是天生的本能,如果要娶她做姨太太,李银魁不能不慎重。最毒莫过妇人心。刘晓丽既然能用美色从事间谍,对土匪出身,重兵在握的李银魁来说,她也可以从他的身上获取巨大利益。李银魁不会把刘晓丽看作单纯年轻貌美的女人,她是个混沌体,不论从哪方面都看不透它的内在。李银魁一丝害怕担心油然而生,对于刀尖上生存的人,每时每刻都会保持高度的警惕。李银魁和刘晓丽**,他的手枪绝对不会离开枕边,以防意外。

政治的需求,往往会大于生理的欲望。刘晓丽和李银魁私谈结束,借故离开,李银魁并没阻拦,他再没**的情趣。因为他果断的下定决心,做出一件有悖天理的事,命令刘晓丽暗中处决他最信任的贴心人高炳文。刘晓丽能否完成任务,沈连成愿意使下毒手吗,万一事情败露,又如何面对高炳文?一连串的问题萦绕他的脑海。他感到心烦意乱疲惫不堪,神使鬼差的来到三姨太的房门前。

桂虚碧心有灵犀的打开房门。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我身体不舒服,需要早点休息。”桂虚碧毫不客气。

“好一阵子没来你这儿,今晚没甚大事和你亲热亲热。”李银魁一反常态,嘻皮涎脸。

“你还想到我这个三姨太,狐狸精早把你的心勾走,我这儿不需要你,去和你的狐狸精亲热吧。”

“别给脸不要脸,老子会轻重缓急掌握分寸。”李银魁愠怒。

“那我问你,高炳文的事你打算咋办?”桂虚碧转上正题。“柳翠去我的办公室,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口口声声要她的炳文哥,说不把炳文哥救出来,她也不想活了。”

李银魁长长叹息一声。

“这事对你难吗?”桂虚碧问。

“你和那个姓程的是老相识?”李银魁转移话题,突然问。

“是的,曾经是**大学的同学,****同时被警备司令部抓进监狱。李司令,还有什么疑义只管问。”

“既然是老熟人,干嘛还要装作形同路人。”

“以前是老同学,现在他是军统特派员,我是他接管的汉奸司令三姨太,我们之间还应该有拉扯关系吗?”桂虚碧明白李银魁有正事要和她摊牌。“两条道上跑的车,井水不犯河水。”

“据老子了解,姓程的原来也是**,南京沦陷前变节投敌?”李银魁试探问。

“既然清楚,干嘛还要问我?”

“只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李银魁瞥视桂虚碧一眼,接着说。“听说你还是他发展的新党员。”

“嘴长在别人的身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无可申辩。”、

“老子不是那个意思,如果那是事实,老子反戈一击,把姓程的击倒在地,甭想耀武扬威。”李银魁说出内心的想法。

“军统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愚蠢,程强的身份他们会掌握的一清二楚。**怎么样,一张悔改书,前段历史洗刷的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李银魁张口结舌。他的尾巴一翘,三姨太便知道他拉什么粪团。

“老子不能老是这样被他欺凌,一个军统特工敢爬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太岁头上动土。”李银魁当面孬熊,背后发火常用的伎俩。

“当务之急,对高炳文你有何打算?”桂虚碧又引回正题,咄咄逼人。

“两条道,一条鱼死网破,和姓程的撕破脸皮,动真格的;一条听之任之,尽姓程的手把酸。”

“高炳文若有三长两短,司令不好交代,柳翠岚岚,还有众多的弟兄们拭目以待。当然也包括桂虚碧。众叛亲离的后果,司令三思。”

“滚,你们都滚的远远的,老子省的前后夹攻,两头受气。”

李银魁掼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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