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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现实题材>秋歌>第三十章 高副官越狱成功起义计划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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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高副官越狱成功起义计划受阻

小说:秋歌 作者:徐舟 更新时间:2019/11/9 16:31:52

高炳文重刑后,在牢房里昏迷三天三夜,当他清醒过来,身旁坐着个半大孩子。

“水水,我要喝水。”他口干舌燥,向那个小青年要水喝。青年人挪挪身子,把剩下的半碗菜汤端过来,高炳文一口气喝完,觉得心里好受些。

“这么重伤,很痛吧?”青年人好奇问。

高炳文咧开焦躁的嘴唇苦笑笑。

“他们为什么要对你重刑,看样儿不像盗贼,也不像凶杀犯,你,你一定是**。”青年人靠近低声说。

“你为什么事被关押的?”高炳文反问。

“说来话长,俺爹是谯城数一数二的商行大老板,经营着五金、百货、粮行、中药行,祖辈三代经商,本分做人,诚信经营。不知得罪那位权贵,硬说俺家是靠日本人发财起家,所有店面商铺一律按汉奸财产论处,先交出部分现大洋作为抵押。俺爹不承认与日本人做过生意,更不同意靠日本人富家发财,不愿意交出押金,孙家驹把咱抓起来当作人质,一天不交钱,一天不放人。咱是独种,三房头关一个。”青年人说着眼泪流出来。

“钱财是身外之物,失去还回来。你爹一定在外面筹钱保释。”高炳文劝慰。交谈中,高炳文得知青年人叫江虹,高中三年级的学生,在家复习准备明年高考。

“这里哪是人待的,猪狗不如。”江虹愤愤骂道。

高炳文给江虹讲些革命道理。

江虹挨近高炳文,给他轻轻擦洗伤口,再抹些家人送来的消炎水。

“我最佩服**,他们崇拜信仰,心中有着伟大革命目标,不怕牺牲不怕流血,为着一个共同目标不懈努力。我想参加你们的组织,能介绍我入党吗?”

高炳文看看他,稚嫩的脸蛋纯洁的眼光,是那么真诚可爱。

“你为什么热爱**?”高炳文问他简单而难答得问题。

“上高中我的班主任就给我们讲许多革命故事,比喻南昌起义,红军长征。可歌可泣的英雄们,他们前仆后继英勇奋斗,令我终生难忘。”江虹讲起学校难忘的事滔滔不绝。“那位老师名叫虹云,也可能是化名。他的课激进赤化,校方怀疑他是**,把他开除,至今不知下落。如果找到他,我一定要求他介绍加入**。”

“想加入**有这个愿望是好事,不过要接受组织上考验,靠近组织做出实际行动。”高炳文循循善诱。

江虹捎信给家人送些外用药品,给高炳文洗净敷上,疼痛减缓。

“我这是关押在哪里?”高炳文咬住牙关挺住几天,伤痛好些,他主动问身边的江虹。

“日本人秘密建造一处监狱。被关押在这里的人,都是死刑犯,十有八九不会活着出去。”江虹阴沉着回答。

“哦……”高炳文长吁一声。他看看青年人,年龄约莫十六七岁,还长着一张稚嫩的娃娃脸。

“他们把我关进死牢,纯粹是逼钱,需要一笔不小的数目才能把我赎出去。”

“你的家人一定在千方百计的筹款,不需要多长时间,你会出去的。”高炳文安慰。

高炳文想到自己九死一生。程强在审讯的时候,已经向他开诚布公,只要承认**,立马放人,显然他的目标是整治李银魁。

高炳文只是冷笑笑:“军营内外早猜测俺是**,就连李银魁也是这样认为。说心里话俺早想加入,**打鬼子保家乡,处处为着老百姓着想。可惜没人介绍,人家更不会要俺这个穿着黄狗皮的伪军汉奸。程特派员说俺是**,太抬举俺了。”

“我不管你是真是假,只要写张承认书,立马放你出狱。”程强说。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你想拿着通共窝共的罪名,威胁李司令?”

“聪明人眼光犀利,一张纸条几个字,你就能保全自己的性命,何乐而不为。”

“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你是扳不倒李司令的。”高炳文说完闭起双眼,不再言语。

江虹精心护理,高炳文伤势日益建好。江虹善于谈心,对**内部的事十分好奇。

“虹云老师一次带领班上几个进步学生,夜间上街刷标语,差点被巡警抓捕。”江虹喜欢谈论过去的往事。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高炳文听着有些别扭。谯城沦陷,日本鬼子猖狂屠杀,实行三光政策,虹云老师还这么莽撞,拿学生的生命当儿戏。高炳文听出破绽,肯定江虹编故事,不是真实的。高炳文心中有数。

高炳文对死并不可怕,他最懊恼悔恨在李银魁的身边潜伏窝藏,苦心经营多年,军营里做了大量工作,刘胡子的手枪营已经万事俱备,就等时机成熟,起义**。他的上级老郑明确指示,南京冈村宁次在投降书上签字,并下令日伪军无条件投降之日,就是手枪营起义**之时,积极配合新四军二师里应外合抢占谯城。身陷囹圄,群龙无首,党组织周密计划,无法设施,高炳文心急如焚。他此刻最大的愿望,要尽快出狱,与刘胡子会面,保证起义计划顺利实行。

“看样儿你和看守挺熟悉。”高炳文小心翼翼试探问。

“咱爹在他们身上大把花钱,叫他们百般照顾。”江虹如实说。

不多一会一个狱警走过来,江虹招招手,狱警悄无声息靠近铁栅栏。

“老横,这是咱哥,你要多多照顾他,明儿有重赏。”江虹说完,溜一旁放哨。

高炳文把一枚金戒指偷偷塞进老横的手里,老横死活不愿收下。

“明人不说假话,你一进来咱就认出你是李司令手下的高副官。你曾搭救过咱一条命,正琢磨着如何报答呢。”老横打手语,显然他是聋哑人。

“有这回事吗?”高炳文瞅瞅老横,想不起来。

老横手语告诉他:

那是数年前的事,老横吃喝嫖赌样样来,一天喝醉酒,路过大西门的馄饨铺前,摊主韩寡妇招揽生意,吆喝顾客。老横醉眼昏花,朦胧中韩寡妇俊俏的脸模闪现进他的眼帘。这条路他不知走过多少遍,从没留意过馄饨铺的老板娘,今天突然发现韩寡妇竟然是个大美人,脸蛋清秀,皮肤白皙,身材苗条,比堂子里的姑娘还要美上三分,老横不觉动起心。他一屁股坐在小桌旁,手势:“来碗上乘的馄饨”。不多一会,韩寡妇把热腾腾的馄饨端过来。老横伸手把韩寡妇揽在怀里,说着伸嘴亲过来。韩寡妇抬手给他一个嘴巴。

老横恼怒。

恰在此时,刘胡子带领手枪营下乡扫荡回来,见状上前。

“使横也要看看场所吧。”刘胡子把手枪顶住他的脑壳。

“刘胡子,你管的太宽,咱和寡妇调情,与你蛋疼。”老横争辩,呀呀欲语。

“和寡妇调情?睁开狗眼看看,她是老子的女人,你也敢调戏。抓起来,带回军营让他尝试**的滋味。”

高炳文上前劝解,才给老横解围。

老横说出此事,高炳文隐隐记得。

“报答的机会到了,高副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老横会鼎力相助。”老横手语

“想办法帮助俺逃出去。”高炳文说。

“这里防范森严,二三道岗都是孙家驹手下的人。”老横停顿一会,见高炳文心灰意冷,调转口气,说。“咱会想办法给你提供逃走的机会。”

程强对**深知熟睹,一个人一旦对信仰坚贞不渝,生命置之度外。高炳文就是其中之一。程强使用强硬手段不行,决定改作软手段,他安排沈连成与高炳文见面,以同乡战友的身份劝说开导。

沈连成换上劳服,被黑四推进牢房。高炳文见到沈连成,慌忙起身迎上前。

“连成老弟,咋样?”

沈连成朝他递眼色,两人搀扶来到地铺旁坐下。沈连成低声说:

“俺已经被程强收买为内线,身上 有窃听器。”

高炳文会意点点头。

“炳文哥,想开点,人生几十年,干嘛要为信仰流血送命,咱哥两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投靠程特派员吃香喝辣,享受荣华富贵。”沈连成大声说后,突然贴近高炳文的耳朵,压低声音。“你要尽快离开这里,程强要策反你,那边有人要害你,莺雀已经命令我对你下毒手。”

“连成弟,你说的话没错,这几天俺一直在思考着,也想到换种活法,安度下半生。”高炳文同样高声说话,然后压低声音。“狱警老横答应愿给俺帮忙,提供逃跑机会。你想办法给俺提供**枪。”

几天后,江虹见高炳文精神好转,整理随身衣物。江虹靠近高炳文低声说。家里带信,父亲和程特派员谈好条件,再给一笔巨款,我就被放出去。父亲把银票已经交给程特派员,这几天我就能出去。你需要我为你做些什么,比如向组织说什么话,或者营救出去。

高炳文冷視着江虹,盯视许久直到江虹冒出冷汗。

“炳哥不要用这样眼光看着我,你的眼光阴森可怕。”江虹战战兢兢说。

“你到底什么人,老实说清楚明白。”高炳文严厉说。

“高中生,停学在家,准备高考。”

“你是程特派员安排的奸细,打探我的秘密?”高炳文一语道破。“程特派员黔驴技穷,玩起小儿科。”

江虹拙劣表演,被高炳文识破,满脸脸通红。

“炳哥,是程特派员逼住我这样做。我真是学生,父亲被他们定为汉奸。如果能掏出你是**,俺家免除灾难。”江虹呜呜哭起。

高炳文抽出他口袋里的钢笔。

“录音笔清音,我不责怪你,稍口信给程特派员,请他光明磊落,正直做人。小心搬石头砸自己脚。”

江虹灰溜溜离开牢房。

高炳文呆呆坐在牢房里,她猜测三姨太及军营中一批弟兄们会设法营救他,不排斥武装劫狱。程强孙家驹也会料到这点,他们把高炳文不停更换牢房。双眼蒙蔽耳朵簺棉,小汽车城里转上几圈,摸不清东南西北方向,才投进一处隐蔽的地点。贼无脚摸不着,高炳文抱着一死相抗衡。只要不张口,神仙难下手。他清楚程强手段毒辣,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只要高炳文承认**,李银奎通共窝共的罪名自然成立,那时两顶帽子,会将李银奎牢牢困死,谯城就是他的天下,为所欲为。

高炳文正在胡思乱想,牢房的铁门一声响动,牢门打开。高炳文眼睛一亮,沈连成又出现在面前。

“你怎么来这里”高炳文紧紧握住他的手。

沈连成低声告知外面正在设法营救他,不排除武装营救。与高炳文的猜测不谋而合。高炳文说程强老奸巨猾,不停更换监狱。至于自己关押在什么地点都不清楚,连成,你怎么知道这里。程强怎么会同意你进来见面?

沈连成把自己放出的原因说了,中统特工这面破帘子关键时刻起了作用,沈连成借此机会,大吹特吹,和江淮党部的头头脑脑关系如何亲密,特别五战区游击总部的情报处,单线联系,谯城的情报直接传送总部,他的情报三A秘级,李本一亲自查阅。陈强听说他和李本一连线,刮目相看。顿时心虚,如果沈连成一状告到游击总部,他程强再硬的靠山也不顶用。县官不如现管。

高炳文听了,激动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是我的好兄弟。有你这根线索,方便多了。”

“陈强利用这层关系,要我做说客,说服你和他坐上一条板凳,共同享受抗战胜利后的荣华富贵。”

高炳文嗤之以鼻。

“权宜之计。”沈连成嬉笑。他塞给一张字条。

半个小时过去,黑四把沈连成带走。

高炳文偷偷拆开信。沈连成把军营里近日发生的情况详细写在里面,特别提到他的上级莺雀命令他设法谋杀高炳文,并附带一包砒霜。沈连成还提到刘晓丽最近和李银魁鬼鬼祟祟,打的火热,由此沈连成判断代号莺雀的刘晓丽可能是接受李银魁的授意。还写到谯城西山国军和新四军厉兵秣马,各自主力部队都在抢先向谯城运动。南京日军司令冈村宁次已经在投降书上签字,并下达无条件投降的命令。

高炳文看了心急如焚,时机成熟,而自己出不了监狱,丢失一条性命不足为奇,可是起义内应无法实行,潜心经营数年的心血统统付如东流。沈连成还提醒他危在旦夕,即使程强不准备及时除掉他,来自自己的身后明枪暗箭已经向他威胁。沈连成说,自己不忍心谋杀自家的兄弟,但不能保证别的杀手。高炳文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对李银魁为人的秉性了如指掌,谁要是触及侵犯他的切身利益,什么样的亲情都会抛之脑后,不择手段的铲除。

高炳文对李银奎可以说忠心耿耿,军营中大事小事都是他操心费神。去年一场瘟疫席卷江淮,农村整村庄死亡灭绝,不久瘟疫传染到军营,先是发烧高烧不退,腹泻不止。军医束手无策,说是人瘟,只有一种外国特效药盘尼西林能够治疗。李银奎命令高炳文想尽办法,不惜一切代价搞到盘尼西林。

高炳文写份报告送到日军荒井处,荒井看后说,支那人的问题自行解决不予理睬。高炳文要的就是这样回复。他找到三井洋行的老板井田相羽,请求他解决盘尼西林。相羽是个中国通,十年前东北刚沦陷,相羽看到日本帝国的野心,不会满足侵吞东三省,一定会向华东华北蝉食。他利用日本留学生廖县长的父亲廖云斋的关系,侨居谯州以经营商为掩护,从事间谍工作,为侵华日军部提供南京周边的情报。

相羽做生意,常常利用荒井的师生关系,谯州城防军的军需供应,他抢占一半。高炳文有难题自然是找到相羽。

相羽听说盘尼西林,惊嘘说道:

“这种进口西药,政府严禁控制,甭说三井洋行没这个能耐,日军部都很难搞到,日本

和美国的关系敌对。”

高炳文对相羽了如指掌,相羽之所以说的艰难无非是加价多赚几个钱。

“价钱由你定,这回满意了吧。”高炳文大方起来。

前两天他的上级老郑约见他,说西山流行一种霍乱的瘟疫,威胁到新四军的生命安全,形势十分紧急,要求他想办法购买一批盘尼西林。正好利用这条渠道。

相羽没有马上答复,而是沉默不语。高炳文知道相羽办事稳妥,没有百分百之百的把握,他轻易不会答应。

“三井洋行把药品运到滁州,下面的事 都由我来办,出了问题城防军承担责任,绝不牵连外人。”

相羽半晌说话。

“药品严控,也有数量限制。不要超过数量,还有回旋余地。先小批量进一批,投石问路……”相羽不愿放过发财的机会。

“摸着石头过河,此举可行,先生愿意一试?”

三天后相遇回话。

“这几天我反复思考,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要想做生意发大财,不冒风险不行。四平八稳,蝇头小利。”相羽说出想法。“你说的严控药品可以试试。不过,计划缜密,不可有丝毫疏忽。”

“相羽先生办事谨慎,你把药品交到我的手中,一切后果都与先生无关,出现意外肖某一人承担,绝不牵连先生。”肖剑雄表态。

相羽吃下定心丸。

高炳文看到相羽贪欲之心,瞎子见钱眼睁开,相羽急需大笔资金。

“明天你去洋行,具体事务和袁大班商议。”相羽跳出三圈外,自打离身拳。

袁买办是中国人,洋行里的元老,四十多岁精明强悍。

“高先生,生意人慧眼识财,你也敢做掉脑袋的买卖。”他走进洋行,韩大班一双贼亮的眼盯视,发出阴森的笑声。

“你把我看成什么人,我不是商人见利忘义,城防军自备自用。”高炳文表白。

袁大班笑笑。

“这年头谁不以公肥私,上至政府官员,下至地方豪绅,大发国难财。老弟总算开窍,手中有权不捞几个将来靠什么过日子。”

高炳文不想和这些人啰嗦。

“谈正题吧”

韩大班眨巴着眼,思忖一会。

“想做这单生意的人不在少数,李时珍药行有这方面进货渠道,你可以联系他们。”

韩大班指只兔子让他撵。

高炳文明白,老谋深算的相羽,对他不放心深入考验。高炳文不动声色找到李时珍药店。郭老板说:“先交货款,六里铺码头验货,意外损失不包。”

对方做保险生意,免责卖卖。高炳文不能不运筹应对之策。

高炳文支付货款,约定三天后六里铺交货。

深秋的夜晚,晴空星朗月光皎洁。高炳文带着刘胡子和几名短枪队员,乔装打扮脚夫悄悄来到六里铺码头。接线的是一位年轻人。

“郭老板吩咐,货物交割改为江面上。”年轻人说。

“废话,不是说好在码头上,怎么又变到江面。”肖剑雄怒斥。

“近来风声紧,日本人对解放区全面封锁,民用商品都禁止通行,何况紧俏药品,供需双方都怕承担责任,保险起见临时改作江心交货。”

“没有船只如何去江心。”

“有走私的皮划艇,多出几个工钱,船家愿意劳作。”

年轻人打声口哨,不多一会一艘皮划艇赶到面前,高高炳文付给劳作费,刘胡子带人登上艇。小艇箭一般向江心驰去。十几分钟前面现出一艘渔船。皮划艇绕几下手电筒,渔船同样回应。

“到了,上去搬货。”

高炳文登上渔船,货物已经装箱打包两只麻袋盛装,袋口铅封。高炳文和刘胡子,各拿一只麻袋,跳上皮划艇顺利返回。刚上六里铺码头,孙家驹亲自带着侦缉队赶到。

“什么人,例行检查。”

高炳文知道坏事,有人走漏风声。

孙家驹自从被李银奎敲竹杠讹去一笔巨款,怀恨在心,寻机报复。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孙家驹终于等到时机,手下的弟兄向他泄密情报,李银奎的城防军出现人瘟,高副官出入黑市高价购买违禁药品盘尼西林。孙家驹不动声色,严密监视 。发现他和三井洋行频繁接触,猜测有猫腻。

交易那天,孙家驹亲自出马。

刘胡子见着孙家驹,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拔出手枪:“奶奶孙子,和他们拼了。”

“不得胡来,接受检查。”高炳文命令

高炳文脑海顿时翻腾,相羽阴森眼光,韩大班狡黠奸笑,郭老板精明猴相,这一切明白无误告诉他,在演一场互不承担责任的双簧戏。他断定相羽在对他一次深入的考验。

“孙队长辛苦,深夜不得休息,亲自带队治安。”高炳文迎上去。

孙家驹知道嘲讽他。

“为日本人做事出力不讨好,经常受训斥。今天轮我值班,工作谨慎些。”孙家驹两眼直直盯视两只麻袋。“老弟不是半夜也没休息吗,例行公务敬请谅解。”

孙家驹挥下手,几名队员上前。打开麻袋,新出厂的美国货盘尼西林展现在眼前。

“老弟想钱想迷了,违禁药品也敢走私,人赃俱获带回队部。”孙家驹一直想抓李银奎的把柄,无处下手。这回人赃俱获,给他安顶违禁走私暗**的帽子必死无疑。他下令捆绑。

“孙队长也不问问药品是谁买的。”高炳文冷笑两声。

“城防军走私也不行,我执行皇军的治安条例,违禁物资一律按通共论处。”孙家驹公事公办。

“城防司令部李司令急需这批药品,你敢阻拦吗!”高炳文抬出李银奎。

“天王老子也不行。”王木千疯狗一般。

两个警员肩起药品。

刘胡子哪吃这一套,短枪队几个弟兄没死在战场,却病死瘟疫。现在仍大有蔓延趋势,没有盘尼西林特效药,后果难以想象。他不听高炳文的劝阻,扣动扳机两个警员应声倒下。又朝孙家驹开枪。双方展开枪战,城防军接应部队赶到,拼杀激烈。

十数分钟后,日本宪兵队闻声而来,荒井看见警员与城防军自相残杀,双方已死伤多人。荒井鸣抢制止,问明情况。

“高副官胆子够大的,连违禁药品也敢走私,你是活够了。”荒井气急败坏下令捆绑。

高炳文掏出荒井的批文理直气壮说。

“白纸黑字,你亲笔写的,要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求爹爹拜奶奶,好不容从黑道走私到药品,救活弟兄们命,也是为大东亚共荣圈出力。”

“笑话,功臣变成罪人。这种黑白不辩,是非不分,老子不愿为你们卖命。”李银奎脑怒。

现实的情况,荒井感到棘手,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不了了之。不得不将盘尼西林退还城防军。。

相羽见到高炳文办事稳妥,化险为夷百疏而无一漏,表示愿意长期合作。

第二批盘尼西林到货,高炳文分出一半交给李老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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