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生所爱

在明心学校为差生补习辅导的严素娥和杨雨晴交流完同样很吃惊，她还在思量马妍的大方，遂后回到家不久就接到马妍的电话。

马妍醉得耳根子发热，脸上涨红，她喝多酒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酒后大吐。兰香看得心疼，心想，这姑娘怎么喝成那样，一定心里有着不开心的事情藏着，听听，在马妍的几次电话，大意听出是她相让成全素娥和一位叫彭军的男士。

马妍欲吐的几次，她叫儿子陆思哲扶她去洗手间，到了洗手间，马妍就跟在酒店，彭军陪着他时，吐得稀里哗啦，她吐得两眼角都流出眼泪。

兰香实在看不下去，听到她发出痛苦的嗷声几次，端着一杯温开水跑进来，用手撸着她的后背，说出几句喃喃之语，“妍妍吐掉就好，吐掉就好啊。。。”

马妍感受到被体贴的温暖，一下放开感情的闸门哭了出来，兰香看得不是滋味，细语说道：“孩子，你藏着心事吧！说出来就好！”

马妍泪流而下，她放弃彭军非本意，为了他的幸福，她却为他努力游说。陆思哲在旁边明白她的思绪，他不顾男女授受不亲，摘下他的毛巾，装了一盆温水，见她吐完，一手轻扶着她的脖子，一手为她洗了个干净的脸。

兰香怕马妍吹风，叫儿子陆思哲赶紧送她上楼，陆思哲搀着马妍沿着走廊扶手拾级而上，马妍还是清醒的，她一个强烈的信念要给严素娥打个电话“如果你真的喜欢彭军，那么好好爱他吧！”

马妍醉眼朦胧地问，“我的手机呢？”

“饭桌上，一会我给你拿”

马妍整个身体靠在陆思哲身上，她前一晚整夜未睡，又遇当夜吐个不停后，全身疲软地瘫着，她弱弱地说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不用，我知道你心里苦。我也跟你一样，只不过，我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啊，你爱着彭军，我爱着素娥，我俩放眼望去，原来真正相爱的是他们俩，我们同病相怜！”

“同病相怜？”

“因为他们是我们的爱人！”

“不对！小军子是我哥；严素娥是你妹，从今以后别打他们的主意，看他们幸福了我们就幸福，可以吗？”

“好！”

“那我和你拉钩，一百年不变，你要像哥哥一样爱着素娥姐！”

“一定！”

“我呢。。。我呢？”

“你要像。。。”陆思哲接她的话，这时候陆思哲看马妍越看越迷人，他觉得眼前的女孩成熟体贴人，他第一次在牛排餐厅遇上，她精灵的样子他没忘记，在杨雨晴的婚宴上，她与他喝酒的豪气和她体型完全不衬，他吃惊她为彭军站出来两肋插刀的豪爽铭心刻烙，他以为所有幸福的遇见都有一个印像极深的缘起，或许像妍儿说的，人要放手，有舍才有得。

他脱口而出，“像我的女友！”

“你愿意吗？”

马妍睁开眼睛，陆思哲双眼注视着她，她波光含漾，他俩四目相对，马妍酒意陡生，哈哈大笑起来，“你要拿聘礼来追我啊！”

陆思哲开心极了，“没问题啊！”

陆思哲把马妍扶进房间，按下开关，桔黄的灯火照遍卧室，心形的被褥映在眼前，马妍指着屋子问，“谁住的，怎么满满是爱？”

“我的，喜欢吗？”

马妍绽开笑容，她脑袋昏昏沉沉地问，“你想今夜把我变成你的女友吗？”

陆思哲回应，“如果你愿意！”

陆思哲知道她开玩笑，马妍心切要给严素娥去一个电话，她岔开话题，整个人瘫软躺在床上，说，“我的手机！”

陆思哲放下她，忙说话，“我下楼拿！”

陆思哲匆匆下楼拿手机，兰香从厨房出来，她手上端着一盘切好花状的不带皮苹果，关心地问，“妍儿怎么样，端上去给她吃！”陆思哲点点头。

陆思哲上楼去到房间，把盛着苹果的盘子放在床头柜，苹果上插着几根牙签。陆思哲见到马妍仍是脸色通红，烧得睁不开眼，她很累，很想睡个好觉，耳畔听到陆思哲在说，“妍儿，手机给你！”

马妍本能把手伸过去，接过了手机，她努力睁开眼，拨下严素娥的电话。严素娥从学校才回到家不久，父母已经休息，她收下衣服洗完澡，穿着睡衣打算往卧室走，听到放在卧室充电的电话声，她加快步伐，关上门，走到桌子旁，接起电话，“喂，妍儿？”

“是我，素娥姐，我喝醉了。。。”

“喝酒了？”

“嗯，和思哲。。我解放了，素娥姐，我把彭军让给你了，素娥姐，你要好好对彭军，他是我最好的小军子，你要好好对他，我爱他，可我知道你比我更爱她，素娥姐，念妍儿今晚喝了一些酒，说出心里话。。”

马妍泪满眼眶，她心里多疼啊，没办法啊，只有在对的时候真正找到对的人，才是最好的情感归宿，“妍儿，别闹！”她试探过好几次小军子，给他创造二人世界的机会，他都没动她一根指头。他们是情感成熟的成年人了，马妍很清楚。

“妍儿，你没事吧？你喝很多。。。”

“和思哲喝了很多，好好爱彭军。。。”

听到马妍挂掉电话，严素娥心急地给彭军打电话，这时候，彭军放开折成豆腐块的棉被打算休息，拿起电话见是严素娥打来，心中欢喜之极。

“彭军！”

“素娥！”

“妍儿还没回北京吗？”

“早上她说回去！”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呢，刚才在电话说，喝醉了，和思哲一起喝酒，说解放了，把你让给我，等等一些话。。。”

“她或许想通了！不过，素娥，有件事，我要跟你商量。。。”

“你说！”

“妍儿一家对我有恩，我答应过马叔叔像肋骨一样照顾妍儿。。。”

“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

“彭军，我理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理解你，可现代社会我们都有追求爱的权利，我心只有你！”

“素娥，我的家庭很特殊。。。”

“彭军，我心已定，决不变更！”

彭军心里暖暖的，他关掉电话的同时，接收到一条短信，信上说，“小军子，我同你一起军大院生活长大，在我心里早把你当成青梅竹马的恋人，经过这些日子，和你，以及和素娥姐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和素娥姐才是一对最合适的人儿，她值得你所爱，是个温暖的教育工作者，也将会是温暖的爱人，赶紧给她提亲吧，这样我给爸爸就有交待了，明天我把材料寄给你。哥哥，我永远关心你，祝福你，祝福你和素娥，你们都是我一生所爱！”

彭军看完异常感动，最需要的时候，妍儿给他最适得人心的精神支持，他怀着满满的爱回复：“哥哥也爱你，我的妍儿！”

接到短信，耳畔，马妍听着《西游降魔篇》主题曲，“。。。远去的你漂泊，白云外。。。。”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