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春天，倩影双双，鸟鸣飞舞

陆思哲趁马妍打电话之际，他下楼帮助母亲兰香收拾家务，等他再上来，走进房间，发现马妍睡着了，《一生所爱》的音乐一直重复播放，他摇摇头，叹气道：“这姑娘，明明心里爱着，嘴里却硬！”他想着自家的心情和马妍一样的。

马妍的呼吸很匀称，她脸上的红潮退却不少，看样子睡得熟。陆思哲细细打量她，淡淡的自然眉毛，小巧的鼻子，苹果一样的脸庞，精致的嘴唇，她是一位非常可爱灵动的姑娘。

陆思哲笑了，英俊的脸庞荡漾一股甜蜜的欢愉，转身从衣柜取出一条毛毯盖在她身上，拉顺拖平，除了为严素娥掏过鸟蛋，他还没为一个女生在卧室如此细心地服务过。

他想着马妍脱口而出的“你要拿聘礼来追我呀！”，情不自禁摸了自个的脸，先前的酒意浓烈，自他帮助做家务，母亲兰香为他泡了一壶茶喝下后退了不少，他还忆起和马妍一应一答以及扶她上楼梯的场景，他不禁心动地堆满甜蜜的幸福。、

母亲兰香从一楼上来，悄悄地走进儿子的房间，附在他耳边轻轻地问，“妍儿没事吧？”陆思哲顺此关低了声音，小心回复：“妈，没事，妍儿心软嘴硬！”

陆思哲把妈妈兰香牵出门外，并关上房门。兰香问儿子，“思哲啊，晚上你哪睡？”

“妈，我在隔壁的客房睡！”

“我给你取张厚的棉被去!”说完要去她自己的房间拿一张，他拉住了母亲，说，“妈妈，我自己去取！我都独立了十几年，换作现在还要你辛苦啊！”

兰香眯眯地笑，她是一个大家闺秀，这个家要不是她操持和教育，也不可能让丈夫的生意做得那么好，儿子大展前途，就便是陆思哲的为人处事都是她敦敦教导出来的，在他读初中时，兰香告诉他，可能会少些时间陪他，需要他的理解。陆思哲却说，“妈妈我不要你花时间再顾我，每天你要打理爸爸的生意，还要顾家务，所以我想独立生活，因此初中开始，他每次上学回来就自己做家务，刚开始兰香还很担心儿子的自理能力，半个月下来，他一个人在家都能打点得井井有条。

陆思哲从母亲兰香的指示下，跟着进了母亲的卧室，很敏捷地踩着小凳子，拿出一床棉被抱到隔壁房间，兰香跟了进去，看着儿子三下五除二把被子铺得有棱有角，她放心地坐在藤椅上，并和他聊起严素娥和马妍。

她叹口气，抬起头望着儿子陆思哲说，“思哲啊，严家一直没有回复我们提亲的事，妈妈想，你和素娥之间。。。”

陆思哲打断兰香的话，说，“妈，素娥爱的是彭军，不是我，我在严家，他们家都没表示过，这次妍儿主动找到我，说出了她和我的痛处，我认为她说得对，与其穷追不舍，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对，妍儿这姑娘说得非常正确，人也是相当不错，懂得为别人着想，确实我非常喜欢她！”

“妈，经过几次和妍儿的接触，我想通了，从晚上起，我决定追她，你准备好聘礼吧！”

“这事你是真实的吗？”

“妈，我一男儿决不食言，晚上我应了妍儿！”

兰香没想到儿子陆思哲起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原本她看到儿子和素娥还没结果，她提到嗓子口的石头终于沉了下去，舒展笑容，马上应上，“儿子，你说怎么样，妈就怎么样给你办！”脸上笑开了花，一波下去，一波上来。

陆思哲望向兰香，他觉得她通情达理，对她说，“妈，早点休息吧，你放心，我能处理那些关系！”兰香应声起身，走出房间，替他关上门，叫他早点睡。

第二天一大早，严素娥打电话给陆思哲，叫他去一趟红树林。

红树林的天碧净如洗，东方一角映照着彩霞，分层的不同颜色叠加着，象能工巧匠精心描绘出的色彩，绘在人间给予晨起的人们增添了一份美好的心情。

春天来临了，我的水鸭爸爸飞驰游泳，他和我的妈妈结合以来，过着人间眷侣的生活，两鸭无水不欢，无树不爱，很快妈妈怀上我，两伉俪四处找窝，等待我的嘎嘎降临。

严素娥和陆思哲站在鱼塘边，观赏着我的父亲和母亲，以及早起的水鸭族和鸟族。密林里四处栖息着白鹭，或引颈高歌；或池面掠水，做一条迷人的凌波微步。春天的水塘，是动植物的美妙盛会！

“素娥，还记得小时候吗？”

“记得！”

“你常想念我们的童年？”

“是的，思哲，岁月如梭，似水流年，你我已成小伙和姑娘。”

“素娥，你确定爱彭军吗？”

严素娥从低首看着水塘的一静一动的景致里，抬头转身望向他。她的眼珠乌黑纯净，陆思哲看着纯洁的姑娘，没错，孩时奶声奶气的小女孩长大了，她有独立的思想和与众不同的行为方式。

她说，“思哲，昨天中午爸爸给我打了一通长电话，跟我说了彭军的身世，我冷静地思考过我和你及彭军的关系。。彭军和爸爸都是军人，我非常理解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所以我决定。。。决定选彭军！”

“素娥，恭喜你。彭军是个好兄弟、阳刚、热血，如果你真正选择爱他，我祝福你，素娥，不过，素娥，我还是一句，你是我小时候住着的小公主。如今，你长大了，有恋爱和工作的自由选择权，所以不管你怎么决定我一如既往支持你！”

严素娥掏出兰香给严家的钻戒，交到陆思哲的手上，说道，“思哲，给你最爱的女人，她是你人生路上的全部，亲手交给她好吗？”

陆思哲心痛地握在手心，一手把严素娥揽在怀中。割舍虽然很痛，生活必将继续，严素娥拍拍他的后背说，“思哲，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好兄妹！”

陆思哲含忍着眼角湿润并放开严素娥，向她宣布，“素娥，我决定追马妍了！”

嗯！严素娥很激动地点点头，他俩再一次互相有礼仪地相拥。站在不远处的马妍听到陆思哲传来的话，开心地流下眼泪。

红树林的清晨，霞光万丈，鸟鸣起舞，一百多只白鹭盘旋在红树林的上空，轻盈展翅、翩翩追逐，增添了春天的无穷生机。

我的鸭爸爸都看呆了，他愣了愣，“咦，仙女下凡？我的白天鹅？”我的鸭妈妈亲他的嘴，嘎嘎二声，很老道地回应“你的黑天鹅在此，看我，看我！”，爸爸嘎嘎地应着，弯着长颈，两鸭子互逐水面，你来我往，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