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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艰难苦守(一)小说:烽火洗礼 作者:铭载 更新时间:2019/11/29 18:08:34 敌军的主力部队转移攻势,日军第18师团向我左翼军队与**作战军群结合部猛扑过来。9月25日天刚破晓,160师478旅阵地落下炮弹2000余发,就连身后的村庄也被炸的片瓦不留。 火线上有个士兵实在忍受不了炮火的袭击,冲出壕沟没命似的向村子里逃跑,二连的弟兄们望着他的身影穿过浓浓的硝烟,所有人都知道等待这个士兵的将是被炸得支离破碎,绝无生存的希望。 钟汉群找了个低洼地势的战壕里面半蹲着艰难的度过了日军长达40分钟的炮击,原本他打算如果敌人不进攻坚持等到晚上九点即可跟友军换防离开火线,也许自己还能多活几天。 八点,余复看了看手表,抬头望向天空,敌机约20余架“嗡嗡嗡”地呼啸着向我军阵地飞过来了,他连忙大喊:“飞机来了,快隐蔽!”然后迅速趴在地上。 敌机扔下无数颗炸弹,将阵地上的泥土炸得翻了过来,到处冒起黑黑的浓烟。余复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抬头望去,只见敌人四辆坦克掩护着密密麻麻的步兵向自己的阵地发起了进攻。 他连忙命令轻重机枪组换上破甲钢心弹,喊道:“瞄准坦克展望孔和轮带射击。” 火力组向敌人的坦克点射,步兵用步枪对准各自的目标轮番开火。 敌人的飞机再次扑向我阵地疯狂扫射、投弹,坦克用小钢炮猛轰后方我营的重机阵地,日军步兵摸到了战壕前几十米处,二连身后第二道火线的友军开始间隙射击支援,日军的步兵不敢冲锋,被压制在田野边上。 钟汉群英勇地向敌人开火还击,他前面的第一条战壕里的士兵基本上已经牺牲了,他举起手中的中正步枪努力的瞄准敌人,透过枪口的准星看到有2次敌军被他击倒向后仰去。 余复布置的火力点只剩下一挺轻机枪仍然还在向敌军射击,其余基本损失殆尽。阵地里血肉横抛,火力组的机枪手牺牲了好几个,替补射手只好顶上。 激战持续了好几个小时,二连的阵地上枪声渐渐沉寂了下来,余复左臂边上被流弹击中,还好子弹从内向外穿出不然这整只手就废了,整个人只感觉到钻心似的疼,翻滚着“啊……啊”的叫,非常人能够忍受,没一会他就昏过去了。 蔡学忠喊着:“连长……连长。”他喊了个弟兄过来帮忙,颤抖者双手将余鸿伤口边上的衣服割开,用布条勒紧余复的手臂,缠上布条止血。 右翼的友军使用重机枪射击,帮忙封锁了二连面前的敌人,敌人的步兵不得前进,在此危急的时刻,增援的友军炮兵赶到了阵地,架起60小炮轰击几十米外的敌人,第二道火线的友军亮起了绿旗,发信号让二连退到第四道火线。 钟汉群带领着剩余的士兵向后退去,上等兵蔡学忠拍了很久才将余复拍醒,惨扶着将他带出阵地。 二连被打得只剩下五十多个人生还,其中还有十余人负了伤,连长余复被梁佐勋营长送去战地临时医院治疗,钟汉群被叫到营部,勤务兵给他打了盆水用来洗脸,端来了饭菜,他食不下咽,只感到周身发软。 956团经杨木桥一战,2500人的编制,2200余名战斗人员剩余400余人。被派往罗店支援作战的第三营出发时600多人,仅回来了20来个,连长尽数牺牲,排长剩余1人,士兵10多个,就连后勤人员也基本上打没了。 日军在源源不断增兵上海,中国军队在坚守着,广西部队正在赶来的路上,“川军”靠双脚步行一步一步努力的奔向全国瞩目的华东主战场。 被余鸿他们击败的敌人退出了那片林子,在更远的地方与后续部队再次集结,他们打算再次发起攻击。 阵前不见了敌人的踪影,如此一来,吴祎和所有和他一样的官兵们好好地休息了一整天,整条战线上的炊事员就在火线后面不远的地方支起锅来做饭。杨耀华得到批准后,下火线去临时帮忙,他拿出上次背回来的肉罐头,让厨子给大家做了一锅汤。 全营已经没有了那场夜战带来的紧张感,气氛渐渐轻松了起来。有的士兵学着戏里面的桥段就唱了起来,大伙儿乐呵了一整天,还吃到了热乎乎的大米饭,有的人大白天也睡了一个舒服觉。 吴祎叫上老陶,一起去找余鸿,三人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就地谈论起了这场战争。 余鸿说:“我们现在打的是阵地战,作为防守方,我们的火力布置大概就是像我现在布置的一样。” 说完,他用树枝在地上的泥土里画了个图,对照着我军的阵地,一五一十的讲解开来。 “这是前沿阵地,这是交通壕,敌人的炮火往往会攻击这些连接处,一来可以加大杀伤破坏力度,二来可以延缓我方的增援。所以这个地方是最危险的,敌人炮击的时候,一定不要缩在这些地方,要尽快通过或者远离。” “同样的,我们如果作为攻击方,老陶你的迫击炮也要瞄准敌人的阵地,重点打击这些区域。” 陶佑国说:“这是野外作战的火力配置,吴祎你一定要用心学。” 余鸿又说:“双方持久阵地战的核心,就是要把步枪手,作为最后用刺刀击垮敌人的决定性力量。” 吴祎似乎听明白了,“恩”了一声,余鸿接着说:“你好好体会体会,到阵地上观察观察,再多看看书本。以后我再跟你讲讲遭遇战、巷战之类的,这些都是德国军队的战术。” 陶佑国说:“伯贤老弟啊,你这些年在军官学校里学到的知识,如今可算是终于派上用场了。日本人侵略我们,杀了我们多少的弟兄,身为军人,哪怕真死在这战场上那也是死得其所啊。” 说起日军,余鸿与陶佑国都回忆起了五年前的那次参战,同样还是就在蕰藻浜这个地方他们就与敌人打了好几次硬仗。当时在上海的我军并没这么多兵力,但却把中国军人的威风打出来了,把日本人打痛了,打怕了。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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