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外变故

第十章意外变故

不知颠簸了多长时间，车终于停了下来，高洋感到又被推搡下了车，“自由了，前面两条路，选对了，当城里人，选错了，做山里鬼。”听到的竟然是脆声脆气的声音。头套被取掉，他不住地眨了几下眼，才看清外面依然黑夜沉沉，在微弱的月光下依稀看到在一条碎石路上，前后停下四辆车，他们四人分别被从四辆车上推下来。路两边是黑压压的一片树林，泛着月光的两条路在第一辆车前方成八字形向前延伸。后两辆车很快掉头原路返回，前两辆车已掉好头。

冯海突然冲到前一辆车前，手拍引擎盖大声喊叫：“把手机还我们，把手机还我们。”前一车辆左右两边后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两戴墨镜的人，气势汹汹走过来，指着冯海吼道：“快走开，不信压死你。”

冯海猛然发力，一个直冲拳砸中左边来人面门，那人被砸退数步后倒地。右边来人一个跨步上来抱住冯海后腰，冯海双手后拢箍住那人后脑勺，双膝迅速前屈，一个背甩，那人空中翻飞倒地，嘴里不住发出哎哟声。从车前门又下来一人，手里拿一匕首，上前来，不住晃着匕首，“快滚开，滚开。”匕首把月光反射到冯海眼睛里，似在诱惑冯海，让冯海的眼睛里也反射出月光，同时发出一种激情的光茫。冯海猝然双手出击，猛地攥住那人握匕首的双手。。。。。。

高洋看到冯海仰面倒地，匕首插在他肚上。呆了。

先前倒地两人已爬起，喊着：“杀人了。”慌慌张张跑到后一辆车，拉车门钻进去。那车猛地发动直驶而去。

乐子跑过来，要扶起冯海。

凶手也呆立着，双腿一个劲地发抖。

李慧箭步上前，屈肘从后锁住“凶手”脖颈，“我是警察，上车开车。高洋、老乐把小冯抬到车内。”

李慧把凶手拽进车内驾驶座上，自己挪到副驾驶座上。转头对已把冯海抬进后座的高洋、乐子说：“把他放平，腿垫高些，解开衣领，别动刀。”然后扭头对那“凶手”吼道“快开，到最近的医院。这是什么地方？城区在哪里？现在几点？”明显能听出她呼吸的急促声。

“挪威的森林。半夜两点。”凶手颤抖的声音。

“什么？”李慧喊道。

“呃，是罗生林，罗生林，我也是文学青年，喜欢村上种树，春树。他们让我开车，没办法，我也要赚。。。。。。”“凶手”语无伦次，说着生硬的普通话。

“别啰嗦，离城区多远？最近的医院还有多远，再开快点。”乐子揪住“凶手”后衣领。

“一小时路程。”

“掏出你的手机，给我，继续开车。”李慧命令“凶手”。

“凶手”掏出手机。李慧一把抓过来，”快说密码。”

“SOS，扫锐。”

“什么？重说。”李慧厉声说道。

“SOSSORRY。”

“什么意思。”高洋觉得这密码设得不同一般。

“不知道，我女朋友设的。”

“我拨通了120，给他们说，有人被捅了，重伤，在路上，这是什么道，通往哪里，说给他们。”李慧把拨通手机靠近“凶手”嘴边。

“凶手”照李慧说的做了。

李慧又拨了一个号码，把手机又放近“凶手”嘴边，“110，把前面的话再重复说一边。”

“凶手”又照李慧说的做了。

然后车内寂静无声。冯海没有动静，没有呻呤声。

高洋颤抖的手指放到他鼻孔边，感到鼻孔还有气流。又见他嘴嘟囔着，高洋耳朵贴过去，听到微弱的声音：“。。。。。。余。。。。。。我爱。。。。。。你。”高洋一惊，难道他前妻真是她？当听他说起前妻时，高洋就感觉他的哪个她是他们川金公司镍铜分公司的同事。她与某同事的**，分公司机关很多人心知肚明。

听到了“120”的报警声由远及近传来。

紧接着看到警车的车灯在远处闪着，越来越近。

冯海被送进了手术室。高洋与乐子随救护车一起到医院。在手术室外等待。

李慧随110警车，把凶手送到当地县公安局，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公安局当即出动数十辆警车，押着凶手，一路警车的车灯急闪，直奔罗生林和关押了高洋四人的地方。

李慧随当地公安局局长坐警车急驶来到医院。可已经迟了。

当天下午，江涛与昌永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长、县局局长，乘飞机赶来，先去医院看了冯海遗体，然后来到县公安局。

当地县公安负责人通报了抓捕犯罪团伙的情况。首犯“桃花岛主”和数人逃窜，手下干将“江南七怪”全部落网，还有喽啰打手数十人归案，另有数名案犯正在搜捕。解救数十名姑娘和少妇。

在认定冯海牺性性质时产生分歧。李慧讲述了事情经过，认为冯海为抓捕案犯而被案犯捅伤，失血过多而牺牲，因公殉职，应报批烈士。

但安义县公安局法医指出，冯海牺牲不是案犯持刀所伤的直接结果，因为凶手是左撇子，刀捅正对面的人，刀口走向应是伤者的从右到左，而捅进冯海腹部的刀口走向却恰恰相反，是从左到右。而且当时冯海的双手抓着嫌犯握匕首的双手。

江涛直问这说明了什么？

法医沉默一会，说：“说明不是他杀。”

高洋看到江涛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着。

“放屁，纯粹在放屁，小冯因公殉职，铁板钉钉，我们亲眼所见。”乐子情绪有点失控。

“他们二人是什么人？不是民警，连协警也不像，不能参加我们的会议吧。”那位安义县局负责人看着江涛说道。

“他们是群众，是受我们邀请协助办案的，专案组成员，有资格参加。”江涛硬气的说。

高洋怕乐子再冲动胡说，忙拽拽乐子胳膊低声说：“走吧，走吧，别碍他们眼。”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临出门，乐子望着那位负责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