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情河第九章 学校受罚

九 学校受罚

我知道，我和我父亲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当然，我可以肯定不是我不可救药，而是父亲不可救药。时间过得真快，可时间带给我的只有痛苦，夏裙不断制造我和父亲的矛盾，每一次故事都都弄得惊心动魄，因为父亲的冷漠，加上我的倔强和破罐子破摔，让父亲更加看我不顺眼，他变得对我非常残忍，到如今，只要能愉悦夏裙，折磨我仿佛是他们俩的一种享受，每次惹恼了他他都不打我耳光了，有时竟用皮带剥光我来打，当然他是有理由的，而且每次都理由充分，他的理由是我顽皮、坏。

我的迟到，我上课不专心，让余老师也很讨厌我，就算迟到和不专心，我成绩照样还是很好，他就以为我是故意和他作对，故意破坏班级的总体荣誉，老师从不给我好眼色，我想，我家里都穷于应付，哪会在乎他对我怎样。

我唯一可以哭诉的地方是叶奶奶那，叶奶奶不发疯的时候对我说:“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们叶家的功夫还是不错的，以前你父亲跟我学过一阵子，他没耐性，现在我收了你做徒弟，以后就看你敢不敢反抗你父亲了。”

叶奶奶正式收我为徒，那天，我插香拜了她祖先，然后又给她磕头，她还说叶家武功不外传，给我取了名叫叶遥，要我以后师徒相称。

既然做了她的徒弟，做为师父的叶奶奶很严格，我早上必须很早去那练一两个小时，晚上也要练两个小时，训练虽然很残酷，但比起父亲的拳脚来说轻松多了，所以，我却坚持了下来。

那天又是余老师的课，我无力的敲了敲教室门。余老师愤怒至极，打开门揪住我耳朵拉进去说:“又迟到，我次次上课你次次迟到，今天比昨天更迟，迟到二十五分钟，问你，一节课有多少分钟，你是想挑衅我忍耐的极限是不是？”

我想起了昨天，眼睛蒙上了一层泪雾，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没有解释，也没有理他。

昨天下午回到家，父亲把我拖了进去，把苏明和苏小曼关在外面，他一把抓住我书包丢在沙发上，抱住我就剥我衣服。我挣扎着喊:“爸爸不要，不要打我啊！爸爸，不要啊！”

任我怎么哭诉，**还是落了下来，我爬过去抱住父亲辩解说:“爸爸，我痛啊！她烫伤手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要做菜，不小心烫伤的，我没要她做菜啊！”

父亲咬牙切齿的骂:“还顶嘴，还顶嘴，坏透了的小兔崽子。”

父亲还在抽，抽到身上真的很疼，我只好求饶:“我错了，爸爸，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好吗，真的很痛的，求求你别打了好不好！”

父亲扔下**愤怒的说:“狡猾，就知道求饶，每次都是这样，你不去伤害你妈妈，你说，我会打你吗。”

父亲说完，扔下**进去安慰夏裙，我在想，她小小的烫伤有我被鞭子抽那么痛吗？爸爸不会思考不会对比吗？我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为自己的悲哀而悲哀，我想，活着有什么意思呢？我听到外面苏小曼和苏明在敲门喊我，可有什么用，他们根本帮不了我，村里人也知道我受虐待，但他们都不跟我家来往，只在背后议论而已。

余老师见我冷漠的发呆，终于忍无可忍，他拿了教鞭指着我说:“好，你发呆，我叫你发呆，我知道你家有钱，把你娇惯得少爷一样，你爸爸妈妈不管教你，我来管教。”

看到棍子，我想到父亲的**，我惊恐的说:“老师不能打人的。”

余老师说:“老师是不能打人，可今天我偏要破这个规矩，我要让你长长记性，学学纪律和规矩该如何遵守。”

看着脸上变形的余老师，我把牙一咬，倔强的瞪着他他，我想，父亲**我还要活，还怕你这小小的教鞭。

余老师抓住我手，教鞭打在手心，单调的声音清脆的在教室里回响，我死死盯着余老师，他更是恼怒，力度加大了，口里说:“我叫你迟到，叫你少爷脾气。”

苏明在下面看着再也忍不住了，他跑了上来哭着说:“老师，别打了啊，别打了，他天天被父亲打，身上都是伤呢，你干嘛还打他啊。”

苏明流着泪，去脱我衣服，我死命护住，苏明说:“你告诉老师啊！告诉老师怎么会迟到，”

余老师一脸愕然，他正惊讶，苏明扯下了我的衬衣，我满身青青紫紫的伤痕出现在全班同学面前，要不是师傅跌打药效果好，我想，情况一定还糟些。

苏小曼在下面大哭起来说:“十号迟到是因为每天中午要回家做饭给他后妈吃，做得不好他爸爸会打他，做少了也会打他，家里什么事情都是他做，房间要打扫，院子要打扫，洗衣做饭，他每天都有坐不完的事情啊。”

我穿好衣服，冷冷的说:“别说了，苏小曼，别说了！”

我回到座位，余老师一次又一次看着我，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他其实很爱我们，我能感受到，可我家里这种情况，我想他也爱莫能助，所以我选择不告诉他。

下午放学，余老师把我叫到他卧室，卧室里一片凌乱，到处是书，唯一整洁的就是床上了！余老师要我坐床上，他陪我坐下，把我搂在他怀里说:“都怪老师不好，一点都不关心你，这半年你受了这么多苦，老师竟然不知道，老师对不起你”。

他搂紧我，我感觉到很温暖，也很舒服，他说:“老师今天还打你，老师很内疚，但是，你有事要跟老师说啊，就算你懂事，你坚强，但你还只是个孩子，你憋在心里难受，你应该告诉老师啊！”

余老师摸着我的头，他温和的话打动了我，他那有神的双目，浓黑的眉毛，乱乱的头发，都给我一种安全感，我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身心的痛苦，暂时得到缓解，原来，我太需要人呵护了，我把他当成了我的亲人。

我开始在他怀着软化，我说:“老师，你知道吗？我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哥哥，他在市里，从没和我联系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回来，假如有个哥哥疼我，爸爸就不会那样对我了，是不是，爸爸以前对我很好的，但妈妈死了，爸爸不要我，哥哥也不要我，老师，是不是我做得不好，所以都不喜欢我啊。”

余老师说:“傻孩子，不是你不好，你很好，如果你喜欢，就把我当你哥哥吧。”

我很开心说:“真的吗？老师，你愿意做我的哥哥。”

余老师说:“可以的，只要你喜欢。你没有妈妈，哥哥从小没有爸爸，我和你是一样的人。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爸爸，妈妈带我改嫁，我不喜欢我继父，老和他作对，他也打我，那时我很恨他，我便拼命读书，读大学，找工作，找到工作后我想报复他，谁知道妈妈来信说，继父为了有钱供我读大学，在工地拼命赚钱，一次加夜班由于睡眠不足，从楼上摔下来死了。那时我才明白，他对我严格，是为我好，我知道后，很痛苦，我甚至没喊过他一句爸爸，我真的很恨自己。我之所以对你们严格，都源于我继父，我希望你们成才。你要明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和不幸，但我们要学会勇敢去面对，都要勇敢的生活下去。你说喜欢我做你哥哥，我也愿意有你这个弟弟”。

我在老师怀里得到慰籍，喊了他一声哥哥，心里暖暖的。余老师问我:“你爸爸打你，你恨他吗？”

我说:“我不恨爸爸，我恨他干什么，因为一切都是我继母挑拨离间，不然爸爸不会这样。”

余老师**我的头说:“孩子，真是苦了你。”

余老师搂紧我，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天暗下来，我才说:“糟，我该回家了。”

余老师说:“你回家吧，我是你哥哥，我不会再让你受苦了！以后家里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如果你父亲再打你，我会干涉的，他不改，我就报警。”

我答应了老师，背上书包往外面走去，走到外面，夕阳西下，燕子在天空翻飞，农民在地里忙碌着，稻子已经低头了，早稻很快就可以收割，远处杨柳青青，禁情河河水在慢慢的流淌，一切都那么美好，因为余老师，我心情好了很多，夕阳的余光照在我身上，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