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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中短篇集>染血的知青花>禁情河第八章 父亲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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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情河第八章 父亲的耳光

小说:染血的知青花 作者:稻村渔夫 更新时间:2020/3/19 23:42:39

八 父亲的耳光

父亲每天的是早出晚归,每次回来和我关系好好的,但只要过了夜,第二天就完全改变了,虽然不骂我也不说我,但冷眉冷眼的看着让我难受,我不和他说话,他绝不开口和我说。这夏裙真毒,我中午都赶回来做饭给她吃了,她还要告我状,这都开学好几天了,学费我一直没交,我不想问,父亲也一直没说给我。

星期一,第一节照例是班会,余老师在班会上说:“同学们的学费基本缴清了,只有几个确实有困难的同学父母也跟我打了招呼,说过几天一定缴了。真的谢谢你们支持学校工作,但是,还有个别同学,拒不缴学费,也不跟我说明原因,这种行为十分可恶,十号,你家不是万元户吗?村里就你家钱最多,你为什么拖这么久不缴学费?”

我没有站起来,是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我,我只是冷漠的看着余子光,也不说话。没缴学费我心里也急,父亲不给我钱缴学费不说,今天早上下面我没放肉,被夏裙臭骂了一顿,我又不敢回嘴,一股气正在心里,因为想着心事,也没留意余老师说什么。

余老师见我不理他,用手指住我说:“十号,站起来!”

我正在想自己的心事,真没注意十号是我,我还是没有站起来,坐在那,茫然的望着黑板。余老师我被我激怒,走过来指着我说:“叫你,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心中的气从肚子里往外冒,我说:“你叫的编号,我有名有姓,不是编号,我怎么知道你是在叫我。”

余子光一直是带初中的大学生,初中的同学都没有不怕他的,他严格出了名。我的回答彻底激怒了他,他揪住我耳朵把我提起来说:“编号怎么了,我就喜欢叫编号,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就可以骄傲,做人是用成绩衡量的吗?跟我拗,看你拗得我过,给我站着上课!”

中午放学只有一个半小时时间,我回家用去十分钟,一进门就淘米做饭,等我弄了两个菜,已经过去了个多小时,我只好作罢。然后喊夏裙吃饭。

夏裙从房间里出来,看了看桌上的菜冷冷的说::“早上吃光头面你不去称肉,中午你就做两个素菜,你父亲不在家,你就尽跟我过不去,这种菜能吃吗?你想饿死我啊!”

我可怜巴巴的说:“阿姨,没办法啊,时间不允许我做很多菜啊,我还要去上学呢,这都快迟到了!”

我不想和她吵,因为每次吵吃亏的都是我只能选择委曲求全。她大叫:“你这时什么逻辑,你要上学难道我就不要吃饭了吗?你要上学难道我就该饿着肚子吗?你这也是贱,真该让你父亲收拾一顿你才能规矩。”

她这么不讲理,我再也受不了了,我哭着歇斯底里大声说:“懒得理你这白骨精,你这懒猪婆,你吃不进去就别吃,你自己有手有脚,自己不知道做去?”

她把碗一推说:“反了,反了,你居然敢骂我,你忘记你父亲是怎么交代你的了吗?你这是什么态度,有本事你当着你爸爸发少爷脾气看看。”

我已经撕破脸就不怕了,我想,反正我就算做得好她也会告状,我何必委曲求全,我说:“我有什么不敢的,你没给我钱,我哪里弄钱称肉去,我学费都还没缴呢,我爸爸分明是好爸爸,到你这就苛刻我,我就不信爸爸没把我学费和生活缴用给你,钱都在你手里,你却不肯拿出来,我在家里受你的气,在学校受老师的气,我受够了。”

她冷笑说:“你真聪明,就是,就是,钱都在我手里,你想要,做梦去吧!”她说完,饭也不吃,进了房间。

因为和夏裙吵架,我赶到学校时迟到二十分钟,偏偏下午第一节课又是余老师的课,我推开门进去时,他声音如同打雷,叫:“你给我站住,为什么迟到,你想挑战我底线是不是。”

我能说什么呢?我又能解释什么呢?把家里的事拿到班上说?我自尊心强,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再说,我说出来只会被人嘲笑,我只能保持沉默。

我的沉默激怒了余子光,他对说:“站座位去,给我朗诵一定要争气这篇课文。”

我没交学费,书还没发,苏小曼想把书递给我,余老师对她说:“九号你想干什么,他有本事不缴学费,有本事迟到就有本事朗诵出来。”

我确实是有本事背诵出来,因为母亲是语文老师,这些课文我都学过了,我心里有气,朗诵完,冷冷的故意问:“老师,还要朗诵其余的课文吗?”

余老师见我朗诵完,有点意想不到,加上底下同学都在偷笑我说的话,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瞪我一眼说:“好,你厉害,迟到是吧,给给我站一节课。好,同学们,我们继续上课。”

放学了,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在路上我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向父亲要到学费。只是刚进家门,我就发现气氛不对,父亲站在客厅里,夏裙也在,她对着我冷笑。父亲见到我时,眉毛可怕的拧着,双目一股怒火在燃烧,他对着我吼:“跪下。”

父亲要我跪下,我能怎样呢?我只能被迫跪下说:“爸爸,您为什么生气啊!您不是生遥遥气对不对,遥遥没做错什么啊,遥遥最爱爸爸,不会做让爸爸生气的事情。”

父亲要装作以示公平,坐下来说:“好,我且问你,你中午对你妈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妈妈,我知道父亲嘴里我所谓的妈妈就是夏裙,呸,夏裙配做我妈妈吗,做梦了,我心里只有一个妈妈,但绝不是她。我咬咬牙说:“我没说什么,中午我忙得很,要赶回家做饭,我妈妈已经死了,我怎么还有时间跑到山上去和妈妈说话,就算我说什么她也听不到啊。”

父亲听我这么回答,一下愕然了,眼中突然有了一丝温柔,我知道我再次过关了,可是就在这时,夏裙发飙了,她骂父亲说:“哎呀,这可是赤果果的诅咒我啊,看你眼里的好儿子,你任他这么诅咒我,我要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让居然让你孩子大正月骂我死。”

她说完,哭喊着拼命捶打着父亲。我见她那么用了的打父亲,我猛然站起来,冲上去推她,嘴里大叫:“你这死女人,你这坏女人,别打我爸爸。”

我说完,一口咬住她打爸爸的手,死咬着不放,她疼得大声尖叫,她好不容易挣脱我。我大叫:“臭女人,你滚!”

就在我还在大叫时,父亲一掌挥了过来,狠狠的打在我脸上,那一掌下了很大力气,声音清脆而响亮。我看着父亲惊呆了,我只是呆呆的望着父亲,眼看着另一掌又飞过来,我没有躲,只是闭上眼睛。只是第二掌还是没有落下,父亲改掌为指,对我说:“你让我,痛心。”

我顿时清醒过来,我不能让那女人破坏我们父子俩的感情,我爬过去,抱住父亲,大声哀求说:“爸爸,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不起,爸爸你原谅我,爸爸,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父亲把脚抽出来,手里有东西砸向我的脸,那是钱,学费钱,他丢完,搂着夏裙,问她手疼不疼,声音呵护备至,根本不在意地上的我,他拥着夏裙进了卧室,门重重的关上了。

我慢慢的站了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边的血,然后捡起钱,去洗手间涑出口中的血,也没吃东西,直接上楼进了我的卧室,因为,只有进了我的卧室,我才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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