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外出培训

1984年2月10日星期五上午，N军区第XX守备师第X守备团在上大陈岛的部队全部集合，下大陈岛的所在部队连以上干部集合，在第X守备团的大礼堂里召开全年军事训练动员大会，同时也是召开对去年军事训练、政治工作的表彰大会，第X守备团在上大陈岛的部队有守备团的步兵连、特务连、通信连、守备一连、守备二连、120炮连、团汽修连、团卫生队、团直机关等。

上午8点半，各个连队整齐地带入礼堂，礼堂的**台上挂有标语横幅：“N军区第XX守备师第X守备团军事开训大会暨表彰大会”。

大礼堂的**台上有守备团团长、政委、守备团的司令部、政治处、后期处的领导就坐。

开大会前的半小时，各个连队相互之间进行拉歌，每个连队你方唱罢我登场，各个连队拉歌时的口号整齐划一，唱歌唱的是歌声嘹亮，会议场面很是雄伟，气势磅礴。

毛筠龙是第一次感受大部队集合的场面，有些被震撼的感觉。

上午9点钟，军事开训动员大会正式开始，先由第X守备团王团长作去年的工作总结和今年的开训动员，王团长说：“今年全团要开展‘小老虎’军事练兵评比，希望各个连队经过刻苦的训练，能出现更多的‘小老虎’军事练武标兵，全守备团组织考评‘小老虎’训练标兵连队，守备团年底将对获得‘小老虎’军事训练标兵的个人和获得‘小老虎’军事训练模范的连队进行评功受奖。”

接着由第X守备团张政委宣布团里去年的立功、受奖的单位和个人名单，最后由**台上的第X守备团的各位领导给受奖单位和个人颁奖，受奖单位和个人上台领奖，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的，毛筠龙看了倍受感动和鼓舞。

上午11点，守备团的军事开训动员会议结束，各个连队整队带回，各个连队队伍整齐，喊着响亮的口号，离开第X守备团团部。

毛筠龙整个上午，都被现场开会的气氛所感染，几乎沉醉在守备团的军事开训动员大会的氛围中，都没有注意其他连队的老乡战友，也没有来得及相互打招呼。

2月14日星期二，上午10点半，毛筠龙正在进行单杠训练，休息间隙，接到步兵连的连部通讯员的通知，第二天上午9点钟，毛筠龙到第X守备团团部的后勤处，参加守备团技术兵种的选拔考试，同样参加守备团技术兵种选拔的还有毛筠龙的步兵连的老乡方永恒，毛筠龙同班的战友A省藉的新兵黄志文。

毛筠龙接到这个通知后，内心十分激动，在守备团所有参军的100余名新兵中，都十分渴望能参加技术兵的培训，技术兵在部队一般都有较高的待遇，退伍复员到地方，也能发挥一技之长。

和毛筠龙在步兵连同班的H省藉的新兵李默，看到毛筠龙和A省藉的新兵黄志文都去参加守备团技术兵种的选拔考试了，那个羡慕、嫉妒啊!真有把眼睛都要掉出来，口水都要流出来的一样。

毛筠龙能获得这样的机会，毛筠龙认为，主要归功于毛筠龙在新兵连及步兵连各方面的积极表现，严格要求，刻苦训练。

在日常的部队的训练、生活中，积极表现无处不在，想进步、上进，就要永不松懈，个人的奋斗目标总是放在自己前头的，毛筠龙以后在部队要做到，有了进步不骄傲，遇到挫折不气馁。

2月15日星期三，毛筠龙吃过早饭后，就和同班的A省藉的新兵黄志文，还有老乡方永恒一起去守备团团部的后勤处。

上午8点50分，毛筠龙到达守备团后勤处的会议室，毛筠龙一看，来的新兵还真不少，大概有20几个，守备团雷达观察所的余大成，守备团守备一连的季胜文、刘继平也来考试了，还有许多A省藉的新兵和H省藉的新兵，据说20几个人考4个枪炮、雷达修理工，2个汽车修理工，4个汽车驾驶员，也就是考试的录取率是百分之五十，但相对于全团的新兵，录取比率就是百分之十了。

上午9点钟，正式开始考试，考试时间是2个小时，考试的课程是语文、数学两个课程，考试内容主要是高中所学的语文、数学的知识范畴。

毛筠龙感觉选拔考试出的试卷不是太难，百分之八九十的题目，毛筠龙都会做的，但是做完试卷也基本没有多余的时间进行检查了，毛筠龙考到上午11点钟，准时交了试卷。

之后和老乡战友们打了一声招呼，分开后就直接回步兵连吃中饭了，毛筠龙本想去团部看陆班长，但时间太紧张，再说没有和陆班长预约，哪里知道陆班长在干什么呢？如果突然去找陆班长，感觉这样太唐突了，同时毛筠龙也不敢轻易邀请老乡到步兵连去玩，生怕步兵连老兵们说闲话。

毛筠龙去守备团团部的后勤处考完了考试，也就没有多想，再说你多想又有什么用？毛筠龙在守备团里，除了新兵连的陆班长，几乎就没有特别熟悉的上级，再说毛筠龙也不善于开口求人帮忙，这种进步方面的事情，还是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2月20日星期一上午8点，毛筠龙又接步兵连连部通讯员的通知，和二排5班的方永恒一起，去守备团团部的后勤处报到，接受守备团后勤处分配的新的任务。

毛筠龙接到通知后，和二排5班的方永恒马上出发，去守备团的后勤处报到，上午9点钟，毛筠龙到达守备团的后勤处。

到达后一看，原来团雷达观察所的余大成，团守备一连的A省藉的新兵朱志国也在，守备团后勤处的程刚处长接待了毛筠龙等新兵，并给毛筠龙等新兵下达了新的任务。

程刚处长说：“从我们守备团建设需要出发，经过考试挑选，你们四个被选为枪炮、雷达修理工学员，枪炮、雷达修理工对于我们守备团的建设是十分重要的，你们回连队后，马上收拾行装，我们团后勤处已经和各个连队打好招呼，明天上午，你们就乘交通艇离开大陈岛，守备团后勤处已经给你们开好介绍信了，你们凭守备团后勤处的介绍信，先去台州市下属的临海市的守备师后勤部军械处开介绍信，并于2月26日前，到位于江苏省徐州市的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报道，参加为期10个月的军械技工维修技能的学习培训。”

毛筠龙出了守备团后勤处程处长的办公室，头脑晕晕的，自己感觉没有被挑选上当驾驶员，感觉有些失落，毕竟驾驶解放牌大卡车是很威武、潇洒的，但程处长说：“枪炮、雷达修理工比汽车驾驶员还重要”，对毛筠龙的内心也是一种安慰。

后来据说和毛筠龙同班的A省藉的新兵黄志文、团守备一连的季胜文、团守备二连的A省藉的新兵沈斌和120炮连的一个H省藉的新兵黄河被挑选为守备团的汽车驾驶员，守备团守备一连刘继平和团守备二连的一个H省藉的新兵王造林被挑选为守备团汽车修理工。

毛筠龙回到步兵连和班长、副班长作了汇报，班长、副班长都对毛筠龙给与了祝贺和鼓励，毛筠龙虽然内心有一点小的想法，但是干革命，服从组织分配是必须的。

毛筠龙下午就整理行李，并到步兵连事务长处开了粮食关系（也就是部队里的口粮户口），等明天早上起床后，马上打背包，毛筠龙从大陈岛去江苏省徐州市，整个行程有7、8百公里，又是乘船过海，又是乘汽车、火车，这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菜鸟毛筠龙，有许多的困惑。

毛筠龙想，也不管了，等到了台州市守备师部开了介绍信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1984年2月21日星期二，毛筠龙早上6点钟起床后，马上打背包，打好背包，整理好行装，洗漱完毕，毛筠龙去步兵连食堂吃了一点早饭，然后和朱连长、排长、班长、同班的战友告别。

上午7点半，守备团汽修连派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来步兵连接毛筠龙和方永恒，解放牌大卡车上已经站着守备团雷达观察所的余大成、团守备一连的A省藉的新兵朱志国，解放牌卡车载着4位新兵去大陈岛大码头，乘8点半的交通艇离开大陈岛，然后再去台州市的守备师师部。

毛筠龙告别同班战友，乘解放牌大卡车去大陈岛的大码头，解放牌大卡车在大陈岛的盘岛公路上快速地行驶着。

早晨的大陈岛还罩着一层晨雾里，解放牌大卡车的车灯像两把利剑，刺破晨雾中的屏障，初春的严寒迎面扑向毛筠龙的脸庞，毛筠龙在晨雾中感觉到风寒料峭的冷，同时在晨雾中也看到了东方露出的一片片染红的朝霞，在毛筠龙内心隆起的阵阵温暖。

8点20分毛筠龙和3位战友一起来到大陈岛的大码头，这时东方的太阳已经冉冉升起，海面上洒着一片金色的阳光，毛筠龙等四位新兵马上登上交通艇。

交通艇是大陈岛上唯一的民用交通工具，在没有台风的天气，每天有一班的船运航行，也是大陈岛岛民离开大陈岛，到大陆的唯一交通选择，正常天气交通艇是一天一班，如果遇上海面风速过大或台风天气，交通艇就要停航。

那天的交通艇上，上来了许多大陈岛岛民，整个交通艇上熙熙攘攘的。

交通艇的座位分三个等次，和甲板平行的前面座位是一等舱座位，靠后的是二等舱座位，在交通艇甲板下面的仓位是三等舱座位，三等舱座位是交通艇的最下面，通常也是离水面最近，也是离交通艇的发动机最近的舱位，同样也是最闷热的舱位，像毛筠龙这样的新兵，也只能享受三等舱位的待遇。

因为大陈岛上有驻军，所以大陈岛的岛民遇到解放军也是很平常的事，大陈岛的岛民对解放军还是很礼遇和客气的，有时在大陈岛上，岛民来回大码头等交通场所，也会搭乘解放军的军用卡车，只要岛民招手拦车，解放军的军车就会停下，顺便搭乘他们，真是显示军民鱼水情的情景。

从大陈岛到台州市椒江区的陆地，交通艇是背离驶向早上的太阳的，交通艇三声鸣笛后，开始起航向着大陆的方向航行，大陈岛离台州市大陆有52公里，大陈岛周边的海洋属于远海，海水深蓝深蓝的，像一块蓝宝石一样蓝得美丽，交通艇要行驶5个小时左右，才可以到达台州市大陆。

交通艇一路航行，大海从深蓝色变为浅蓝色，再变为淡黄色，经过5个小时的航行，于下午1点半，交通艇终于接近大陆了，当交通艇靠岸，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等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登上台州市的陆地时，毛筠龙的心踏实了许多，有一种外出的游子回到故乡的亲切感觉。

从台州市的民用码头，到台州市椒江区青年路的军人转运站大概有2公里的路程，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背着背包，提着行林徒步而行。

台州市距离临海市有50公里，因为下午已经没有去临海市的班车了，毛筠龙等四位战友只能在台州市军转站的招待所先住一晚，等第二天再到汽车站去乘大巴车去临海市。

毛筠龙等四人到达青年路的军人转运站办好住宿后，已经是下午3点多钟了，之后他们四人出来熟悉一下周围的坏境，竟然发现隔壁就是当新兵时第一次来的军营大院，现在的N军区第XX守备师第X守备营。

毛筠龙等当晚住宿的军转站的对面，就是著名的一江山岛解放战役的烈士陵园。

一江山岛战役是1955年1月，中国人民解放军华东军区陆、海、空军各一部，对台湾国民党军驻守的浙江省东部一江山岛进行的进攻作战，是解放军首次陆、海、空三军协同作战，由解放军华东军区参谋长张爱萍统一指挥。

经过三天的战斗，解放军成功解放了一江山岛，击破了国民党军残部在浙东沿海岛屿的防御体系，改变了**的斗争形势。

毛筠龙等四位战友参观了一江山岛解放战役烈士陵园，瞻仰了革命烈士，在高高的纪念牌上刻着由张爱萍将军亲自题写的大字：“革命烈士永垂不朽！”

晚上，毛筠龙等四位战友在军转站招待所用晚餐，并住宿休息。

第二天7点钟，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一起去汽车站乘大巴车前往临海市，达到临海市的师部已经是上午10点钟了。

N军区第XX守备师后勤部军械科的陈科长接待了大家，给毛筠龙等新兵开好介绍信后，并说：“你们可以乘明天早上7点钟的公交大巴去杭州，然后到杭州火车站，乘火车去徐州市，今天先住在第XX守备师的招待所里”。

之后，师后勤部军需科的陈科长叫了一个师后勤部的助理，带毛筠龙等新兵去师招待所住宿，师招待所的条件还不错，洁白的被子、床单，毛筠龙等四位新兵开了两间标准间，中午、晚上就餐也在师招待所的食堂，是个人买餐劵就餐，师招待所的伙食还不错，有个三菜一汤，晚上大家就在师招待所的里早早的休息，准备明天起早，乘车去杭州。

1984年2月23日星期四，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早上6点起床，在师招待所里简单地吃了一点早饭后，就背着背包、提着行林走路去台州市的公共汽车站，乘7点半的大巴车赶赴去杭州市。

那个时候我们国家还没有建设高速公路，从台州市到杭州市乘公共大巴车，要穿过宁波市的宁海县、奉化县、余姚县，再进入绍兴市，大概要耗时7、8个小时，那时虽然没有高速公路，但山是绿色的植被，河水是清澈的河水，一路乘大巴车行走，也是一路风景秀丽，达到全国著名的旅游城市杭州市，已经是下午3点多了。

杭州市是全国著名的旅游风景名胜城市，自古就有：“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的美誉，杭州市有绿色成荫的灵隐寺景区，美丽的西湖景区，还有凤凰山、六和塔、钱塘江观潮等多个景区。

毛筠龙乘的大巴车进入杭州市区后，杭州城的古色古香的街区，秀丽的景色，令毛筠龙应接不暇，但再好的风景，毛筠龙等新兵都无心留恋，因为公务在身，也没有时间游览。

毛筠龙等乘的大巴车到达杭州市武林门广场的汽车站后，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就在附近的公交车站，乘公交车去杭州市火车站，并在当天下午，在杭州火车站售票大厅买了第二天早上7点钟从杭州至北京的列车的直快火车票。

毛筠龙等四位新兵去的终点是江苏省徐州市，毛筠龙等也是第一次享受军人优先窗口待遇，但由于火车票紧张，已经没有座位票了，毛筠龙等四人买的都是站票，当晚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就住在杭州火车站附近的旅馆里。

晚上，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在外面的小店，各自吃了一碗面条，就回旅馆休息了，毛筠龙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毛筠龙的同学厉悦梅也在杭城读大学，毛筠龙现在所处的是离厉悦梅最近的地方，但由于出发突然，加上行程紧凑，没有约，也不可能约厉悦梅一见，毛筠龙在心里说等下次机会吧！

毛筠龙想：“人的命运有时是迅间万变的，毛筠龙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从大陈岛凤尾山的步兵连驻地，变到现在已经来到了有天堂美誉之称的杭州，明天早上，又将乘火车去一个陌生的城市江苏省徐州市，毛筠龙既感觉十分新鲜，又有一些迷茫和未知。”

1984年2月24日星期五，早上5点半，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早早起床，洗漱后直接去杭州火车站，乘7点正的去江苏徐州市的火车，毛筠龙在火车站的候车大厅随便买了一个面包当早餐。

早上6点50分，杭州火车站准时检票上车，毛筠龙等四位新兵买的是三等硬座车厢的站票，三等硬座车厢是最平民的车厢，也是最拥挤、热闹的车厢，毛筠龙等四位新兵因为没有座位票，就把背包放在过道上，当座位坐，就是乘务员来回打扫卫生、乘务员售货的小推车来回走时，毛筠龙等四位新兵要站起来、让位子。

早上7点钟，毛筠龙乘的火车准时发车，5分钟后雄伟的钱塘江大桥展现在毛筠龙的眼前，眼看钱塘江上波涛汹涌，迎着初升的朝霞，凛冽快速的火车行驶在钱塘江大桥上。

钱塘江大桥由中国桥梁专家茅以升主持设计，是中国自行设计、建造的第一座双层铁路、公路两用桥。

钱塘江大桥全长1453米，公路桥宽9。14米，铁路桥宽4。88米，桥面上层为双向两车道公路，设计速度100千米每小时，下层为单线轨道铁路，设计速度120千米每小时。

钱塘江大桥始建于1934年8月8日，1937年9月26日铁路桥通车，同年11月17日公路桥通车，同年12月23日为了阻止侵华日军南下，被迫对钱塘江大桥实施爆破，最后只留下残存的桥墩，1948年5月在茅以升的主持下，钱塘江大桥成功修复。

因为毛筠龙等四位新兵乘的是直快列车，火车走走停停，一会是火车临时停车，走二十分钟，又来一个临时停车，大概到上午9点钟，火车才到浙江的嘉兴站，火车到站有8分钟停车时间，大家可以临时下车买点东西，或者下车休息一下。

嘉兴火车站最有名的是嘉兴粽子，热气腾腾的嘉兴粽子，老远就能闻到香味，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也随大家一起下火车，各自买了嘉兴肉粽吃，品尝嘉兴的美食。

5分钟后，大家又一次上火车，火车走走停停，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毛筠龙等人乘的火车进入上海站，该次火车在上海站同样停留8分钟，八十年代我国刚进入**初期，从火车驶过的上海市松江区及上海火车站的景象看，看不出上海这个东方明珠一点艳丽的色彩，反而列显些灰蒙蒙的颜色，从上海火车站纵横交错的铁轨，可以看出上海这个大都市有着深厚历史的沉淀，虽然毛筠龙等人没有进入上海市的中心街区，但也能感觉到上海这座大都市有着繁华和厚重的历史背景。

毛筠龙等四位新兵乘的直快是去北京的列车，到了上海站之后，下了一大批乘客，同时到上海站后，又上了部分乘客，但总体火车的车厢里空闲了许多，座位还是坐的满满的，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继续坐在背包上，直到火车过了苏州站，火车车厢里才有了空的座位，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才找座位坐下。

毛筠龙乘的火车一路前行，接下去是无锡站、常州站、南京站。

八十年代的人们出行主要靠汽车和火车，而且一般都比较拥挤，毛筠龙乘的直快火车一般到达大一点的火车站都有停靠，同时有时还要临时停车等候、停让特快的火车通行，所以直快火车看似已经很快了，其实整个行程是相当的漫长的。

毛筠龙乘的列车出了南京站一会儿，魏伟的南京长江大桥就展现在眼前，正如《南京长江大桥》主体歌演唱的一样：“巍巍钟山迎朝阳，**长江添新装，毛**亲手绘蓝图，工人阶级把奇迹创———江心托起擎天柱，金桥飞架过大江，天堑变通途，天堑变通途！”

20世纪60年代建造的南京长江大桥，是新中国第一座依靠自己的力量设计施工建造而成的、当时国内最大的铁路、公路两用桥，它的建成通车，成为沟通南北的交通大动脉，标志着我国的桥梁建设达到世界先进水平。

当时南京长江大桥被看作是“自力更生的典范”和“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成就，被称之为“争气桥””。

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长江发源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的唐古拉山脉各拉丹冬峰的西南侧，长江干流流经青海、西藏、四川、云南、重庆、湖北、湖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等1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于上海的崇明岛以东注入东海。

长江干流自西而东横贯中国中部，长江的数百条支流延伸至贵州、甘肃、陕西、河南、广西、广东、浙江、福建等8个省、自治区的部分地区，流域面积约占中国陆地总面积的五分之一。

火车一过南京长江大桥，就进入江北地域，在江苏当地称为苏北地域，一江之隔的江北地域比江南地域，冬天要冷许多，江北地域冬天下雪结冰是司空见惯的事，相对于江南，江北的昼夜温差也大许多，季节上也有些不同。

农历一月春刚露头，天气乍暖还寒，在江北却是一片冬天的景象，大地都显得灰色朦胧，狂风肆虐，有些地冻寒天之感。

毛筠龙等四位新兵乘的火车过了南京长江大桥后，下一个站是蚌埠站，蚌埠市是安徽省直辖市，是个交通要塞，蚌埠火车站的铁轨纵横交错的，同时蚌埠港也是千里淮河的第一大港，可以四季通航全国各地，甚至可以通达海外。

火车过了蚌埠站后，再经过1个半小时的行驶，于当天下午4点半左右，到达毛筠龙等四位新兵要到达的终点站———徐州火车站了，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背着背包，提着行李，艰难地出了徐州火车站的出口。

毛筠龙等新兵正寻思着，怎么找公交车去军械技工学校？迎面就看到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欢迎的横幅，在欢迎横幅的傍边停着一辆解放牌大卡车，还有几名接站的老兵。

毛筠龙等四位新兵来到来到解放牌大卡车前，询问得知正是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来接站的，毛筠龙等四位新兵从早上7点开始乘火车，连续乘了9个半小时，终于到了徐州市的目的地，见到接站老兵就像见到亲人一样。

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位于徐州市的铜山路，离徐州火车大概10公里的路程，毛筠龙等四位新兵和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警通连（警卫加通信）接站的3位老兵一起乘解放牌卡车，从徐州火车站往学校行驶，大约半小时就到了N军区军械技工学校，在学校警通连老兵的带领下，毛筠龙等四位新兵马上办理了入学手续。

等办完入学手续，毛筠龙他们才知道，毛筠龙和余大成、方永恒、朱志国四人分别属于学校不同的四个中队，方永恒是在学校的一中队，是学枪械修理的，朱志国是在学校的二中队，是学步炮修理的，毛筠龙是在学校的三中队，是学习高炮修理的，余大成是在学校的四中队，是学习侦查雷达修理的。

毛筠龙等四个新兵一路长途跋涉，还来不及相互告别，就匆匆地被分在了学校的四个不同的中队，虽然学校的四个中队都驻住在一个学校的大院里，相互距离并不太远，可是毛筠龙等四个新兵，各自有各自的学习任务，各自的团队生活，再相聚也有几分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