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节外生枝（完）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笔，把稿纸放进抽屉。

“这么快就没事了？”梁丽娜在被子里说，“没搞错吧？”

“时间已经够长了。”

他拿出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一杯，转过头看看梁丽娜，有些挑衅地说，“还要么？”

“别以为我怕你。”她在床上说，像孵小鸡似的裹得严严实实，只留个脑袋在外边，“大不了今天我就住这了，看你能把我怎样。给我倒一杯！”

柯南倒了一杯酒放在她可以够得着的地方。

猫从被窝儿里钻出来，跳上桌子，围着酒杯转来转去，不停地嗅着，不过，它没有酒杯高，因此，喝不着，可是，它够得着盘子里的肉，所以，毫不犹豫地奔了过去。柯南像程咬金一样——半路杀出来，挡住了它的去路，拎着它离开了桌子。猫咪非常不满地叫着，发出愤愤不满的叫声，犹如小狗发怒般的叫声，呜呜的声音好像从腔子里发出来的，柯南拿了一块肉给它，才让它安静下来。

“你对猫比对我还好。”梁丽娜妒忌地说，“难道我还不如一只猫吗？”

柯南有些哭笑不得。

“你干吗嫉妒猫呢？这有失大小姐风度。来！我端给你喝，这总可以了吧？别耍小孩子脾气，多不好……”

“这还差不多，”她说，张着小嘴等着他的酒杯。柯南看了一会儿，把酒杯靠在这张小嘴上，怪异的目光令人琢磨不定，似乎在欣赏什么，又像有一种美妙的回味，像还带有一种**，总之，是种不怀好意的眼神。

“这可是曾经亲过的小嘴啊！那种感觉真好。”他想，“湿湿糊糊的，粘粘的，但又很光滑，令人陶醉，还有一种少女才有的奶香味儿，好像花的芳香，然而，尽管花的香味迷人，但是，花只是单纯的香，没有美人的体香那样动人，似乎还有另一种感觉，语言无法形容，让人激动不已。”

他慢慢地倾斜着酒杯，美人小口地喝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醒悟过来。他似乎离开了世界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眼前的一切他视若无睹，只听到一个声音：

“已经没有啦！”他才如梦方醒般的拿开酒杯，坐到椅子上去。

“你怎么老是走神呐？”她微笑着看着他。

“也许是你的缘故吧！”柯南点上一支烟。

“你什么时候把打火机拿走的？我怎么不知道。”

“当然是能拿走的时候。”

天阴沉沉的，室内昏暗起来。天快要黑了，已经看不到飞舞的雨线了，只能听到雨珠溅到水中的声音，清脆悦耳的垂落。不知不觉中天就黑了，然而，柯南才觉着过了几分钟，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眼睛，等再去看时，天却黑了。昏暗的房间已看不清东西了，裹在被子里的小姑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蹑手蹑脚地走近她，坐在床沿上。

黑暗确实是个好东西，它可以隐藏一切丑恶的东西，尽管我们的主人公并非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他找到了那个影子，轻轻地把她搂在怀里。梁丽娜裹在被子里，只有脑袋留在外边，毫无疑问，她被征服了。柯南如醉如痴的亲吻着她的嘴唇，有些不能自己。小姑娘悔恨地在心中抱怨自己不该留在被子里。她在被子里不能自拔，只有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着他的亲吻。

柯南终于放开了她，心满意足地坐在一边。梁丽娜却哭了，她流着泪说：

“为什么亲我？再亲我，我就把你舌头咬下来，我不是你媳妇……”

柯南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大的麻烦，他不厌其烦的哄着她，温柔的语气以及甜言蜜语很快让她消了怒气。梁丽娜高兴起来，语气重新温柔起来。她离开被子，坐在他跟前，她再也不想钻进被子里，好像那就是她的牢笼一样。柯南亮了灯，脉脉含情地看着她。

“宝贝儿，嫁给我好吗？我要你。”他温柔地说。

“你真的喜欢我么？”姑娘也看着他，美丽的大眼睛闪动着纯洁的亮光，“可是，我在上学，等我长大了好吗？那时，我就嫁给你。”

这时有人敲门。

柯南气恼又客气地问了一声，“哪位？”但他没有开门，他想把美人藏起来，正无奈时传来刘媛的笑声。

“快开门，是我！胆小鬼。”

柯南这才开了门，刘媛从外边走进来，手里拎着一大包热气腾腾的馒头。

“别看你们俩冷待我，我可没忘记你们，够意思吗？”

“谢谢！”柯南让她坐在椅子上。

梁丽娜又钻进了她的“牢笼”之中，她拉开被子盖在身上，刚才在心中诅咒了千百遍的被子又成了她心爱的宝贝。她心安理得地靠着墙，漫不经心地看着刘媛。

“我有些冷，”她说，“不好意思。”

“你这没良心的。”刘媛笑骂着，“当心我的哥们儿把你卖了。”

“怕是没人要吧，”美人笑着说，“如果卖也得要你这样的，至少可以割几斤肉。”

“就知道你跟他在一起学不好……”

“喂！”柯南走过来，“你们说什么没关系，别稍带着我好不好？好像我真不是好人一样。”

“嘿！你以为你是好人呐？”刘媛站起来。毫不示弱，脸上的表情使人难以琢磨，“忘恩负义。”

他怕再惹麻烦，站到一边去了。还没站稳，刘媛又走了过来，神秘地说：

“上去接电话，有人给你打电话了，我差点忘了。”

“真的，假的？别开玩笑！”

“骗人是小狗儿。”她说，“你爸爸来的，可能有事找你，说不定是给你找老婆，快去吧！听话，啊！”

“现在么？”

“现在去！我让他一会儿打过来……”

柯南半信半疑的出了门，心中充满了疑问。

十、苦命的人

柯南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雨还没有停，似乎小了一些，如烟似雾，已经听不到滴水声了。远处是零零碎碎的灯光，宛若天空中的星星，朦朦胧胧的，此外，天空漆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