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带血的匕首（续1）

老三靠近柯南的耳朵，小声说：

“哥哥注意，他就是张松，后边几个是他的帮凶。”

柯南点点头。

“我知道。待会儿下手狠点儿，别客气，不然，咱们可要吃大亏的，他们人多。”

随后，他大声对两个兄弟说：

“知道为什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嘛？因为狗嘴里只有臭气，它不可能造出象牙来，包括他身边的狗也吐不象牙来……”

笑得人不笑了，他们怒目横眉地看看柯南，走了过来。

“你小子找茬儿？”张松说，“活得不耐烦了？上回收拾你兄弟，这回就轮到你了。”

“那就试试吧！”柯南恶狠狠地说。

张松伸手抓柯南的衣服，老三一刀背把他的手臂打了回去，雪白的小脸上满是怒气，这回有了帮手，他精神倍增。

**抱起猫在一边观战，他不好打架，就是打架也占不了便宜。

“二儿，躲远点儿，别伤着你。”柯南说，同时挥出拳，狠狠地打在张松胸口上，但第二拳就够不着他了。张松在他一拳之下退出很远，他恼羞成怒，狠狠地说：

“哥几个都后退，看我怎么教训这小子。”

他打了一声口哨，大狗跑了过来，他拍拍狗头，指了指柯南，“咬死他。”

狗接到了主人的命令像离弦的箭一般扑向柯南，突然一个飞跃，跳起一米多高，张着大嘴扑向柯南的脖子。他一把推开老三，闪到一边，心“咚咚”直跳。狗一下扑空，重重地落到地上，但它并不死心，又第二次跃起，再次扑向敌手。

柯南心中明白：这是只受到训练的狼狗，专咬人的要害。倘若不治死它，自己就好过不了。他本来对狗还有一线同情心，老三给它一刀，他还有些过意不去，这下他的过意不去成了心安理得。狗已经朝自己扑过来了，柯南看着它降落，突然，他掏出匕首恶狠狠地刺进狗的脖子里。狗的冲力太大，柯南向后退了几步，手腕子一翻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血喷了出来，匕首也抽了出来。狗落在地上，砸起一阵尘土。柯南的刀子指向地面，血顺着刀尖缓缓地滴落在地上，鲜红鲜红的的，带着浓浓的腥味儿。

老三一惊，随即大笑。

“哥，你的手比我的可快多了，好！”

张松愣住了，他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文弱书生，好半天没说出话来。他的帮凶们在一旁也愣住了，他们难以相信这个事实，狗没咬到人，反而被人放在地上，一个个呆若木鸡。

柯南冷冷一笑，狂跳的心反而平静了。

“如此而已，我当狗多厉害呢。”

狗还没死，在地上挣扎**，哀嚎声令人心碎肝裂，每叫一声，血就喷出一些来。

柯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把刀子上的血擦净，放进刀鞘，吩咐道：

“三儿，把它结果了，省得它活受罪。不过，别砍坏狗皮，我还要呢。把狗头割下来，还给他们，去干吧。”

老三兴冲冲地走了过去，举起刀朝狗脖子砍下去。

然而，这一刀却没确中，狗也念生啊！它似乎也不想死神这么快降临，猛地用力一蹿，用尽了最后的力气，软绵绵地倒在地上。老三的刀没确中狗的脖子，确砍掉了它的尾巴。大狗撕心裂肺地叫起来，痉孪的狗尾巴缩成一团，血染红了地面。

老三嘿嘿一笑。

“真有趣！失手，再来一次。”

他走了几步，一脚踹住狗脑袋，此时，大狗已奄奄一息，它没力气反抗了，只从鼻子里发出尖利的叫声，老三双手举刀，砍了下去，一股血喷出来，大狗发出了最后一次惨叫，不动了。狗头让老三踢出很远。

“我把它结果了，南哥。”老三得意地说。

“嗯！”柯南慢条斯理地说，“还行。抬到工地上去吧。咱们剥了它的皮，这正好可以做妈的褥子，顺便你们还可以吃顿狗肉，绝对上等货。按我说的去做吧。”

张松走了过来，狞笑着说：

“好样的，柯南，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这么对我，你还是个例外……”

“不好意思。”柯南冷冷地说，“我只拿我该得的东西。如果你不服气，说不定也会像狗一样让我拉走。”他指指地上的死狗，“在我面前，你知道现在应该怎么做。”

“我就知道收拾你。”他说着又朝柯南打过去。他的个子要比柯南高，柯南为了不吃亏，低头躲了过去，随后掏出匕首，猛然间用刀鞘扎向张松的肚子，其速度不次于杀死大狗的时间。张松痛苦的弯下腰，柯南这下够得着他的头了，他伸出右手，两指分开，插向张松的两眼，恶狠狠地，眼冒凶光。武侠小说中，这叫“二龙戏珠”，不过，柯南并没有达到目的。张松猛地直起身子，他不想失去双眼，柯南没有抠瞎他的两只眼，却重重地在他脸上抠出两道血痕，张松一甩脸，痛不欲生，柯南一脚踹倒了他。

他还想再动手，却让两个兄弟拦住了。

“南哥，算了吧。”**说，“‘但能容人且容人’这是古书上说的。”

张公的帮凶们走过来，个个凶神恶煞一般。

“打了人还想走？”英俊的那个人说，“没那么便宜。”

“是吗？”柯南摊开两个兄弟，“我能放倒他，你们我也不在乎。”他从老三手里接过砍刀，在他们面前晃了晃。刀刃全是血，这场面确实有些骇人，几个人有些胆怯，禁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柯南又说：

“如果你们觉着当帮凶合适的话就过来。不过，法律上明文规定，我一个人打你们几个人，打伤了你们我可叫自卫，这不犯法的；如果你们打伤了我，后果啊，却不尽人意。你们想好喽，我手里有两把刀子，倘若我让你们逼得实在没办法了，张松你们也看到了，我还会对你们手软么？咱们之间无怨无仇，但是，如果你们不听。”他一抡砍刀，“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