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荣誉（续3）

“以后，就是小姑娘变成小媳妇。”柯南说，“只是名换人不换。”

“别说了！”梁丽娜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酒容易醉人吧？”

“比啤酒容易醉人。”他说，“多吃肉就行了。小傻妞儿，你认为，今天我会让你回去吗？醉了就在我这儿……”

她羞愧地低着头，没说话。

这时，柯南的手机响了，他赶紧接电话。

“哪位？”

“我是话剧团团长。”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是柯老师吧？”

“客气了，我是柯南，请问有什么事么？”

“是这样，我准备将你的诗剧搬上舞台，现在已经在排演了。柯老师有什么要交待的么？”

“谢谢！”他说，“以后别叫我老师，我还小，担当不起，叫小南就行了，请问先生贵姓？”

“免贵姓张！”

“张团长，别那么抬举我，交待是没有的。剧本既已出炉，就是大家的了，至于我本人已经不重要了。张团长自己看着办。我没有演出的才华，对那些也不懂，所以，我不参加意见，张团长自行安排就是。”

“当然了，我们不会白用你的剧本，会有报酬的。柯老师，不，柯先生，小南，这么叫你行吗？”

“行！”

“我们准备在年前演出一场，欢迎到时光临指导。钱，明天就可以给你，到时我亲自送去，希望柯先生不要推辞……”

“欢迎来做客，只是，我怕是赶不上张团长的火食好，请多担待。”

“不要客气！我是请你帮忙，怎么会让您破费呢？就这样了，我还有事，明天见。再见！”

“再见！”

柯南挂了电话，他欣喜若狂，抱着梁丽娜一连亲了十多次，弄的小姑娘不知所措。

“没搞错吧？什么事让你那么高兴？”

“我的剧本就要上演了。”他大声说，“我要结婚了，我有钱了。”

“跟谁结婚呐？”她站起来说。

他没有立即回答，把美人抱在怀里，亲了一次又一次，那个疯狂劲儿非笔墨所能形容。他得意地说，“告诉你，宝贝儿，我不用再跟老凡低三下四了，我不怕他了，你高兴吗？我要跟你结婚。如果钱多的话，我就买辆汽车，带你去兜风，去游逛一番。如果不够买车，我就把钱寄回家，存起来。反正用的着。”他又亲了姑娘一下，“这一天，我等了多少年。原来我是为了出名，现在，我是为了你。现在，这个理想在慢慢实现。啊，多么美好的结局呀！我的努力没有白费。”

姑娘看着他发疯，一句话不说，默默忍受他的亲吻。从柯南的伤痛述中，她已经了解了其中的原因，美丽的面孔上扬溢着幸福的笑容。当柯南停止了说话，她才插上嘴，以一阵极其温柔的口吻对他说。

“那你成功了，是吗？祝贺你，我们干杯！”

她拿过杯子，喝了一小口，端到他眼前。

“这叫美人酒，祝你步步高升，万事如意，还有——一定不要忘了我。来，我伺候你，张开嘴。”

“谢谢！”他很有绅士风度地说，捏着她的小手一饮而尽。“这酒很有力气，不过很好。如果每天都能有这种酒，那才叫享受哪！对了，好酒应与朋友分享，叫刘媛进来，捎上老秦，咱们的肉也好了。”

“有心就行了！”梁丽娜笑眯眯地说。

“现实一点好。”

“不用叫了。”她妩媚地说，“喏，你看身后，他们已经来了。”

柯南转过身子，看到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他身后，两只胳膊交插在胸前。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但是，完全是高兴的样子。在他们身后有几个大包，凭直觉判断，是吃的东西。他站起来，迎上前去。

“你们来了，怎么不说话？”

“我们在听你说话！”李旭说，“一男一女情意绵绵的，我们怎么好大煞风景？”

“你好像还有点良心，”老秦说，“还记着我们。我以为那两瓶酒你想独吞呐。我早就看到了，不过，我没说，看你是不是惦记我。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你们二位上街，我在楼上就看到了，已经监视你们半天了。我告诉你，凡是好酒，我透过瓶子就能闻出来，”这是胡说，他曾经在柜子里翻过。“虽说我来了，可也不会把你的酒喝光，尝尝即可。我还带来了几瓶精装白酒，祁州陈酿。圈儿，拿出来！”

“你也这么叫？忒过分咧吧？”刘媛说，“当心我给你难堪，以后再这么叫，我可就急了。尤其是当着众人面儿，忒不给面子咧吧？”

“圈儿，”柯南说，“不好意思，我忘了。刘圈儿，唉！就这么着吧！这个名字好记。”

“好记也不能这么叫，不然，我叫你木头，这是梁丽娜起的名字，我还没忘呢。”

“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梁丽娜大声说，“你别冤枉我？亏的我在这儿，圈儿。”她笑起来，“漏嘴了。”

“你跟他学不好？”刘媛简直气疯了，“我走了，不跟你们玩了。”

“走好！”李旭说，“少一个人我才多吃点儿呐。快走哇！”

“美死你！”她转过身虎视眈眈地看着李旭，“我不走了，我把我那一份儿先吃了……”

“怪不的那么胖！”梁丽娜小声对柯南说，“我要是那么胖你会要我么？”

尽管声音很小，刘媛还是一字不落的听进耳朵里，她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她走近梁丽娜。

“小娜，你可不能坏良心呐。柯南认识你可有我的功劳，现在你们俩到了一块儿，不能忘记我的好处。你还背后说我不好，这可有失人道。你还说我胖，这跟你没关系，我也不想这样，天生的呀！没办法，我不嫌，你也不要嫌……”

“这是投降吗？”梁丽娜说，“要是，我就不说；不是，那另当别论……”

“那就另当别论了！”

“那是投降喽？”

“是投降！”

老秦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