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荣誉（续2）

梁丽娜几乎试遍了所有的衣服，才挑上一件看的上眼的，心满意足地披在身上。她朝柯南走过来，“你看好看吗？”

“好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今年太冷了。”他对老板说。

“嗯！能冻死活人呐。”老板说。

“这个颜色行吗？”梁丽娜又说，站在柯南眼前。

“挺好！”他又说，“穿大衣还勉强凑和。”他对老板又说。

梁丽娜扳起他的面孔看着自己，“我在跟你说话，别那么漫不经心，究竟好不好？”

店老板笑起来。

“哥们儿，这是你老婆么，够刁蛮的。”

“还早着哪！”柯南也笑起来，“这是试用期，不合格再换。”

店老板又笑起来。

“真有意思！哈哈……年轻人……”

“再瞎说，我可走了！”姑娘撅起小嘴儿，大眼睛做出要生气的神情。

柯南这才抬起眼睛打量她。

梁丽娜穿了一件花哨的大衣，很好看，但是，做为男人，柯南说不出大衣真正的颜色，款式，只是觉着好看而已，他左右看了看，赞叹不已。

“好了，这件就行，咱们回去！”他掏出钱包。明显的看出他富有了，厚厚的一叠钱，全是一百的，与先前的寒酸比起来可是小巫见大巫。皮夹子里还别着两张信用卡。

店老师没有多要钱，并且还优惠了一些，这都是两个人谈话的结果。

“欢迎下次再来！”老板笑容可鞠地说，“走好！”

“一定会的！”柯南说。

离开服装店，他们上了街。

由于耽搁了一会儿，外面的雪更大了。除了雪落不到的地方没雪，其余全是雪，真是个银色的世界。有了大衣的保护，两个人都不冷了，他们慢慢地走在街上，不时地看看雪景。

“回去我们干什么？”梁丽娜看着他，“天快黑了。”

“喝酒！”他说，“我有两瓶红酒，是别人送的，今天我准备喝了它。一会儿，我去买些羊肉片，咱们自助火锅怎么样？我想的可以吧？”

“不错！”小姑娘脉脉含情地说，“真后悔没早些认识你。小南，你真的肯跟我……”她羞的满面绯红，大眼睛低垂着，她小声说，“结婚呐？”

“你怀疑我？”他说，“好没道理。”

“现在你的事业蒸蒸日上，往后还会看的起我？我不过是个没用的小丫头，你不嫌弃？现在你开始有钱了我反而有些害怕。你的眼光会越来越高，到你功成名就的时候，我还算什么？也许，你随便找一个女孩儿都比我好。我真担心，那时，你会丢下我不管。再过十年我就老了，脸也会难看起来，而你，却是正当春风得意的时候，不知会有多少美女缠着你。小南，你还会想到我吗？”她果断地抬起头，看着他。

“怎么会那么想？”他说，一只手搭在她肩上，“你不在是孩子气的小丽娜了，我的美人儿长大了。如果刘媛再跟我说，‘让我等你长大了再去找你。’我就对她说，‘现在正是时候。’既然你有这个顾虑，我就告诉你。在我没有功成名就以前，爱我的女孩是真心的，而在我功成名就以后，爱我的女人就很难说是爱我本人了。我不是个颇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我有自知之明，我并不英俊。在我功成名就之后，一切物质基础我完全俱备，倘若你在那时爱我，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对你。尽管我现在没有丰厚的物质条件，但是，我所做的一切都是诚心实意的，没有丝毫做作。现在你心中有我，我非常感动，所以我才说要你。只能与我共享快乐，分享荣誉的女人我永远不会真心爱她，现在的你，我是丢了命也不会放弃的。找一个女人很容易，找一个真正爱自己的女人却比登天还难。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嫌弃你。丽娜，我的这番表白你能接受嘛？我珍惜我们这段缘份，更喜欢你。宝贝儿，别考验我。人的心不会欺骗自己。”

听完他的话，梁丽娜很感动，她几乎要哭了。

“你说的话我很受感动，小南，你是个作者，很会说话，我不能不承认。可是，看到你名气越来越大，我总是心神不安。我希望你一天比一天好，又不希望你好，这种矛盾心理搅的我有时难以入睡。过于敏感是女人的天性。然而，现实中的问题我是不能不顾及的。做女人真难，希望自己的老公好，可是，又怕他好了以后令谋新欢。唉！”她像个多愁善感的人一样叹了口气。现在她没心思赏雪了。她看着地上的雪，说，“女人的命就像这雪花一样，起初还有形状，六角形的，伴着风飞来飞去，多么悠闲自在，这就好比**时代，无忧无虑，像天使一般快乐。一旦落到地上，就消失了自己，再也找不回原来的自己了，只是一滴清水，这就好比女人的中年时代，既不美，也不快乐，死气沉沉的，像一潭死水。”

“但是，雪还是会下的。”柯南说，“青春会再来嘛。”

“那就好比另一个女人的命运。我的这一生就没有了。周而复始，另一个轮回开始了。在我这一生过去的永远过去了，现在的就是现在的，谁也代替不了谁。小南，你要是爱我，就别离开我。我会害怕的，”她可怜兮兮的说，“在家里，我可以买无数件这样的大衣，但是，我还是觉着这件暖和，你明白么？”

“我明白！”他说，依偎着她，朝前走去。

柯南实现了自己的诺言，买了羊肉。

回到宿舍，两个年轻人就开始忙活晚饭了。小姑娘已经忘记了方才那段伤感的对话，重新变的欢快起来。柯南的电饭锅成了涮锅，放在桌子上，各种汤料全部扔进锅里。红酒在高脚杯里闪着亮光，鲜红鲜红的，像血一样。

“我们好像在过日子耶？”梁丽娜傻乎乎地笑起来，很可爱，“现在我们越来越好了，由啤酒换成了红酒，烤肉变成了涮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