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尖锐的口哨（完）

柯南大大咧咧地走在前头，部长与凡人跟在后面，其余的人在最后边，这一群人走出楼道走进院子里。柯南上了自己的汽车，老秦一伙儿人钻了进去，部长与凡人上了部长的车，车灯一亮，出了院子。

“打了一顿架却打出了一顿晚餐。”柯南笑呵呵地说。梁丽娜打开了录音机，火爆的音乐刺激着每个人的心。老秦舒舒服服地靠着椅背，“这辈子没有坐上自己的汽车，可是，小南却帮我实现了这个愿望，也算享过福了，死喽也值。再好的事也不如有人请大餐，今天真是一举两得呀！哈哈……”

“别光美咧你。”刘媛说，“你下辈子都吃不上部长的大餐吧，哼！”

“管他怎么来的呐！”李旭说，“有你就招伙呗！瞧我，心满意足！”

车在一家豪华饭店门前停下了。

这一行人又进了饭店。

等菜上齐了，部长才说：

“大师……”

“别客气！”柯南喝了一口酒说，“叫小南就行！”

“啊！”部长说，“小南，从今往后我们之间不愉快的事就过去了，我代表夫人向你陪礼，对不起！……”

“没什么，当时我也有些冲动。”

老凡打圆场。

“既然过去了，就什么都没了，大家干一杯，喝了这杯酒，大家就是朋友，喝！”

众人一饮而尽，侍者又给满上酒。

“对了，小南。”部长又说，“你的车是才买的吧？”

“今天买的。”

“我想你的手续还没办吧？我帮你办一切手续，算是交个朋友。”

“谢谢！我怎么好……”

“那就见外了！”部长说，“明天你的车牌、驾照就会一应俱全，不会超过中午。我让你看看老兄的能力，希望今后多多相助。”

柯南只是淡淡的一笑，心中暗想，“狐狸终究是狐狸。”

吃过晚餐，柯南又跟部长寒喧几句，带领自己的好朋友上了车。

“他奶奶的，酒无好酒，晏无好晏。”李旭说，他拿出部长的烟，“这是收买人心呐。不过，对我来讲都无所谓，这比我自己的强多了。好的，不抽白不抽。”

“抽了也白抽！”刘媛说，“打开玻璃！”

“你想冻死我耶？”老秦说，“就是你想改嫁也不必用这种手段吧。”

众人都笑起来。

李旭跟着起哄，弄的二人面红耳赤。

蓦然，柯南停了车，他关切地说：

“我的猫咪在哪儿，秦，我可交给你了。”

“丢不了！”老秦说，“从怀里把猫拉出来，“你交给我以后，它就一直在我的袖子里，你没见我的肩膀很高么？它一直朝里钻，弄的我很不舒服，我是由怀里塞进去的，只是进饭店的时候我才把它放在车上，它睡好长时间了。够意思吧！出来的时候我还没忘它呐！这不，我把桌子上的童子鸡给拿了，反正也没人吃。提前我就要了好几个袋子。再告诉你一件事，李旭偷了一只烤鸭，他没说，”老秦看看李旭，“你小子别藏了，拿出来吧！”

“好心不的好报。”李旭说，“这不是给咱们准备的么？”他拿着鸭子晃了晃，“交公！”

柯南一笑，“我早吃饱了。大概你们还不知道吧？我顺了两瓶酒呐。”

“你们都是贼呀。”梁丽娜说，“我什么都没拿耶。”

“谁跟你一样？”李旭说，“小孩子懂什么？这叫不拿白不拿，以后学着点。”

“你就这么教学呀！”刘媛插嘴说，“忒差劲儿咧吧？”

“好男不跟女斗！”李旭斜着眼睛说，“到时别分脏喔！”

“有福同享！”刘媛有点赖皮，“好东西要跟朋友分享！”

“这可是分脏。”李旭抽着烟，“意义不同。”

梁丽娜把一盘磁带插进录音机，按动开关，放的是歌曲《盛夏的果实》。

谁也不说话了，汽车发动起来驶进夜色之中，只留下了淡淡地一抹亮光。

三十五、路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

柯南的荣耀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没有了，他重新开始了紧张的创作，一切又恢复了昔日的面貌。他又像先前一样了，所不同的是，他不在有书稿被烧的苦恼了，好像一切都步入正轨，他只要不自我膨胀就万事大吉。任何一个作家都有江郎才尽的时候，倘若想避免这个悲惨的结局只有不断的自我充实头脑，他坚信这点，因此，他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成功而有丝毫松懈，反而更加变本加利的奋斗。他郁忧的面孔可以充分地证实他没有将这个成绩放在眼里。因为在他的戏剧上演那天，他呆在宿舍里。

他的另一个职业——讲师，是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的，也不需要准备什么。他从来不用教案，轮到他讲课的时候，开车去学校，讲完之后就再也找不到他影子了。铃声一响，他的话就结束了。老凡对柯南的做法疑惑不解，为什么会那么准时，好像准备的分秒不差，不过，他从来不问。

春节即将临近了。

这一天，老凡找到柯南。

当时柯南正在学校的办公室里陪老秦说话，见到老凡进来，两个人都站起来。

“咱们明天放假。小南，你可以好好休息一阵子了。”老凡坐的椅子上，满面春风，“大半年了，你够累的。我们这里没多大变化，你就不同了，书也出了，车也有了，回家谁也会大出风头。”

“这没什么！”柯南满不在乎地说，“付出总有回报嘛。别人努力也会像我一样，甚至超过我，这不值一提。不过，放假总是件让我高兴的事，我也想回去了。”

“没买年货吧？”老凡说，把一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是你两个月的工资，另外二百是奖金，你为咱们单位争了光，值的表扬，过过数吧！”

“不必了！”柯南笑着说，把钱放在手里，“我还信不过**吗？”

老凡笑了笑，又拿出两叠钱放在桌子上，“这是秦老师跟刘媛的，李旭的我已经给了。年前的事都解决了，大家回家过年吧，下午就没课了，让学生准备一下，明天早晨离开学校，要是没什么事，我走了。”

“没事！”老秦说，他早就盼着凡人走了。

“没事！”柯南也说，老凡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