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路（续1）

凡人刚走，柯南就站起来，“秦，现在我准备走了，你走不走？”

“当然走！”他大声说，“不介，你走了，我还得走回去。”

“不过……”

“找梁丽娜是不？”老秦说，“我早通知她了，因为我知道下午没课，料定今天放假。她准在你的车里。刘媛李旭准在，我敢打赌，凭这颗脑袋。”

“那就揪下来吧！”李旭从外边走进来，他抱着两个大包，“小南，这全是你的信呐。我看了几封，挺好看的，有的女孩子还向你求爱呢！你要不要约会？有电话号码。”

柯南掏出手机，坏笑着看着李旭。

“念下号码！”

“你这不正经的东西！”刘媛冲进屋子，抢了他的手机，“不要胡来，忒过分咧吧？有了梁丽娜你还这么风流，你对的起人家嘛？要知道你这样，当初我就不该让梁丽娜跟你见面。男人有钱就学坏。”

“你可是合格的护花使者！”柯南说，“开个玩笑，别当真。李旭，把那两包东西抱到我车上去，回家让兄弟们看着玩儿去，好好学学人家嘛。”

“学什么？”刘媛说，“有什么好学？”

“学怎么教训人呐。”柯南说，“像你一样，母老虎，不懂生活。这不是跟你逗着玩嘛？瞧你，没有情调，我不知道信是私人物品，并且，要尊重别人？唉！唯女子与小人……”

“收起你那一套吧！”李旭说，“有人在楼下等你呐，还不走。”

柯南忽匆匆地下了楼。

老秦也带着两个跟班下了楼。

梁丽娜在车旁焦急地等待着柯南，她不住的左顾右盼，见到他下来，姑娘的脸上浮起笑容，她飞快地朝柯南赶过去，甜甜地说：

“我等你好久了。”

“我这不来了么？”柯南拉住她的小手，“明天我要回家了……”

“我们顺路。”她说，“对了，我有几个同学也是蠡县的，你带上她们，行吗？她们都没路费回家了，说向我借，可我，也没了……”

“所以，你就想到我了是不是？”

梁丽娜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撒着娇说：

“你不会不同意吧？我第一次求你耶。”

“我可能不同意！”他说。

“不行！”梁丽娜摇着他的身子，以孩子般的天真说，“同意嘛，同意嘛，我都答应人家了。我还做了担保呢。她们都是女孩子耶。你不能不尽人情，再说，咱们都是老乡，你能那么狠心？同意吧！”突然，她小声说，“她们来了！”然后，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让你亲亲，答应吧！”

柯南拉开车门，“人多了可盛不下，最多三人。”

“就三个人。”梁丽娜很高兴，“她们都很小，绝对盛的下，你放心好了。”

“那我们怎么办？”老秦说，“你不管了吗？小南，我们是男的也是一样啊！”

李旭也不同意，“你先把我跟老秦捎回家，我们近呐。近水楼台先得月，先管我们。”说完，把两个大包塞进车箱。

“走走身体好。”柯南点上一支烟，还没来的及装进口袋，老秦一把抢了过来，又给了李旭两根儿，“做个临别纪念吧！”

柯南上了汽车，“快上来，先把你俩捎回去。”

“不用了！”李旭说，“我骑自行车就行。”

“拜拜，”老秦说，“新年快乐！我也不远，你拉小姑娘去吧。”

两个人上了办公楼，找老凡去了，他们准备搭老凡的车回去，相信从来没有人求着坐车的老凡一定会同意。

这时，三个女孩子已经到了柯南的车前。这三个女孩子都很漂亮，柯南挨个看了一遍，然后，从车里探出头来。

“三位什么时候回去？”

“现在！”一个高个子姑娘说，“柯老师，你的课讲的很好耶。我们想在路上问你几个私人问题，行吗？跟文学无关。”

“回去再说！”柯南发动车子，“圈儿，你上来不？不然，我可不管了。”

“那还用说？”她钻进车子，“我想回文联拿些东西。对了，手机给你，我拿着没用，不过，你可不要胡来，对人要负责。”

其余几个女孩子也上了车。

她们的确很小，车子里还很宽敞。梁丽娜坐在副驾驶座上。

小车一调头出了学校，风驰电掣一般上了公路，不多时就进了文联。

柯南让三个女孩子在车里等着，带着梁丽娜回了宿舍，刘媛上楼去了。

“小娜，”柯南坐在椅子上说，“我想明天回去，今天我不想回家。”

“为什么？你还有事吗？”

“我想买点东西，有她们就盛不下，再说，说……”他的脸红了。

姑娘也低下头，她揉捏着小手，“那怎么办？要不，让她们陪刘媛住一晚上？”

“那不行？我怎么能让她们知道你跟我在一起……”

“她们早知道！”梁丽娜说，“她们所说的私人问题……你不知道么？”

“真糟了！”柯南说，“算啦！回去吧，”他从柜子里弄出几十条烟装一个大口袋里，大烟斗他也扔了进去，随后，又把几套新衣服装进口袋。最后，他拿出一套女装给了梁丽娜，“这个是送给你的，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嗯！谢谢！”她说，把衣服抱在怀里，“我帮你抱着猫，可是，小乌龟怎么办？”

“是个问题！”柯南骚骚头，“装进衣袋就行了，鱼缸留着。”他果然把小龟装进了大衣的口袋里，“龟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回家喽。”他走到姑娘跟前，“最后亲亲吧！回家了就没机会了。”

姑娘扭扭怩怩地，没有答应。她坐在床上，大眼睛低垂着。

“你会永远亲我吗？”她说，有些悲伤，“我有个不详的预感，这次回家了，我们也许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柯南看着窗外，他似乎相信这个预言，许久，他都没说话，拎着东西出了门。梁丽娜也走了出去，她手里抱着猫，离开宿舍时，她锁了门。

刘媛已经在等他们了，她带的东西不多，但足可以塞满车子剩余的空隙。柯南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打开后备箱，把东西放了进去。